《大明王朝1566》中,严党和清流是文官集团的一体两面,他们的利益从根本上来说是一致的,都是要维护文官集团的利益。

嘉靖自己不上朝,但是要有人管理朝廷,他任用了大臣。

严党是他立起来的,之后又立起清流,在后面追赶。

那么严党和清流,为什么不能达成政治默契?

权力结构的不可调和性:君权与道统的撕裂



严党与清流的对立本质,是皇权代理集团与儒家官僚集团对政治话语权的争夺,双方在权力合法性来源上存在根本冲突。

剧中嘉靖帝曾言:"朕的钱!他们拿两百万,朕分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

道破严党作为皇权敛财工具的本质。

而清流代表赵贞吉则强调:"大明朝不是严家的大明朝,是天下人的大明朝",彰显儒家"天下为公"的政治理想。

在"改稻为桑"国策推行中,严党借机兼并土地中饱私囊,而清流集团则联合海瑞等地方官员抵制政策执行。



当浙江毁堤淹田事件爆发,嘉靖并不在意浙江官员的做法,他只关心成果,是否能赚到钱。

直到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旗号买田,坏了嘉靖的名声,他才怒了。

清流则借机发动道德攻势,实质是争夺政策解释权。

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指出:"政治联盟的稳固性取决于共同利益的持续性",当严党沦为皇权私器,清流坚持道统原则,两者的权力基础注定无法兼容。

利益分配的根本对立:经济基础决定政治博弈



严党与清流的经济利益诉求,存在结构性矛盾。

前者依赖垄断性资源分配,后者谋求财税体系改革,这种经济基础的冲突导致政治默契无从建立。

严党把持着国家重要的岗位,比如盐税,从上到下,都是他们的人。

嘉靖一朝,国家一年只能收一百多万盐税,比起太祖时期一年一千多万两银子,差的太远。

严党鄢懋卿去收盐税,一下子收了500多万,当然进国库的只有200多万两。



吕芳只能说,还是严阁老的人厉害。

本质就是国家重要部门,上下都是严党的人,垄断了利益。

只有严党自己的人去,才能撬开利益,逼着下面人吐出属于他们的部分利益。

清流的张居正,已经在思考国家的未来改向何处。

在他眼里,国家年年财政赤字,没有新的途径征收赋税,财源枯竭,国家危矣。



等到张居正成为首辅,他推行了改革,为国家续命80年。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揭示:"既得利益集团与改革力量的对抗,本质是旧经济秩序维护者与新财富分配主张者的战争",这种结构性矛盾,在专制官僚体系中尤为尖锐。

意识形态的不可调和:实用主义与道德主义的终极对决

严党奉行"技术官僚治国"的实用主义哲学,清流坚持"道德理想治国"的做法,这种意识形态鸿沟,导致政治共识无法达成。

严党是以利益导向结合在一起的集团,为皇帝做事,顺便收点手续费,这是他们的共识。



清流则是以道德为自己的武器,与严党争夺话语权。

他们之间,展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政治伦理。

在嘉靖修道观事件中,严党积极筹措"长生钱"满足帝心,清流则联合言官集体上疏劝谏。

当严嵩是一切为了道长的需求去做事"的执政逻辑时,清流立即以"圣人教化"

理论加以驳斥,本质是统治方法论的根本分歧。



马克斯·韦伯在《学术与政治》中提出:"责任伦理与信念伦理的冲突是政治永恒的主题",当严党选择"现实妥协",清流坚持"道德洁癖",两者的政治哲学已然走向平行时空。

结语:

正如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所言:"专制政体最危险的时刻,往往始于改革者与保守派同时失去对话可能之时"。

《大明王朝1566》展现的党争困局,实为专制皇权下政治集团必然走向零和博弈的历史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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