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近期做出一项引发广泛关注的重大人事调整,其宣布解除时任国家安全顾问沃尔兹的现任职务,转而提名沃尔兹出任美国新任常驻联合国代表。国务卿鲁比奥被"临时委任"接掌国家安全顾问一职。这一系列人事变动是否预示着鲁比奥将在美国对华政策决策中掌握更大话语权?未来中美关系是否将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
在美国外交架构里,极为关键的两个职位竟由同一人兼任,这般情形上一次出现还得回溯至上世纪70年代。彼时,在尼克松政府中,基辛格权倾一时,达到了权力的巅峰状态。他凭借自身意志,对二战后的全球政治格局进行了重塑。
回溯往昔,为抗衡苏联,基辛格积极推动中美关系正常化进程,这一举措在当时具有重大战略意义。
时光流转,50多年后的今天,以对华强硬立场闻名的鲁比奥,同样获得了这般巨大的权力。这一局面似乎暗示着,未来中美关系极有可能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甚至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这真的是特朗普所期望看到的局面吗?答案或许是否定的。
曾在特朗普首个任期内担任国家安全顾问的约翰·博尔顿,在接受《晨报》采访时直言,倘若特朗普天真地认为这一任命能让他进一步掌控外交系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这一安排非但不会增强特朗普对国务院及各国家安全机构的控制力,反而会起到削弱作用。
国家安全顾问的核心使命,在于充当安全系统内各相关部门与机构之间的沟通桥梁与研讨纽带。他们需紧密贴合总统的决策意图,对各类执行方案展开全面且细致的综合分析,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进而为总统呈上精准、关键的决策信息,为总统的决策提供坚实的智力支撑。
当总统最终敲定决策后,国家安全顾问便肩负起协调各部门推进执行工作的重任。这些部门范围广泛,包括美国国务院、国防部、国土安全部、财政部以及众多情报部门等。其中,美国国务院与国家安全顾问的工作往来尤为频繁,交集紧密。
国务卿作为美国政府的首席外交官,其角色与地位相当于其他国家的外交部长。国务卿掌管着一个规模庞大的外交部门,该部门员工数量超过7.5万,在全球众多地区设有大使馆和领事馆。国务卿肩负着确保美国总统所设定的每一项外交政策目标都能切实落地、有效执行的重要职责。
博尔顿曾透露,福特总统最终决定解除基辛格的国家安全顾问职务,仅保留其国务卿一职。这一决策的背后,是国防部等部门对基辛格的强烈不满。这些部门认为,基辛格在行使国家安全顾问权力时,存在明显的偏袒国务院之嫌。从安全系统的正常运转逻辑来看,各部门本应处于平等地位,携手共进,为国家的安全与发展贡献各自的力量。
鲁比奥若任国家安全顾问,在跨部门协调中难保持绝对中立,或更倾向支持国务院系统。传统上,国家安全顾问作为“无偏见的协调者”,通过跨部门协调维持总统对政府内部权力动态平衡。但当国务院这一外交决策核心与“协调者”角色职能重叠时,平衡机制面临挑战,国务院政策信息与建议易通过总统直通渠道获优先关注和资源倾斜。特朗普政府决策呈显著个人化倾向,突破传统技术官僚体系框架,导致信息筛选机制转变,政策信息能否纳入决策视野取决于能否建立总统直通渠道。在此背景下,决策主体间的信息博弈成关键变量,谁能构建更有效的总统信息获取通道,谁就能主导政策议程设置,这种信息优势获取能力成为影响白宫决策生态的核心要素。
国家安全顾问职位重要,可影响美总统获取的信息,拜登政府时期的沙利文曾被指是中国需警惕的对手。特朗普让国务卿与国安顾问一肩挑,实则削弱自身权力,更易被鲁比奥“引导”。对中国而言,鲁比奥上任或使中美关系面临更大不确定性,他比特朗普对中国敌意更深,认为中国非谈判对象。目前鲁比奥仅与王毅通电话,尚未与中方高层会面,有观点认为两人会面或为中美关税战协议达成、走向尾声的重要标志。至于沃尔兹,基本告别华盛顿权力中心,博尔顿称特朗普此举是将其“放逐”至纽约。
博尔顿职业发展呈常规晋升模式,先以联合国代表身份开启政治生涯,后升任国家安全顾问。而沃尔兹晋升轨迹与之相反,其最终遭解职源于严重失误。
沃尔兹本应将袭击也门的详细作战计划严格保密、小范围沟通,却误将该机密计划发至群聊,而群内误添的《大西洋周刊》主编竟是他亲自拉入。当时群聊中有副总统万斯、国务卿鲁比奥、国防部长海格塞斯等白宫核心高层,均未察觉此问题,为丑闻埋下隐患。
丑闻曝光后,特朗普起初称不追究相关人员责任,试图平息舆论。但事件持续发酵成政治风波,民主党借机升级此事,甚至诉诸法律。在舆论与政治双重压力下,特朗普无奈将沃尔兹推出来担责,以平息事态。
尽管特朗普称人事变动与群聊泄密丑闻无关,但稍有政治敏锐度者都能看出,他此举是为牺牲沃尔兹,保全万斯、鲁比奥等白宫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