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午,我正在努力工作,父亲忽然打来电话,刚接通便说:“闺女,告诉你一个不好的事情。”听到这话,我心头一紧,瞬间想到了很多坏事,我赶紧问:“难道是妈妈又生病了?”父亲没说话。“是不是院子的围墙倒了?我早说那墙不靠谱,你偏不听,现在我们……”

正当我抱怨时,父亲打断说:“别乱猜了,你堂弟出事了,在外面欠了40多万的债务,现在债主都追到家门口了。”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父亲叹口气说:“那小伙子挺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冷笑说:“爸,您说我堂弟好?您没事吧!”随后,我就将堂弟那些年做过的事情,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堂弟可不是个善茬,从小就既精明又残忍,记得他6岁的时候,经常在我家故意拿石头砸鸡的腿,等把鸡给砸瘸了,蹦蹦跶跶地找我的父亲说:“大伯,鸡脚瘸了。”于是父亲就把鸡给处理了,炖成鸡汤,堂弟就能吃个痛快。而他自己家的鸡,却从来都保护得很好。

这还只是最小的事情,记得小时候,堂弟总是欺负我,故意打我一巴掌,然后倒打一耙说我打他,因为我的年岁比他大,又是女孩,家里总会教训我一顿:“你怎么连小弟也打,太让人失望!”

2

正是因为堂弟这样的嚣张,也导致他从不听任何人的话,叔叔和父亲都管不了他,到了学校,老师和校长自然也管不了他。他才上小学,就跟着人家逃学打架,几次想要不念书,都被叔叔婶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住了,可算是勉强读完了初中。

初中毕业后,父亲给堂弟找了一个修车的师傅,想让他学一门手艺。但堂弟去了仅一个星期就跑了,说太累坚持不住。没法子,叔叔又给堂弟找了一个理发的工作,希望他可以坚持下来,但仍是半个月不到就跑回了家。

没法子,叔叔只好让堂弟学着种地,为了堂弟,父亲甚至把家里的地匀了一部分,但堂弟仍然懒得动弹,每天就在家里吃喝玩乐,那块地,也只好让父亲自己种。

从那以后,堂弟就在家里闲着了,偶尔也出门,不过是跟狐朋狗友鬼混,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跟着一群人拐进了初中学校,估计又去耀武扬威了。堂弟这种人,只有在初中生面前,才能显示出他的“威严”,但也仅限于此。

又过了几年,堂弟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便收拾东西,跟着几个人跑到了外地。叔叔还很骄傲,觉得他这个儿子一定能闯出名堂。父亲也很自豪,期待着堂弟有一番成就。我却咬紧了牙关。

3

这么多年来,我学习比堂弟好,更比堂弟懂事,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始终得不到亲戚们的支持和认可。我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既不甘又愤怒。于是,我拼命学习,考上了我们县里最好的高中,又去了省里念大学,尽管如此,他们依然不愿高看我一眼。

记得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回家时,叔叔笑着说:“往后总归是别人家的,读再多书有啥用!”父亲非但不帮我说话,反而应和着说:“没事,以后赚钱了,也是帮咱自己家。”我感到很失望,遂远走他乡。

后来,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公司的副总,又买了房子和车,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堂弟却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一次,也不知他怎么了,居然欠下了40多万的债务,大概是参与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父亲又叹气说:“哎呀,我这个侄子运气不好,还是个孩子,就遇到了这种事。”我无可奈何地说:“爸,他都23岁了,怎么还能说是小孩子,你惯着他也该有个限度吧!”父亲没搭理我,仍然在重复:“我侄子肯定被人做局了,要不然不会这样。”

我抿了抿嘴唇,决定不再劝父亲,毕竟他的想法已无法改变,或许再过一些年他会醒悟,至少现在我不愿浪费时间。

4

往后那几天,父亲和叔叔一直在为堂弟的事情奔波,母亲跟我讲,父亲为了堂弟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还把家里仅有的2万元拿了出去,但这么点钱,对于堂弟那么多的债务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我告诉母亲,守好家里的存款,不要被父亲拿走,堂弟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是个负债的无底洞,这次帮了还有下次,千万不能再浪费钱了。母亲满口应允,她跟我一样,早就看堂弟不爽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某天晚上,父亲又打来电话,张口就让我把房子卖了,替堂弟还债。我震惊说不出话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真心的吗?”父亲说:“哎呀,你赚钱多,没几天就赚回来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堂弟出事。”我当即冷笑:“他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让我管。”随即挂断电话。

父亲给我发了一大堆消息,斥责我不顾亲戚情谊,我直接拉黑。后面叔叔也给我打电话,也被我拉黑了。直到后面堂弟也发来消息,我再也受不了了,当即骂了堂弟一顿,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给骂了出来,骂得堂弟一句话也不敢回,这才感到十分痛快。

后面听人说,叔叔卖了自家的房子,帮堂弟还债。可是堂弟没有丝毫感激,没几个月的时间,他又欠下了十多万的债务,到这份上,叔叔也不管他了。父亲也醒悟了,还打电话来跟我道歉,我算是明白了,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才管用。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素材来源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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