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著名 livehouse「育音堂」的官方网站上,至今保留着 CNN 对育音堂的评价:”纽约有传奇的 CBGB,上海也有自己的育音堂。

尽管育音堂CBGB 分处于南辕北辙的时间与空间,但二者都在本土的音乐场景中有着同等的重要地位,也扮演着相同的角色:文化地标、音乐孵化器和多样性的推动者。而在育音堂名字下面,更为显著的位置上写着的 Live in Live 生活在现场,则更像是育音堂为自己所推崇生活态度而做的注解。

5月18日,Marshall BIE别的音乐 共同呈现的 Woodsnake 2025 特别巡回专场即将抵达上海——我们邀请你来到国内最新锐的城市音乐场景,感受属于当下的新声音。

5月18日 20:00

育音堂音乐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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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日的演出到来之前,我们邀请到几位来自上海的朋友:育音堂的二位主理人张海生老路,以及资深音乐行业顾问 Roxy、「两勺」播客主播张伸,和我们一起聊了聊他们眼中的上海

别的音乐(别):作为在上海生活多年的本地人,可以向朋友们介绍一下这座城市吗?

张海生:上海是一座曾经是资本家乐园的亚洲中心城市,如今还是可以看到过去和现在辉煌的痕迹。以及,不用去国外但可以感受到出国的各种场景。

Roxy:我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从文化角度,上海自1843年开埠后就成为了中国最重要的移民城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上海人祖籍都不是上海本地,比如我的爷爷奶奶就是江苏江阴人,因此,上海是一个文化多元且包容的城市。从经济角度,改革开放之后的上海经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因此,上海是一个不讲“关系”更看“能力”的城市,同时上海人非常讲究契约精神。

张伸:我是知青子女,生于安徽,父母都是上海人,18岁来上海读大学。对我而言,上海是一座人多、忙碌、疲惫而日渐失去创造力的城市。

别:北京和上海曾是国内独立音乐最重要的两大场景,那么上海的独立音乐场景和其他城市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呢?

张海生:上海是国内最大的文化消费市场,但作为大部分从业者和独立音乐人来说,生活远比音乐更重要。文化多样性和包容性是上海最大特点,这也是因为上海是一座由移民构成的城市。

Roxy:北京曾是乐队文化的重镇,出现过大批量的优质乐队。从乐队数量和知名度上来看,上海都不如北京。但是,上海拥有全国最好的“乐迷”——不仅仅来自上海本地:因为交通的便利,江浙的乐迷也经常往返于上海看演出,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乐迷文化。因为现场看得多也接触得深,江浙沪的乐迷普遍能从现场编排、乐器音色、设备调音等音乐性的角度去判断演出的好坏。同时,他们应该也比其他城市的乐迷更能接受创新的融合的音乐。因此,对于音乐人来说,如果想要验证自己音乐现场的品质,上海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舞台。

张伸: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我会觉得上海的独立音乐正在变得有些无聊。与其他城市相比,缺少个性鲜明、有特色的人。这是个非常不摇滚的城市。

别:关于上海独立音乐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上海的独立音乐的发展都经历过哪些阶段?

张海生:我是从1993年,那时全国著名的《音像世界》杂志社的歌迷会开始,当时杂志社位于衡山路739号小红楼,而旁边的衡山路811号就是当时的中唱(EMI)。2002年,小红楼的拆除,或许也意味了音乐在这座城市尴尬定位。上海的独立音乐发展从90年代初、2000年代、2010年代、2020后......差不多十年经历一个轮回。

Roxy:作为观众,2000年我在徐家汇的桥外桥酒吧看了舌头和木马的联合专场。作为参与者,在2006年(户外音乐节几乎还未出现的年代),育音堂还不是场地而是一个主办方的时候,与张海生一起在东大名创库做了一场16支乐队参与、长达8小时的室内演出。当时所有的文化媒体、潮人红人悉数到场,不大的艺术仓库里进出几千人次,可以说是当年的摇滚盛事了。

上海独立音乐的发展,按照标志性的乐队出现为节点的话——第一个时代:2000年左右,以戈多维多利亚空间(张海生的乐队)、惊弓之鸟水晶蝶为代表,本土原创乐队出现了;第二个时代:2005年前后,以顶楼的马戏团香蕉猴子IGO 为代表,知名度也从上海扩散到更多其他城市;第三个时代:2010年,以鸭打鹅MHP 为代表,走向国际舞台的音乐人开始出现;第四个时代,2020年左右,随着流媒体时代的到来,以号外和平和浪LOFT BEACH 等新一代乐队为代表,更多好听入耳也更具传播度的音乐出现了。

张伸:我大约是从2005年才开始看演出,每周末都去哈雷,很上头,那会儿看的很多演出是育音堂做的。大约是2006年育音堂在龙漕路有了自己场地,经常下班骑车过去看演出,还办了会员卡,买票8折优惠。上海的独立音乐,2000年前后像是一个野蛮生长、百花齐放的时期;2010年往后,更体现出它的新潮;下一个十年,2020年前后到现在,感觉越来越没有特点,趋于平淡,让人眼前一亮的乐队并不是很多。


经营了20年的育音堂老店已于去年结束营业

别:「育音堂」的名字从何而来? 育音堂在各位心中意味着什么?

张海生:民国时期,有专门收养孤儿、流浪儿的育婴堂;顾名思义,育音堂就是培育和收养音乐孤儿的地方。对我而言,育音堂的意义就是:live in live 生活在现场。

Roxy:育音堂对于上海音乐行业里的人来说,不仅是一个场地,更是一个具有安全感的家。

张伸:在我心里,育音堂就是上海的乐队孵化器。

别:育音堂自2004年创立以来,经历了哪些关键时刻?大家如何看待它在上海独立音乐场景中的位置?

张海生:每次搬家都是一段重要时刻:从07年龙漕路到凯旋路,24年7月离开凯旋路,是曾经在这里看过演出成长的几代人一段共同的记忆。

Roxy:从育音堂出现到现在,20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们从20岁来到40岁,育音堂一直没变过,总是默默站在每一个对音乐有理想的人背后,支持着大家从零开始。太多的乐队、幕后工作者(主办、调音师、经纪人、舞台助理)从育音堂走出去了,说是音乐行业的黄埔军校丝毫不为过。

张伸:坚韧,夹缝里生存。世界千变万化,育音堂总是在那儿,陪着你成长。


最能代表上海的乐队之一:顶楼马戏团

:上海的独立乐队是否具备本土的地域性特征?如果有,是怎样的呢?

张海生:从华丽着装冷眼看世界,到本地小市民的调侃,再到舞女泪。每个十年都有代表但又截然不同,代表了城市文化特征在不断变化,也是不同乐队在上海生存的不同体验。

Roxy:上海独立乐队的地域特征有两个,一个是东西新,另一个是少而精。上海的年轻人因为接触海外文化的时间比较早,因此做出来的东西相对全国来说,总是更加“新”一些。比如,全国范围内,最早的后摇乐队(戈多)和后朋乐队(惊弓之鸟)都出现在上海。加上上海人普遍“边界感”比较强,不爱扎推,因此出现的音乐风格也几乎都各不相同,而不会像北京当年那样出现一群金属乐队或者很多朋克乐队的现象。

张伸:如果从近几年来看的话,我本人是有点儿失望的,地域特征就是逐渐失去特征。

别:有各位心目中,最能代表上海的乐队/音乐人是谁?

张海生:顶楼的马戏团:本地经典小市民文化象征。和那些穿上西装,抽着雪茄梦想步入上层社会的形成鲜明对比。

Roxy:如果只选一支乐队,我觉得最能代表上海的乐队是水晶蝶。他们2000年做的音乐放在今天来听,无论从词曲创作和编曲角度来看,依然毫不逊色。推荐《Judy’s too》和《灵山》这两首。

张伸:顶楼的马戏团。他们生活在这座城市,他们唱这里的生活,小市民,小白领,外来妹,快递员,苏州河,崇明岛,还有申花队。


育音堂音乐公园也已成为上海新的文化地标

别:对比过去和现在,上海的独立音乐文化和音乐场景有哪些变化?

张海生:这方面更加体现在音乐人自身是否能独立生存和创作以及自身运营。相比20年前,现在的音乐人在很多方面更容易创作,学习和演出。外界硬件和网络等方面也提供了更多便利性,但音乐人却不那么拼搏了,自我学习速度和深度也比较慢,面对国内外的演出缺乏竞争性,业余和专业从业者的水准差距非常大。

Roxy:上海现在已经拥有更多的专业场地,甚至已经出现超过1000人体量的livehouse。更多不同风格的音乐人(不仅限于摇滚和说唱)、更多的海外音乐人来到上海演出,每一场都拥有属于各自文化属性的不同人群前往观看。当下,新乐队出现的数量变少,卧室音乐人数量变多,卧室音乐人对于现场演出的熟悉程度和把控程度相较于乐队来说更弱,同时,Z世代乐迷对于前往现场观看演出的热情较低,这些对于现场演出行业来说,都会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挑战。

张伸:一方面,我们一直说外在条件在变好,自身努力在减少。另一方面,年轻乐队的演出机会变少。不努力,没演出,没演出,不努力,再加上没人看,最后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上海话说就是“死蟹一只”。而且,如果创作者没有表达欲了,就伤脑筋了。

别:作为 livehouse的经营者,在实际经营中曾经和正在面临着哪些问题呢?

张海生:本地高水准的独立音乐人稀少是主要问题,包括经营成本压力和管控压力。

老路:前途未卜,后继无人,只能 live 在当下 forever 了。

别:作为资深从业者,大家认为一座城市的音乐生态在理想状态下应该是怎样的?

张海生:多元化的价值观,并且能让所有人能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且大众的音乐审美和品味认知都达到一定的水准。

老路:所谓生态,肯定是在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乃至全世界的大环境之下。就城市而言,所有的理想,也都取决于各种整体环境的开放程度。

Roxy:我认为,好的音乐生态应该是,小型 livehouse 和大型 livehouse 都有,而不是一窝蜂地都去搞大场地:场地够大的确能满足票房的需求,但是场地硬件是否跟得上,是否真的有那么多好的演出内容去填充,这些都会是比较值得考量的问题。另外,AI时代的来临,对于人类音乐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此,现场演出其实变得更为重要了,对于人类音乐人来说,这是AI无法替代的最重要特性。

张伸:年轻人休闲娱乐方式会更多样、丰富和包容。


现 场 阵 容

Naja Naja


Naja Naja,狗狗(主唱/贝斯)和玉皓(主唱/吉他) 的二人计划,2020年于北京成立。本着玩乐的心态,他们将后朋克、迷幻音乐、噪音与合成器流行等元素搅动在一起,创作出主题多面、立体的作品。在只属于二人的声音世界里,吉他、贝斯、电子鼓和合成器代表一种趣味的氛围,自己俏皮或冷峻的人声则是年轻心气的缩影;人与机器的融合,智趣与秩序的交叠,创造出一派复古未来的声音景色。

Naja Naja 于2021年在 bié Records 发布了首张 EP,并获得 Bandcamp 首页推荐。2023年,乐队在美国进行了四城巡演。2024年4月,乐队举办了首次国内专场演出。



An Corporation


常驻上海的器乐摇滚乐队 An Corporation,以他们宏伟、具有探索性、甚至末日般的声音著称。乐队于2024年发行首专后,于2025年受邀参演比利时 dunk!festival,成为继惘闻、沼泽和天声后,第4支登上dunk!舞台的中国乐队。

这支乐队擅长在音乐中融入低音提琴和小提琴,他们的作品避免了后摇音乐中常见的感伤色彩,而是用创意和质感强烈地冲击听众。对那些喜欢更多粗犷感和狠劲的器乐摇滚的听众来说,An Corporation 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An Corporation 乐手的经历各异:鼓手徐森从学生时代就以鼓手身份活跃于伦敦、牛津等独立音乐现场,他是牛津大学材料系博士;低音提琴手孙浩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管弦系低音提琴专业,现就职于上海民族乐团;吉他手佳杰先后加入三支摇滚乐队,曾是「主唱死了」播客的主播;小提琴手老韩是一位前卫摇滚爱好者,除小提琴外,擅长多种乐器。

拗拗 NeoNew


成立于北京,由歪歪和野杨组成的二人音乐组合。

从影响各自的音乐中出发,在精神世界勾勒轮廓,意识作画、身体发声,探索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奇异语言。

电子乐和器乐的融合,利用当下的本能当作素材,拆解与组合,诞生了迷幻的怪诞之声。

“拗拗”可能是一个想象共同体、一种超验、一次旅程、一个彼岸;也可能是一种生物、一副面具、一声呼唤、一些奇怪的声响、一片现实生活的镜面。

更有可能是误入丛林后遭遇的的一场“清醒梦”。

观 演 福 利

为了感谢您对 Woodsnake 的支持与对新声音的好奇心,我们和 Marshall 为来到现场的乐迷朋友们准备了一次抽奖!

我们送出的奖品包括:1部 Marshall Minor IV Black 耳机、“别的聚会2024 · 亚洲声音”周边产品(长袖 T-Shirt、短袖 T-Shirt、帽子及尼龙斜挎包各1件)。






设计:金鹿

抽奖活动规则说明:

通过 Marshall 小程序报名参加、且来到现场观看演出的乐迷朋友,演出结束后在小红书发布演出现场的照片或视频内容反馈,并@BIE别的音乐、@Marshall马歇尔 官方账号,即可参与抽奖。


Marshall x BIE别的音乐

联 合 呈 现

Woodsnake 2025” 特别巡回专场


03.28 武汉 VOX Livehouse

05.18 上海 育音堂音乐公园

06.21 成都 小酒馆万象城店

07.05 北京 School Live 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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