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蹲在田边扯草,指甲缝里全是泥。他手里攥着几株牛筋草,茎秆弯成弓也不断。
“这草跟牛筋似的,拽断了茎还连着根!”大爷嘟囔着,抬脚碾了碾扎根的草头。在咱农村,牛筋草到处都是,路边、地头、旷野里,一长就是一大片。
城里人可能没见过,可咱庄稼汉谁不认识?就是常把它当害草除。
你看它叶片扁扁的,穗子像小梳子,个子不高却扎得深,人踩车压都不倒。
老辈人管它叫“千金草”,如今却少有人知道它的好。
早年间缺医少药,村里老人常去割牛筋草,晒干了囤起来。夏天孩子发烧闹肚子,抓一把煮水喝,退烧止泻还下火。
牛筋草全草都能入药,清热利湿、凉血散瘀,用处可多了去了。伤暑发热、黄疸痢疾、跌打损伤,老辈人都说这草能对付。可现在呢,除草剂一喷,大片牛筋草枯死在地里。
年轻人嫌它碍事儿,哪知道这草曾是救命的“土单方”?记得小时候,爷爷用牛筋草编草绳,说这草韧性足,比绳子还耐用。
牛羊也爱吃它,嫩茎叶喂牲口,晒干了冬天当饲料,省钱又顶饱。可如今饲料多了,谁还惦记这野草?
都当杂草处理了。
“乡间无闲草,识得皆是宝”,老祖宗的话真是不假。你看那牛筋草,根系深扎泥土,默默长了千百年,从不多言语。过去帮了多少人的忙,现在却被冷落,想想真是可惜。
有人说,现在药材多了,谁还靠野草治病?可老辈的法子不能忘啊。牛筋草性凉味甘,用对了是宝,用错了才是草,关键在会不会用。
就像治小儿惊风、乙脑流脑,新鲜牛筋草煮水喝,老辈人传下来的。还有那湿热黄疸、荨麻疹,配伍其他草药,效果还真不错。
但咱得知道,用草药得听医生的,不能自己瞎折腾。
这草还有个妙处,能当凉茶喝,夏天来一碗,清热又解暑。可现在凉茶铺遍地都是,谁还想着去地里薅一把牛筋草呢?时代变了,野草的用处好像也被忘了。
李大爷不知道,他脚下的牛筋草,全草晒干能卖钱,药店都收。
要是成片种,说不定还是门营生,可谁会把杂草当宝贝种呢?这事儿挺让人琢磨,为啥老辈人宝贝的东西,现在却遭嫌弃?是咱们忘了野草的好,还是觉得现代药材更靠谱?
牛筋草还在路边长着,人来人往地踩过去,没人多看一眼。只有村里的老人们,路过时会叹口气:“这草,比从前少多了。
”我常想,这些老野草是不是被咱们忘得太干净了?
它们长在地里,不挑地方,不用照料,默默等着懂它的人。
也许该多听听老辈人的话,多看看身边的野草,说不定都是宝。
就像牛筋草,浑身是劲,浑身是宝,不该被当作杂草除掉。
野草从不是杂草,是没被看懂的宝,这话真在理。下次再看见牛筋草,你会不会蹲下来,仔细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