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叔,你菜叶子都被啃成筛子了,咋还不打药啊?
"李婶的话像把锋利的刀,戳得我心里直发慌。
手里的农药瓶攥出了汗,叶子上的虫眼密密麻麻,像无数个小嘴巴在嘲笑我的无能。王大爷颤巍巍拄着拐杖过来,一句话惊得我瞪大了眼:"使不得!
你越打药虫子越欢实!
"这年头不用农药还能种菜?
这事儿听起来比天上下雨地上冒烟还稀奇,可王大爷眼里的认真让我忍不住犯嘀咕。想起去年种豇豆,蚜虫把叶子啃得稀巴烂,我急得直跺脚,差点就要去买最贵的农药。王大爷却神秘兮兮地让我收集烟头,说"烟袋油子治百虫",这不是老辈人传的土法子吗?
能管用?
半信半疑泡了20个烟头在温水里,闷了两天后加洗洁精喷壶一压,蚜虫竟像下饺子似的往下掉,三天后虫尸铺满地,叶子反倒油光发亮。村头小卖部老刘知道后直拍大腿:"早知烟屁股能杀虫,我这些年白扔了多少宝贝!"可别以为只有烟屁股管用,赵大娘的小苏打治白粉病才叫绝。
前年我家黄瓜叶子像撒了层白面,农资店推荐进口药,贵得心疼,赵大娘却递来半袋小苏打:"两勺兑五斤水,放点肥皂碎搅和搅和。"半信半疑喷了后,隔天白斑就开始褪色,现在镇农技站都推广这法子,说酸碱反应专治真菌病害。李婶治月季白粉病时非要多放小苏打,结果花没救回来,盆土倒像撒了把盐,可见老法子也不能瞎用。
厨房边角料更是藏着大本事,洋葱大蒜汁水可是菜青虫的克星。上周白菜招了腻虫,按王大爷的方子,洋葱大蒜各50克兑十斤水,泡足24小时一喷,第二天虫子逃得比兔子还快。村西头老刘头说不管用,后来才知道他用了发芽的大蒜,您说说,这能怪法子不好使吗?
还有那洗衣粉加风油精的组合,三年前我家番茄遭红蜘蛛,叶子背面跟撒了胡椒粉似的。农科所小张技术员教我:洗衣粉1两兑30斤水,再加5瓶风油精,喷完第三天红蜘蛛就绝迹了。
可村南王大妈贪多连着喷五天,结果虫子死了,菜苗也蔫了,浓度太高把根都烧坏了,真是教训啊。
再看邻居老李家,年年打药,虫害却越来越严重,虫子好像变得越来越厉害,打不死似的。村头王大爷坚持用土方法,菜叶绿得能滴油,虫子见了都绕道走,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都说科技发达了,农药见效快,可为啥虫子反而越来越难治?
老辈人的土法子为啥还能这么管用?是农药让虫子产生了抗药性,还是土法子更懂虫子的习性?这里面的门道真值得好好琢磨。
我个人觉得,老法子不是死规矩,得跟着虫子脾气变,就像人吃饭,总吃一样也会腻,虫子也一样。现在村里人都开始收集烟头、攒小苏打,厨房边角料也成了宝贝,可这土法子到底能不能代替农药,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毕竟遇到顽固虫害,心里还是会犯怵,不知道是该相信老辈人的经验,还是该听农技站的指导。这杀虫到底该信科技还是守传统?
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反正我知道,不管用啥法子,得摸清虫子的门道。
就像王大爷说的:"虫子也是条命,你跟它对着干,它就跟你较劲,得想办法治它,还不能伤了菜。
"这话听起来糙,可细品还真有道理,种地种菜,讲究的不就是个相生相克、人与自然的平衡吗?至于未来到底该咋选,咱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只要能种出好蔬菜,不伤害土地,啥法子都是好法子。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