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一个山西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临终前向儿子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他曾是国民党特务。谁能想到,这位平日里目不识丁的老人竟能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流畅地读起来,甚至还能说出一段已显生硬的英文,还精通化妆、易容、擒拿、爆破和跟踪等技能。
这一切的源头,要追溯到戴笠所设立的汉中训练班。汉中训练班是戴笠手下最为神秘的一个机构,其所有成员都接受了针对性极强的培训,目的是潜伏进延安搞刺杀,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1938年,陕甘宁边区保卫处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和尚。在其住处保卫人员发现了枪支和炸药,随即对他展开了突击审讯。这一审可不得了,和尚爆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配合先期潜赴延安的特务,暗杀我党的首脑人物。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按规定发出了接头信号,可那名潜伏的特务却始终没有现身。这让负责延安保卫工作的同志大为震惊。当时的延安三教九流汇聚,要从中找出一个潜伏的特务谈何容易。只能一方面加强了首脑人物的保卫工作,另一方面发动群众,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然而,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吴南山的潜伏特务主动投诚,并交代自己是军统一个神秘组织汉中训练班派来的。他还透露,已经有一批军统特务潜伏在延安,而这一潜伏计划是戴笠亲自设计并全面安排的,命令他们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汉中训练班是唯一一个专门针对延安成立的训练班,在军统内部也是绝密般的存在。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训练班的幕后策划人竟然是我党的叛徒张国焘。他向戴笠表示,可以训练一些有革命热情的知识青年,让他们懂得伪装自己,以便打入延安。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这个汉中训练班主要在陕西和山西本地吸收人员,就这样,位于陕西汉中的训练班成立了!
在训练班里,学员们主要学习射击、爆破、化妆、擒拿等技能,而最重要的则是思想课,以及如何打入延安并立足。这些课程所使用的教材,都是由张国焘亲自编写的。他甚至把延安上层领导人物一一介绍给学员,让他们提前熟悉目标,这个训练班在军统内部被称为“死间训练”。按照戴笠的说法,被日本人抓住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但要是被延安抓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学员们的生活也完全模仿延安,吃粗茶淡饭,不理发、不洗澡,更不能抽烟喝酒。
据投诚的吴南山回忆,曾经有一个学员想半途退班,结果第二天就离奇消失了。这让其他学员都明白,一旦进了汉中训练班,想反悔就别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学员结业时,戴笠还亲自从重庆飞到汉中做了最后一次训话,鼓励他们虽然任务危险,但前途无量。
从1939年开始,先后有8期学员陆续渗透进陕甘宁边区,分别进入了边区的医院、电台甚至军情二局。此时,延安方面唯一的线索就是已经投诚的吴南山,但他只是个普通的潜伏人员,和特务们没有横向联系。负责侦破此案的边保处处长周兴决定放长线钓大鱼,让吴南山继续假装潜伏,保持与上级的联系。
说来也巧,吴南山从延安开会返回陇东时,在路上碰到了他在汉中训练班的同学齐三义。齐三义可是汉中训练班有名的爆破大王,他来到延安,这可不是小事。为了稳住他,吴南山说帮他弄一个能顺利进入延安的介绍信。齐三义信以为真,十分高兴。延安方面设计了一个方案,在他们通过检查站时将其一同逮捕。随后分别审讯,突击审讯齐三义,很快就让他交代了来意,他是来通知联络员的。当时刚刚发生皖南事变,国共关系恶化。戴笠派遣了四路人马作为联络员,通知所有潜伏人员抓紧时间动手破坏。然而,这些联络员具体潜伏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为了找出这些特务,成了边延安方面迫在眉睫的任务。
延安边保处处长周兴有个助理,是边区的侦察科长,名叫布鲁,大家都称他为“东方福尔摩斯”。布鲁认为这些国民党特务吃不了延安的苦。当时延安有个最繁华的地方叫新市场,那里商铺林立,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风味小吃。布鲁大胆设想,这些特务肯定隔三差五会去消费。于是,他让齐三义每天在新市场晃悠,寻找可能出现的目标。果然,有一天齐三义在一个烧卖部发现了熟悉的面孔,军统派出的另一路联络人。两人经过一番交流,互相交换了信息,就这样掌握了一批特务的线索。随后,顺藤摸瓜,其他的联络员和潜伏特务逐渐被纳入监控范围。
然而,还有一个特务始终没有和联络员接头。如果不能抓获此人,这个案子就无法收网。正好赶上五一劳动节,延安要召开庆祝大会,所有人都得参加。布鲁安排人手把守入场的隐蔽处,逐一辨认。最终,那个隐藏最深的潜伏特务现身了,他竟然穿着一身国民党的军装,以延安防空哨哨长的公开身份走进了会场。原来,这是国共合作时期为了防备日本飞机空袭而设立的岗位。
至此,汉中训练班在延安的潜伏人员基本告破,共发现潜伏特务32名。到抓捕时,他们已经分别潜伏在延安联防司令部、陕西省委,甚至还有人进入了延安边堡。继续深挖后,又抓到了一组已经潜入中央军委情报部门的特务,这让高层大为震惊。这可是汉中训练班潜伏在延安最深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小组。后经边区上报后得知,汉中训练班55名潜伏特务全部落网。
然而,无论怎么审讯,始终没有发现那个负责刺杀首脑的神秘杀手。直到1950年,台湾出版了一本叫沈之岳的军统回忆录。在书中他提到了自己在延安的潜伏经历,这个被军统精心包装的杀手已经接近了最高层。有一次,主席忘记带烟,他随手递了一支过去。主席接过香烟后,他也点了一根,可主席发现他明显不会抽烟,只是装模作样,而且他递过来的烟正是主席喜欢的牌子。主席觉得他心机太重,不喜欢这样的人,于是将他调离了身边。沈之岳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便不辞而别离开了延安,很有可能沈之岳就是这个杀手!
然而,在此后我党缴获了一份绝密的军统档案显示,至少有160名汉中班的特务潜伏在延安,远远超过了延安时期破获的55名,但其他的105名特务其下落却不得而知,可能是从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