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在江南水乡的张家村,你要是提起张老汉,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多半会叹口气,然后伸出大拇指:“老张头啊,那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这张老汉,年轻时家里光景也算殷实。可就在他四十多岁那年,村子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水,水势汹汹,眼看就要淹了整个村子。
许多人家里都断了粮,孩子饿得直哭。张老汉看着乡亲们受难,心里像被揪着一样疼。
他一狠心,把自家积蓄都拿了出来,换了粮食棉衣,挨家挨户地送。“乡亲们,有我张某人一口吃的,就不能让大家伙儿受冻挨饿!”他拍着胸脯跟大伙儿保证。
那场大水过后,张老汉家境是一落千丈,可他在村里的声望,却是无人能比。谁家有个难处,都愿意找他商量。
家财散了,日子过得清贫。
几年后,张老汉想着上山采些草药,多少能换点家用。
未曾想,那山路因前夜下过雨,格外湿滑,他一时不慎,脚下踩空,惊呼一声便滚进了陡峭的山沟。
在意识模糊前,他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在坠落时,顺手抓了个什么东西揣在怀里,冰凉滑手,像是一枚不小的鸟蛋。
他这一失踪,就是整整三天。
村里人发现他不见了,都急坏了,自发组织起来,青壮年们举着火把,敲着锣,喊着他的名字,在山里四处搜寻。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山涧边,人们找到了人事不省的张老汉。
“老张哥!老张哥你可千万要撑住啊!”率先发现他的邻居二狗子,声音都带了哭腔。
大伙儿手忙脚乱地把他抬到镇上的卫生所。卫生所的李医生仔细检查后,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摔得不轻,又在山里困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唉,这情况可不大好,听天由命吧。”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天晚上,张老汉竟然慢慢苏醒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除了身上多处擦伤、身体极度虚弱之外,竟没有伤及要害。
李医生再次检查后,也是连连称奇:“真是奇了!您老人家福大命大,这都能缓过来,可真是老天保佑!”
张老汉的儿子张强闻讯赶到卫生所,见父亲虽然虚弱,但神志清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爹,您可算熬过来了!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死不了,”张老汉虚弱地摆摆手,声音沙哑,
“对了,我好像……捡了个蛋,也不知还在不在。”
第二天,张强便把老爹接回了家。
儿媳妇刘芳早已熬好了米粥,见张老汉回来,忙上前搀扶,笑着说:“爹,您总算平安回来了。说来也巧,您从山上带回来的那颗黑蛋,就在您醒过来的那天早上,自己裂开了,里面钻出来一只小东西,浑身黑漆漆的,跟个小煤球似的,怪可爱的。”
张老汉闻言,精神一振,忙让儿子扶他过去看看。在墙角边的旧箩筐里,铺着些柔软的干草,一只通体墨黑的雏鸟正瑟瑟发抖地缩在中间,用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靠近的人。
“嗬,这小家伙,黑得跟个煤球似的,倒也跟我有缘。”张老汉看着这只小雏鸟,咧嘴笑了,“我醒了,它也出世了。行,往后就叫你‘煤球’了,我得好生养着它!”
刘芳在一旁打趣道:“爹,这名字倒也贴切。就是不知道这‘煤球’长大了是个啥鸟,别真是只乌鸦,那可就……”
张老汉却不以为意:“去去去,乌鸦怎么了?乌鸦还知道反哺呢!我看这‘煤球’机灵得很,是只好鸟!”
谁也没曾料到,这只被取名“煤球”的雏鸟,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模样也渐渐变了。它身上的绒毛换成了油光乌黑的羽毛,身形也日渐变得修长挺拔,尤其是那尾部的羽毛,竟然慢慢舒展开来,显露出孔雀特有的翎羽形态。
直到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张老汉在生死关头无意中带回来的,竟是一枚极为罕见的黑孔雀蛋!
从此,“煤球”这个名字,就更是叫得响亮了。
光阴似箭,二十年的岁月匆匆而过。“煤球”从一只孱弱的雏鸟,长成了一只神骏非凡、气宇轩昂的成年黑孔雀。
它通体羽毛墨黑如锻,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深沉静的金属光泽,行走顾盼之间,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这二十年间,张老汉与“煤球”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煤球”的灵性,远超寻常禽鸟,仿佛能洞察人心。
张老汉心情愉悦时,它会安静地陪伴在侧,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
张老汉若是身体不适,略有咳嗽,“煤球”便会显得焦躁不安,在笼中来回踱步,甚至发出几声低沉的咕鸣,充满了关切之情。
“老张,你家这‘煤球’啊,真是养出感情了。就是性子太傲,那漂亮的尾巴藏得严实,二十年了,谁也没福气见它开个屏。”隔壁的王大婶常在院墙外拉家常时说道。
村里的孩子们也时常扒在张老汉家的篱笆外,充满期待地喊着:“‘煤球’‘煤球’开屏!给我们看看嘛!”
张老汉总是乐呵呵地摆摆手,并不着恼:“它有它的心思,不愿意开,咱们也不能勉强它不是?再说了,就算它一辈子不开屏,那也是我的好‘煤球’。”
他有时也会转过头,对着笼中的“煤球”絮叨:“‘煤球’啊,你听见了没?大伙儿都盼着你一展风采呢!你就不能给咱老张家长长脸?”
“煤球”通常的回应,只是优雅地梳理一下自己油亮的羽毛,或者在笼中悠然踱上两步,对外界的喧嚣置若罔闻。
张老汉见状,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孔雀特立独行,颇有几分风骨,倒与自己年轻时那股不肯服输的劲头有些相似。
为了让“煤球”开屏,张老汉也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听人说孔雀喜欢鲜艳的颜色,他特意找来一块崭新的红绸布,在“煤球”面前轻轻晃动,结果“煤球”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后来又有人说,孔雀见了同类,尤其是异性,为了争奇斗艳,自然会开屏。
于是,他又托了不少关系,专程从几十里外的县城动物园里,借来一只母孔雀和一只公孔雀,希望能引得“煤球”一展雄姿。
那公孔雀倒也配合,一进院子见到那母孔雀,便“哗啦”一声展开了它那五彩斑斓的尾屏,得意洋洋地在“煤球”面前来回踱步,炫耀不已。
“‘煤球’,你瞧瞧!人家多漂亮!你也表示表示啊,开个屏给人家看看你的威风!”张老汉在一旁又是期待又是鼓劲。
然而“煤球”的表现却让众人大跌眼镜。
它只是淡淡地斜睨了那母孔雀一眼,然后便从容地转过身,将屁股对着那开得正艳的彩屏,自顾自地啄起地上的谷粒来,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它无关。
气得那母孔雀羽毛倒竖,张老汉也是哭笑不得,只好连连向动物园的管理员道歉,把那只备受冷落的母孔雀和公孔雀客客气气地送了回去。
“你这小东西,真是拿你没办法!”
张老汉无奈地摇着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煤球”的脑袋,
“罢了,罢了,你不开屏就不开屏吧。只要你每日安安稳稳地吃饭,好好地陪着我这老头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煤球”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竟伸过头来,用它那光滑的喙轻轻地蹭了蹭张老汉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一串低低的咕噜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表达某种歉意。
就这样,一人一鸟,在村里人夹杂着好奇、不解甚至几分敬畏的目光注视下,平静而温馨地相伴了整整二十个寒暑。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张老汉的身体到底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曾经挺直的腰杆渐渐佝偻,步履也变得迟缓,咳嗽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但他对“煤球”的照料,却一如既往,未曾有丝毫懈怠,每日依旧坚持亲手为它添食换水,清扫笼舍。
“爹,您就安心歇着吧,这些杂活儿就交给我来做。”儿子张强看着老父亲日渐吃力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不用,”张老汉喘着气,摆了摆手,“‘煤球’跟我最亲,它也习惯了我照顾。我还能动弹一天,就得把它伺候好一天。”
“煤球”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老主人身体的变化。
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安静,也更加依恋张老汉。
只要张老汉在院子里坐着,它的目光便几乎不会从他身上移开。
有时候,张老汉会因为一阵剧烈的咳嗽而弯下腰,“煤球”便会在笼中显得异常焦躁,来回踱步,喉咙里发出低沉而不安的“咕咕”声。
远在他乡的儿女们得知老父亲身体每况愈下,都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他们看着日益衰弱的父亲,和那只同样显得有些沉默抑郁的黑孔雀,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都想接父亲去城里的大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但张老汉却总是固执地摇头拒绝。
“爹,求您了,就跟我们去城里住一段时间吧!医院的条件总比家里好,您这身体可不能再耽搁了!”女儿拉着张老汉的手,声音都带了哽咽。
张老汉却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床边,示意“煤球”的笼子离他近一些。
然后,他看着儿女们,声音微弱却异常坚定:“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天自己心里有数。不折腾了,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待在这老屋里吧。有‘煤球’陪着我,我心里头……踏实。”
他深情地望向笼中的“煤球”,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煤球’啊……我这辈子……怕是终究……看不到你开屏的样子了……”
一个萧瑟的秋日黄昏,夕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无力地洒在张家小院。
张老汉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已变得极其微弱。
他微微睁着双眼,嘴唇轻轻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目光,涣散而留恋,最后凝聚在了窗外,“煤球”那熟悉而挺拔的黑色身影上。
老人,带着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眷恋和一丝未能释怀的遗憾,安详地合上了双眼。
张老汉走了。
这个消息像一阵寒风,迅速吹遍了整个张家村。
平日里受过张老汉恩惠的乡亲们,都自发地前来吊唁,帮忙料理后事。
小小的院落里,挤满了人,一片素缟,哀乐低回,气氛凝重而悲伤。
“煤球”被暂时安置在院子角落的柴房旁,用几块旧木板简单地围了起来。
它不吃不喝,不叫也不动,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翅膀之下,宛如一尊失去灵魂的黑色雕塑,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按照当地的风俗,出殡前的夜晚需要守灵。
张老汉的儿女和几位至亲披麻戴孝,默默地守在灵堂之中。
夜渐渐深了,守灵的人们也都熬得精疲力尽,有的靠着墙角,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盹。
“吱呀——”一声微弱的木板摩擦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得异常突兀和清晰。
“什么声音?”守在灵前几乎一夜未合眼的张强,猛地一个激灵,警觉地抬起了头。
紧接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在场所有尚保持清醒的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困意刹那间烟消云散。
只见角落里的“煤球”,那只二十年来性子执拗,任凭谁也无法让它展露分毫尾羽的黑孔雀,此刻竟昂首挺胸,迈着沉稳而庄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从简陋的围栏中走了出来。
它无视了周围惊愕的人群,径直走到了灵堂门前,在离张老汉灵柩不到三尺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与堂内摇曳的白烛光影交织在一起,气氛更显肃穆。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不知它意欲何为的当口,“煤球”突然仰起修长的脖颈,对着沉沉的夜空,发出了一声穿透云霄般的悲鸣。
那鸣声,与它平日里低沉的咕哝截然不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不舍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壮。
悲鸣声落,它身后那巨大的、如同最上等墨色绸缎般的尾羽,伴随着一阵细微而清晰的“簌簌”声响,迎着惨淡的月光与摇曳的烛火,猛然间,绚烂而悲怆地完全展开了。
“天啊!快看!‘煤球’……‘煤球’它……开屏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失声惊呼起来,声音因过度震惊而颤抖。
那屏,黑得如此纯粹,黑得如此深沉,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凝聚了最浓重的夜色。然而,在跳动的烛光映照之下,那墨黑的羽毛表面,却又隐隐流淌着一层幽秘而高贵的光泽。
尾羽上那些平日里并不显眼的眼状斑纹,在此时的暗夜之中,竟像无数颗饱含泪水的星辰,悲伤而执着地闪烁着。
巨大的墨屏,如同一面为逝者张开的华美而沉重的黑色伞盖,无声地昭示着一种极致的悲伤与崇高的敬意。
“我的老天爷啊!”隔壁的王大婶双手捂着嘴,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老张头,你……你看见没有啊!‘煤球’……‘煤球’它为你开屏了啊!它这是……它这是在为你老人家送行啊!”
“这……这真是……真是神了!”一向沉稳的村长老李头,此刻也看得目瞪口呆,嘴里喃喃自语,
“养了整整二十年,谁也没见过它开屏,偏偏在老张头走了的这个晚上……这只鸟,它……它怕是真的通了神性,通了神性了啊!”
整个漫漫长夜,“煤球”就那样纹丝不动地伫立在灵柩之前,展开着它那令人震撼的墨色华屏,像一尊最忠诚、最虔诚的守卫。
它不发一语,也不稍作移动,只有那羽屏的边缘,偶尔会随着夜风微微颤动,证明着它并非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直到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远处传来了第一声鸡鸣,“煤球”才缓缓地,带着满身的疲惫与凝结的露水,将那在暗夜中绽放了一整夜的墨色长屏,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一寸一寸地收拢了起来。
然后,它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张老汉的灵柩旁,用它那乌黑的头,轻轻地、依恋地蹭了蹭冰冷的棺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如泣如诉、令人闻之肝肠寸断的低鸣。
张老汉家的黑孔雀“煤球”,在主人去世之后,为其开屏守灵整整一夜的奇闻异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仅仅一天工夫,便传遍了周边的十里八乡。
人们啧啧称奇,都说这事儿比那戏文里唱的还要离奇,还要感人。
一时间,张家那原本冷清的小院门口,竟也围了不少远道而来,想要一睹这通灵神鸟风采的乡邻。
“哎,你们说,这张老汉生前积了多大的德啊?不然他养的‘煤球’,哪能有这般通天彻地的灵性?”
“可不是嘛!我活了这大半辈子,砍柴打猎见过不少鸟兽,可像‘煤球’这般有情有义的孔孔雀,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这‘煤球’啊,我看不是凡物,怕是快要成精喽!”
张强和刘芳夫妇二人,在悲痛之余,更是被“煤球”这一连串的奇异举动给深深震撼了。
他们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困惑,实在不明白这只平日里孤傲异常的黑孔雀,为何会在父亲去世后,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就在张老汉下葬后的第三天,村口来了一位行脚僧人。
这僧人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陈旧衲衣,手中持着一串磨得油光发亮的乌木念珠,面容清癯,双目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洞悉世情的智慧光芒。一看便知,定是一位久历修行的高僧。
有常去山中寺庙烧香的村民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哎呀!这不是邻县卧龙山上那座古寺的住持,了凡老方丈吗?听说他老人家轻易不踏出山门的,今日怎么会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了凡方丈在几位热心村民的簇拥和指引之下,径直来到了张家小院。
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在院中站定,目光平和地望向那只因为连日悲伤和守夜劳累而显得有些精神不振的“煤球”。
“煤球”似乎也感应到了来者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气息,缓缓抬起头,它那双深邃如墨玉的眼睛,不偏不倚,正好与老方丈那双饱经沧桑却依旧清澈的眼眸对上了。
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原本还神色平静、步履从容的老方丈,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他手中的念珠“啪嗒”一声散落在地,珠子滚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
周围的村民见状,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得道高僧为何突然失态。
“方……方丈?您这是怎么了?”张强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小声问道。
老方丈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痴痴地看着“煤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因为激动过度而一时语塞。
突然,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一跪,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惊呆了!这可是德高望重的老方丈啊,怎么会对着一只孔雀下跪?
老方丈双手颤抖地合十,额头触地,对着“煤球”的方向,以一种近乎哽咽、充满了无上敬畏与极度震惊的语气,颤声高呼道:
“老僧……老僧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啊!此……此乃……此乃大明王菩萨……是大明王菩萨真身应化降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