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据天府新视界


市民在成都浣花溪公园观赏红梅。刘陈平 摄


游客在成都体验“夜游锦江”。图据新华社客户端

  “花车巡游”往往是主题乐园的精华,无论是迪士尼的缤纷画形象,还是环球影城的经典电影角色,这些扮演者站在花车上表演,让观众的肾上腺素飙升。
  相传“花车巡游”起源于欧洲中世纪,但在差不多同一时代的成都,也出现了类似的“巡游”,吸引市民纷纷来看热闹。
  这项几乎让成都人倾城而出的活动就是“游江”,在唐代时兴盛,宋代达到高潮,元代开始衰落,到了明代则成为上巳(sì)节的一出小插曲。

1
唐宋时成都就有了游江

  成都自古是“水城”,自古蜀时期就开始不断建设城市水利,到唐代构筑了“二江环抱,两水夹池”的结构体系,影响至今。
  水利修得好,成都人的DNA就动了,想方设法都要在江里搞点“耍事”,于是一年两次的“游江”成为全民“狂欢节”。
  农历二月初二,踏青节,是宋代时兴起的“小游江”,从万里桥到浣花溪。虽然名字是“小游江”,规模却不小,彩舫数十艘,“士女骈集,观者如堵。”
  每年农历四月十九的“大游江”更是了不得,不仅年代比“小游江”早,规模更是惊人。唐天宝年间,崔圆任剑南节度使驻于成都,所见游江已是“数十里丝竹竞奏,笑语喧然”。到了有钱爱耍的宋代,“大游江”更是闻名全国。
  “游江”开始,长达数里的绘彩画舫倾巢而出。先出来的是官员乘坐的“领头船”和官方服务保障船,之后就是专门进行表演的歌舞舫,有钱的人家也会准备小船跟在后面,享受两岸观众的注目礼。
  坐不起船就在岸上过干瘾,在锦江两岸搭建棚子,占个好位置,一边观赏一边评头论足。做小生意的穿梭其中,好吃的、好玩的摊位比比皆是,还有外地人专程前来,把锦江两岸变成了“游江主题乐园”。

2

知府是遨乐活动带头人

  “游江”搞得好,带头人少不了。因为有官方背书,“游江”的第一责任人往往是时任知府。人们也给这些带头游乐的知府送了个雅号:遨头。
  很难说这不是个一语双关的“谐音梗”:一是代表知府是遨乐活动带头人,二是借了“独占鳌头”的谐音。谁不喜欢好彩头呢?“遨头”们也乐得接受这小小的吹捧,给游人免费分发酒水,见者有份。
  推动“小游江”的治蜀名臣张咏多次充当“遨头”参与“大游江”;“榜下捉婿”逮住欧阳修和王拱辰的北宋名臣薛奎,号“春游”,据传这个号就是成都人起的;宋祁喜游宴,充当“遨头”之后还写下了《春日出浣花溪》。
  陆游的《老学庵笔记》提到“遨头”还要在杜甫草堂设宴。另外,据元代史学家费著《岁华纪丽谱》记载,清献公赵抃还写下了“记”,比较了不同时期政府拨付给晏游的费用。
  文人骚客也绝不浪费这个“谐音梗”,诗文一篇一篇往外“蹦”。宋代李吕写过“此去浣花犹远在,谁人能为作遨头”;宋末刘辰翁写过“谁见宣华故事,歌舞簇遨头”;苏东坡寒食节游西湖时,还不忘故乡“蓝尾忽惊新火后,遨头要及浣花前”。

3

大游江与“冀国夫人”有关

  “大游江”选在农历四月十九,与女英雄“冀国夫人”有关。
  安史之乱后,唐朝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掌控力越来越弱,各地藩镇纷纷拥兵自重,成了一个个土皇帝,开始了你争我夺的“权力游戏”。泸州刺史杨子琳趁着剑南西川节度使崔宁去了长安,准备偷袭成都。危难时刻,崔宁的妾任氏散尽家财,招募勇士,亲自带兵上阵,保全了成都。皇帝一高兴,给她封了个“冀国夫人”,老公也沾了光被封为“冀国公”。由于任氏出生在浣花溪畔,所以,人们称她为“浣花夫人”。
  由于“浣花夫人”的事迹在史书里着墨并不多,在长达千年的时光里屡屡被人质疑,人们认为这只是一段浪漫的唐朝传奇。一直到20世纪初,敦煌遗书横空出世。人们在如今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的敦煌文献中,发现了唐代著名边塞诗人岑参所作的《冀国夫人歌》,才认定“浣花夫人”不只是传说。
  原来,“浣花夫人”保卫成都时,岑参任嘉州刺史,还因此受到牵连被免职。作为事件的亲历者,岑参的记录可谓是铮铮铁证。
  成都的百姓则是在农历四月十九给“浣花夫人”庆生,逐渐形成了一个地方性节日“浣花日”。陆游在《初夏》一诗中写道:“已过浣花天,行开解粽筵。”可见,过了农历四月十九,成都的夏天就来了。
  据“天府新视界”微信公众号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