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李秀英站在上海纺织厂的大门外,怀里抱着高烧不退的小宝,眼睛紧盯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工人。已经是第五天了,她终于在下班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建国!建国!"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挤过拥挤的人群。

张建国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从惊讶瞬间变成了惊恐。他没有靠近,反而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很低,眼神不停地向四周张望。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上海女子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张建国的手臂。

"这位是?"女子上下打量着衣着朴素、满脸风尘的李秀英和她怀中病恹恹的孩子。

"我是他爱人,这是我们的儿子!"李秀英抬起下巴,坚定地说。

女子脸色一变,转向张建国:"你不是说你没结过婚吗?"



01

1982年春天,湖南某村。

李秀英站在村口的邮递员面前,脸上满是期待。

"李家的,今天还是没你的信。"邮递员摇摇头,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李秀英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丈夫张建国返城已经半年了,最初一个月一封的家信,

渐渐变成了两个月一封,现在已经三个月没有消息了。

每次她都要走十里路到村口等邮递员,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宝站在门口,小脸蜡黄,不停地咳嗽着。

李秀英心疼地抱起儿子:"爹爹在上海工作呢,等他安顿好了就接我们过去。"

小宝五岁了,从三岁起就体弱多病,这两年肺炎反反复复,村里的赤脚医生束手无策。

李秀英曾经在信中向张建国提到,希望能带小宝去上海的大医院看病,

但张建国的回信总是说"再等等"。

"秀英啊,隔壁王家的儿子从上海回来了,说是在纺织厂附近看见你家建国了。"

李秀英的邻居大婶走过来,欲言又止。"真的吗?他好吗?"李秀英眼睛一亮。

大婶支支吾吾:"好是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看见他和一个上海女人走得挺近的,两人说说笑笑的......"

李秀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张建国原本是上海知青,当年下乡时文化水平高,

模样俊朗,村里不少姑娘都偷偷喜欢他。她李秀英只是个普通农村姑娘,

能嫁给张建国是她的福气,村里人都这么说。但她一直担心张建国回城后会变心,

毕竟城里女人又漂亮又有文化。"娘,我冷......"小宝突然说道,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李秀英怀里。

李秀英一摸儿子的额头,烫得吓人。她赶紧抱着小宝跑到村医那里,

村医给开了些药,但摇着头说:"这孩子肺部感染严重,我这里条件有限,最好去大医院。"

当晚,李秀英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着床上发烧的儿子,下定了决心。

她拿出了藏在床底下的缝纫机,这是她最值钱的嫁妆,一直舍不得用。第二天一早,

她就把缝纫机卖给了供销社,换了八十多块钱。"你真要去上海?"村支书震惊地看着李秀英。

"我非去不可,小宝病得厉害。"李秀英坚定地说。村支书叹了口气,

给她写了张建国工厂的详细地址:"路途遥远,上海户口难上加难,别抱太大希望。"

李秀英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上所有的积蓄和村医开的药,抱着小宝踏上了前往上海的路。



她先坐拖拉机到县城,再转汽车到省城,最后在省城火车站买了去上海的硬座票。

02

李秀英从未坐过火车,拥挤的硬座车厢让她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

却发现已经被人占了。"大娘,这是我的座位。"李秀英怯生生地说。

"哪来这么多座位,你看车厢里多少人站着呢,抱着孩子就别想坐了。"陌生男人不耐烦地说。

小宝虽然发着烧,但懂事地没有哭闹,紧紧抓着李秀英的衣角。李秀英站在过道里,

孩子一个劲地咳嗽,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让让,让让!"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挤了过来,"小姑娘,你的票是哪个座位?"李秀英给她看了车票。

"这不是被那男的占了吗?喂,你!对,就是你!这是人家的座位,你给我起来!"

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指着那个男人。"关你什么事?"男人不满地嘟囔。

"我告诉你,我是上海退休工人,认识列车长!你再不让座我就叫人来了!"

老太太气势汹汹地说。男人最终不情愿地起身让开了。李秀英感激地看着老太太:"谢谢大娘。"

"叫我王大婶就行。"老太太在李秀英旁边坐下,"看你这样子是第一次坐火车吧?

孩子怎么了,病了?"李秀英点点头,简单地讲了自己的情况。

王大婶听完,叹了口气:"上海现在户口紧着呢,就算是夫妻两地分居,

想合户口也难。你丈夫半年没消息,恐怕有蹊跷。"

"我也是没办法,孩子病得厉害。"李秀英看着怀里的小宝,眼中含着泪水。

火车走走停停,36小时的旅程异常艰难。小宝的病情时好时坏,王大婶帮着照顾,

还从随身带的食物里分给李秀英母子。当火车经过南京时,小宝突然高烧不退,

昏迷不醒。"列车员!列车员!"王大婶急忙呼喊。列车员检查后,

建议在下一站寻求医疗帮助,但李秀英摇头拒绝:"只有到了上海,找到他爹,才有希望。"

车上的乘客被李秀英的执着感动,纷纷让出座位,让她能够躺下来照顾孩子。

有人送来退烧药,有人送来热水,大家轮流帮忙照看。终于,火车到达上海站。

人流如潮,李秀英抱着虚弱的小宝,被人群推搡着往前走。"秀英,先别急着找你丈夫,

孩子得先看病。"王大婶拉住她,写下了自己的地址,"这是我家的地址,有困难就来找我。

现在我先带你去附近诊所。"在王大婶的帮助下,小宝在诊所打了针,暂时退了烧。

医生告诉李秀英,孩子需要住院治疗,但没有上海户口很难办理。

"先找到孩子他爹要紧。"李秀英固执地说。

王大婶叹了口气,带她坐公交车前往张建国工作的纺织厂。

李秀英第一次见到上海的高楼大厦和熙熙攘攘的街道,眼花缭乱。小宝虽然病着,

但也被这繁华的景象吸引,小脸贴在车窗上。

"爹爹就在这个大城市里吗?"小宝虚弱地问。

李秀英紧紧抱住儿子:"对,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爹爹了。"

03

"同志,我找张建国,他是这个厂的工人。"李秀英小心翼翼地说。

"你是他什么人?"门卫上下打量着她。



"我是他爱人,这是我们的儿子。"

门卫露出怀疑的神情:"张建国?没听说他结婚了啊?你有介绍信吗?"

"介绍信?没有......"李秀英一愣。

"没有介绍信不能进,厂规定。"门卫断然拒绝。

李秀英站在厂门口,不知所措。这时,一位下班的工人走过来问:"你找谁?"

"张建国,他是我丈夫。"

工人惊讶地看着她:"张建国?他不是单身吗?我记得他刚被调到质检科。"

"你认识他?他真的在这个厂里工作?"李秀英急切地问。

"是啊,不过他住在单身宿舍区,家属不能随便探访。"工人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

"你们从农村来的?现在农村户口要转上海很难,厂里名额有限,基本是本地对象优先。"

李秀英的心一沉,但还是感谢了这位工人。在王大婶的帮助下,

她在纺织厂附近找了家简陋的招待所住下。当晚,小宝又开始发烧,李秀英彻夜未眠,

用湿毛巾不停地为儿子擦拭退烧。"爹爹,我要见爹爹......"小宝在睡梦中呓语。

李秀英咬着嘴唇,忍住眼泪:"明天,明天一定能见到爹爹。"

第二天一早,李秀英就带着小宝守在纺织厂门口。早上进厂的工人络绎不绝,

但没有看到张建国的身影。她抱着越来越虚弱的小宝,在厂门口一站就是一整天。

"你怎么还在这?"晚上下班时,昨天那位工人又看到了李秀英。

"我在等我丈夫。"李秀英声音嘶哑。

工人叹了口气:"你运气不好,今天他们质检科加班,估计要很晚才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李秀英不得不带着失望返回招待所。这样的等待持续了四天,

每天从早到晚,风雨无阻。她的钱越来越少,小宝的病情越来越重。

第五天下午,就在李秀英几乎绝望的时候,她终于在下班的人流中看到了张建国。

"建国!建国!"她激动地喊道,冲上前去。

张建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恐。他没有靠近她,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他压低声音问。

"小宝病得很厉害,医生说要住院,我找了你好多天..."李秀英急切地说着,

把小宝往前推了推,"宝儿,这是你爹爹啊!"

小宝虚弱地伸出手:"爹爹..."

张建国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他犹豫着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上海女子走了过来,亲密地挽住张建国的胳膊:

"等很久了吧?走,去吃饭。"女子看到李秀英,疑惑地问:"这位是?"

"我是他爱人,这是我们的儿子!"李秀英挺直腰板,坚定地说。

女子的脸色立刻变了:"你不是说你没结过婚吗?建国,这是怎么回事?"

04

张建国站在两个女人中间,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秀英,你是哪位?"李秀英直视着那个上海女子。



女子高傲地回答:"我是陈雅琴,建国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就要领证了。"

李秀英感觉一阵眩晕:"什么未婚妻?我们已经结婚六年了!"

周围渐渐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张建国急忙说:"别在这儿说,找个地方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陈雅琴冷冷地说,"我看这位乡下大姐是来讹人的吧?

建国的档案我看过,清清楚楚写着'未婚'。"李秀英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建国:

"建国,你告诉她,我们是夫妻,小宝是我们的儿子!"

张建国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秀英,事情很复杂,我们找个地方说......"

"爹爹......"小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李秀英怀里。

"小宝!小宝!"李秀英惊慌失措。张建国见状,顾不得其他,上前查看:"他怎么了?"

"发烧好几天了,医生说要住院,但没有上海户口办不了手续。"李秀英哭着说。

陈雅琴冷眼旁观:"上海医疗资源紧张,外地人想住院没那么容易。"

就在此时,小宝突然浑身抽搐,昏迷过去。

"快送医院!"张建国急忙抱起孩子,拦下一辆自行车三轮车。

三人带着小宝赶到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后严肃地说:"肺炎并发症,情况危急,

必须立即住院治疗。"

"请立刻安排病房!"张建国说。

医生摇头:"没有本市户口,只能走临时病房,但现在没有空床位,而且费用..."

"他是我儿子,我有上海户口,可以挂在我名下吗?"张建国急切地问。

医生翻看表格:"你叫什么名字?"

"张建国,纺织厂质检科。"

医生查阅档案:"你在我们医院的档案显示未婚无子女,这孩子怎么会是你儿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李秀英站立不稳。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建国:

"你...你告诉单位你未婚无子女?"

张建国无言以对,陈雅琴在一旁冷笑:"现在真相大白了吧?可能你们乡下有什么关系,

但在上海,建国的档案清清楚楚——未婚。"

李秀英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冷。她嘴唇颤抖着问张建国:"我们的结婚证呢?

当年村里打的结婚证明信呢?"张建国低头不语。就在这时,小宝的病情突然恶化,

医生急忙抢救。见此情形,张建国一咬牙:"不管怎样,先救孩子!我写担保,所有费用我出!"

医生同意了紧急收治,但警告说没有正规手续,只能短期治疗。小宝被推进抢救室,

李秀英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流下。

"建国,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不存在的吗?"李秀英喃喃自语。

陈雅琴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如果孩子真是建国的,那你也应该为他考虑。

你知道现在上海户口和住房有多难吗?单位要求未婚才能分到单身宿舍和结婚指标,

如果他承认已婚,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秀英抬头,眼泪中带着愤怒:"那就可以否认妻子和孩子的存在吗?"

这时,张建国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色凝重:"医生说小宝情况很严重,需要长期治疗。我...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让我和孩子回湖南等死吗?"李秀英声音中满是绝望。

张建国痛苦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等分到住房和指标后再接你们过来。"

"所以你就谎称自己未婚,还和她订婚?"李秀英指着陈雅琴。

张建国沉默不语。陈雅琴上前一步:"事已至此,你也应该明白,你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现在建国在上海有了新生活,你带着孩子回湖南吧,我们可以给你一些钱..."

"不需要!"李秀英坚定地打断她,"建国,你亲口告诉我,你是否还认我们娘俩?"

张建国看看陈雅琴,又看看李秀英,表情挣扎。

"建国,想清楚了再回答。"陈雅琴低声说,"你的分房指标下个月就下来了,

我们的婚礼也都安排好了。如果现在承认这个农村妇女,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

张建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秀英,对不起,我..."

就在这时,医院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张建国在哪?谁是张建国?"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几个人快步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色阴沉。

"刘厂长?"张建国惊讶地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刘厂长冷冷地看着他:"医院打电话到厂里,说你的儿子住院了,

可我们都知道你档案上写的是未婚无子女。现在又冒出个自称是你妻子的农村妇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建国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李秀英却站了起来,

直视刘厂长:"我就是张建国的妻子,我们在湖南结婚六年了,有结婚证明。

小宝是我们的儿子,今年五岁。"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那是当年村里开的结婚证明,

上面还贴着他们的合影。刘厂长接过证明,又看了看病房里躺着的小宝,

表情越来越严厉:"张建国,你涉嫌档案造假,骗取单位福利,这是严重违纪行为!"

陈雅琴急忙说:"刘叔叔,您听我解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雅琴,你也参与其中?"刘厂长震惊地看着她,

"我当初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破例批准你们的婚房申请,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情况!"

张建国跪在了地上:"刘厂长,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处分,但请您先不要声张,让孩子安心治病..."

刘厂长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关心孩子了?平时呢?这孩子和他妈妈在农村过的是什么日子?"

李秀英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建国,心如刀割。她转向刘厂长,声音颤抖:"同志,我不求什么,

只希望能让我儿子在上海治病。治好了,我就带他回湖南,再不打扰建国的新生活。"

刘厂长注视着这个农村妇女倔强的眼神,沉默片刻后说:"医疗是人道主义,

孩子的治疗不会停。但张建国,你的事情厂里会严肃处理!"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表情凝重:"病人家属在吗?



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即手术,但这种手术风险很大,需要家属签字..."

李秀英毫不犹豫地上前:"我签字。"

医生看看她,又看看张建国:"按规定,孩子父母双方都需要签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建国身上。他站在那里,看着李秀英毅然决然的背影,

又想到陈雅琴许诺的美好未来,内心在激烈挣扎。

"张建国,"刘厂长的声音平静却有力,"这是你的儿子,你的选择将决定他的生死,

也决定你自己的一生。"

张建国抬起头,眼中泪水滚落。他颤抖着伸出手,正要接过笔,陈雅琴突然喊道:

"建国,你疯了吗?一旦签了这个字,你就等于公开承认已婚有子,我们的婚房、

你的前途,全都完了!"张建国的手停在半空中。

李秀英看着这一切,心如死灰。她闭上眼睛,嘴唇颤抖着说:"建国,六年前你说过,

无论贫穷富贵,生死相依。现在小宝生死攸关,你究竟是选择他的命,

还是你的前途?"

病房里,小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呼吸困难,监护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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