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张头,又在给你那宝贝'羊'梳毛呢?"村支书李大山笑着走进院子。

"八年了,她比我亲闺女还贴心。"张福贵轻抚着那只雪白、长颈的生物,眼中满是疼爱。

"真是稀罕物!"李大山啧啧称奇,"哪见过这样的山羊?脖子比普通羊长一倍,那眼神,简直像人一样有灵性!"

"当年那场暴雨,要不是我捡回家,它准活不了。"张福贵得意地说,"现在可好,小虎骑它都不怕,比看门狗还懂事。"

谁曾想,就在这平静生活的第八个年头,一位过路的神婆进了张福贵家门。

她刚看到院中的小白,脸色就刹那间煞白,身体微微发抖:"老人家...这...这根本就不是羊啊!"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张福贵手中的茶碗"啪"地掉在地上。

"不是羊?那是什么?"

01

那是二〇一六年的一个夏夜,陕西关中平原上空乌云密布,闪电像一条条银色的蛇在黑暗中舞动。

"哎呀妈呀,这老天爷是要翻脸不认人啊!"

七十三岁的张福贵一边咒骂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拐杖,左手举着一盏快要被风吹灭的老式油灯。

那灯罩已经被雨水打湿,灯光忽明忽暗,照得老人的脸忽青忽白。

"就不该去侄子家喝那两杯,这下可好,碰上这鬼天气!"

张福贵是小石村有名的老光棍,妻子五年前因病去世,膝下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打工,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次。

前些日子腰椎出了问题,侄子张根生说有个退休的老中医能治,便热心地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谁知道路上碰上了这场罕见的暴雨。



"咕——"

一声奇怪的叫声传入张福贵的耳朵,若不是耳力尚好,这声音恐怕就被淹没在轰隆的雷声中了。

"啥东西?"

张福贵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这声音不像是狗,也不像是猫,更不像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动物。

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他自认为对村里常见的动物叫声都了如指掌。

"咕噜——"

又是一声,这次清晰了许多,似乎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下。

好奇心驱使着老人循着声音走去。

"该不会是哪家的牲口走丢了吧?"张福贵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生怕在泥泞的山路上滑倒。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终于在一处凹陷的地方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小生物,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这是啥玩意儿?"张福贵皱着眉头,将油灯凑近。

灯光下,那是一只毛发雪白、身形瘦弱的小动物。



乍看之下,像是一只羊羔,却又有些特别,不像本地的山羊。

"唉,看你这可怜样。"张福贵叹了口气,"老天爷这么黑的夜,这么大的雨,要是把你丢这儿,怕是活不到明天。"

他想起了五年前老伴离世时的情景,那种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再看眼前这个无依无靠的小生命,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罢了,带你回家吧。"

他脱下身上仅有的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奄奄一息的小生物裹起来,护在怀中,踏着泥泞的山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张福贵的老宅是村里少有的土坯房,虽然简陋,但在他的精心维护下,倒也干净整洁。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生物放在炕上,然后忙不迭地生起火,烧了一锅热水。

"别怕,别怕,一会儿就暖和了。"

他一边安抚着瑟瑟发抖的小家伙,一边用毛巾蘸着温水,轻轻擦拭它身上的泥水。

小家伙起初十分警惕,但在温暖和轻柔的动作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

"你饿了吧?等等,我给你弄点吃的。"

张福贵在灶上煮了一锅稀粥,等稍微凉了一些,便盛了一小碗,试探着递到小生物面前。

小家伙嗅了嗅,犹豫了一下,随后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哈哈,看来你也不挑食嘛!"张福贵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待小生物吃饱喝足,张福贵将它安置在自己的床边,用几块旧布料给它搭了个临时的窝。

"瞧你这一身雪白的毛,像雪花一样,要不就叫你小白吧?"

小白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个新名字,随后发出一声轻柔的、类似"咕噜"的声音,仿佛在表示认可。

"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叫小白!"张福贵欣喜地说,伸手轻轻抚摸着小白的头,"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02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一年过去了。

当初那个在雨夜里奄奄一息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将近一米高的"大家伙"。

说是羊吧,可这模样,谁见了都得愣半天。

这天上午,张福贵正在院子里修补篱笆,小白在一旁悠闲地踱着步子,时不时还用脑袋蹭蹭老人的胳膊。

"去去去,别捣乱!"张福贵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你这小子,越长越不像话了。"

正说着,李大山从门口探进头来:"老张,在家呢?"

"哎,进来坐!"张福贵放下手里的活儿,招呼道,"正好泡了茶,来尝尝。"

李大山走进院子,一看到小白,就走不动道了:"我的妈呀,这家伙又长高了?这得有多高啊?"



"差不多到我胸口了。"张福贵拍拍小白的后背,笑呵呵地说,"别看它个头大,脾气可好着呢。"

李大山绕着小白转了一圈,越看越稀奇:"老张,你说实话,这到底是个啥?我当了这么多年村支书,见过的牲口不算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羊。

你看这毛色,白得像雪似的,还有这眼神..."

他正说着,小白突然转过头,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大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李大山被看得心里发毛:"这眼神,怎么像人似的?"

"我早就说了,小白通人性!"张福贵得意洋洋,"不信你看着。"

他对小白说道:"小白,去把我的烟袋拿来。"

只见小白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屋檐下,用嘴叼起挂在那里的烟袋,稳稳当当地给张福贵送了过来。

李大山瞪大了眼睛:"我的天,这还真成精了!"

"这算什么,"张福贵接过烟袋,拍拍小白的脑袋,"前天我腰疼得厉害,下不了地,小白就站在床边,让我扶着它到厨房拿药。

你说这不是通人性是什么?"

正说着,村里的王婆也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一篮子菜。

"哟,李书记也在呢!"王婆放下菜篮子,看到小白就来了精神,"老张,你这宝贝疙瘩又长高了不少啊!"

"王婆,你那些神神鬼鬼的话就不要说了。"李大山摆摆手。

"什么神神鬼鬼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王婆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晚上我路过这里,看见小白站在院子里,那模样,就像在守门一样。

我跟你们说,这肯定是山神爷派来保护老张的!"

张福贵听了直摆手:"得了吧,别瞎说了。

小白就是小白,什么山神爷的。"

这时,小白突然凑到王婆的菜篮子前,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叼起一根黄瓜就要往张福贵那里送。

"哎哎哎,别拿王婆的菜!"张福贵赶紧阻止。

王婆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让它拿吧,这小家伙懂事着呢,知道你喜欢吃黄瓜。"



她转头对李大山说:"书记,要我说,咱们村有小白这么个宝贝,是福气呢!你看它多懂事,从来不祸害庄稼,还能帮老张干活。"

李大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说道:"老张,说实话,县城里有个老板前两天托人打听过,说要高价收购稀有品种的宠物。

我看这小白这么特别,要不..."

他话还没说完,张福贵的脸就拉了下来:"李大山,你要是敢打小白的主意,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小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紧贴着张福贵站着,那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李大山。

"我就是随便提提!"李大山连忙解释,"你别当真。"

"随便提提也不行!"张福贵护着小白,"小白是我的家人,亲人!谁要想打他的主意,就是跟我过不去!"

王婆在一旁看着,感慨道:"老张,你跟小白这感情,比亲父子还亲呢。"

"那是!"张福贵摸着小白的脑袋,"这孩子跟了我八年,我早就把他当儿子了。

你们看,它多懂我的心思。"

李大山看着这一人一"羊"的亲密模样,心里也感动了:"老张,你有小白陪着,确实是福气。

不过你也要小心点,这事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会引来什么人的注意。"

"怕什么!"张福贵梗着脖子说,"小白就是我家的,谁来也不行!"

03

傍晚时分,李大山和王婆告辞离开。

张福贵坐在门槛上,小白趴在他脚边,一人一"羊"静静地看着夕阳西下。

"小白啊,"张福贵轻抚着小白的毛发,"今天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你别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小白抬起头,用那双人性化的眼睛看着张福贵,然后轻轻地蹭了蹭老人的手。

"你这孩子,"张福贵的眼眶有些湿润,"要是你会说话,咱爷俩得有多少话要说啊。

你肯定也有很多故事想告诉我,对不对?"

夜深了,张福贵准备睡觉。

小白像往常一样,在老人床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小白,明天咱们去后山采蘑菇吧,"张福贵在黑暗中轻声说道,"那里的蘑菇肥着呢,你最爱吃的那种白蘑菇又该长出来了。"

小白在黑暗中应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老人的话。

第二天一早,张福贵和小白果然出发去了后山。

路上遇到几个村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对奇特的"祖孙"。



"老张,带小白锻炼身体呢?"邻居老刘打招呼道。

"上山采蘑菇去,小白最懂路,有它在我不怕迷路。"张福贵拍拍小白的脖子。

"这小白真是成精了,"老刘摇头感叹,"比狗还通人性。"

张福贵的小孙子张小虎,放假回来最喜欢的就是和小白玩耍。

这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常常骑在小白背上,在院子里"驰骋",而小白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把孩子摔下来。

"爷爷,小白真好玩!比我养的兔子好玩多了!它简直像会魔法一样!"小虎兴奋地说。

张福贵的大儿媳妇陈丽却常皱眉头:"爸,这到底是啥动物啊?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您养这么个不明来历的东西,万一有啥危险可咋整?"

"有啥危险?它跟我一起生活八年了,连只蚂蚁都没伤过,你还担心啥?"张福贵不以为然。

但是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就在张福贵捡到小白的第八个年头,县里成立了一个"农村特色养殖产业调研组",准备在全县范围内摸底调查,寻找有价值的特色养殖项目。



乡镇接到通知后,要求各村上报情况。

李大山灵机一动,想起了张福贵家的"怪羊",便在报告中特意提及:"我们村有位老人养了只奇怪的羊,长相怪异,智商极高,疑似珍稀品种,建议调研组前来考察。"

调研组看到报告后,决定前往小石村实地考察。

那是五月的一个清晨,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张福贵坐在院子里的老柳树下,给小白梳理着毛发。

小白舒服地眯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这是他们每日的固定仪式,简单却充满温情。

"小白啊,你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张福贵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伤,"我要是哪天走了,你可咋办呢?"

小白似乎听懂了他的忧虑,轻轻蹭了蹭他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关切。

"我知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张福贵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也舍不得你啊!这辈子老天爷待我不薄,虽然老伴走得早,儿子又不在身边,但好歹有你陪着我,也算有个依靠。"

正当两人沉浸在这温馨时刻,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张福贵抬头望去,只见一群陌生人浩浩荡荡地向他家走来。

04

走在最前面的是村支书李大山,后面跟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有人拿着相机,有人拿着笔记本,个个神情亢奋。

"老张,县里的调研组来了,想看看你家的那只怪羊!"李大山一脸兴奋地喊道。

张福贵皱起眉头,不悦地放下梳子:"看啥看?小白又不是猴子,不表演。"

"张大爷您好,我们是县农业局的调研组。"走在前面的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

"我们正在全县调研特色养殖项目,听说您养的羊很特别,想来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您的养殖经验。"

没等张福贵回答,调研组的人已经一拥而上,举起相机对着小白拍个不停,闪光灯此起彼伏。

小白被这阵仗惊吓到了,警惕地退到张福贵身后,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别吓着它!"张福贵挡在小白前面,厉声喝止,"你们这些城里人,懂不懂规矩?进别人家门,起码得打个招呼吧?"

李大山连忙打圆场:"老张,别生气,别生气。

这不是县里领导亲自来了吗?给个面子。"

张福贵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让调研组的人进了院子,但仍然把小白护在身后,严防死守。



就在这场混乱中,从人群后方挤出一个人来,那是一位年约六十的老妇人,身形娇小,穿着一身陈旧却干净的灰布衣裳,头发花白,用一根木簪草草挽起。

她与其他人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却透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这位是王清,是从四川过来的神婆,正好随我们一起来看看。"调研组的领导介绍道。

老妇人没有理会介绍,而是直直地盯着小白,眼睛渐渐睁大,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惊讶,再到惊恐。

"老天爷啊!"她突然失声惊叫,声音颤抖,"这根本就不是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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