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缅甸,仰光。

这座城市的热浪与喧嚣,对于吴巴来说,是日复一日的苦累;而对于他的儿子昂,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吴巴在码头靠一把子力气换取父子俩的生计,汗珠子摔八瓣,只盼着昂能学好,将来有个正当营生。

然而,二十出头的昂,早就不甘心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贫苦日子。

他眼热那些出入赌场、一掷千金的“大人物”,梦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起初,昂只是小打小小闹,赌场里那些老千看他年轻,有意无意地让他赢了几把。

这小小的甜头,如同钩子一般,将他彻底拽入了欲望的泥沼。

他开始越赌越大,将父亲给的微薄生活费,甚至偷偷典当家里不多的值钱物件,都扔进了那个无底洞。

吴巴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多次声泪俱下地劝阻,甚至下跪哀求,只求儿子能回头。

但此时的昂,早已被赌博的刺激和不切实际的暴富幻想冲昏了头脑,把父亲的忠告当作耳旁风,甚至觉得父亲是阻碍他“发达”的累赘。

父子之间的裂痕,在一次次的争吵和昂的夜不归宿中,越拉越大。

赌场得意,往往只是幻象。

很快,昂的“好运”到了头,他输光了一切,并且欠下了赌场一笔数额惊人的高利贷。

赌场可不是慈善堂,那些面目狰狞的打手很快便找上了门。

起初是威胁恐吓,昂还不上钱,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但他并未因此清醒,反而变本加厉地想要翻本,拆东墙补西墙,债务雪球越滚越大。

终于,在一个阴沉的下午,当昂再次两手空空面对催债的打手时,他被拖进了一条肮脏的后巷。

那里,没有怜悯,只有冰冷的拳头和无情的棍棒。



昂被打得死去活来,浑身骨头仿佛都断裂了,尤其是腰腹部,遭到了反复的重击。

打手们见他气息奄奄,怕真的出了人命惹上大麻烦,才啐了口唾沫,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扔在了街角,扬长而去。

当吴巴发疯似的找到蜷缩在街角、浑身是血的昂时,他几乎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儿子。

昂的脸色惨白如纸,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吴巴颤抖着将儿子抱起,用尽全身力气奔向最近的医院。

经过一番紧急抢救,昂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医生表情凝重地告诉吴巴:

“病人内脏多处受损,多处骨折,最致命的是双肾,因为受到严重暴力创伤,已经出现了急性肾功能衰竭。必须立刻进行手术,清除内出血,修复受损的器官。而且,他的肾脏……恐怕很难保住,即使这次抢救过来,将来也极有可能需要进行肾脏移植才能保命。”

“骨折?”

吴巴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手术费、治疗费、后续的康复费用,对这个本就一贫如洗的父亲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他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掏出的只有几张皱巴巴的小额钞票。

“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花多少钱都行,求求您!”

吴巴跪在地上,向医生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痛恨儿子的不争气,惹下如此滔天大祸,但那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生命的延续。

为了昂的医药费,吴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但在这个异国他乡,谁的日子都不宽裕。

他甚至想过卖掉栖身的那个破旧小屋,但那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就在吴巴濒临绝望,感觉走投无路之际,一个在医院做清洁的本地人,或许是出于同情,悄悄告诉他,在缅甸,有一些非官方的渠道,可以……卖肾。

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劈在吴巴心头。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腰。

用自己的一颗肾,去换回儿子的命。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失去一颗肾,他的身体会垮掉,未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但只要能救儿子,他什么都愿意。

他已经没有别的筹码了。

吴巴下定了决心。

他通过那个清洁工的介绍,辗转联系上了一个地下中介。

对方在简单“验货”后,表示吴巴的肾脏“合格”,可以很快找到买家,并且能支付一笔足以挽救昂生命的费用。

吴巴没有声张,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决定。

他与中介约定了时间地点,在一个卫生条件堪忧的地下诊所里,他签下了几份他根本看不懂的缅文文件,然后躺上了冰冷的手术台。

麻药渐渐生效,吴巴在失去意识前,脑海中闪过的,依然是昂小时候健康活泼的模样。

当他从剧痛中醒来时,腰部已经被厚厚的纱布包裹,而床头则放着一个沉甸甸的信封。

那是他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换来的救命钱。

顾不上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极度虚弱,吴巴紧紧攥着那笔钱,第一时间赶回了昂所在的医院,将所有的钱都交了上去。

他对医生和护士谎称,这是国内的亲戚朋友砸锅卖铁凑来的。

有了钱,昂得到了最及时的治疗。

手术很成功,他渐渐从死亡线上挣扎了回来。

吴巴强撑着自己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日夜守在儿子床边,悉心照料。

他盼望着儿子醒来,叫他一声“爸”,哪怕是责怪他几句也好。

几天后,昂终于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床边面容憔悴、身形佝偻(那是失血和手术后遗症造成的)的吴巴时,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喜和亲切,反而充满了戒备和茫然。



“昂,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吴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昂皱着眉头,打量着吴巴,又看了看四周,虚弱地问道:

“你是谁?我在哪里?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吴巴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昂,我是爸爸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昂的眼神依旧陌生,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医生赶来检查后,初步判断昂可能是因为头部在殴打中受到撞击,加上巨大的生理创伤和心理应激,导致了记忆障碍。

吴巴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却是儿子对自己的“遗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吴巴试图唤醒昂的记忆。

他讲述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拿出家里仅存的几张旧照片。

但昂始终无动于衷,甚至对吴巴的“纠缠”表现出明显的不耐和抗拒。

他称呼吴巴为“这位先生”,语气疏离而客气。

昂的身体在一天天好转,但吴巴的身体却因为失去一颗肾脏,加上连日的操劳和内心的煎熬,迅速地垮了下去。

他脸色蜡黄,经常感到腰痛乏力,咳嗽不止。

昂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虽然“失忆”了,但基本的心智和观察力还在。

他看到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不仅贫穷,而且身体也这么差,像个药罐子。

他开始盘算,如果自己“恢复记忆”,岂不是要背上这样一个沉重的包袱?

自己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闯过来,可不想下半辈子被一个病恹恹的老头子拖累。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成型:将“失忆”进行到底。

出院那天,昂对吴巴说:

“先生,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顾。医药费的事,我会想办法还。但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想一个人出去闯闯,找回自己的人生。”

他刻意避开了吴巴想要搀扶他的手。

吴巴看着儿子决绝的眼神,心中涌起无边的悲凉。

他知道,那些钱,是自己用肾换来的,是儿子的救命钱。

他想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能感觉到,儿子似乎……很想摆脱自己。

就这样,昂拿着吴巴用健康换来的、用于他康复的剩余钱款,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句关心,仿佛吴巴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时间一晃,便是三年。

这三年,对吴巴来说,是活生生的煎熬。

失去一颗肾脏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根本无法再从事重体力劳动。

他只能在仰光的街头巷尾捡拾一些废品,或者在寺庙里帮佣,换取一点微薄的食物,勉强不让自己饿死。

他住在贫民窟最简陋的棚屋里,四面漏风,形销骨立。

而昂,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用那笔“启动资金”,加上他那份在赌场里练就的精明和狠劲,竟然真的在仰光混出了名堂。

他开了自己的店铺,生意越做越大,买了新房,换了新车,身边也围绕着不少趋炎附势之徒和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过上了自己曾经梦想的生活,风光无限。

吴巴曾偷偷去看过几次。

他看到昂西装革履,神采奕奕,对自己这个形容枯槁的“陌生人”,连眼角的余光都不会施舍一个。

吴巴的心,在每一次遥望中,都被无形的利刃反复切割。

吴巴并非愚笨之人。

三年来,他从最初的伤心绝望,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如今,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些怀疑。



昂真的失忆了吗?

他记得有一次,他实在饿得不行,在昂的公司附近捡拾一个客人丢弃的半块面包,恰巧被昂看到。

昂的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厌恶,还有一丝……慌乱?

那绝不是一个看待完全陌生人的眼神。

随即,昂便立刻转过头,快步走进了公司大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还有一次,一个曾和昂一起在赌场混过的“朋友”偶然遇到了吴巴,不明就里地提起:

“吴巴大叔,你儿子阿昂现在可出息了!不过他好像不怎么提起你了,上次我问他你怎么样了,他还让我别多管闲事,说跟你早没关系了。”

这些零星的碎片,让吴巴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他开始相信,昂的失忆,很可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吴巴开始更加留意昂的行踪和言谈。

终于,在一个雨夜,他等到了一个机会。

昂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一个浓妆艳抹、看起来颇有心计的女人。

那天晚上,吴巴看到他们从一家高档餐厅出来,女人挽着昂的胳膊,两人显得颇为亲密。

因为下雨,他们站在屋檐下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女人娇嗔地对昂说:

“阿昂,你那个所谓的‘失忆症’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啊?我看你爸都快不行了,你真就一点都不管他死活?”

吴巴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躲在不远处的暗影里,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昂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凉薄:

“管他?我为什么要管他?当初要不是他没本事,让我过那种穷日子,我会去赌?我会差点被打死?他卖个肾救我,那是他欠我的!现在他是个废人了,少了一个肾,三天两头生病,难道还要我养他一辈子,伺候他到死吗?我好不容易才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凭什么要被他这个拖油瓶拖累?”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还是你狠心,想得明白。那种又老又病的穷鬼,甩了就甩了,不然还真沾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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