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跑吧,趁着天还没亮。"我压低声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

"为什么?"她颤抖着问。

我望向远处熟睡的山村,那里住着困住我二十五年的人们——包括我的"丈夫"和刚娶亲的儿子。

"因为我也曾是你。"我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指甲缝里依然嵌着逃跑时的泥土。



01

深山里的秦岭脚下,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黑水村。

这里山高林密,四面环山,出村的路只有一条蜿蜒的土路,羊肠小道曲折险峻,就连邻近的镇上人都很少知道这个地方。

村民们世代靠种地为生,过着原始而封闭的生活。

村里的房子大多是土坯砌成的,灰暗而潮湿,屋顶用干草和木板简陋地拼接,连接各家的只有几条泥泞的小路。

这里没有现代设施,没有自来水,没有电视,更别提网络和手机信号。每到夜晚,整个村子就被浓重的黑暗笼罩,只有几盏昏黄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我叫周秀兰,今年四十三岁。1998年,我还是一名刚满18岁的女孩,瘦瘦小小,满脸稚气,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离开家乡这个偏远的小镇。

那时的我在镇上的小饭店打工,每天起早贪黑,不过酬劳微薄,但凭着年轻人的干劲和朝气,我坚信只要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攒够钱去县城学一门手艺,改变自己的命运。

有时候,我会站在镇上唯一的那座二层小楼前仰望,想象着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想象着那些我从未见过的繁华景象。

我的钱罐里一点一点积攒着硬币,那是通往梦想的阶梯。然而命运却在冥冥之中安排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一条通往黑暗深渊的路。

那是一个春天的傍晚,天空微微泛着红晕,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花朵的芬芳。我像往常一样下班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轻轻哼着从收音机里听来的歌谣。

突然,我感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紧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我拼命挣扎,却被几个陌生男人硬生生拖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破旧面包车。

"别动!"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地说,眼神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酷。

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我想跑,却动弹不得。他们给我灌下了一种苦涩的液体,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形,最后陷入一片漆黑。

当我再次清醒时,已经被铁链锁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土坯房的暗格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霉味和烟草气息,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微弱的光线。

我的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冒烟,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手腕和脚踝因为挣扎留下了深深的勒痕,已经开始泛紫。

"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里嵌满了尘土。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满足感,手里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稀粥。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我颤抖着问道,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我叫张强,这里是黑水村。"

他把碗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盯着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媳妇了。"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你们这是犯法的!快放我回去!"

张强冷笑一声:"在这里,没有什么法律可言。你已经是我花五千块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我拼命挣扎、哭喊,甚至开始用头撞墙,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干脆就这样死去。但这换来的只是一顿毒打。

张强用皮带狠狠地抽打我,嘴里不停地咒骂:"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里,没人会来救你的!"

最初的几个月,我日日以泪洗面,不断尝试逃跑。第一次是趁他睡熟时,我设法挣脱了束缚,悄悄溜出房门。

但刚跑到村口,就被巡夜的村民发现,他们像捕猎野兽一样追赶我,最终把我按倒在地,拖回张强家。

那次,张强用木棍打断了我的两根肋骨,饿了我三天三夜,只给一点点水维持生命。

第二次逃跑时,我藏在一辆运送农产品的卡车后面,希望能被带出山村。但车还没开出多远,司机就发现了我。

原来,全村人都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我是被"买"来的媳妇。在黑水村,这竟然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

之后的每一次逃跑都以失败告终,换来的是更残酷的惩罚和更紧的监视。

张强用铁链把我锁在土坯房的墙角,只给我留一点点活动的空间,刚好够上厕所和做简单的家务。

我的脚踝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伤口化脓,散发出腐烂的气味。没有药物,我只能用冷水反复冲洗,咬牙忍受那钻心的疼痛。

村里的人对此见怪不怪,甚至有老太太来劝我:"丫头,认命吧。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乖乖听话,日子久了,自然会松绑的。"

我曾经见过村里其他被拐来的"媳妇",她们的眼神空洞,表情麻木,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我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但似乎除了认命,我别无选择。

在那样的绝望和屈辱中,我生下了儿子张小山。怀孕期间,张强虽然不再打我,但铁链从未解开过。我用一条破布缠在铁链上,减少摩擦,但每走一步仍然是钻心的疼。

分娩时,只有村里的一个老接生婆来帮忙,没有医院,没有消毒设备,甚至连干净的热水都是奢侈品。我咬着自己的手臂,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差点没了命。

小山出生后,我以为自己会恨这个孩子,恨他的父亲,恨这一切。但当我第一次抱起他小小的身体,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母爱涌上心头。

他不是造成我痛苦的凶手,而是这黑暗生活中唯一的光明。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儿子成为不一样的人,不能像他父亲和村里那些粗暴的男人一样。

小山从小就很聪明,也很懂事。他有着圆圆的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明亮,笑起来时脸上会出现两个小酒窝。

他喜欢追着蝴蝶跑,喜欢在水坑里溅起水花,就像任何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七岁那年,他开始注意到我的与众不同,偷偷问我为什么总是被锁着。

"妈妈,为什么你的脚上要戴这个?"

他用小手指着那条沉重的铁链,眼睛里充满好奇和不解。

我强忍泪水,编造了一个谎言:"妈妈生病了,需要这样治疗。这是医生说的,不能取下来。"

小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帮我擦洗脚踝上被铁链磨出的伤痕,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冲洗,然后涂上他在野外采集的一些草药。

"妈妈,这样会好得快一点。"他认真地说,眼神纯净得让人心碎。

随着小山长大,我的处境有了些许改变。张强发现我不再反抗,不再尝试逃跑,逐渐放松了警惕。

有时,他会允许我在院子里活动,甚至偶尔去村里走动,但前提是完成所有家务,包括喂猪、洗衣、做饭、打扫院子等繁重的劳动。

那时候,我开始注意到村里的植物,尤其是那些具有药用价值的野草。起初,我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伤口消炎止痛,后来慢慢掌握了一些简单的草药配方。

我用野菊花煮水消炎,用蒲公英根清热解毒,用车前草敷伤口止血,用艾叶熏蒸驱寒。这些简单的方子竟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被铁链折磨了多年的脚踝终于不再感染化脓,那些恶心的黄色脓液和难闻的气味逐渐消失。我的身体状况开始好转,精神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一次偶然的机会,村里另一个被拐来的"媳妇"李桂花摔断了手臂,没人管她,疼得死去活来。

我鼓起勇气,用从野外采集的木贼草和生漆树皮做了一副简易的夹板,又用一些草药帮她消炎止痛。

奇迹般地,她的伤势很快好转,不仅没有感染,而且恢复得比预期要快得多。

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找我看病,尤其是那些同样被拐来的"媳妇们"。

她们大多遭受着家暴和虐待,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痕。我用自己摸索出来的草药方子帮助她们,同时也在精神上给予她们支持和安慰。

"你不是一个人,"我经常这样对她们说,"我们要活下去,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慢慢地,我成了村里的"草医",甚至连那些曾经虐待媳妇的男人们生病时也会来找我。这种新的身份给了我一定的地位和更多的自由。

张强见我为村里人治病还能换来一些食物和必需品,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严厉看管我。

有时候,他甚至会允许我去山上采药,只要按时回来。

但我从未真正获得自由。我的指甲缝里永远嵌着逃跑时留下的泥土,那是我曾经努力过的证明,也是我无法摆脱现实的提醒。

随着时间流逝,我渐渐变得麻木,甚至开始接受这种生活。

我把救治那些和我有相同遭遇的女人作为活下去的意义,用她们的痊愈来疗愈自己的心灵创伤。

最初怀揣的梦想——离开小镇,去县城学手艺——早已模糊不清。

那个充满朝气和希望的十八岁女孩,似乎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麻木、顺从、但内心深处仍然倔强的中年女人。

转折点在小山二十岁那年突然出现。

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张强在回家的路上被山洪冲走,几天后才在下游找到了尸体。

按照村里的规矩,小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也继承了他父亲的一切——包括对我的控制权。

我原以为,小山会解开我的铁链,让我获得真正的自由。但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

小山虽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粗暴地对待我,但他也没有解开我的镣铐。

他似乎把这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村里的其他男人对待他们的"媳妇"一样。

"妈,你知道的,这是为你好。"

他用一种关心的语气说,但眼神中却带着我熟悉的冷漠——那是他父亲的眼神。

"你一个女人,外面太危险了。在村里待着才安全。"

我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如刀绞。

他小时候那双纯净明亮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脸上的稚气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所取代。

村里的环境和那些老一辈的言传身教,正在将他塑造成另一个张强。

我试图劝导他,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那么可怕,告诉他强行囚禁一个人是不对的。但小山只是敷衍地点头,然后继续我们的日常生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渐渐显露出与他父亲相似的性格——固执、强硬、控制欲强。

虽然他对我不像张强那样粗暴,很少动手打我,但那种精神上的控制和压迫,有时候比身体上的伤害更让人绝望。

我慢慢意识到,黑水村这个封闭的环境已经把我的儿子同化了。他已经接受了这里的规则和价值观。

在他眼中,男人理所当然地拥有对女人的绝对控制权,拐卖和囚禁妇女不是犯罪,而是一种"传统"。

有时候,当我看着他放肆大笑或者对村里其他年轻人呼来喝去的样子,我会恍惚看到年轻时的张强。那种傲慢和残忍,就像一种遗传病,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里代代相传。



02

在黑水村,像张强这样通过买卖得到"媳妇"的不只他一家。事实上,这几乎是村里年轻男人获取配偶的唯一途径。

村里的男人多,女人少,大多数年轻女孩长大后都想方设法离开了这个穷山沟,嫁到条件更好的地方。

留下的光棍汉们没有正常途径结婚,于是不少人选择花钱从外面"买"媳妇回来。

村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买来的"媳妇"在最初几年都必须用铁链锁起来,直到她们完全"驯服",不再有逃跑的念头。这种残忍的规定被冠以"传统"和"习俗"的名义,代代相传。

这些被买来的"媳妇"大多像我一样,被骗、被拐,甚至有些是直接被绑架来的。

来自四面八方,有的是农村女孩,有的是城市打工妹,甚至还有几个是大学生。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故事,却都被命运残忍地扼杀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

我们在村里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群体,表面上很少交流,但眼神中的理解和默契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我用草药治疗她们的伤痛,她们则在精神上给予我支持。我们是彼此的精神支柱,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互相扶持。

有时候,我们会在井边洗衣服时低声交谈,分享各自的故事和心事。

李桂花曾经是一名小学老师,被骗说来这里支教;王翠是城里的打工妹,在一次相亲中被下了药;赵红原本是县城卫校的学生,回家路上被拐卖到这里。

每一个故事都令人心碎,但我们都明白,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山二十五岁那年,他也到了要成家的年龄。

作为村长的侄子(张强的父亲是村长的弟弟),他在村里的地位颇高。村民们都尊称他为"小山哥",年轻人更是把他当作领头人物。

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听到小山和几个村里的年轻男人在院子里喝酒闲聊。他们的谈话内容让我毛骨悚然。

"小山哥,该给你找个媳妇了吧?"一个年轻男人嬉皮笑脸地说。

"是啊,你看看老李家的儿子,比你小两岁,去年就弄了个城里妹子回来,现在都有娃了。"另一个人起哄道。

小山喝了口酒,笑而不语。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说县城那边最近来了不少打工的年轻姑娘,长得水灵着呢。要不要哥几个帮你物色一个?"

"对啊,现在行情涨了,得五万起步,不过你是村长侄子,肯定能找到又便宜又好的。"

他们的谈话肆无忌惮,仿佛在讨论购买一件商品,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命运。

听到这些,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意识到,如果不阻止,历史很可能重演——我的儿子将像他父亲一样,买一个无辜的女孩回来,囚禁她,虐待她,强迫她生儿育女。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恶心和绝望。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劝阻小山:"儿子,我听说你们昨晚的谈话了。你不能像你父亲那样'买'一个媳妇回来。那些女孩也是别人的女儿、姐妹,她们有自己的生活和梦想,不能被这样对待。"

小山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我熟悉的固执:"妈,你还不明白吗?在这里,这就是规矩。爷爷是这样娶的媳妇,爸爸也是,我凭什么例外?再说了,你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我过得好?"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你以为被铁链锁住二十五年,每天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中,这叫'过得好'?"

"那是因为你刚来的时候不听话,"小山不以为然地说,"等媳妇乖乖听话了,我自然会对她好的。"

看着儿子坚决的眼神,我知道自己的劝说无效。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我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但想到村里那些和我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我又硬生生地压下了这个念头。

或许,我救不了自己,但至少可以尽力帮助下一个受害者。

就这样,我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不安,看着村里人开始为小山张罗婚事。坚决的眼神,我知道自己的劝说无效。

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我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想到村里那些和我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我又坚强地活了下来。

或许,我能救不了自己,但至少可以尽力帮助下一个受害者。

一个月后,村长亲自登门,说是给小山说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县城外打工的女孩,名叫王丽,今年二十岁,长得水灵。

最关键的是,这次不是明目张胆的买卖,而是他们设了一个圈套,骗女孩来村里相亲。

我心如死灰,却无力阻止这一切。当王丽被迎娶进门的那天,我看到了二十五年前的自己——茫然、恐惧、不知所措。

她穿着红色的嫁衣,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当她揭开盖头时,我看到她脸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婚礼过后,我趁着小山不在,偷偷去看望新媳妇。王丽见到我,警惕地退到墙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我轻声说,递给她一包草药,"这是消肿的,敷在伤处会好些。"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王丽终于开口了。她告诉我,她根本不是自愿嫁给小山的。

她原本在县城的一家服装店打工,被人骗说是来相亲,结果被强行带到了这个山村。

这几天,她已经尝试过逃跑,结果被小山发现,打了一顿。

听完王丽的遭遇,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二十五年过去了,历史正在重演。

我的儿子,我拼命想要保护的孩子,竟然重蹈了他父亲的覆辙。



03

婚后的王丽像只惊弓之鸟,整日惴惴不安。小山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稍有不顺就拳脚相向。

更可怕的是,他给王丽戴上了铁制的脚铐,就像当年他父亲对我做的那样。

看着王丽脚踝上同样锈迹斑斑的脚铐,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这些年来,我一直试图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已经认命了。

但看到王丽的遭遇,我压抑了二十五年的愤怒和绝望突然爆发。

我无法再继续沉默,不能让悲剧在下一代身上重演。

我开始秘密地计划如何帮助王丽逃离这个地狱。

我教她认路,告诉她外界的情况,甚至偷偷地给她攒了些钱。但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解开她的脚铐,以及如何躲过村里人的监视。

这个村庄与世隔绝多年,几乎没有现代通讯设备。但近些年,随着旅游开发的推进,一些年轻人开始有了智能手机。

小山就是其中之一,他时常炫耀自己的新手机,虽然在山里信号很弱,但在某些地方仍然可以接收到。

有一天,我注意到小山醉酒后把手机忘在了桌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颤抖着拿起它,试着打开,幸运的是没有密码。

我找到了短信功能,毫不犹豫地发送了一条求救信息到110,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去,但我必须一试。

"黑水村有拐卖妇女行为,多名女性被囚禁。请速救援。"

发完短信,我赶紧删除记录,把手机放回原处。

小山醒来后并没有发现异常,我也不知道那条信息是否真的发出去了,或者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任何回应。我开始绝望,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我决定要亲自帮助王丽逃跑,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黑水村,像我们这样的"外来媳妇"之间有一种默契。

虽然很少交流,但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处境和痛苦。

我向几个曾经被我救治过的女人透露了我的计划,她们虽然惊恐万分,但也表示愿意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秀兰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李芳是最年轻的一个,来村里才五年。

我点点头:"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如果我现在不反抗,那我这二十五年的苦,和以后王丽要受的苦,都将毫无意义。"

几天后,村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丰收节,家家户户都会杀猪宰羊,痛痛快快地喝一场。所有的男人都会聚在村中心的广场上,这是最好的机会。

丰收节当天,小山一大早就出门去帮村长准备祭祀用品。

我趁机给王丽送去了一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干粮,低声告诉她:"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等他们都喝醉了,我来找你。"

王丽惊恐又期待地看着我:"真的有希望吗?"

我坚定地点头:"一定会有的。我们受够了。"

晚上,果然如我所料,男人们都喝得酩酊大醉。

小山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倒在炕上就呼呼大睡。

我等了一会儿,确认他睡熟后,轻手轻脚地翻找他的衣兜,终于找到了那把小小的铁钥匙。

月光如水,我悄悄溜进王丽的房间。她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我手中的钥匙,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跟我来。"

我低声说,带她来到屋后的一条小路,这是我这些年探索出来的,监视最少的一条路。

我颤抖着双手,解开了王丽脚踝上的铁链。"跑吧,路我已经教给你了,一直往东,翻过那座山就能看到公路。"

王丽泪流满面,紧紧抱住我:"妈,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摇摇头:"我走不了,我一走,他们就会知道是我帮你逃的。你先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报警,来救我们大家。"

痛痛快快地喝一场。我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

当晚,我特意给小山倒了很多酒,果然,他喝得酩酊大醉,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我摸黑翻遍了他的衣兜,终于找到了那把小小的铁钥匙。

然后,我悄悄来到王丽的房间。

"准备好了吗?"我问她。

王丽紧张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和恐惧的光芒。

就在我准备解开她脚上的铁链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04

门口站着的是小山,他摇摇晃晃地靠在门框上,眼睛因醉酒而变得通红。

"妈,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含混不清,但眼神却异常清醒。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钥匙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丽吓得脸色苍白,蜷缩在床角,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小山弯腰捡起钥匙,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愤怒:"你要帮她逃跑?"

我强作镇定:"小山,你冷静点。丽丽不是自愿嫁给你的,你不能这样对她。"

"不是自愿?"

小山冷笑,"在这个村里,哪个媳妇是自愿的?包括你!"

他的话像一把刀刺进我的心。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正因为我知道那种痛苦,所以不想让丽丽重蹈覆辙。小山,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孩子啊。"

小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妈,你回房去。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不肯离开:"小山,求你了,放了丽丽吧。这样做是不对的。"

小山不为所动,甚至变得更加愤怒:"不对?那谁来给我一个媳妇?谁来给我生孩子?谁来照顾这个家?"

我无言以对。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村,男人们似乎只把女人当作生育和劳动的工具,而不是平等的伴侣。

小山把我推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靠在墙上,听着房间里王丽的啜泣声和小山的斥责声,心如刀绞。

我知道,今晚的计划失败了,但我不会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小山变得更加警惕,几乎寸步不离地看守着王丽。

他甚至不让我靠近她,怕我又会有什么"鬼点子"。

王丽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小山不仅不解开她的脚铐,还给她增加了繁重的家务。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做饭,然后洗衣、喂猪、打扫院子,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看着王丽日渐消瘦的身影,我的心在滴血。我必须想出新的办法。

一个月后,村里要举行一场重要的祭祀活动,所有男人都要去山顶参加,连夜不归。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趁着小山外出准备祭祀用品的间隙,我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翻箱倒柜寻找钥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隐蔽的暗格里找到了它。

当晚,月光如水,寂静的山村只有几声犬吠。

我悄悄来到王丽的房间,掏出钥匙,轻轻解开了她脚上的铁链。

"跑吧,趁着天还没亮,顺着我教你的路线,一直往东走,会有人接应你。"

我递给她准备好的包袱,里面有换洗衣物和一些钱。

王丽泪流满面,紧紧抱住我:"妈,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摇摇头:"我走不了,我一走,他们就会知道是我帮你逃的。你先走,等安全了再想办法救我。"

王丽还想说什么,但我推着她往门外走:"快去,别耽误时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是小山提前回来了!

王丽吓得面无人色,我迅速拉她到床后躲起来。

门被猛地推开,小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身后还站着村长和几个村民,手里拿着火把,照亮了整个房间...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们想趁着祭祀逃跑!"小山咬牙切齿地说。

我从床后站了出来,把王丽护在身后:"小山,算妈求你了,放过丽丽吧。"

村长上前一步:"林雪,你知道私自放走媳妇在我们村是什么罪吗?"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只知道,拐卖妇女是违法的,你们所有人都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村长冷笑一声:"法律?在这深山里,我们就是法律!"

他一挥手,几个壮汉冲上来,其中一人狠狠把我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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