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得绝症后,一天直播二十小时赚医药费。
老公的秘书却在我数据刚上来的时候,打开直播连线,和老公一同闯进来扯下我的假发。
“大家好好看看,你们心目中的女神是什么鬼样子!”
直播间人数瞬间从二十万掉落到一百,小秘书却涨粉十几万。
“我靠,秃头假装美女,真他妈恶心!”
“还是对面的美女又美又飒,果断关注!”
刚刷了礼物的人,也纷纷要求退款。
可明天就要做手术,这是我的救命钱。
我哭着求老公稍微借我一点。
他却冷笑一声:“装病这么久,不就是想骗我的钱吗?每天看到你的光头我就恶心,我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呢!”
说罢,他就砸烂我的直播设备,还将我撵出去。
忽然,直播间闯进来个大哥,连刷300万,高调喊话:“这是见面礼,嫁给我,彩礼翻十倍!”
1
我刚看到这条消息,屏幕就被老公打烂。
他把我的头按到苏甜悠的镜头面前,“你不是想要钱吗?对镜头跪着学狗叫三声,赏你一百!”
陆沉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可他错了。
住院那段时间,护工一脸鄙夷地喂我流食,就连大小便失禁也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为了钱我扛着病痛开直播,只要刷礼物我什么都做,哪还要什么尊严?
只是想到刚收到的三百万打赏,我忽然有了一股底气。
我不愿意,却被陆沉踢在膝盖上强行下跪。
苏甜悠举着手机对准我,“大哥们的感情在她眼里这么不值钱吗?这就是戏弄!大家跟我一起举报她!让她一分钱都提不出来!”
镜头里是我丑陋不堪的头皮,因药物过敏留下一块块深褐色的疤痕。
听到要被举报,我对着镜头连连磕头,“不要封我的号,求求你们了!我真的需要钱!”
苏甜悠看着我的表情极尽鄙夷,挽着陆沉的胳膊说:“陆哥哥,我就说姐姐心里只有钱,你看看她为了几万块钱竟然卑微到这种地步!”
陆沉看向我的眼神愈加阴沉。
“孟月如,你可真是下贱!悠悠果然没说错你,你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下作货!”
苏甜悠直播间里的人大多是之前我的粉丝,看见我的模样似乎对我更加痛恨。
没一会,我的账号就因为连续被多人举报而被封号,钱款冻结。
苏甜悠拿着手机在我面前展示的时候,我差点没喘上气。
我明明那么拼命想活着,也只是想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呢?
苏甜悠居高临下冷眼看着我,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没道德的人!大家还想看怎么惩罚她?悠悠今天全都帮大家办到!”
网友在底下五花八门地评论,个个狠毒。
最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之后,所有人开始跟。
“烟头烫头皮,全都烫烂为止!”
不一会,满屏都是这句话。
“好,既然大家一致想看这个,那悠悠今天就给大家除暴安良!”
她轻车熟路地拉开卧室的床头柜,找到陆沉一直放烟的地方。
我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害怕地向后缩,最终撞进陆沉的怀里。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疯狂求他:“陆沉,放过我,我不是拜金!我真的需要钱治病!”
他的眼底闪过的一丝心疼,转瞬即逝。
“又用生病装可怜,悠悠亲眼看见你去医院开假证明,为了钱你什么谎话说不出?”
每次住院到抑郁,我都发消息求他来看我,可苏甜悠随口挑拨几句,他便认定我是为钱装病。
我心痛地皱起眉头,“陆沉,是苏甜悠污蔑我!”
他的眸色瞬间阴冷到极点。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让你长个记性,也许是件好事!”
他从苏甜悠手中拿过那根点燃的烟摁在我的头上,伴随着一股股烧焦味,我的头皮传来一阵阵刺痛。
“孟月如,希望这次你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进行到一半,我已经不知道求饶过多少次,可是头顶的痛感却丝毫没有减轻。
摄像头正对我的头顶,一抬头便能看到我被烧成焦黑的头皮。
一片叫好声中,一条异类般的评论扫过,评论区停了几秒。
“现在立刻停手,再继续我报警了!”
2
看网名我认出是刚才给我刷三百万的大哥。
苏甜悠对着镜头露出她善解人意的微笑。
“这位大哥,你刚进来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在直播间欺诈,道德败坏,我们在惩治她呢!”
大哥丝毫不给她留情面,“没犯法你这就是霸凌,犯法了也轮不到你来处置!”
“我已经录屏报警,乖乖收手,别不知好歹!”
苏甜悠眼里泪光闪闪,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位哥哥你可能不太有同理心,直播间有好多人被这个女人骗钱,你没有被骗,也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就是就是,哪来的屌丝,搁这儿演英雄救美呢!主播把他踢出去!”
苏甜悠叹口气,“不好意思了哥哥们,这位大哥要报警,我们也没办法,今天只好就到这里。”
关掉直播之后,苏甜悠哭着扎进陆沉的怀里。
“为什么会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维护姐姐,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呢?”
陆沉将苏甜悠紧紧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苏甜悠抽泣不停,陆沉语气阴冷对我说:“孟月如,现在立刻给悠悠道歉!”
手机响起,是医院发来的手术提醒。
此刻我已经不希望陆沉能理解我,我只要钱。
我冷着脸道:“给我十二万,我就道歉。”
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
还没反应过来,陆沉手扬起在又狠狠扇我一巴掌。
“孟月如!你TM真是想钱想疯了!”
他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陆沉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要你说,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钱?”
看着他的模样,我苦笑一声。
当初他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空有一腔梦想。
我掏空自己所有家底,支持他创业开公司,甚至辞掉自己的工作来帮他打理。
他也曾记得我的好,在那间窄小的出租屋里,他把易拉罐环套在我手上,说将来一定会千倍百倍地补偿给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用几百万砸在一个穷光蛋身上。
只有我看出他的潜力和野心。
后来他真的成功,公司市值千亿,常伴他身边的人却不再是我。
婚礼那天,他将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时,眼睛却始终看向台下的苏甜悠。
后来因苏甜悠一句挑拨,我便成为他心中的捞女,就连生日想要一份礼物都成了拜金。
佳人在侧,这些往事,他应该早就忘记了吧。
“如果我说是,你能给我钱吗?”
陆沉的手猛地使力,我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
不知为何,他的眼眶竟然溢出几滴泪花,转瞬间消失不见。
“孟月如,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们一起经历过多少事,你真能这么心狠!”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生病了。
可那几个字终究还是在我嘴边停住。
他怎么会信呢?
从前我已经说过无数次。
把诊断报告摆在他面前,他说我造假。
摘下假发给他看,他说我恶心,不择手段。
与其再被伤一次,倒不如直接认下。
我垂着眼眸,不去看他。
“陆沉,你创业开始的时候,我给过你两百万。”
“我现在只要你还十二万,这笔钱一到,我们之间两清。”
3
陆沉的身体一颤,好似那道记忆终于被解开。
他半响说不出话一句话来。
苏甜悠插嘴道:“你和陆哥哥成婚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都是陆哥哥在养你!”
“除了最初的一笔钱,如今公司发展壮大都是陆哥哥熬着身体干出来的,我比你更懂他的付出!”
“我若是有你这福气,我巴不得为陆哥哥付出一切!”
是呀,陆沉披星戴月的付出她自然懂。
不然为何陆沉每晚回来,身上都有和她一样的香水味呢?
不然公司上市时,他的第一句致谢,为什么会是苏甜悠呢?
这段感情,我好像很久之前便被排除在外。
陆沉娶我,是愧对、是应该,却唯独不是爱。
陆沉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警察!请立即开门接受调查!”
陆沉把假发戴回我头上,不耐烦地打开手机,给我转来两万。
语气似是警告:“一会警察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那如同施舍般的两万元,我忍住眼泪点点头。
警察询问很多遍,都被我以剧本吸睛为由搪塞。
见我不愿多说,警察也不再追问,只是警告以后不许再演这样的情节。
将警察送走时,我看见门外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男人,似是很担忧地看着这边。
他的样子有些眼熟,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
当晚,陆沉又一如往常夜深还没回来。
苏甜悠却更新动态:爱,是愿意为你花很多很多钱。
配图是苏甜悠戴着墨镜,靠着一辆最新款的保时捷。
底下还有陆沉的评论:能哄你开心,什么都值得。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我苦苦求不来的救命钱,不及他哄苏甜悠花的零头。
电话铃响起。
“孟小姐,因手术位紧张,请您在今晚23:59分之前缴纳预定金五万元。这台手术很难约,这次不做,您的病情可能真的来不及,还是建议您快点缴费。”
我挂断电话的同时,门口传来密码输入的声音。
陆沉一身酒气走进来,脸上还不自觉挂着笑。
却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所有的开心一扫而尽。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丧着脸,让人看见就心烦!”
他将外套随意朝我一扔,径直走进房间摔在床上。
我默默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我想赌一次,赌他还爱我。
离婚协议书和我的住院记录、诊断记录全都拿在他面前的时候,陆沉的脸上只有厌烦。
陆沉揉揉眉心,“孟月如,你又搞什么?能不能把假发戴上,我真的看见你恶心。”
我好像已经预感到我赌输了。
可最后我还是站在黑暗中,毫无底气地说道:“陆沉,再给我转十万,不然我们就离婚。”
陆沉冷笑一声:“用离婚逼我?我刚给悠悠过生日买了保时捷,现在哪有闲钱?”
如今,他甚至连瞒着我都懒得。
我直直看着他,哽咽道:“给苏甜悠买车就可以,给我治病就不行吗?”
4
“悠悠一心爱我,连妻子的名分都不要,你这种拜金女,和她比,配吗?”
陆沉接过离婚协议书,在上面签下他张扬的姓名。
签完,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说道:
“忘记告诉你,我的财产早就转移,根本不在我的名下。”
“如果你想靠离婚分财产,可能你还得自掏腰包给我一点。”
他戏谑地笑着,像在看一个被他戏弄的小丑。
“陆沉!你混蛋!”
我拿起枕头砸向他。
从前扶持他的恩情他不记得,从前相爱的岁月他也不记得。
当初的我如何能想到,有一天那个将我视如珍宝的男人竟然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那一刻,心如刀绞,比一次次的手术还痛。
我终于决定。
陆沉,我不要了。
他一手挡住飞来的枕头,不屑地瞪我一眼。
“闹闹就行了!我没心情陪你演!”
说完,他背过身倒头就睡。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寒。
在他睡着时,我借着窗外的灯光签下离婚协议书。
我翻箱倒柜,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罗起来。
可是凑了好久,也才勉强凑一个预约的钱。
我才反应过来,这些年陆沉挣那么多钱,花在我身上的竟然少得如此可怜。
迫不得已,我只好拿出放在抽屉最底层的玉镯。
那是妈妈过世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她说将来有困难,就把它卖掉。
我提着一大包东西,仓皇逃出住了五年的家。
找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金店,打算先把金子卖了换点钱。
刚走到门口,竟和从金店出来的苏甜悠撞个正着。
她按一下车钥匙,停在我身旁的保时捷的车灯闪了闪。
看着我如难民般的模样,苏甜悠捂着嘴咯咯笑出声来。
“我说晚上失眠,陆哥哥给我转了十五万让我买点东西解闷。”
“姐姐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怎么现在还不休息?”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上,我下意识将手缩了缩。
苏甜悠一个健步走上来,抢走我手里的大包把东西全都倒在地上。
“你不会是来卖家当凑手术费吧?就这么点?真寒酸啊!”
她的目光落在妈妈的手镯上。
“这个倒是精致,陆哥哥怎么可能给你买这么贵重的手镯?一定是你手脚不干净,偷拿陆哥哥送我的礼物!”
她拿起手镯就要往自己手上戴。
我扑上去抢。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你还给我!”
苏甜悠见抢不过,索性直接扬手将手镯扔向对面的湖里。
我眼睁睁看着它砸进湖面,不见踪影。
苏甜悠却摊手一笑,“姐姐,我不小心的。既然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就自己捡回来吧。”
说完,她开车扬长而去。
我犹豫再三,还是朝湖心走去。
没走几步,湖水就将我的大腿淹没。
看着夜晚黑漆漆的湖水,我站在原地无助地大哭。
一辆劳斯莱斯却猛刹停在我身后,车主从车里冲出,将我从湖里拉上来。
“别想不开!你嫁给我,我收购你前夫的公司送给你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