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手中紧攥着那张纸，上面工整地列着水费、电费、燃气费的数字，最下方用红笔圈出了我应该承担的部分。
"妈，您住在这里半年，用水用电也是事实，我只是觉得应该算清楚。"女婿杨俊面无表情，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
"我来是帮你们带孩子的！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饭，晚上十点才能休息，你竟然跟我算水电费？"我气得浑身发抖。
"您是来帮忙，又不是来做慈善的。一码归一码，这是合情合理的分摊。"
小磊从卧室探出头，怯生生地看着我们。
我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开始收拾行李。
"您这是干什么？"杨俊皱起眉头。
"我现在就走，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我狠狠地说道，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但没想到半个月后警察居然会找上门来，说出来的话让我脸色煞白...
我叫林秀华，今年六十二岁，退休前是一名小学老师。
半年前，女儿小雨打电话求助，说她和女婿因工作忙碌，没人照顾五岁的小磊，希望我能搬过去住一段时间。
我当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毕竟外孙是我的心头肉，能多陪陪他是我最大的幸福。
记得刚搬过去那天，女婿杨俊的表情就很复杂。
他勉强挤出笑容，说："妈，您住西边那个房间吧，阳光充足，卫生间也近。"但我分明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情愿。
我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毕竟谁家都有个适应期。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特意从老家带了许多土特产，还带了一些积蓄，想着偶尔贴补家用。
第一周相安无事。我每天五点起床，先做好一家人的早餐，然后叫醒小磊，帮他洗漱、穿衣，七点准时送他去幼儿园。
回来后打扫卫生、准备午饭，下午三点又去接小磊放学，陪他玩耍、辅导他认字，晚上做一桌可口的饭菜等小雨和杨俊回家。
女儿每次回来都会感激地拥抱我："妈，辛苦您了。"而杨俊总是匆匆扫一眼餐桌，点点头算是致谢，然后就钻进书房或者抱着手机看视频。
问题是从第二周开始的。
那天我正在厨房准备午饭，杨俊突然出现在门口："妈，您做饭能不能少放点油？这个月油用得特别快。"
我愣了一下："是吗？我已经很节省了，主要是小磊喜欢吃炒菜..."
"小磊的饮食习惯是需要调整的，不能总惯着他。"杨俊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在厨房发愣。
晚上，女儿悄悄跟我解释："妈，别往心里去。杨俊从小家境不好，比较节省，他不是针对你。"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为了避免再起冲突，我开始自己掏钱买菜，每次购物都会精打细算，尽量选择特价商品。
第三周，问题升级了。那天小磊发烧，我熬夜照顾他，用热毛巾不断地给他物理降温。
凌晨三点，杨俊起来上厕所，看到我还亮着灯，皱了皱眉："妈，晚上用电高峰期最费电，您不知道吗？"
我当时就火了："孩子发烧，我能不管吗？"
杨俊嘟囔着："又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从那以后，我发现杨俊开始在家里到处贴便利贴：冰箱上写着"开门次数控制在3次/天"，卫生间写着"淋浴时间不超过5分钟"，甚至在电视机旁边贴了个表格，记录每个人的观看时长。
我试着跟女儿沟通，小雨叹了口气："妈，他最近工作压力大，公司可能要裁员，他就特别敏感。您就迁就一下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为了女儿，我忍了。为了小磊，我更要忍。
那段时间，我几乎不看电视，洗澡速度快得像打仗，用水都是接在盆里循环利用。
一个月后，杨俊的行为变本加厉。
我在厨房做饭时，发现他悄悄在门口拿着小本子记录什么。
晚上临睡前，我经过书房，无意中瞥见他的电脑屏幕上有一个Excel表格，赫然写着"林妈妈生活消耗统计"，里面详细记录着我每天用水用电的情况，甚至还有"食物消耗"一栏。
我的心凉了半截，但想到小磊那张可爱的小脸，我选择继续忍耐。
然而，最让我崩溃的一幕发生在一个周末的晚餐上。
那天我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还特意蒸了小磊最爱吃的蟹黄小笼包。
杨俊看了看桌上的菜，冷不丁地说："妈，您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分担一下家用？"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小雨尴尬地放下筷子："老杨，你说什么呢？我妈是来帮我们的。"
"帮忙归帮忙，家用归家用，不能混为一谈。"杨俊一本正经地说，"我算了一下，林妈妈每个月的水电费加上伙食费，大概要一千五左右。"
我的手抖了一下，筷子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强压着怒火，"我每天早出晚归照顾你儿子，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你觉得这些不值钱？"
"当然值钱，"杨俊放下筷子，直视我的眼睛，"但您也在我们家吃住，这也是钱啊。我没说您白吃白住，只是希望大家把帐算清楚。"
"算清楚？"我气得声音都变了调，"那我问你，请个保姆一个月多少钱？全天候照顾，没有休息日的那种。"
杨俊撇撇嘴："保姆不一样，保姆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像我这样疼小磊？不会像我这样任劳任怨？"我打断他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雨急忙劝和："妈，老杨不是那个意思。老杨，你别说了！"
但杨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林妈妈，您别误会。我就是觉得，您来是帮忙，不是来度假的。最近家里水电费飙升，我不得不提一下。"
"度假？"我气极反笑，"你觉得我每天伺候你们一家人，是在度假？"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俊变得有些恼怒，"我只是觉得您用水用电太浪费了。比如洗衣服，非要等攒满一桶再洗吗？还有..."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离开了餐桌。
那晚，我在房间里哭了很久，第一次认真思考是否应该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煎熬。杨俊开始每天记录电表读数，还在我房间的插座上装了个用电监测器。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不情愿变成了赤裸裸的嫌弃，仿佛我是个吸血鬼，在消耗着他的资源。
最让我心寒的是，他甚至在小磊面前也毫不掩饰："小磊，少看点电视，外婆已经看了两个小时了，电费很贵的。"
每当这时，小磊都会不解地看看我，然后乖乖关掉电视。那眼神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我试着跟女儿谈心："小雨，你老公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我住在这里？"
女儿支支吾吾："妈，不是的...他就是性格有点...您多包容一下..."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的存在给你们家庭带来压力，我可以回老家。"
"不行！"小雨急了，"小磊离不开您，我和老杨工作那么忙，没人照顾他怎么行？妈，再坚持一下吧，等我升职加薪了，咱们就好了。"
看着女儿恳求的眼神，我又一次选择了妥协。
然而，这一切在那个周三彻底爆发了。
那天下午，我刚接小磊放学回家，杨俊突然从公司回来拿文件。
他看见我们在客厅玩游戏，电视开着，空调也开着，脸立刻沉了下来。
"又开空调？外面才二十六度！"他大声说道。
"小磊刚跑完步，出了汗，我怕他着凉。"我解释道。
杨俊不耐烦地关掉空调和电视："这只是借口！林妈妈，您知道现在电费多贵吗？一度电一块多，您一下午就浪费了十几块钱！"
小磊吓得躲到我身后。我强忍着怒火："杨俊，你不要这样对孩子大吼大叫。"
"我是在教育儿子节约用电！"杨俊的声音更大了，"我从小就知道钱有多难赚，不像有些人，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懂得节约！"
这话彻底刺痛了我："你什么意思？我浪费你的钱了？"
杨俊冷笑一声，走进书房，不一会儿拿出一张纸，正是那张水电费清单。
他指着上面的数字："您来之前，我们家每月水电费六百左右，您来了之后，涨到一千二！这多出来的六百，不是您用的是谁用的？"
我看着那张写满数字的纸，心如刀割。
他们竟然真的计算着我的一举一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你觉得我欠你们的？那我给你们钱！"我气得浑身发抖，从房间拿出积蓄，"这是两千，够不够？不够我再给！"
"妈！"小雨这时候回来了，看到这一幕惊呆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老公给我算水电费账单呢！说我浪费他家资源！"我把那张纸甩在地上。
小雨看了纸,又看看女婿："老杨，你疯了吗？我妈来是帮我们的啊！"
"帮忙是帮忙，钱是钱，不能混为一谈！"杨俊固执地重复着他的观点。
我再也无法忍受，当场决定离开。
"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一刻也不想多待！"我转身就往卧室走。
"妈！别这样！"小雨追过来拉住我，"老杨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嘴笨..."
"小雨，别说了。"我甩开女儿的手，"我终于明白了，在你老公眼里，我不过是个消耗他资源的累赘。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可是小磊怎么办？"女儿急得快哭了。
"让他爸爸照顾去吧！反正在他看来，孩子也就是个费钱的东西！"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小磊听到动静，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外婆，你要去哪里？不要离开我..."
看着外孙泪汪汪的眼睛，我的心都要碎了。
但想到杨俊那些伤人的话，我咬咬牙，轻轻推开小磊："外婆要回老家了，你要乖乖的。"
杨俊站在门口，似乎没想到我真的要走："林妈妈，您别激动，我只是想..."
"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半年我付出的心血，在你眼里一文不值。这里不欢迎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小雨哭着求我留下，但我的决心已定。
也许是我的态度太坚决，杨俊最终没再阻拦。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那个我付出了半年心血的家，身后是小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外婆！外婆不要走！"
出租车上，我泪流满面。
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心爱的外孙。但我必须维护自己的尊严，我不能让孩子看到外婆一直被欺负却无力反抗的样子。
回到老家的小区，邻居们见我突然回来，都很诧异。
我编了个借口说女儿家装修，我先回来住几天。
其实心里明白，这一走，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小雨几乎每天都会发信息、打电话，但我大多没有回应。只回了一条："妈很好，不用担心，你们好好照顾小磊。"
有时会收到小磊的语音："外婆，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爸爸说他错了..."这些话总能让我泪流满面，但我不想轻易原谅伤害过我的人。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
我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心里总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那是属于小磊的位置。
每当看到小区里其他老人带着孙子孙女玩耍，我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小磊那双明亮的眼睛，想起他奶声奶气地叫我"外婆"的样子。
但一想到杨俊对我的态度，那些伤心委屈又涌上心头。
晚上，我常常失眠，辗转反侧直到天亮。
最难熬的是习惯，我习惯了清晨被小磊嘻嘻哈哈地闹醒，习惯了一天到晚围着他转，现在突然没了这些，生活仿佛失去了重心。
第十五天的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眼睛却盯着手机。
小雨已经两天没联系我了，这很不寻常。
我想过要不要主动打个电话问问，又怕碰到杨俊接电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起身开门，外面站着两名警察，一男一女，表情严肃。
"请问您是林秀华女士吗？"男警官出示证件，声音低沉而急促。
"是...是我。"我的心猛地一沉，扶着门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出什么事了？"
"您先别着急，"男警官扶住我，"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一些事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声音颤抖，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女警官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她转身接听后，表情更加凝重，对男警官点了点头。
"林女士，请您马上跟我们走一趟。"男警官的语气不容拒绝。
紧接着警察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