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覃红梅,今年32岁。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安徽老家到南方打工。老乡李姐说灯泡厂工资高,我就跟着来了。
厂里车间很大,流水线上的噪音整天嗡嗡响。我站在装配台前,每天要装上千个灯泡零件。手被划破是常事,但为了每月四千多块钱,我咬牙忍着。
李姐在来的路上就跟我说了厂里的情况。"一个人在外不容易,找个临时老公合租能省不少钱。"她眨着眼睛暗示我,"反正你男人病着,你也需要钱治病不是?"
我低头没说话。家里确实等着我寄钱回去。老公肝硬化两年了,公婆种地的收入全填进了医院这个无底洞。这次出来,我是背着"克夫"的骂名走的。
车间里有个叫陈大强的男人经常看我。他三十多岁,个子不高但长得精神。有天下工,他在食堂故意坐我对面。
"你是安徽来的吧?我听你口音像。"他扒拉着饭问我。
我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
"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他自顾自地说,"家里老婆孩子等着钱用,不出来不行啊。"
就这样,我们慢慢熟了起来。大强总找机会跟我说话,有时还帮我多领些零件。一个月后,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合租。
"房租一人一半,生活费我出。"他搓着手说,"你做饭就行。"
我想起李姐的话,又想到能省下租房钱,就答应了。
搬进去那天晚上,大强喝了点酒。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整理衣服,突然说:"红梅,你真好看。"
我的脸一下子烧起来。虽然结婚多年,但老公生病后我们就很少同房了。大强凑过来时,我半推半就地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我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这跟老家说的"卖身"有什么区别?可转念一想,至少大强人不错,总比那些去发廊找女人的强。
日子就这样过着。白天我们在车间各忙各的,晚上回来我做饭,他洗碗。饭后有时一起看电视,更多时候是直接上床。大强在那方面很热情,总说我跟木头似的老婆不一样。
一个月后,我收到家里电话,说老公又吐血住院了。我哭着翻出存折,里面只有两千多块钱。大强下班回来看到我哭肿的眼睛,问清原因后二话不说拿出了四千。
"先拿着用,不够再说。"他把钱塞进我手里。
我愣住了。这相当于他大半个月工资。"这...这怎么行..."
"咱俩谁跟谁啊。"他搂住我肩膀,"快去汇款吧,别耽误治病。"
那天晚上我特别主动。大强摸着我的脸说:"红梅,你对我真好。"
我心里一酸。这个男人比病床上的丈夫更像我的依靠。从那天起,我开始偷偷幻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过年放假前,大强给我买了件红毛衣。"回家穿好看。"他笑着说。我摸着柔软的羊毛,突然不想回去了。那个充满药味的家,公婆的冷眼,丈夫蜡黄的脸...哪比得上这里的温暖?
回家第三天,医院又催缴费。医生私下告诉我,老公的病拖不了多久了。我坐在病房走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做了决定。
返厂前,我去小诊所取掉了避孕环。医生劝我想清楚,我说:"想清楚了。"
回厂后大强还是老样子,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更好了。有时半夜醒来,发现他正盯着我看,眼神复杂。我假装翻身,心里却像灌了蜜——他肯定也爱上我了。
直到那个下午,我在出租屋里等到了想要的结果。验孕棒上的两道杠让我既紧张又兴奋。这下大强必须给我个交代了。
他下班回来时,我正坐在床边发呆。孕检单在我手里攥出了汗。
"你不是说去逛街了吗?"他放下工具包问。
我把单子递给他,看着他脸色瞬间变白。
"咋回事?你不是有环吗?"他声音都变了调。
我直视他的眼睛:"大强,你喜不喜欢我?"
"废话!不喜欢怎么会找你做夫妻?"他急得直搓手,"赶紧说正事!"
"那我告诉你实话。"我的眼泪掉下来,"我把环取了。我要跟你。"
大强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然后开始在屋里转圈。
"不行!我没法娶你!"他终于停下来,声音发颤,"你把孩子打掉吧!"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你不要我,我就去死!"我抓起桌上的剪刀。
他扑过来抢走剪刀,把我按在椅子上。"红梅,我不是不要你。"他喘着粗气,"你给我一年时间,我回去跟老婆谈离婚。"
我哭得更凶了,但心里松了口气。他到底还是在乎我的。
第二天,他陪我去医院做了手术。从诊所出来时,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等明年,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相信了他。重新上了环,继续过着同居生活。但渐渐地,大强变了。
他先是调到了别的车间,说是工资高。晚上回来倒头就睡,碰都不碰我。我体谅他工作累,变着花样做他爱吃的菜,可他连夸都不夸一句。
后来他开始喝酒,有时整夜不归。我打电话问,他就说在工友那打牌。最过分的是,有天老乡告诉我看见他跟新来的女工在饭馆搂搂抱抱。
我冲去饭馆时,他们正在碰杯。那女的穿着低胸上衣,笑得花枝乱颤。大强的手搭在她肩上,看见我时明显慌了一下,但很快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红梅?你怎么来了?"他醉醺醺地问。
我掀翻了桌子,盘子哗啦碎了一地。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跑了出去。
那晚大强没回来。我躺在床上,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天亮时我明白了:他根本不想离婚,之前的话都是骗我的。
我们开始冷战。我不再给他做饭,他也不在乎,照样出去喝酒。有时连续几天不见人影,回来就倒头大睡。
车间主任找我谈话,说我最近老出错。我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他我男人不要我了?
一个月后,老乡王姐神神秘秘地来找我:"红梅,别惦记大强了。装配车间的小张一直对你有意思,要不要见见?"
我本想拒绝,但想到大强的绝情,赌气答应了。小张比我小两岁,人很老实。第一次约会,他请我吃了牛肉面,还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不能常联系。
第二次约会后,小张送我回家,在楼下碰见了等在那里的大强。他站在路灯下,影子拉得老长。
"结束吧?"我问他。
"结束吧。"他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