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叫林玉梅,56岁,在财政局干了一辈子会计,两年前办了退休。老伴在我49岁那年查出肺癌,从确诊到离开,只有短短三个月。
独生女儿书瑾在省外的一家外企上班,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半年能回来看我一两次就不错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西城区的一套大平层里,有个很宽敞的阳台,摆满了我一点一点侍弄的花草。
“玉梅,跟我们去云南玩几天吧,老坐家里闷出病来。”一个周二的下午,正当我对着电视发呆的时候,老同事赵芳打来电话,声音一如既往地爽朗,“局里组织退休职工去丽江五日游,费用优惠,而且有人陪着热闹,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行吧,算我一个。”我心里想着,出去走走也好,一个人在家,迟早闷出病来。电话那头的赵芳嘱咐我准备好证件和换洗衣物,下周一出发。
丽江的蓝天碧水确实让人神清气爽。第三天,我们去玉龙雪山,坐着景区的小巴盘山而上。车子刚开始转弯,我就觉得头晕目眩、恶心难忍,脸色煞白地捂着嘴,生怕出丑。
“您是不是晕车?”坐在我旁边的男士关切地问,不等我回答,他已经从随身的小包里熟练地掏出一包晕车药和一瓶矿泉水,“先吃片药吧,会舒服些。”
“谢谢啊。”我接过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没想到还有人这么细心,“我平时坐车没事,可能是山路太弯了。”
“小事,我常备着。老年人容易晕车,我儿子帮我准备的。”他笑着说,露出一口还算整齐的牙齿,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药很快起了作用,我感觉舒服多了。他见我气色好转,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说自己叫王建军,61岁,国企退休工程师,老伴五年前因心脏病去世。他说话不紧不慢,吐字清晰,思路也很有条理,一看就是那种办事靠谱的老干部。
“您是财政局的?难怪看着就有气质。”他笑着说,我才发现他其实长得挺精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利落的深蓝色短袖衬衫,完全没有一些老头儿的颓废感。
玉龙雪山的景色确实壮观,终年不化的雪峰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银光。我正在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王建军拿出相机,问我要不要拍张照。
“好啊,麻烦您了。”我理了理头发,准备摆个姿势。
“往左侧站一点,背后就是雪山的主峰,光线正好。”他专业地指挥着,咔嚓几声,拍了好几张。
看过照片,我忍不住惊讶:“王先生,您拍得真好!连我这老太婆都显得有精神了。”
“别这么说,您这气质跟雪山很配,就像......”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就像电影里那种历经沧桑但依然优雅的女主角。”
他这话让我心里一暖,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夸我了?王建军的夸奖虽然有些客套,但还是让我这颗尘封已久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五天的旅程中,我留意到王建军很有绅士风度,不像有些老头儿那样邋遢或毛手毛脚。他的衣服永远整整齐齐,不管多热都不会敞开扣子;说话做事有分寸,不会大声喧哗;更难得的是,他总是主动照顾团里年长的几位老人,帮忙拎东西、点菜、找厕所,甚至记得每个人的小习惯——谁不吃辣,谁走路慢需要等等。
临别时,大家互相加了微信。王建军笑着对我说:“有空可以聊聊,一个人在家挺没意思的。”我点点头,也没太当回事,毕竟旅游中认识的人,回到各自的生活轨道,很快就会忘记彼此。
回到家,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是每次手机响起,我都会下意识地想,会不会是那位王先生?可惜却都是一些推销广告之类的,我也渐渐把这段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周六上午,我在家附近的永辉超市买菜,正低头挑选豆角,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会计?这么巧!”
我抬头一看,是王建军,穿着休闲的格子衬衫,提着购物篮,脸上写满了惊喜。
“王工?你也住这片儿啊?”我也很意外,下意识地整了整头发,不知为何有点紧张。
“是啊,我住在丽景园,离这儿也就两站公交。”他笑着说,眼角的皱纹堆成一团,“没想到这么巧,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
我们一边挑菜,一边聊天。没想到一聊就有了共同话题——他喜欢摄影,我也偶尔拍拍照;他爱听京剧,我也是戏曲爱好者;他闲暇时喜欢钓鱼,我则喜欢在河边散步。他说起自己收藏的老唱片,眼睛放光;我提到前几天看的京剧展演,他立刻能说出几个著名角色的表演特点。
“有空一起去听戏啊,”他真诚地说,“一个人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这样,我们开始偶尔约着一起去听戏或者拍照。他确实懂得比我多,经常给我讲各种戏曲的历史渊源,或者教我怎么用相机抓拍稍纵即逝的鸟儿。有时候看完戏出来,夜色已深,他会坚持送我到家门口,不管我怎么推辞。但他从不越界半步,总是看着我安全进门才离开,远远地挥挥手,背影挺拔得像个年轻人。
这样断断续续相处了三个月,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一直不错。
初夏的一天,阳光正好,他约我去植物园拍花。我们带了三明治和水果,坐在草坪上,看着周围嬉戏的孩子和相携而行的老人,一种久违的平和感涌上心头。正当我沉浸在这种宁静中时,他突然说了句:
“玉梅,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他的语气有些郑重,让我一下子警觉起来:“什么事啊?”
“咱们俩都一个人住,也都上了年纪。”他放下手中的苹果,看着我的眼睛,“有时候半夜有个头疼脑热的,连个递水的人都没有,多不方便。”
我没说话,只是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
“我寻思着,要不咱们搭个伙过日子?互相有个照应。”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语气里有种期待,却又带着小心翼翼,“怎么样?”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听到这话,我还是一愣,手里的三明治悬在半空:“这事可不小,得慎重。咱们认识才多久啊?”
“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提的。”他表情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我知道这事不能急,所以我想了个方案:先试三个月,日常开销AA制,财务各自独立,不合适随时结束。你看行不?”
他说得条理清晰,一看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不是一时冲动。我心里犯嘀咕,这事确实需要仔细斟酌。一方面,一个人住确实有诸多不便,尤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难免会有些小病小痛;另一方面,贸然与人同住也有风险,毕竟彼此才认识几个月,了解有限。
“王工,你的提议我很感谢。”我放下三明治,擦了擦手,“但这样的大事不能随便决定。让我想想吧,我得跟女儿商量一下。”
他点点头,非常理解的样子:“当然,我完全理解。你好好考虑,不急于这一时。”
回到家,我辗转反侧,思绪万千。说实话,和王建军相处的这段时间,我确实感受到了失去老伴后少有的轻松和愉快。他懂得尊重我,又不乏幽默和温情,像是突然照进我沉闷生活的一束阳光。但“搭伙过日子”可不同于偶尔聚会,那意味着朝夕相处,共同生活,是否合适,真的需要慎重考虑。
第二天,我给书瑾打了电话。
“妈!你疯了吗?认识才多久啊就要住一起?”电话那头的书瑾声音提高了八度,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他什么底细你知道吗?万一是骗子怎么办?”
“书瑾,你别急。”我苦笑着安抚她,“就是搭个伙,互相有个照应,又不是结婚。再说了,人家条件提得很明白:试住三个月,AA制,财务各自独立。”
“那也不行!”书瑾执拗地反对,“现在骗子多着呢,专盯着咱们这种独居老人。什么'搭伙',听着就不靠谱!您在财政局干了一辈子,退休金和积蓄可不少,万一有啥闪失怎么办?”
我听着女儿焦急的声音,心里又酸又暖。这孩子,嘴上说不过来看我,心里却时刻惦记着。
“傻丫头,妈又不傻。”我语气坚定地说,“再说了,咱家房子早就过户到你名下了,他就是想打房子主意也没门儿。”
五年前,我就已经把唯一的这套房子过户给了书瑾。当时想的是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不想让她为了房产继承跑手续。这事我谁也没告诉,包括王建军。在我看来,这是最保险的做法——即便真遇上心怀不轨的人,房子也是安全的。
电话里,书瑾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松口:“那您先试试吧,但是一定要留个心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反复思量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试试。毕竟一个人的日子实在太孤单,能有个伴说说话,也是一种慰藉。
我打电话给王建军,告诉他我考虑好了,愿意试试。他在电话那头欣喜地说:“太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就这样,王建军如约搬了过来。他带的东西不多,两个中号行李箱加一个工具箱,衣物整齐地叠放在柜子里,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空间。我特意腾出了次卧和一个衣柜给他,还买了新的床上用品,希望他住得舒服些。
一开始,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就像我们约定的那样,相敬如宾,互相照顾。
王建军每天早起买菜做饭,厨艺出乎意料地好。知道我有轻微高血压,他就专门研究低盐饮食,做的菜既健康又美味;记得我不爱吃香菜,做菜时总给我留一份不放香菜的;甚至还学会了制作各种养生粥,说是对我的血压有好处。
家里的灯泡坏了、水管漏水,他二话不说就修好,手艺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他说他在单位时就是个“万金油”,什么东西都会修一点。有次,我的老式缝纫机出了故障,他竟然找来工具,蹲在地上捣鼓了半天,最后真把它修好了。看他擦着汗水满意地宣布“大功告成”,我心里一阵感动,好像找到了依靠。
“老王,你这么会过日子,又懂这么多,怎么之前一个人住啊?”有次吃完晚饭,看着他麻利地收拾碗筷,我忍不住问道。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眼神有些黯淡:“一个人,图啥呢?懒得收拾呗。老伴走后,家里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回去就是一个人对着四面墙,没什么意思。”他轻叹一口气,又笑了起来:“现在不一样了,有人一起住,总得像个样子。”他看着我,眼神真诚,“再说了,你不也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吗?这不是咱们这代人的习惯吗?”
他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是啊,即使只有自己,我也从不允许家里乱糟糟的。这是我们这代人的坚持,哪怕生活再难,也要过得有尊严。
确实,有人陪着说话、一起吃饭、共同生活,感觉挺好的。我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去市场买菜,一起看电视,一起讨论时事。那种日复一日的孤独感,似乎被这种平凡的陪伴冲淡了不少。女儿书瑾每周打电话来,听我说起生活中的小乐趣,也能听出我精神状态越来越好,电话里的反对声也弱了下来。
“妈,你现在听起来挺开心的啊。”她说,语气里透着欣慰。
“是啊,有个伴一起说说话,确实不一样。”我笑着回答,心里却暗暗庆幸,女儿能理解我的选择。
然而,好景不长。
大概过了三个月,一些小状况开始显现。最先注意到的是生活费的问题。
我们约定家用AA制,平时谁买菜谁先付钱,回来算账一起分担。可渐渐地,王建军越来越“健忘”。我买完菜回来,他总是看一眼就走了,对付钱的事避而不谈。我提醒过几次,他就笑呵呵地说:“哎呀,又忘了。别计较这点小钱,下次我买,下次我买。”可这个“下次”总是没个着落。
水电费更是如此,明明说好轮流付,可到他付款那个月,总有各种理由拖延:“最近手头紧”“等下个月退休金到账再说”“刚给儿子寄了点钱,下月补上”。拖来拖去,最后我不好意思再催,只能自己掏腰包。
除了钱的问题,他的话题也变得越来越奇怪。他开始频繁提起他的儿子王明。
“我那儿子,今年36了,在建筑公司做设计,就是工资不高。”闲聊时,他总会不经意地提起,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父亲的骄傲和忧愁,“现在找对象都问房子车子,他那点工资哪够啊。”
一开始我只是随意应和:“年轻人慢慢来,别着急。现在社会压力大,都不容易。”
可他提的次数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具体:“明明谈了个对象,女方条件不错,但家里要求必须有房子才能结婚。这孩子愁得不行,天天熬夜加班想多赚点。我这当爹的,看着心疼啊。”
说这些时,他总是偷偷观察我的反应,眼神里带着试探,好像在评估我的态度。然后话题往往一转:“你女儿现在有对象了吗?她是不是已经买房了?”
这种问题让我心生警惕,总是含糊其辞:“她工作忙,这些事不着急。”
更让我感到不对劲的是,他开始打听我的经济状况。
“玉梅,你在财政局干了那么多年,退休金肯定不少吧?”一天吃晚饭时,他假装随意地问,眼睛却紧盯着我的表情。
“一般般吧,够花就行。”我轻描淡写地回答,低头扒饭,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你这房子地段这么好,现在得值多少钱啊?你这个可是大平层啊,我看过中介那边的单价,一套下来得500万起步了吧?”他又换了个话题,眼睛不经意地扫视着客厅,仿佛在评估每一件家具的价值。
“老房子了,也就那样。”我继续模糊处理,心里却已经拉响了警报。
这样的对话越来越频繁,我心里的警铃也敲得越来越响。他为什么对我的经济状况这么感兴趣?为什么总是提他儿子的买房问题?这一切看似无关紧要的闲聊,现在看来都带着某种目的性。
有一次,我比平时早回家。刚进门廊,就听见卧室里有翻动东西的声音。我故意放大脚步声,听见里面一阵慌乱的动静。推门进屋,发现王建军正手忙脚乱地关上我的抽屉,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
“我眼镜找不着了,到处找找。”他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笑容比平时僵硬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起了疑。那个抽屉是我放重要文件的地方——银行流水、房产证复印件、保险单据。虽然最要紧的东西都锁在保险柜里,但这种偷翻我东西的行为已经严重越界了。
晚上睡觉前,我悄悄检查了抽屉,果然,银行流水单和一些资产资料被翻动过,顺序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这下我彻底警觉起来,决定加倍小心,密切观察王建军的一举一动。
我开始更频繁地给女儿打电话,尽量在王建军不在家的时候。书瑾听了我的描述,立刻警觉起来:”妈,这人绝对没安好心!您不觉得太巧了吗?先是旅游团碰到,然后又住得那么近,搞不好是早就盯上您了!”
“别胡说,”我制止了女儿的猜测,”应该不至于,可能就是普通的小毛病。毕竟住在一起,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愉快。”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的警惕性已经完全提起来了。我开始留意王建军的一举一动,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检查他的东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傍晚。我从超市回来,听见阳台上传来王建军的说话声。他背对着门口,完全没注意到我回来了。我放轻脚步,刚想出声打招呼,却听见他压低声音对着电话说:
“放心吧儿子,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她退休金挺高的...存款应该不少,我估计有五六十万...房子地段好,大概值五百多万...我有把握,你再等等...不要急,等时机成熟了...”
我站在那里,浑身发冷,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这哪是什么搭伙过日子的老头子,分明是冲着我的钱和房子来的!所有的体贴和关心,都是伪装吗?
我强忍着怒火和震惊,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然后故意大声关上门:”我回来了!”
王建军慌忙挂断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迎出来:”回来了?买什么好吃的了?”
“没什么,就是些平常菜。”我假装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着,脑子里全是王建军的电话内容。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真实目的——他看中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房子和积蓄!那些对我经济状况的打探,那些关于儿子买房的抱怨,都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为最后的目的做铺垫。
接下来的日子,我装作毫不知情,继续正常生活,但心里已经做好了防备。我想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打什么主意。
不出所料,在我们搭伙刚满半年的那天,王建军特意起了个大早,说要做顿丰盛的晚餐庆祝“半周年纪念”。他早早去市场买了不少好菜:大虾、肋排、鲈鱼,还买了瓶红酒,据说是花了好几百块的进口货。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倒了半杯红酒给我,眉开眼笑地举杯,“咱们搭伙半年了,这半年真的很开心,谢谢你的照顾。”
晚餐确实丰盛,他做了拿手的红烧肉和清蒸鲈鱼,每一道菜都很符合我的口味。饭桌上,他先是回顾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说起我们一起去听戏的日子,一起去公园散步喂鸽子,一起看夕阳西下...说得那叫一个深情,仿佛我们真是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
酒过三巡,他突然话锋一转:“玉梅啊,咱们搭伙这么久了,也算半个家人了。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啊?”我明知故问,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他放下酒杯,从包里拿出一本精美的楼盘宣传册,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一套看起来很气派的房子说:“我儿子相中了东城区万福园的一套房子,143平米的大三居,首付要80万。他自己这几年攒了20万,我退休金不高,勉强能凑个30万,还差30万实在凑不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我故作镇定,慢慢喝了口酒,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我寻思着,要不...咱们把你这套房子卖了,换个小一点的,或者干脆跟孩子们住一块儿?腾出来的钱,正好能帮明明付首付。”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样你也省心,不用操持这么大的房子。再说了,咱们年纪大了,住小点的够了,到时候跟年轻人一起,也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
尽管早有预料,但当这番话真正出口时,我还是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原来,这半年来的相处,那些体贴和关心,所有的嘘寒问暖,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让我卖房子给他儿子付首付!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失望,脸上却故作平静,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然后直视他的眼睛:“老王啊,恐怕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