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不知道车里面有人啊,我就是想报复一下他们……”
2017 年某个深夜,当大部分人沉浸在梦乡中时,一条偏僻街道上火光冲天,一辆大众车被熊熊烈火吞噬。
警方打开车门的瞬间,他们被眼前景象惊得呆立原地。
车内蜷缩着一对夫妻,已然没了生命迹象。
而在不远处,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正拼命掩盖着与这场灾难千丝万缕的联系
傍晚六点楼道里飘着各家炒菜的油烟味。
刘贺攥着便利店兼职发的工资条往家走,口袋里还揣着没舍得吃的打折饭团。
刚掏出钥匙,就听见屋里传来拍桌子的声响。
“你同学小张在工地搬砖都能挣三千,你倒好,天天在便利店收银混日子!”
闫慧举着刘贺的工资条,皱巴巴的纸张在她手里晃荡,“这一千八够干什么?交完水电费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刘贺把工牌扔在玄关鞋柜上,金属牌撞出清脆的响声。
他脱了沾着咖啡渍的制服外套,后颈还残留着便利店冷柜的寒意。
“我每天干满八小时,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 闫慧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你看看对门王阿姨的儿子,在厂里当技术员,上个月给家里买了新空调!再看看你,二十岁的人了还在收银台扫条形码!”
刘贺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今天下午有个醉汉硬说多收了钱,在店里大吵大闹,最后经理扣了他半天工资。
这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只是闷声说:“我累了。”
“累?我不累?”闫慧扯着嗓子追进卧室,“当年离婚我一个人带着你,白天在超市当理货员,晚上去给人擦油烟机!你倒好,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摔门声震得墙上的相框微微晃动。
刘贺靠在门板上,听见母亲在客厅继续骂骂咧咧收拾东西。
他望着贴满奖状的墙面,小学时 “三好学生” 的奖状已经泛黄,边角卷起来。
那时母亲会把他的奖状整整齐齐钉在墙上,逢人就夸儿子聪明。
记忆里的母亲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在厨房教他认菜名:“这是菠菜,补铁;这是胡萝卜,对眼睛好。”
遇到数学题不会做,她就用筷子在饭桌上画图讲解,煤油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变故发生在他十岁那年。
父亲开始夜不归宿,后来直接带着陌生女人回家。
那天母亲把他锁在卧室,隔着门板能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
第二天父亲收拾行李离开,母亲红着眼眶说:“别怕,以后就我们娘俩过。”
为了养活他,母亲换了三份工作。
起初还会抽空给他辅导功课,后来总是一身疲惫地倒头就睡。
有次他考试没考好,母亲第一次动手打了他:“我天天累得像狗,你就拿这种成绩回报我?”
最近这半年,争吵成了家常便饭。
上周他说想报个夜校学编程,母亲冷笑:“净整些没用的,还不如多打几份工。”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刘贺声音发颤,“整天只会骂人,和我爸有什么区别?”
闫慧的手停在半空,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韭菜叶。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我... 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爸把我害成这样...”
刘贺转身冲进卧室,身后传来母亲砸门的声音:“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个没良心的!”
他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听见母亲在外面翻箱倒柜的动静。
衣柜底层压着初中时的奖状,最上面那张 “优秀班干部” 的奖状,边缘已经被撕得缺了角 —— 那是母亲发现他偷拿零钱买游戏卡那天撕的。
凌晨两点的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
刘贺贴着墙根往家走,怀里紧紧抱着用旧报纸裹住的铁皮盒,里面是他攒了两年的八千块钱。
刚掏出钥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么晚回来,又去哪鬼混了?” 闫慧裹着褪色的棉袄,手里捏着半凉的保温杯,杯口还飘着茶叶渣。
她盯着儿子鼓起来的衣兜,眼神像探照灯似的来回扫,“藏着掖着什么呢?”
刘贺喉咙发紧,往后退了半步。
铁皮盒的边角硌得肋骨生疼,他强装镇定:“没什么,捡的废品。”
“废品?” 闫慧突然伸手去拽他衣角,指甲刮过他手腕的旧伤疤,“你当我瞎?上个月工资卡怎么没见进账?是不是偷偷藏私房钱了?”
她扯着刘贺往屋里拖,拖鞋在瓷砖上啪嗒作响,“说!钱哪来的?是不是又去赌了?”
刘贺猛地甩开母亲的手,铁皮盒 “咚” 地掉在地上。
闫慧瞥见报纸裂开的缝隙里露出钞票的边角,眼睛瞬间瞪大。
她扑过去抢过铁皮盒,动作太急保温杯里的茶水泼了一地。
“原来背着我攒钱!”闫慧哆哆嗦嗦地数着钞票,声音都变了调,“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想把钱卷跑?”
她把钱紧紧搂在怀里,指甲深深掐进纸钞里。
刘贺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浮现出便利店监控画面里自己偷拿收银款的场景。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我要搬走,这些钱是我打工攒的。”
“搬走?” 闫慧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你以为外面的钱那么好挣?你跟你爸一个德行,没本事还想往外跑!”
她转身冲进卧室,柜门被摔得震天响,“别想拿走一分钱!”
刘贺盯着母亲反锁的房门,耳边嗡嗡作响。
窗外飘进隔壁麻将馆的喧闹声,他想起牌桌上老李递来的高利贷借条,想起便利店经理发现短款时冰冷的眼神。
楼道声控灯第三次熄灭时,他摸黑从床底抽出编织袋,把几件换洗衣物胡乱塞进去。
离开家后的日子像掉进了泥沼。
刘贺在桥洞下熬过第一个寒夜,白天去工地打零工,晚上在网吧过夜。
工友老李说带他赚快钱,结果把他带进了地下赌场。
输光工资那天,他盯着赌桌上翻飞的纸牌,突然想起母亲数钱时颤抖的手。
三个月后的深夜,刘贺缩在巷口阴影里。
路灯把一辆黑色轿车的影子拉得老长,车主是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下车时踩断了路边的冬青枝。
他攥紧口袋里的弹簧刀,心跳得快要冲破喉咙。
可当女人走近他又怂了,转身撞翻路边垃圾桶,惊得野狗狂吠着逃窜。
那天之后刘贺开始在停车场划车。
他专挑亮闪闪的新车下手,看着车漆裂开的纹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直到那天在地下车库,他被保安追着跑了三条街,差点摔进排水沟。
暴雨夜刘贺在五金店买了捆鞭炮。
他想着去山上吓唬吓唬有钱人,却发现别墅区保安巡逻比往常频繁。
下山时经过一处工地,工棚外停着辆崭新的 SUV。
他摸出打火机,火苗在风里摇晃了三次才点着鞭炮。
他狠狠一咬牙,孤注一掷地把点燃的鞭炮抛向车底。
剧烈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而起,车辆瞬间化作一团火球。
刘贺被这骇人的场景惊得头皮发麻,短暂失神后,鬼使神差地走上前。
而当他颤抖着拉开驾驶室车门,眼前的画面让他浑身血液凝固,如同木雕泥塑般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