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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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我小跑着赶到骨科病房。

"李叔,你怎么也来了?"我愣住了。

病床前已经站了五六个人,有的甚至叫不上名字。

这些平日里连个电话都不打的亲戚,此刻全挤在公公的病床前,嘘寒问暖。

我挤到床前,公公半卧着,右腿打着石膏,看到我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文静来了。"他向我伸出手,声音虚弱。

七大姑八大姨的视线齐刷刷落在我身上,眼神里满是审视和探究。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一个陌生号码,这是今天第20个打来的电话...



01

我叫林文静,三十二岁,嫁给丈夫赵明已经五年了。赵明是村里出来的大学生,现在城里一家外企工作,经常出差。我们结婚后就住在县城,隔三差五回农村看望公婆。

公公赵长河今年六十八岁,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支书,退休前在乡政府工作。婆婆性格和善,对我很好。我和公婆的关系一直不错,尤其是公公,待我如亲生女儿。

赵明工作忙,照顾老人的事基本落在我身上。每周末我都会回村里,帮婆婆做家务,陪公公下棋聊天。村里人都夸我是个好儿媳。

去年冬天,婆婆查出肺癌晚期,没挺过三个月就走了。那段时间,我请了长假,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婆婆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文静啊,这辈子我没福气有个女儿,但有你这个儿媳妇,比有女儿还亲。"

婆婆走后,公公一个人住在村里。我劝他搬到县城和我们一起住,但他放不下那片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只肯在冬天最冷的时候来县城小住几天。

02

今年春天,村里来了个大消息——要进行宅基地改革。

我们村地处城郊,随着城市扩张,村里的地越来越值钱。政府要收回部分宅基地用于开发,按面积给予补偿。公公家的宅基地有两亩多,补偿款预计有二百多万。

消息一出,赵家沉寂多年的亲戚群一下子活跃起来。公公的弟弟赵长安、妹妹赵兰花,还有几个平时不走动的堂兄弟,都开始频繁回村"探望"。

五月初,公公组织了一次家族会议,商量宅基地补偿款的分配问题。那天,我正好感冒发烧,没能参加。赵明回来告诉我,补偿款的分配方案已经定了:公公自己留一半,赵长安家和赵兰花家各得百分之十五,其余几个关系近的亲戚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那咱们家呢?"我问。

赵明叹了口气:"爸说咱们在城里有房子,条件比村里的亲戚好,不需要分这个钱。"

我沉默了。虽然我们在县城买了房,但也是背着一身债。何况这五年来,我对公婆的照顾付出了那么多。

赵明看出我的失落,安慰道:"算了,爸有他的想法。咱们自己努力。"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03

婆婆去世后,我每周回村的频率反而更高了。公公一个人,饮食起居都需要照顾。我把县城的小饭馆开到下午三点,然后赶最早的班车回村,为公公准备晚饭,整理屋子,第二天一早再赶回县城。

宅基地分配的事,我从来没在公公面前提过。不是不委屈,而是不想让老人难做。毕竟那是他的财产,他有权决定怎么分配。

赵明因为工作忙,很少回村。公公有时会问起:"明娃最近怎么不回来?"

我总是笑着回答:"他出差呢,等忙完这阵子就回来看您。"

其实,赵明对父亲的决定有些不满,但碍于儿子的身份,也没直接表达。他只是减少了回村的次数,电话也打得少了。

六月中旬,村里开始进行宅基地丈量。亲戚们又纷纷出现,盯着测量过程,生怕少了一寸地。

那天,我在公公家做午饭,赵长安和赵兰花坐在堂屋,大声讨论着分钱的事。

"二哥,我家老三要结婚了,手头紧,到时候能不能先给我家那份?"赵兰花问道。

"我那栋楼也快封顶了,还差点装修钱。"赵长安搓着手说。

我在厨房里听着,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婆婆生病那段时间,这些亲戚连面都没露几次,如今为了钱倒是勤快了。

公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厨房的方向,问道:"文静,中午做了啥好吃的?"

我端着刚炒好的青椒土豆丝走出来,笑着说:"公公,您爱吃的土豆丝好了,再等会儿,红烧排骨马上就好。"

公公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他轻声对弟弟妹妹说:"先别急,等政府那边文件下来再说。"

吃饭时,公公特意把最大的一块排骨夹到我碗里:"文静啊,你这排骨做得真香,比你婆婆做的还好吃。"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04

七月的一天,我正在店里忙活,接到公公的电话。

"文静啊,你今天能不能回来一趟?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公公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

我连忙答应,提前关了店,赶回村里。

公公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沓纸,似乎在思考什么。看到我进门,他招呼我过去坐下。

"文静,这些年辛苦你了。"公公开门见山地说。

我赶紧摆手:"公公,您别这么说。照顾您和婆婆是我应该做的。"

公公摇摇头:"不一样。你和明娃结婚这几年,你付出的比他多得多。特别是你婆婆生病那段时间,你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下头。

"那个宅基地的事..."公公欲言又止。

我立刻打断他:"公公,那是您的事,您怎么安排都行,我没有意见。"

公公叹了口气,拍拍我的手:"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这辈子看人很准,当初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明娃找了个好媳妇。"

他顿了顿,又说:"文静,人这辈子啊,做任何事都要凭良心。我赵长河这一生,没做过亏心事,也不会让付出的人吃亏。你记住我这句话就行。"

我不太明白公公的意思,但隐约感觉他似乎有什么打算。

那天晚上,公公拿出珍藏多年的老酒,非要我陪他喝一杯。他平时很少饮酒,说是医生叮嘱少喝。但那天,他却破例了。

"文静,陪老头子我喝一杯。"公公举起酒杯,眼神炯炯。

我虽然不胜酒力,但还是陪他小酌了一杯。

喝完酒,公公的话变多了。他说起了年轻时的故事,说他当年在乡政府工作如何如何兢兢业业,如何拒绝了不少"好处"。

"那时候,有个开发商想让我帮忙批一块地,愿意给我五十万。"公公回忆道,"那可是二十年前啊,五十万能买多少东西。但我没同意,因为那块地是基本农田,不能动。"

听着公公的故事,我对这位老人家的敬佩更深了。

临走前,公公塞给我一个信封:"这是一点零花钱,你拿着买点喜欢的东西。"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回到县城后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两万块钱。我吓了一跳,赶紧给公公打电话说要退还,但公公坚持要我留着。

"那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公公在电话那头语气坚决。

05

八月的一天早晨,我正准备开店,接到村里李婶的电话,说公公摔断了腿,已经送到县医院。

我丢下一切,直奔医院。赶到骨科病房时,公公已经打上了石膏,正在输液。医生说是股骨颈骨折,需要手术治疗。

"公公,您怎么摔的啊?"我握着他的手,心疼地问。

公公苦笑道:"早上起来倒水,一不小心就摔了。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

我赶紧给赵明打电话,他说正在外地出差,三天后才能回来。我又联系了其他亲戚,没想到消息不胫而走,当天下午,病房里就挤满了平时难得一见的亲戚。

赵长安拍着胸脯说:"哥,你放心养病,家里的事我来打理。"

赵兰花抹着眼泪说:"哥,你这一摔可吓死我了。我这就请假,天天来照顾你。"

我默默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平日里不怎么露面的亲戚突然变得如此孝顺,心里五味杂陈。

更奇怪的是,我的手机从那天起就没消停过。村里的、县城的,甚至是素未谋面的远房亲戚,都打来电话询问公公的情况。一天下来,我接了不下二十个电话。

第二天,电话更多了。有些陌生号码,一接通就问:"听说赵老支书住院了?严重吗?"

我一一耐心回答,但心里越来越困惑:公公只是摔断了腿,怎么引起这么大的关注?

第三天,当我推着午饭进病房时,看到赵长安和另外两个堂兄弟正围在公公床前低声交谈,见我进来,立刻噤声。



公公对我招招手:"文静,过来。"

我走过去,公公握住我的手:"这几天辛苦你了。"

赵长安插嘴道:"是啊,文静忙前忙后的。不过二哥,这照顾病人的事,还是亲兄妹来更合适。你看我和兰花商量好了,轮流来陪床。"

公公摇摇头:"不用,有文静就够了。你们各自有工作,不方便。"

赵长安还想说什么,被公公一个眼神制止了。

晚上,我一个人守在病房。公公睡着后,我翻看着手机,惊讶地发现一天内接到了近四十个电话。其中不少是重复来电,显得格外急切。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进来。

"喂,请问是赵老支书家吗?"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镇上开五金店的老王。听说赵支书住院了,想问问严重不?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礼貌地回答后,对方又问:"赵支书的病房号是多少?我明天去看看他。"

挂断电话,我越发困惑。公公虽然在村里有威望,但也不至于住个院引来这么多关注吧?

06

接下来的日子,医院成了赵家亲戚的集合地。每天都有人带着水果、补品前来探望,病房里时常挤满了人。

有天上午,我去食堂打饭的功夫,回来时听到病房里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二哥,那块地的事得赶紧定下来。"是赵长安的声音,"你这一住院,手续都耽误了。"

"是啊,哥,政府那边都催了好几次了。"赵兰花附和道。

我推门而入,房间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公公看了我一眼,对众人说:"这事不急,等我出院再说。"

亲戚们见我在场,纷纷找借口离开。只剩下赵长安临走时意味深长地对公公说:"二哥,这事拖不得。你考虑清楚啊。"

我假装没听见,帮公公整理被褥。公公突然问我:"文静,你对那宅基地的事,心里有想法吗?"

我摇摇头:"公公,那是您的事,您做主就好。"

公公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轻声说:"文静,过几天我出院了,你帮我去家里拿些东西。我书桌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有个盒子,你拿来给我。"

我点点头,没多问。

当天下午,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99个未接来电的提示让我吓了一跳。除了那些已知的亲戚,还有许多陌生号码。更奇怪的是,当我回拨过去,对方要么支支吾吾,要么直接挂断。

第七天,医生说公公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回家休养,等状态稳定再安排手术。

我收拾着公公的物品,准备办出院手续。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赵明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爸,您感觉怎么样?"赵明关切地问。

公公看到儿子,眼睛一亮:"回来啦?我没事,一把老骨头了,摔一下不碍事。"

赵明又转向我:"老婆,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应该的。"

赵明拉着我到走廊上,低声说:"老婆,这两天我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

"什么传闻?"我问。

赵明皱着眉头:"说我爸其实很有钱,不只是那点宅基地补偿,还有其他资产。"

我一愣:"这不可能吧?公公一辈子就是个普通干部,哪来的钱?"

赵明摇摇头:"我也不信,但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可能是那些亲戚想多分点钱,故意散布的谣言。"

我点点头,但心里却掠过一丝疑惑。这或许能解释为何那么多人突然关心起公公来。

当天傍晚,我们把公公接回了村里的老宅。

进门后,公公对我们说:"明娃,文静,你们先回县城吧。我这有村里的老姐妹来照顾,没事的。"

赵明不放心:"爸,您腿脚不便,怎么生活?我请几天假,在家陪您。"

公公坚持道:"不用,你工作要紧。再说有你赵叔、李婶轮流来看我,没问题的。"

拗不过公公,我和赵明只好回县城,约定两天后再来看他。

临走前,公公拉住我的手,小声说:"文静,别忘了我说的那个盒子。"

我点点头,趁赵明去院子里和邻居说话的功夫,快速走到公公的书房,打开最下层的抽屉。果然,那里放着一个红木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刚把盒子拿出来,就听见院子里赵明在喊我。我匆忙把盒子塞进包里,关上抽屉,走了出去。



回到县城的家,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个红木盒子发呆。

盒子看起来很普通,但却出奇沉。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打开了盒盖。

里面是一个牛皮纸信封和一把老式的钥匙。

信封上写着"遗嘱"两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如有意外,请交给林文静"。

我的手开始颤抖。这是公公的遗嘱?为什么要给我?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地接了起来。

"请问是林文静女士吗?"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我是赵长河先生的律师,李正国。赵先生委托我联系您,关于他的遗产分配事宜。"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信封掉在了地上。遗产?什么遗产?

"您已经拿到那个盒子了吗?"电话那头的律师继续说道,"里面有一把钥匙,是..."

电话突然断了。我急忙回拨,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我捡起地上的信封,手指颤抖着准备拆开。就在这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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