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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十一年(1861年)深秋,紫禁城乾清宫的鎏金自鸣钟敲响三下。

慈禧太后指尖掐着一份江南奏折,朱砂指甲在"苏州沦陷"四字上刮出细碎金粉。

"小李子,"她忽然将奏折掷向跪着的军机大臣,"你说这长毛贼,怎么偏挑苏州下手?"

李鸿章俯身拾起奏折,苏州城防图在青砖地上缓缓展开。

这座始建于春秋的江南雄城,此刻正被太平军染成刺目的赤黄色。

城墙箭垛上新架的十二磅英制火炮,在图纸上化作一个个墨点,像极了围猎时狼群的眼睛。

"回太后话,"他轻抚图上那道吴淞江水系,"苏州水道纵横,城墙高三丈六尺,隋炀帝开运河时就以'铁瓮'称之。"

话音未落,慈禧的护甲突然戳向太湖位置,那里密密麻麻标注着太平军水营的布防,李秀成的三角黄旗插满了洞庭东山。

窗外飘进一片枯叶,正落在谭绍光驻防的阊门位置。

李鸿章盯着叶脉的纹路,忽然想起半月前戈登带来的情报:这个年仅二十八岁的太平军主将,曾在常州用火油烧退湘军二十次冲锋。

更棘手的是,探子回报说谭绍光每晚必读《纪效新书》,案头永远摊着苏州府志的水系图。

"英国公使昨日又递照会。"恭亲王的声音打破沉寂,"说太平军允诺开放苏州商埠,他们......"

"砰!"慈禧的盖碗茶砸碎在地,瓷片飞溅到李鸿章袍角。

他保持着躬身姿势,余光却瞥见军机处刚呈上的密报,上海洋行正通过葡萄牙商船,源源不断向苏州偷运雷管。

回到贤良寺寓所,李鸿章连夜召见淮军幕僚。



烛火摇曳中,程学启指着沙盘上插满黑旗的苏州城墙:"强攻至少要折损三万精锐,法国教官说他们的爆破技术......"

"愚蠢!"李鸿章突然掀翻沙盘,细沙簌簌落地形成奇特的纹路。

众人噤声时,他拾起代表谭绍光的木偶,轻轻放在沙堆形成的八卦阵死门上:"两千年前孙武在此著兵法,今日我们便用他的'用间篇'破城。"

翌日黎明,八个商队悄悄离开上海租界。

驼队满载的丝绸茶叶下,藏着特制的鎏金怀表,表盖内层刻着八大将军的官职姓名,底层暗格塞着江苏布政使的空白委任状。

最精妙的是表链暗藏的机关,轻轻一扯就会露出慈禧御赐的"忠义可嘉"印文。

与此同时,苏州忠王府的地窖里,谭绍光正在油灯下修补《吴郡志》。

书页间突然飘出一张字条,李秀成熟悉的笔迹让他瞳孔骤缩:"天京粮道被断,援军需迟半月。"

他猛地合上书卷,瓦瓮里的灯油剧烈晃动,映得墙上"死守待援"的血书忽明忽暗。

霜降那日,阊门守军捉到个形迹可疑的卖卜人。

从他贴身的太极图里,搜出淮军水营的布防图。

谭绍光亲自审讯时,这个自称"青阳道人"的术士却突然吟道:"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

正是李鸿章年轻时在金陵书局校勘《李太白集》的笔迹批注。

当夜,苏州城最大的当铺"恒孚号"突发大火。

救火人群里,有人看见汪安钧的心腹抱着鎏金匣子溜进暗巷。

而沧浪亭的荷塘深处,一具绑着石块的尸体正缓缓下沉,腰间露出半截刻着"郜"字的令牌。

李鸿章接到密报时正在批阅《申报》,报纸头条赫然是英国商船"茉莉号"在吴淞口爆炸的消息。

他轻笑一声,提笔在日记里写下:"十一月朔,姑苏棋局已布,当效孙武杀妃立威。"

墨迹未干,窗外传来戈登与程学启的争执声,隐约能听见"国际法"与"战俘处置"的字眼。

秋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姑苏城墙,守军们谁也没注意到,往日准时响起的《天命诏书》诵读声,今日迟迟未从忠王府传出。

咸丰十年六月初二(1860年6月2日),苏州城头最后一面绿营旗在硝烟中坠落。

李秀成踩着清军参将的官帽踏上阊门城楼时,护城河里的血水还未散尽。

他接过谭绍光递来的《苏州府志》,手指重重按在"水门十八处"的标注上:"三个月内,我要这里变成铁打的堡垒。"

紫禁城军机处的冰鉴冒着丝丝白气,慈禧的护甲划过八百里加急奏折:"传李鸿章。"

当这位安徽籍道台跪在养心殿的金砖上时,殿外正传来恭亲王与英国公使的争执声,关于长江通商口岸的新约。

"苏州城周长三十四里,水门暗渠纵横。"李鸿章展开亲手绘制的城防图,"强攻至少要填进去三万湘军。"

他忽然用茶盖点了点图中标注的"八大营"驻地:"不过这些广西老贼,未必真和谭绍光一条心。"

同治元年(1862年)深秋,苏州城墙已加高到四丈二尺。

谭绍光亲自监督在齐门、娄门增设的十二门英国前膛炮,炮身上新刻的"太平天国圣炮"字样还泛着青光。

这日他巡视至盘门,却发现守军正围着个算命先生。

"将军此卦乃'泽水困'。"那瞎子摸着卦签上的裂痕,"卦辞说'有言不信',恐怕近日会有小人作祟啊。"

谭绍光正要呵斥,忽见卦摊下露出半截洋火枪的燧发机,那是淮军斥候的标配。

当夜,忠王府地窖的油灯下,李秀成摩挲着从算命人身上搜出的密信。

信纸浸过明矾水,显出一串名单:郜永宽、汪安钧、周文嘉......正是八大营主将的名字。

"清妖在用反间计。"李秀成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沾着血丝,"这些广西佬跟着我们打天下,如今......"

"我去找他们当面对质!"谭绍光霍然起身。

"糊涂!"李秀成拽住他,"你现在去问,不是逼着他们造反?"

同治二年(1863年)开春,苏州城开始流传诡异的童谣。

卖菱角的小贩哼着"天父杀天兄,江山打不通",茶馆里说书人突然改讲《三国演义》吕布殒命白门楼。

更蹊跷的是,八大营驻地的墙上,总在雨后浮现血字,"淮军不杀降"。



五月初五端午节,郜永宽在胥门城楼发现整筐的糯米粽里都塞着纸条:"天京粮尽,忠王已走"。

他暴怒地砍了火头军,却止不住流言像瘟疫般蔓延。

次日清晨,谭绍光在娄门逮到七个往城外射箭书的士卒,箭杆上绑着的竟是淮军将领开出的赏格清单。

"这是李鸿章的反间计!"谭绍光在军事会议上拍碎茶碗,"从今日起,凡传谣者割舌,通敌者凌迟!"

汪安钧阴恻恻地笑了:"谭帅,堵得住悠悠众口吗?我营里三个旅帅今早带着家眷跑了,他们说......"

他突然压低声音,"李秀成根本没去天京求援,而是在上海买洋船准备出海。"

九月重阳,苏州城最后的存粮开始见底。

八大营的士兵闯入富户家搜粮时,在周家米行地窖里发现三十石霉米——米袋上全盖着淮军的"两江总督衙"官印。

更可怕的是,每个米袋里都藏着一份《告太平军将士书》,落款赫然是李鸿章亲笔:"献城者赏银千两,杀谭绍光者封参将"。

谭绍光连夜调集亲兵营接管粮仓,却在仓吏账本上发现触目惊心的记录:八大营这半月领走的军粮,竟是实际人数的三倍!他攥着账本的手青筋暴起,突然明白那些多领的粮食去了哪里,城外淮军营地近来飘起的炊烟,与苏州城里的桂花香如出一辙。

十月初一,寒露。

李鸿章在阳澄湖畔的大帐内,把玩着新送来的密报。

程学启匆匆进来:"大人,郜永宽派人来谈条件了。"

"不急。"李鸿章往炭盆里扔了张字条,火苗吞没了"谭绍光处决三名逃兵"的消息,"

再添把火,传令停止所有小规模进攻,让长毛以为我们在等他们内乱。"

当夜,苏州城头的守军惊愕发现,淮军前沿阵地的火炮突然全部蒙上了炮衣。

更诡异的是,子时过后,清营竟飘来阵阵《茉莉花》的琵琶声,那是广西人最思乡的曲调。

十一月初七,第一场冬雪压垮了忠王府的老梅树。

谭绍光在断树旁截获第八封密信,信中李鸿章承诺:"若诛谭逆,八将皆可留用"。

信纸背面,还粘着半片没烧尽的文书——正是半年前李秀成承诺援军的亲笔手谕。

"报!"亲兵满脸是血冲进来,"八大营的人砸了军械库,正在抢夺火炮!"

谭绍光系紧臂甲,忽然发现铠甲内衬里不知何时被人绣了行小字:"君之头颅,值白银五千两"。

他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好!好一个李鸿章!传令——"

佩剑出鞘的铮鸣截断了笑,"全军备战!"

府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八大营的士兵正在包围忠王府。

雪地上,那些脚印杂乱无章,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此刻正踏着染血的雪泥前来索命。

同治二年十一月初七(1863年12月4日),苏州城内的忠王府灯火通明。

谭绍光站在议事厅中央,案上铺开的城防图被烛火映得泛黄。

八大将军分列两侧,铠甲上的血迹尚未擦净,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浊气。

"诸位兄弟,"谭绍光声音沙哑,指尖重重点在图上,"淮军虽围城三月,但天京援军不日将至。

苏州城高池深,粮草尚可支撑半月,只要军心不散,必能等到转机!"

汪安钧冷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桌案:"谭帅,城外淮军火炮已对准城门,李鸿章十万大军压境,你口中的'援军'又在何处?"

"李秀成将军亲笔传信,"谭绍光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信纸边缘已被血浸透,"天京已调集精锐,正星夜驰援!"

郜永宽突然伸手夺过信件,在烛光下细细端详,随即嗤笑:"这信上连印信都没有,如何作数?"他猛地将信拍在桌上,"谭绍光,你莫不是想让我们陪你一起死?"

厅内骤然寂静。

谭绍光目光扫过众人,周文嘉低头摩挲着刀柄,汪安钧嘴角噙着冷笑,其余将领眼神闪烁,无人与他对视。

"好。"谭绍光缓缓起身,手按剑柄,"既如此,今日便立下军令状,凡言降者,斩!凡擅离职守者,斩!凡私通清妖者,诛九族!"

话音未落,汪安钧猛地拍案而起:"谭绍光!你真当自己是苏州之主?"

"我不是苏州之主,"谭绍光冷冷道,"但我是太平天国的将!"

当夜,沧浪亭的水榭内,八大将军屏退左右,只留一盏孤灯摇曳。

"再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郜永宽压低声音,"城外淮军已断我粮道,城内百姓易子而食,李秀成的援军根本是谭绍光编造的谎话!"

"那又如何?"周文嘉咬牙,"谭绍光已下军令,谁敢言降,立斩不赦!"

汪安钧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上火漆印着两江总督衙门的官印:"李鸿章派人递了话,若我们献城,保我们荣华富贵。"

众人呼吸一滞。

"可信吗?"有人低声问,"清妖向来言而无信......"

"信不信,一试便知。"汪安钧阴冷一笑,"但李鸿章有个条件——"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顿:"要谭绍光的首级。"

翌日黎明,李鸿章在营帐内细细端详着密信。

"大人,"程学启低声道,"八大营派人来谈条件,说愿献城,但求保命。"

李鸿章指尖轻叩桌案,半晌才道:"告诉他们,本官可以保他们性命,甚至许以官职。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但需先献上谭绍光的人头,以示诚意。"

程学启一惊:"大人,若他们真杀了谭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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