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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岁的余晚舟站在大学礼堂的讲台上,
手里攥着刚颁发的 “终身成就奖” 奖杯,
台下掌声如潮。
作为哲学系教授,他这一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可谓功成名就。
他抬头望向观众席第一排,
林梅坐在那儿,穿着她惯常的白大褂,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42 年的婚姻,两人携手走过风风雨雨,
旁人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可谁也不知道,这圆满背后藏着个遗憾 —— 他们没有孩子。
这些年,林梅作为知名儿科医生,治好了无数孩子,
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生一个。
两人试过各种法子,中医西医、偏方土方,能想的都想了,
可每次检查结果出来,林梅都只是摇摇头,轻声说:“没戏了。”
余晚舟从不怪她,只是拍拍她的手,低声安慰:“咱俩过得好就行,孩子的事,随缘吧。”
去年,余晚舟 70 岁生日那天,家里热闹极了。
学生、同事、老友挤满了客厅,
桌上摆满蛋糕和热菜。
酒过三巡,林梅忽然拉着他到厨房,低声说:“老余,我想再试一次,人工授精怎么样?”
余晚舟一愣,皱眉问:“咱这岁数,还行吗?”
林梅笑笑,眼神坚定:“我问过专家了,只要找个合适的卵子捐赠者,再请代孕妈妈,咱们还有机会。”
余晚舟沉默了一会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点头道:“行,你决定了就好。”
第二天,两人就联系了市里最正规的生殖中心。
医生很专业,详细讲了流程,还帮他们筛选了卵子捐赠者。
那是个 27 岁的女孩,身体健康,学历也不错。
余晚舟看着资料,忍不住问林梅:“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会不会怪咱们老来得子?”
林梅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不会的,咱们给他最好的爱就够了。”
余晚舟叹了口气,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可看到林梅眼里的光,他还是点了头。
手续办得顺利,计划一步步推进。
余晚舟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校园里的梧桐树,心里想:这辈子都圆满了,就差这一步。
或许,真能有个孩子叫他一声 “爸”。
几个月后,生殖中心传来好消息:代孕妈妈成功怀上了。
林梅接到电话时,正在医院值班,她挂了电话就给余晚舟打过去,声音里藏不住的喜悦:“老余,成了!咱们要有孩子了!”
余晚舟坐在书房,手里的书 “啪” 地掉在桌上,他愣了半晌,才回道:“真成了?那就好,那就好。”
挂了电话,他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的街灯,心里却像塞了块石头,既高兴又沉甸甸的。
晚上,林梅下班回来,进门就抱着余晚舟笑:“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想好了,男孩叫余知,女孩叫余行,怎么样?”
余晚舟挤出个笑,点点头:“挺好听的,随你。”
可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念头:自己 71 了,林梅也快 70,这孩子生下来,他们能陪几年?
万一哪天自己走了,孩子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不安,他甚至起了身,站在阳台上吹了半宿冷风。
第二天,林梅看出他脸色不对,拉着他坐下问:“老余,你咋了?高兴的事儿,咋还皱着眉?”
余晚舟叹口气,说:“梅啊,咱这岁数,能把孩子养大吗?我怕我走得早,孩子没人管。”
林梅一听,拍拍他的手,语气坚定:“别瞎想,咱俩身体还硬朗着呢,肯定能照顾好他。
再说,大不了多请个保姆,孩子总不会缺爱。”
余晚舟低头不吭声,心里还是没底。
这事儿还没聊完,他们的学生张明上门探望。
张明三十出头,是余晚舟最得意的弟子,如今也在大学教书。
听了两人的计划,他乐呵呵地说:“老师,师母,这孩子我认了!以后我当他监护人,啥事儿我都帮着扛。”
林梅笑着点头:“那敢情好,有你这话我放心。”
余晚舟却没说话,看着张明的笑脸,他心里稍稍松了些,可那股不安还是像根刺,扎在深处拔不掉。
春末的一个清晨,林梅从生殖中心回来,满脸喜色地推开家门,冲着余晚舟喊:“老余,是双胞胎!男孩女孩都有!”
余晚舟正坐在沙发上看报,闻言手一抖,报纸滑到地上,他瞪大眼问:“啥?俩孩子?”
林梅笑着点头,递过检查单:“你看,两个心跳,清清楚楚。”
余晚舟接过单子,盯着那模糊的黑白图像,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天爷,真大方。”
那天起,家里电话就没停过,亲戚朋友同事轮番打来道喜,学生们还送了满屋子的婴儿衣服和玩具,客厅都快堆不下了。
可这喜事还没热乎几天,老同学徐教授登门了。
徐教授和余晚舟同岁,也是哲学系的,退休后专心在家写书。
他喝了口茶,皱着眉说:“老余啊,你俩这岁数要一个都够呛,现在还来俩,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余晚舟低头抿了口水,没吭声。
林梅却不乐意了,笑着反驳:“老徐,别乌鸦嘴,我们身体好着呢,俩孩子咋了?多热闹!”
徐教授摇摇头,叹道:“我不是泼冷水,就怕你们扛不住。”
说完,他拍拍余晚舟的肩,走了。
徐教授的话像根钉子,扎进余晚舟心里。
白天他还跟林梅一起挑婴儿床,晚上却常一个人溜到阳台上,盯着夜空发呆。
双胞胎啊,命运真是慷慨,可这福气也沉得吓人。
他喃喃自语:“我得活到 80,不,90,给他们铺条路。”
可说完又苦笑,谁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呢?
风吹过,他裹紧外套,心里祈祷:就让我多撑几年,把这俩小的带到人生起点吧。
林梅忙着准备奶瓶尿布,压根没察觉他的心思。
家里一天比一天热闹,余晚舟却觉得肩膀越来越重。
他感激这意外的恩赐,可总觉得这幸福底下,有什么他看不清的东西,正慢慢靠近。
夜深了,他又站到阳台上,低声说:“老天爷,别让我半路撂挑子啊。”
风里没回音,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
秋天一到,双胞胎余知和余行呱呱落地了。
男孩余知皱着小脸哭得响亮,
女孩余行却安静地睁着眼,像在打量这个世界。
林梅抱着一个,余晚舟抱着一个,
家里顿时热闹得像过年。
亲戚朋友来了一拨又一拨,
送奶粉的,送小衣服的,
余晚舟乐呵呵地招呼着,嘴里老念叨:“这俩小的,真有福气。”
晚上,孩子哭闹时,林梅体力不支,
余晚舟就自告奋勇:“我来吧,你睡会儿。”
他半夜爬起来冲奶、换尿布,手忙脚乱却甘之如饴。
看着两个小家伙睡得香甜,小嘴还吧嗒两下,
他心里软得像化了的糖,低声说:“爸陪着你们呢。”
白天上课,他兜里总揣着手机,里面全是孩子的照片。
一逮着机会,他就拉着学生看:“你瞅瞅,我儿子多俊,我闺女多乖!”
学生们笑着凑热闹:“老师,您这当爹当得真带劲!”
余晚舟咧嘴笑,可笑完眼神总会暗下去。
他常想,自己 71 了,能看着他们长到几岁?
上学?结婚?
越想越远,心里的弦越绷越紧。
孩子们半岁那天,家里办了个小派对。
桌上摆满蛋糕和水果,
张明还带了几个学生来帮忙。
余知和余行穿着一样的红肚兜,被抱来抱去,惹得大家直夸可爱。
林梅忙着招呼客人,
余晚舟却坐在沙发角落,盯着两个孩子发呆。
张明端着杯果汁过来,拍拍他肩膀:“老师,咋不高兴呢?多好的日子!”
余晚舟挤出个笑,低声说:“高兴,就是怕高兴太短。”
张明没听懂,乐呵呵走了。
派对散了,夜里安静下来,余晚舟又睡不着。
他轻手轻脚走进婴儿房,看着熟睡的余知和余行,心里像压了块大石。
他小声嘀咕:“爸能陪你们几年啊?要是哪天不在了,你们可咋办?”
这念头像根刺,越扎越深。
可林梅忙着收拾残局,根本没瞧出他眼底的忧虑。
她路过时还笑着说:“老余,明天给孩子拍百日照吧?”
余晚舟点点头,回了句:“行。”
可转身又叹了口气,忧心藏得更深了。
那是个平常的清晨,天刚蒙蒙亮,
林梅拎着菜篮子出门,对主播买菜。
她回头看了眼余晚舟,笑着说:“老余,我去买点菜,回来给你炖汤。”
余晚舟坐在客厅,怀里抱着余知,余行睡在旁边的摇篮里。
他点点头,低声回:“好,你慢点。”
家里静悄悄的,只有孩子偶尔的哼唧声。
余晚舟哄着余知,眼神却有些恍惚,像在想什么心事。
林梅走后,他抱着孩子在屋里转了两圈,又放回摇篮,慢慢走到阳台,站了好一会儿。
不到一小时,门铃急促响起。
林梅刚进楼道,就见物业老王跑过来,满脸慌张:“林医生,快回去,出大事了!”
林梅一愣,心猛地一沉:“咋了?”
老王喘着气说:“余教授…… 他从 18 楼跳下去了!”
林梅手里的菜篮子 “哐” 地掉在地上,人差点瘫下去:“不可能,他在家好好的!”
她跌跌撞撞跑回家,孩子还在屋里哭,可余晚舟不见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勘查后初步认定是自杀。
林梅瘫在沙发上,摇头喃喃:“不会的,他不会扔下我和孩子。”
张明闻讯赶来,也红着眼说:“老师昨天还跟我聊孩子呢,咋会这样?”
谁都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18 楼的阳台护栏上,还留着他外套的纤维。
晚上,林梅强撑着走进书房,想找点余晚舟的痕迹。
打开电脑,她发现桌面多了个视频文件和一封电子信,标注 “给梅”。
她手抖着点开视频,余晚舟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声音低沉:“梅,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孩子还小,我怕我走得太早,照顾不了他们。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咱们老了,孩子怎么办?我不想让他们没爹没妈……”
话没说完,他哽咽着关了镜头。
林梅泪如雨下,正要打开信,门铃又响,警察来了,说要取证。
她擦擦脸,把电脑交给他们。
视频重放,所有人都愣住,张明低声说:“老师这是…… 为啥啊?”
随着信被打开,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警察脸色一变:“这事不简单。”
林梅凑过去一看,心跳几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