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李长根二十七岁,村里人说起他,总离不开“老实”“嘴笨”“穷得叮当响”。

他家住山沟里,破屋子年头久了,爹娘身体差,全靠他种地砍柴养活。

长根不爱说话,干活倒卖力,村里人都说他是老黄牛,可惜没媳妇,光棍一条。

村子小,闲话多。最近几年,大家伙儿嘴上老挂着张秀芬。

秀芬三十二岁,长得好看,眼睛亮得跟水似的。

她以前嫁给张壮牛,那男人壮实,可命不好,一年前上山采药摔死了。

秀芬守寡,靠织布种菜过日子。

她脾气好,对谁都客气,可村里人爱嚼舌头。



有人说她命硬,克夫;有人馋她模样,背地里说些脏话。

长根听过这些话,心里堵得慌。他不爱凑热闹,可每次赶集、打水,总忍不住偷看秀芬。

她穿着旧布衣,干活麻利,脸上常挂着笑。

那笑淡淡的,像山里的风,让长根心里发痒。

“长根,你老盯着秀芬看啥?”赶集那天,二狗子凑过来,笑得贼兮兮。

“瞎说啥!”长根脸一红,瞪他一眼,“我就是……路过。”

“路过?路过你脸咋红了?”二狗子哈哈笑,“喜欢就去说呗,秀芬又没男人。”

“滚!”长根推他一把,赶紧低头挑米,耳朵却热得发烫。

他没读啥书,不会哄人。

秀芬跟村里那些碎嘴婆娘不一样,从不说人闲话,干活也利索。

长根路过她家菜地,见她弯腰拔草,汗滴脸上,总想搭把手,可话到嘴边就卡住。

他怕自己嘴笨,说错了惹她笑话。

“秀芬,你这菜长得真好。”有次挑水,长根憋半天,挤出这么一句。

秀芬抬头,擦擦汗,笑笑:“还行吧,你田里那玉米也不赖。”

长根被她这一笑,心跳得快,忙点头:“嗯,嗯,凑合。”

说完他就后悔,觉得自己蠢得像猪,咋就说不出点好听的?

秀芬没在意,提着水桶走了。长根看着她背影,挠挠头,嘴角咧开傻笑。

村里人老拿秀芬当谈资,长根从不掺和。有人当他面说秀芬坏话,他要么走开,要么闷头干活,装听不见。

可他心里跟扎了刺似的,替秀芬不平。

“长根,你说秀芬是不是真克夫?”那天在田里,老王头抽着烟,眯眼问。

“瞎扯!”长根皱眉,锄头刨得用力,“人好好的,咋克夫了?”

“嘿,瞧你急的!”老王头笑,“咋,喜欢人家?”

长根脸一红,懒得搭理,扛着锄头就走。

他知道秀芬日子不好过,村里人还老拿她开涮。

他没啥本事,只能心里替她抱不平。



夏天的山村,热得像个蒸笼。

长根一早起来,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汗水湿透了衣裳。

中午歇工,他去碾米房送自家种的稻子,顺便帮村里人捎点米。

碾米房里热气腾腾,机器嗡嗡作响,长根刚放下米袋,就见秀芬走了进来。

她穿着件青布衫,袖子挽到胳膊肘,手里提着个小布袋,里面装了点稻子。

她朝碾米房的老王打了声招呼,声音清脆,像山间的泉水。

长根低头擦汗,余光却忍不住瞟过去。

秀芬把米袋放在地上,抬头时正好对上长根的眼神。

“长根,你也在这儿?”秀芬笑了笑,语气自然。

长根一愣,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半天才挤出一句:“嗯,送、送米。”

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蠢,脸腾地红了,赶紧低头去搬米袋。

秀芬没在意,蹲下整理自己的袋子。长根见她袋子不轻,鼓起勇气说:“秀芬,我帮你扛吧,这活重。”

秀芬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忙你的。”

长根挠挠头,想再说点什么,可嘴笨得像被胶粘住,只好闷声干活。

秀芬很快碾好米,临走时朝他点点头:“谢了,长根。”

她这话没头没尾,长根却觉得心跳得快了些。

他站在碾米房门口,看着秀芬的背影消失在小路上,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丝笑。

几天后,长根在河边割芦苇,准备拿回去编筐。

河水哗哗流淌,芦苇被风吹得沙沙响。他干得正起劲,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秀芬,提着个木桶,朝泉眼那边走去。

“长根,又干活呢?”秀芬远远地打招呼,声音里带点笑。

长根手里的镰刀差点掉地上,他忙稳住心神,回道:“嗯,割点芦苇。你这是……装水?”

“对,家里水用完了。”秀芬走近泉眼,弯腰舀水。

长根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鬓角被汗水打湿,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桃子。

他想找点话说,可脑子一片空白。

秀芬舀完水,直起身子,忽然问:“你这几天老跑田里,累不累?”

长根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愣了一下,忙说:“不累,习惯了。”

秀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提着桶准备走。

长根见状,脱口而出:“秀芬,你慢点,桶重,别闪了腰。”

这话一出口,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秀芬却没笑,转身朝他点点头:“知道了,你也别太累。”

她走了,长根站在原地,手里的镰刀忘了挥,脑子里全是她那句“别太累”。

他不知道秀芬这话是不是随口一说,可他心里却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痒得睡不着觉。



夏天的雨来得快,走得也急。那天长根照旧上山砍柴,背着柴刀,哼着小调。

山里空气清新,鸟叫声此起彼伏,他心情不错,干活也格外卖力。

砍了半背篓柴,他正准备再找棵好树,头顶却忽然暗下来。

抬头一看,天黑得像泼了墨,乌云翻滚,风刮得树叶乱抖。

没等他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脸上。

长根赶紧背起柴篓,找地方避雨。

山路湿滑,他跑得急,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个跟头,柴篓滚到一边,他也顺着坡滑进了一个山洞。

洞里黑乎乎的,空气潮湿,带着股泥土味。

长根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腿,刚想去捡柴篓,就听见洞口传来一声惊呼。

他一惊,朝洞口看去,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跑进来,浑身湿透,手里还抓着个药篓。

“谁?”长根喊了一声,声音在洞里回荡。

“是我,秀芬!”那人影喘着气,声音有些抖。

长根愣住了,借着洞口微弱的光,他看清了来人——正是张秀芬。

她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衣裳也湿了大半,手里的药篓还滴着水。

“你咋在这儿?”长根忙走过去,见她冻得嘴唇发白,赶紧把自己的布袋抖开,“快披上,别冻着。”

秀芬摆手:“不用,我没事。你咋也在这儿?”

“砍柴,摔进来的。”长根挠挠头,觉得这事有点丢人。

秀芬没笑,低头看了看洞外。雨越下越大,夹着雷声,洞口外一片白茫茫。

忽然,一阵轰隆声传来,洞口外的泥土和石头哗啦啦滑下来,堵住了大半个入口。

“不好,泥石流!”长根脸色一变,冲到洞口想推开石头,可石头纹丝不动,泥水还从缝隙里渗进来。

“别推了,危险!”秀芬拉住他,声音急促,“先等等,雨停了再说。”

长根只好停手,回头看她,见她冻得发抖,嘴唇发紫。他咬咬牙,把布袋塞到她手里:“披上吧,洞里冷。”

秀芬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布袋,披在身上。她低声说:“谢了,长根,你这人……真实诚。”

长根被她这话说得心头一暖,可嘴笨得不知怎么回,只好闷声点点头。

洞里安静下来,只有雨声和风声在洞外咆哮。

两人靠着洞壁坐下,气氛有些尴尬。



夜深了,雨没停,洞里更冷了。

长根从柴篓里翻出几根干柴,折断后点燃,生了堆小火。

火光跳跃,照亮了秀芬的脸。她抱着膝盖,盯着火苗,眼神有些空。

长根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可又怕说错话。

他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秀芬,你咋上山了?”

“采药。”秀芬低声说,“家里缺了点药材,想着趁雨前摘点回来。”

长根点点头,又没话了。他觉得自己笨得像块木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秀芬却忽然开口:“长根,你平时不爱说话,是不是怕说错?”

长根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挠挠头,老实说:“嗯,嘴笨,怕惹人烦。”

秀芬笑了笑,火光映在她脸上,柔得像水。

“你不烦,村里人嘴碎,你比他们强。”

长根被她夸得脸一红,赶紧低头拨火。

秀芬看着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也不爱说话,村里那些闲话……听着烦。”

长根抬头,见她眼神有些暗,心里一紧。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些关于她“克夫”的流言,村里人当笑话讲,他却听着生气。

他想了想,说:“别听他们的,嘴长在他们身上,管不住。”

秀芬一怔,随即笑了:“你这话倒实在。”

火光摇曳,两人聊了些家常,气氛渐渐没那么尴尬了。

秀芬说起她丈夫生前的事,说他是个好人,可命不好。

长根听着,心里酸酸的,又有点羡慕那个叫张壮牛的男人。

夜更深了,火快灭了,洞里冷得让人打哆嗦。

秀芬裹紧布袋,嘴唇还是有些白。

长根见状,挪了挪身子,低声说:“秀芬,你靠过来点,暖和些。”

秀芬看了他一眼,没动。长根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别冻病了。”

秀芬扑哧一笑,挪过来一点,肩挨着他的肩。她低声说:“长根,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长根心跳得像擂鼓,脸烫得能煎鸡蛋。他怕自己乱想,赶紧说:“我不会乱来的,咱俩在这儿,只能说说话。”

秀芬没说话,靠着他,闭上眼像是睡了。

长根不敢动,盯着洞顶,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不知道秀芬是不是真的睡了,可她的呼吸就在耳边,轻得像羽毛,挠得他心乱如麻。

第三天早上,雨终于停了。天刚蒙蒙亮,长根爬到洞口,用柴刀挖泥巴和石头。

秀芬没闲着,蹲旁边帮忙递工具。

俩人累得满头汗,衣服上全是泥,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挖开一条能爬出去的缝。

“秀芬,你先出去,小心点。”长根扶着她,护在她后头。

秀芬点点头,猫腰钻出去。外头阳光刺眼,她眯着眼回头喊:“长根,快点!”

长根爬出来,深吸一口气,山里的空气清得像洗过。他咧嘴笑:“可算出来了,憋死我了。”

秀芬也笑,拍拍身上泥:“瞧咱俩,脏得跟泥猴似的。”

俩人互相搀着下山,腿软得像踩棉花。山路滑,秀芬差点摔一跤,长根眼疾手快拉住她:“慢点,别急。”

秀芬脸一红,低声说:“谢了。”

长根没吭声,手却没松,扶着她一直走到山脚。

村口已经有人干活了,看见他俩一块儿回来,眼神都不对劲。

老王头扛着锄头,远远喊:“哟,长根,秀芬,你俩这是干啥去了?咋一块儿下山?”

长根脸一沉,闷声说:“避雨,山洞里困了三天。”

老王头笑得意味深长:“三天?啧啧,山洞里挺暖和吧?”

旁边几个婆娘听见了,凑过来窃窃私语,眼神往秀芬身上瞟。

秀芬低头不吭声,攥紧手里的药篓。

长根气得拳头捏紧,想骂回去,秀芬却拉他一把,低声说:“别理他们,走。”

长根瞪了老王头一眼,扶着秀芬往村里走。

路上遇见的人越来越多,闲话也多了。

有人说:

“这俩人三天没回村,怕是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有人笑:“秀芬命硬,长根可得小心点。”

长根耳朵里嗡嗡响,气得胸口发闷。他想回头吵一架,秀芬却死死拉着他:“长根,别跟他们吵,没用。”

“可他们……”长根咬牙,话没说完。

“我知道。”秀芬声音低低的,“可你吵了,他们也不会信。咱问心无愧就行。”

长根看着她,火气慢慢压下去。他送秀芬到她家门口,临走时说:

“秀芬,别听那些话,你没啥错。”

秀芬抬头看他,眼神有点暖:“你也是,长根。回去歇着吧,你也累了。”

长根点点头,转身回家。路上他低着头,脑子里全是村里人的眼神和闲话。

他知道秀芬比他更难受,可他没辙,只能憋着。

回到家,他简单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山洞里的事一幕幕往外冒,秀芬的笑,她的眼神,她靠着自己时的温度,

全都清清楚楚。他翻了个身,叹口气,心想自己怕是真栽了。

第二天早上,雨还在下,哗哗地像老天爷在倒水。

山洞里冷得要命,潮气钻进骨头缝里。

长根醒得早,揉揉眼睛,见秀芬还靠着自己,睡得不太安稳,脸冻得有点红。

他小心起身,怕吵醒她,蹑手蹑脚去瞅洞口。

石头和泥巴堵得死死的,推不动,挖也费劲。

“没戏。”他嘀咕一句,叹口气,回头看秀芬。她揉着眼睛醒了,头发乱糟糟的,瞧着有点可怜。

“雨停了没?”她声音有点哑,裹紧长根给的布袋。

“没呢,洞口也出不去。”

长根皱眉,从兜里掏出最后一块干粮,掰成两半,递给她一块,“吃吧,省着点,咱就这点东西了。”

秀芬接过来,低头看了看,没急着吃。

她抬头瞅长根,问道:“你咋老把东西让给我?”

长根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没啥,饿着你咋行。”

秀芬笑了一下,没说话,低头啃干粮。

长根也啃了一口,干粮硬得像石头,嚼得腮帮子疼。

洞里安静,只有雨声滴滴答答。

两人坐一块儿,肩膀挨着肩膀,彼此的体温让这破地方没那么冷。

“长根,你说这雨啥时候停?”秀芬忽然开口,盯着洞顶,像在自言自语。

“不好说,山里雨就这样,兴许明天就晴了。”长根顿了顿,憋出一句,“你别怕,咱肯定能出去。”

秀芬瞅他一眼,嘴角扯了扯:“我没怕,就是……有点烦。村里人嘴碎,回去还不知道咋编排咱俩。”

长根一听这话,心头火气蹭蹭往上冒:“他们爱说啥说啥,关他们屁事!咱又没干啥。”

秀芬扑哧乐了,拍拍他胳膊:“瞧你,急啥。我早习惯了,他们说他们的,我过我的。”

长根被她这一拍,脸有点热,赶紧低头啃干粮,掩饰心里的乱。

他偷瞄她一眼,见她盯着干粮发呆,忍不住问:

“秀芬,你咋想起上山采药?下雨天怪危险的。”

“没辙,家里缺药。”秀芬叹口气,“我男人走后,啥都得自己扛。种菜织布赚不了几个钱,药材能换点油盐。”

长根听着,心里酸酸的。他知道秀芬日子不好过,村里人还老拿她当笑话讲。

他闷声说:“你挺厉害的,换我,兴许早撑不住了。”

秀芬一愣,抬头看他:“厉害啥,就是咬牙过日子。你不也一样?家里那摊子事,你不也扛着?”

长根被她这话说得心头一暖,咧嘴笑了:“嘿,咱俩这算啥,难兄难妹?”

秀芬也乐了,点点头:“可不,难兄难妹。”

两人聊开了,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秀芬说她小时候跟爹去山里抓鱼,摔了一身泥,回家被娘骂得狗血淋头。

长根听着笑,讲自己小时候偷吃家里的红薯,被爹追着满村跑。

洞里冷,话却热乎,俩人聊着聊着,时间就不那么难熬了。

“长根,你说人活着为啥这么累?”秀芬抱着膝盖,声音低低的。

长根想了想,老实说:“不知道,兴许就是为了活吧。你看咱,累归累,好歹还能喘气,能吃口饭。”

秀芬瞅他半天,笑了:“你这人,傻乎乎的,话倒实在。”

长根被她笑得脸红,赶紧摆手:“别笑我,我嘴笨,说不出啥好听的。”

“谁要好听的?”秀芬白他一眼,“你这样挺好,比村里那些油嘴滑舌的强。”

这话让长根心跳快了几拍,他不敢看她,低头抠手。

秀芬也没再说话,靠着他,闭上眼像是睡了。

长根偷瞄她一眼,见她呼吸平稳,心想她兴许是真累了。

他没动,肩膀僵着,生怕吵醒她。

夜里,长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山洞里的画面,秀芬的笑,她的呼吸,她靠着自己时的温度。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心像长了草,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叹了口气,盯着屋顶发呆。忽然,院子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了。

他一惊,披上衣服去开门,门外站着秀芬。她穿着件薄衫,低着头,手里攥着衣角。

“秀芬?你咋……”长根愣住了。

秀芬抬起头,声音低低的:“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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