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真真,妈妈等你电话。” 李秀英轻声自语,望着窗外的落日。
这是她八年来的日常,等待那个音讯全无的儿子。
电话号码换了,房子卖了,只为筹集一场昂贵的心脏手术费。
病房里,其他病友兴奋地讨论着那位从国外回来的年轻医生。
“李女士,这位是陈医生,他会负责您的手术。”护士长介绍道。
戴着口罩的医生检查着她的病历,声音温柔却莫名熟悉:“您的家人知道您住院了吗?”
“我没有家人了,儿子在国外,很多年没联系了。”
陈医生的手突然停住,他缓缓抬起头,伸手摘下口罩:“妈...”
01
李秀英今年五十五岁,是一位普通的单亲妈妈,她的一生都在为儿子付出。
二十多年来,她在小餐馆当服务员,洗过盘子,擦过桌子,忍受过顾客的刁难,只为了能多挣一些钱给儿子陈真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陈真从小就知道妈妈不容易,所以发奋读书,从不让妈妈操心。
高考那年,陈真以优异的成绩被国内一所知名医学院录取,李秀英高兴得连着三天都没合眼,一直在向邻居和同事炫耀她的好儿子。
大学四年,陈真不负众望,不仅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更是获得了校级奖学金,减轻了母亲的经济负担。
毕业前夕,陈真收到了一封令人激动的邮件——国外一所知名医学院向他提供了全额奖学金,邀请他前去深造。
“妈,我得到国外医学院的全额奖学金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想去!”陈真兴奋地对李秀英说。
李秀英闻言愣了一下,手中的碗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欣慰。
“好,这是好事,妈支持你,你爸要是知道了也会为你骄傲的。”李秀英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李秀英做了一桌子菜,几乎都是陈真爱吃的家常菜。
“妈,我在国外一定好好学习,学成后回来,给您养老。”陈真举起杯子,眼眶微红。
“傻孩子,妈不需要你养老,妈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健康快乐就行。”李秀英强忍泪水,不想在儿子面前哭出来。
“我保证每周都会给您打电话,有空就视频,让您看看我在国外的生活。”陈真郑重地承诺道。
“嗯,妈等你的电话,你在国外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妈。”李秀英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像他小时候那样。
送机当天,李秀英坚持要送儿子到安检口,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
回到家,看着儿子空荡荡的房间,李秀英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出国的第一个月,陈真几乎每天都会给妈妈发消息,分享他在异国的见闻。
“妈,这里的医学设备真先进,教授们也很友善,我适应得挺好的。”视频中的陈真脸上洋溢着兴奋。
李秀英隔着屏幕看着儿子,虽然有时听不太懂他说的专业术语,但儿子的笑容让她感到安心。
“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妈一切都好。”这几乎成了李秀英每次通话的结束语。
半年后,陈真的学业渐渐繁忙起来,联系的频率从每天变成了每周。
“妈,这段时间实验室的项目很多,可能没那么多时间聊天了,您别担心。”陈真在一次视频通话中歉意地说。
李秀英点点头,表示理解:“学业要紧,妈等你有空了再联系。”
第一年结束时,他们的联系频率已经降到了每月一次,通常是陈真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匆匆发来的几条消息。
第二年,只有在春节和李秀英生日时,陈真才会打来电话,而且通常很简短。
“妈,最近工作怎么样?身体还好吧?”陈真的问候变得公式化。
李秀英总是回答:“一切都好,你别担心。”
第三年,连节日的电话也变得罕见,大多数时候只是简短的文字问候。
李秀英试着主动联系儿子,但常常是石沉大海,或者收到很敷衍的回复。
“最近很忙,等有空再详细聊。”这样的回复让李秀英既心疼又担忧。
到了第四年,联系变得更加稀少,李秀英数着日子过,期待着儿子偶尔的只言片语。
第五年,通讯几乎完全中断,李秀英发的消息如同投入大海,再也没有回音。
“也许是换了联系方式,忘了告诉我。”李秀英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时光匆匆,一转眼,陈真已经出国八年,李秀英依然在那家小餐馆工作,只是鬓角已经泛白。
每天清晨五点,李秀英准时起床,简单地做些早饭,然后步行二十分钟去餐馆。
餐馆的工作很辛苦,尤其是在腿脚不再灵便的年纪,但李秀英从不抱怨。
“秀英,你儿子有联系你吗?”同事张阿姨偶尔会关切地问道。
李秀英总是笑着回答:“他在国外很忙,医生嘛,哪有那么多时间。”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李秀英才会拿出儿子的照片,轻声自语:“真真,你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
李秀英尝试过各种方式联系儿子——发邮件、打电话、甚至请邻居家懂电脑的孩子帮忙在网上搜索,但都没有结果。
“别担心,年轻人总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会回来的。”邻居王大妈常这样安慰她。
02
李秀英的住处是一个小小的两居室,一间是她自己住,另一间是儿子的房间,被她保留得一尘不染。
儿子房间的墙上贴满了他从小到大的照片,从牙牙学语到穿上博士服,记录着他成长的每一步。
每周末,李秀英都会细心地打扫儿子的房间,擦拭家具,更换床单,仿佛儿子随时会回来一样。
“等他回来,一定会喜欢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李秀英总是这样想着。
餐馆的老板看李秀英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便安排她做些轻松的工作,收银或迎宾。
“秀英,你也该休息了,这么多年,该享享清福了。”老板娘心疼地说。
李秀英摇摇头:“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工作踏实。”
其实,李秀英不知道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出警报,只是她选择了忽视。
那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李秀英像往常一样在餐馆忙碌。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手中的托盘重若千斤。
“秀英!秀英!你怎么了?”同事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秀英想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嘴唇无法动弹,整个人向前栽去。
醒来时,李秀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陌生的白色墙壁。
“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位中年医生站在床边,脸上带着专业的关切。
“我...我怎么了?”李秀英的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医生翻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表情严肃:“李女士,您的心脏出现了问题,需要进行进一步检查。”
接下来的几天,李秀英被安排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最终得出的结论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您需要接受心脏手术,越早越好。”医生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李秀英的心上。
“手术...多少钱?”这是李秀英的第一反应,一个单亲妈妈多年的条件反射。
当医生报出一个数字时,李秀英感到一阵窒息,那远远超出了她的积蓄。
“医保能报销一部分,但自费部分也需要不少钱。”医生补充道。
李秀英默默计算着:餐馆的工资,多年的积蓄,可能还是不够。
“我再考虑考虑。”李秀英轻声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远在国外的儿子。
出院后,李秀英婉拒了邻居和同事的经济援助,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真希望能联系上真真,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这个念头每天都在李秀英心头盘旋。
出院后的李秀英,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连基本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早上起床,她需要靠着墙壁才能站稳,稍微活动一下就气喘吁吁。
吃药成了李秀英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各种药片按时间排列在小药盒里。
“再坚持一下,也许真真很快就会联系我了。”这样的自我安慰成了李秀英活下去的动力。
社区医生定期上门为李秀英检查身体,每次都皱着眉头。
“李女士,您的病情在加重,真的需要去大城市的心脏专科医院看看。”医生诚恳地建议。
李秀英点点头,却不知如何筹集医药费。
03
夜深人静时,李秀英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存折,翻看着那些微薄的数字。
“卖房子吧。”这个念头突然闪现在李秀英的脑海,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房子是李秀英和丈夫结婚时买的,丈夫去世后,这是她和儿子唯一的栖身之所。
“反正真真在国外,可能以后也不会回来住了。”李秀英自言自语,眼泪悄悄滑落。
第二天,李秀英联系了房产中介,开始了卖房的流程。
“阿姨,您真的考虑好了吗?这可是您唯一的房子啊。”年轻的中介小李关切地问道。
李秀英点点头,坚定地说:“考虑好了,命要紧。”
房子很快就卖出去了,李秀英搬到了一个租来的小单间,省下大部分钱作为手术费。
带着简单的行李和卖房所得,李秀英独自踏上了前往大城市的火车。
“省立心脏病医院,请问怎么走?”下了火车,李秀英拦住一位路人询问。
按照路人的指引,李秀英辗转几次公交车,终于来到了这家全国闻名的心脏专科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李秀英站在挂号处的长队中,默默等待着。
“您好,需要挂哪个科室?”窗口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道。
“心脏外科,我需要做手术。”李秀英轻声回答。
拿到挂号单,李秀英按照指引来到了心脏外科的候诊区。
“心脏外科谢主任,下一位病人请进。”护士的声音从诊室门口传来。
轮到李秀英时,一位年近六旬的医生仔细查看了她带来的所有检查报告。
“您的情况确实需要手术,我建议您住院观察几天,然后我们再制定详细的手术方案。”谢主任专业地解释道。
李秀英点点头,按照医生的建议办理了住院手续。
病房是四人间,其他三位病友都是心脏病患者,年龄相仿,很快就熟络起来。
“听说了吗?最近咱们医院来了一位从国外回来的心脏外科医生,特别年轻,技术也特别好。”一位病友八卦地说道。
另一位病友接话:“是啊,听说他在国外获得了很多奖项,回国后专门负责疑难手术。”
李秀英静静听着,心想这样的医生肯定很忙,不会轮到自己。
住院的第三天,护士长来查房,告诉李秀英一个消息。
“李女士,谢主任说您的情况比较特殊,他请了那位从国外归来的陈医生一起会诊,陈医生下午会来看您。”护士长微笑着说。
李秀英有些意外,但也只是点点头表示感谢。
下午,病房里的其他病友都兴奋起来,纷纷整理仪容,期待着那位传说中的年轻医生。
“听说陈医生长得可帅了,又年轻有为,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啊。”一位阿姨感叹道。
李秀英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护士长带着几位医生走进病房,其中一位戴着口罩的年轻医生尤为引人注目。
“李女士,这位是陈医生,他会负责您的手术前评估。”护士长介绍道。
那位陈医生拿过李秀英的病历,认真翻看着,不时点头。
“李女士,请您躺好,我为您做个检查。”陈医生的声音温和却专业。
李秀英顺从地躺下,任由医生检查自己的心脏。
检查过程中,李秀英总觉得这位医生的眼睛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像谁。
“陈医生,您看我需要做什么手术?”李秀英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恍惚,但很快又恢复了专业态度。
“根据您的检查结果,我们需要为您做一个心脏瓣膜置换手术,风险不小,但我们会尽力。”陈医生解释道。
李秀英点点头,轻声说:“谢谢医生,我相信您。”
04
离开前,陈医生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哎呀,陈医生果然不一般,看起来就很靠谱!”其他病友纷纷赞叹。
李秀英却陷入了沉思,那双眼睛为什么会让她感到如此熟悉?
当晚,护士来告诉李秀英,她的手术被安排在三天后,主刀医生是陈医生。
“陈医生特意安排的,说您的情况比较适合他的专长。”护士解释道。
李秀英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为何想起了多年未见的儿子。
手术前一天,按照惯例,主刀医生会来做最后的术前评估和沟通。
李秀英早早地梳洗好,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等待。
“陈医生马上就到。”护士笑着告诉她,似乎对这位医生也颇有好感。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位戴着口罩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李女士,感觉怎么样?”陈医生拿着她的病历,声音里带着关切。
“还好,就是有点紧张。”李秀英老实回答。
陈医生点点头,开始例行检查,过程中不时询问一些问题。
“您的家人知道您住院了吗?”陈医生在记录什么时,突然问道。
李秀英摇摇头:“我没有家人了,老伴走得早,儿子在国外,很多年没联系了。”
听到这话,陈医生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对不起,我不知道......”陈医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秀英微微一笑:“没关系,医生,这不怪您。”
陈医生深吸一口气,继续检查,但明显心不在焉。
“李女士,您儿子,在国外做什么?”过了一会儿,陈医生又问道。
李秀英眼睛一亮:“他学医的,应该现在是个医生了吧,八年没联系了,我也不太清楚。”
陈医生的呼吸似乎变得急促,他放下病历,站直了身体。
“李女士,您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您的主刀医生吗?”陈医生的声音有些异样。
李秀英疑惑地摇摇头:“因为您是专家?”
陈医生缓缓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李秀英朝思暮想的面容。
“妈...是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