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警官,我来办农转非户口。”女孩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低着头把材料递过来。

“你是...沈小棠?县卫校的?”我翻看着材料,抬头看她。

“嗯,护理专业,县医院刚实习完。”她的眼神闪烁,手指不停搓着背包带。

“这个...还需要补充一些材料。”我说着,却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

“可以的,我都准备好了。”她突然变得急切,“我必须要办下来,真的很重要。”

“所有申请都要按程序走,小沈同学。”我合上文件夹,“你知道农转非不是随便能办的。”

“我知道有难度,但...但我真的很需要。”她咬着下唇,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拜托您了,李警官。”

“先把材料留下吧,我看看能怎么办。”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卷入怎样的漩涡。

1

户籍室的吊扇转得像快散架的老唱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八月的热浪让整个乡镇派出所像个蒸笼。

我是李明,乡镇派出所的户籍警,每天面对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的申请表格已经堆成小山,而我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办农转非。”一个女孩的声音忽然响起,很轻,像是害怕惊动了什么。她递过来的材料带着淡淡的汗味和消毒水的气息。

我抬头看了一眼,二十出头的年纪,素面朝天,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眼神有些躲闪。我接过材料翻看,沈小棠,县卫校护理专业,今年刚毕业。

“农转非需要很多材料,你确定都带齐了吗?”我问道,例行公事地翻看她的档案袋。现在农转非政策收紧,程序繁琐,很多人排队等了大半年都办不下来。

沈小棠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手中的档案袋。她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节奏透着紧张。

我翻到第三页时,她突然咳嗽起来。就在我抬头的瞬间,她好像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档案袋掉在了地上。

文件散落一地,我蹲下身去捡,突然看到一个彩色的小方块静静地躺在文件旁边。杜蕾斯超薄型,草莓味的。

我愣了一下,假装没看见,将它和文件一起捡起来放回桌上。沈小棠的脸瞬间通红,眼睛盯着那个小方块,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这是你的东西吗?”我将避孕套推到她面前,尽量保持专业的语气。作为一名警察,我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这种小插曲不足为奇。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将它塞进口袋,声音几乎听不见。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的申请我会认真审核,但农转非不是一天两天能办下来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合上档案袋,在登记簿上记下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沈小棠点点头,默默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她只是留下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号码,说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她。

送走沈小棠后,我靠在椅子上,脑海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这样的“小意外”在我工作中并不少见,有人会塞红包,有人会送礼品,但塞避孕套的确是头一遭。

下班后,我把沈小棠的材料带回了宿舍继续研究。农转非政策一直是乡镇工作的难点,名额有限,竞争激烈,很多人等了几年都没办下来。

翻看她的材料,基本齐全,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卫校毕业,县医院实习,按理说符合条件,但那个避孕套是什么意思?是暗示还是无心之失?

夜深人静,我坐在窗前点燃一支烟,望着远处乡镇的零星灯火。做了五年户籍警,我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人情世故,但沈小棠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平静。

2

三天后的晚上,我在乡镇卫生所值夜班,配合医生处理一起酒后斗殴的伤人案件。处理完伤员,我走到卫生所门口准备抽根烟放松一下。

远处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白色的烟雾在暗夜中袅袅升起。我走近几步,认出了沈小棠。

白大褂下露出破洞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眼线描得有些重,和白天在派出所时判若两人。她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快速地将烟头藏在身后。

“李警官?”她语气中带着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不是害羞的小女生,而是带着几分成熟女性的从容。

“在卫生所实习?”我问道,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工作证。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别告诉李主任。”她踩灭烟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喉糖递给我,“医护人员抽烟不太好。”

我接过糖,注意到她指尖的烟渍和微微发黄的指甲。这不像是偶尔抽烟的人会有的痕迹。

“你的农转非申请我正在处理,”我说,“但有几处信息需要核实,比如你在县医院的实习证明。”

“有问题吗?”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警觉,声音也冷了几分。夜风吹起她的白大褂,我似乎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淤青。

“例行公事,别紧张。”我递给她一支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我为她点上火,火光映照下她的脸显得格外疲惫。

“我需要这个户口,李警官。”她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非常需要。”

“每个来办的人都这么说。”我笑了笑,“但名额有限,流程严格,得按规矩来。”

沈小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喜欢听什么歌?”这个问题来得突兀,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杰伦,陈奕迅,普通人的口味。”我随口答道,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

“有空来金色年华听我唱歌吧,”她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我晚上在那里兼职。”

说完,她转身走回了卫生所,白大褂在夜色中晃动,留下一丝淡淡的烟味和更多的疑问。

第二天,我去县医院人事科调查沈小棠的实习情况。人事科的李主任是我的老同学,看到我的来意,他翻阅了电脑记录。

“沈小棠确实在我们医院实习过三个月,但...”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后来经常请假,实习鉴定只是勉强及格。”

我点点头,又去了县卫校。教务处的记录显示沈小棠的成绩中等偏下,但实践课得分较高,老师评语是“动手能力强,适应力好”。



离开卫校时,我碰到了药房的老周,他是我打牌的老搭档。聊天时我无意中提到沈小棠,老周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

“小李啊,你可小心点那个女孩。”老周四下看了看,凑近我耳边说,“最近老是看见她在金色年华KTV后门进进出出,穿得花枝招展的,不像是医院实习生的样子。”

我心里一沉,想起昨晚沈小棠说的话。金色年华是镇上最大的娱乐场所,表面上是KTV,但镇上人都知道里面暗地里还提供其他服务。

“你确定是她?”我追问道,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老周肯定地点点头,还补充说她好像和店里的经理关系很好。

回到派出所,我坐在电脑前查看沈小棠的户籍信息。她来自县城周边的一个偏远村庄,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去世了。



死亡原因:意外溺水。这个信息让我感到奇怪,因为那个村子附近并没有什么大的水域。我继续往下翻,发现她姐姐死亡的时间是三年前,正好是沈小棠进入卫校的那一年。

3

周五晚上,我穿着便衣来到金色年华KTV。作为派出所民警,我有责任了解辖区内可能存在的违法活动,尤其是涉及到农转非申请人的情况。

我要了一个VIP包厢,点了几首流行歌曲,假装是来消遣的客人。服务员说今晚有新来的公主,问我要不要安排陪唱。

我随意地点点头,眼睛扫视着大厅,寻找沈小棠的身影。没过多久,包厢门被推开,端着果盘走进来的正是她。

她化了浓妆,穿着亮片短裙,头发披散着,看起来比在派出所和卫生所成熟了许多。看到我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警官好。”她放下果盘,俯身为我倒酒。我瞥见她后腰的一块淤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知道我会来?”我接过酒杯,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她顺从地坐在我身边,但保持着一定距离。

“猜到了。”她微微一笑,声音里透着疲惫,“我的申请有问题,是吗?”

“不是申请的问题。”我直视她的眼睛,“而是申请人的问题。县医院说你实习期间经常请假,这里的人说你是这里的公主,到底哪个是真的?”

“都是真的。”她拿起一块水果,慢慢地咬了一口,“白天在医院,晚上在这里,一天当两天用。”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坦诚出乎我的意料,但这并不能解释她为什么要塞给我避孕套。

“为什么那么急着办农转非?”我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农转非户口意味着可以合法在城镇定居,享受城镇福利,对农村人来说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因为我不想再回那个村子。”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那里埋葬了我的过去,也差点埋葬了我的未来。”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沈小棠坐在我旁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小棠,你该去3号房了。”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在我和她之间来回扫视,充满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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