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从越南寄来的信。"儿媳将信递到我手中时,我浑身一颤。

拆开信封的瞬间,五十年前那张熟悉的面容浮现眼前。"芳华,真的是你吗?"我喃喃自语。

"老爷子,你怎么了?"儿媳担忧地问。

"没事,只是...老朋友。"我将信藏进口袋。

当我告诉家人决定去越南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德顺,你疯了吗?七十二岁了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妻子难以置信。

"我必须去,这是我欠下的债。"我坚持道。

当我决定踏上这段远赴越南的旅程时,我的家人都觉得我疯了。

他们根本不明白,在那个遥远的国度,还有一段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的往事,以及一个我从未谋面的"家庭"在等待着我。

01

我叫王德顺,今年七十二岁,是江西上饶人。

退休前是省建筑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一辈子设计了不少工程,在行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现在退休在家,每天看看报,下下棋,偶尔帮儿孙们照看照看孩子,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本来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到生命的尽头,直到那封来自越南的信打破了一切。



那是四月初的一个清晨,春风和煦,阳光明媚,我刚从小区健身点晨练回来,就看见儿媳小张拿着一封信在门口等我。

"爸,邮递员刚送来一封信,好像是国际信件。"小张好奇地看着那个贴满了邮戳的信封。

我接过信,看到那陌生又熟悉的越南文字时,心脏猛地一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爸,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张关切地问。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我勉强笑了笑,把信揣进口袋,"我先去洗个澡。"

回到房间,我反锁房门,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信封里有两样东西: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虽然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无数皱纹,但那双明亮的眼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阮芳华。

是的,阮芳华,我年轻时在越南认识的姑娘,我的初恋,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与照片一起的是一封用中文写的信,笔迹生涩却工整:

"尊敬的王德顺先生:您好!我是阮文明,阮芳华的儿子。

我母亲现在身患重病,可能时日不多了。她生前最大的心愿是能再见您一面。如果可能,请您来越南一趟。地址和联系方式在信纸背面。

期盼您的到来, 阮文明敬上"

我的手不住地发抖,差点拿不住信纸。

阮芳华的儿子?我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她结婚了?有了孩子?还是说...不,不可能。

我坐在床边,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十年前。

那是1978年,我22岁,刚从工程学院毕业,朝气蓬勃。

当时国家响应越南的请求,派遣一批技术人员前往援建。作为新毕业的工程师,我有幸被选中,成为援越建设团队的一员。

那时能出国是多么荣耀的事啊,我记得全村人都来送我,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德顺,你可是我们王家第一个出国的人,一定要争气!"



带着无比的自豪和使命感,我踏上了开往河内的火车。

抵达越南后,我们被安排住在工人宿舍,条件虽然简陋,但比起当时的国内,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们的任务是帮助越南建设一座大型水泥厂,这在当时是两国友好的重要象征。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遇见了阮芳华。

她是派给我们工程队的翻译,比我大两岁,是河内外语学院的毕业生。

初次见面,她穿着越南族传统服装,长发束成马尾,眉清目秀,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口流利的中文让我们这群大老粗惊讶不已。

"王工程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她礼貌地向我鞠躬。

那时的我,年轻气盛,一心扑在工作上,并没有过多注意这位温婉的翻译。

但随着工作的深入,我们的接触越来越多。

她不仅负责语言翻译,还帮我们协调与当地工人的关系,解决各种生活问题。

每当我们遇到困难,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耐心细致地帮我们解决。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见到她,甚至会在人群中不自觉地寻找她的身影。

有一次,我在设计图纸上发现了一个严重错误,急得团团转。已经深夜了,大家都休息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灯下冥思苦想。

就在这时,芳华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王工程师,这么晚还在工作啊?"她轻声说,把茶放在我桌边。

"这里有个计算错误,如果不解决,明天施工就要延迟了。"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说。

"需要我帮忙吗?虽然我不懂工程,但可以陪你一起想。"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

就这样,我们一直工作到凌晨,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当最后一个数据被修正,我兴奋地拍案而起:"找到了!"

芳华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冲动,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那晚之后,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

工作之余,我们开始有更多的交流。

她教我越南语,我教她中国的诗词,她带我品尝越南美食,我给她讲中国的历史故事。

在异国他乡,这份友谊显得尤为珍贵。

直到有一天,在工地附近的小河边,我鼓起勇气约她一起散步。

春天的河内,木棉花盛开,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一场热烈的雨。

"芳华,在中国,有句话叫'日久生情'。"我红着脸说,眼睛不敢直视她。

她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在越南,我们也有类似的说法。"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秘密的交往。

02

每周日下午,我们会相约在那条小河边,聊天,散步,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享受彼此的陪伴。

有一次,我送给她一个中国结,是我特意向会手工艺的同事请教,熬了几个通宵做的。

"中国结象征着团结、和谐和永恒的爱。"我把红色的中国结放在她手心,"就像我对你的心意。"

芳华小心翼翼地接过中国结,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我会珍藏一辈子。"

那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尽管身处异国,工作辛苦,但有了彼此的陪伴,一切困难都变得不那么难熬。

我们相爱了,虽然从未明确表白,但那种默契和眼神中的情愫,已经超越了言语。



可好景不长,1979年底,水泥厂即将竣工,我们接到通知,援建任务完成后,中国团队将全部撤回。

听到这个消息,芳华的眼睛立刻红了,但她没有哭出来,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你...会回来吗?"

"会的,等我回国安顿好,就申请再来越南工作。那时候我们就能..."我没有把话说完,但她明白我的意思。

临别前夜,我们在红河边相约,月光如水,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芳华穿着越南族传统服装,比平时多了几分郑重。

"德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她轻声说。

"我一定会回来。"我握紧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娃娃,那是我从中国带来的,代表着中越友谊的娃娃。

"这个给你,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它还在你身边。"

她接过娃娃,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我会好好保存的。"

最后的告别短暂而克制,我们甚至没有拥抱,只是互相凝视,眼中饱含着千言万语。

"一年,最多两年,我一定回来。"这是我离开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国后,我立刻开始给芳华写信,第一个月就写了四封,字里行间充满了思念和对未来的规划。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三个月过去了,我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我开始担心信件是不是丢了,或者地址写错了,甚至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但更大的变故发生在我身上。

父亲突然中风住院,家里急需一个顶梁柱。母亲泪流满面地恳求我留在家乡:"德顺啊,你是长子,我们家就指望你了啊!"

与此同时,我被调入省设计院工作,这在当时是多么令人艳羡的工作啊。

家庭的责任和事业的机遇摆在面前,我开始动摇。

更要命的是,那时中越关系因国际形势变化而趋于紧张,出国变得极为困难。

最终,在家庭责任和现实压力下,我放弃了回越南的计划。

不久后,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和县里的一名女教师张秀英相亲,并很快结婚了。

秀英温柔贤惠,我们的婚姻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胜在相互理解,相敬如宾。

婚后不久,我们有了儿子王建国,几年后又添了个女儿王丽。

随着家庭责任越来越重,工作压力越来越大,越南的记忆和对芳华的思念,渐渐被日常生活所淹没。

偶尔在梦中,我还会梦见那个穿着越南族服装的姑娘,梦见红河边的月光,梦见那个未完成的承诺。



醒来后,面对身边熟睡的妻子,我会感到一阵愧疚,然后强迫自己投入到新的一天中。

就这样,岁月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我从年轻的工程师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孩子们也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给我添了几个孙辈。

退休后,生活变得平静而规律,每天晨练、看报、下棋,偶尔和老伙计们小聚,倒也安享晚年。

直到那封信的到来,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也唤醒了尘封多年的记忆和愧疚。

我拿着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绪万千。

该去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见面又能说什么呢?

不去吗?芳华病重,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欠她一个道歉,一个解释。

纠结了一整天,我终于下定决心:我必须去,这是我欠她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亲自道歉。

03

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气,在全家人吃早饭时宣布了这个决定。

"我要去一趟越南,去看望一位老朋友。"我尽量平静地说。

餐桌上立刻炸开了锅。

我的妻子张秀英一脸惊讶:"什么朋友这么重要,要你大老远跑到越南去?"

儿子王建国更是直接反对:"爸,你今年都七十二了,身体又不好,这么远的路,怎么能一个人去?"

"再说了,现在越南局势那么紧张,签证什么的也不好办。"女儿王丽补充道。

见我态度坚决,家人们变得更加好奇。

"爸,到底是什么朋友啊?"儿媳小张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是我年轻时在越南工作认识的一个翻译,她现在病重,想见我一面。"

"就是翻译?"妻子狐疑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家人们期待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

"秀英,孩子们,有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开始讲述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我告诉他们关于芳华的一切,关于我们的相识,相知,以及最后的分别。

我没有明确提到爱情,但从我的语气和表情中,家人们都明白了。

讲完后,屋子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妻子低着头,手指紧绞着衣角,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德顺,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她?"

我急忙解释:"不是的,秀英,我只是觉得欠她一个解释,一个道歉。你知道的,这四十多年来,对你,对孩子们,我从未亏欠过什么。"

妻子的眼圈红了,却轻轻点头:"我明白...你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么多年来对我们家也是尽心尽力,去吧,了结这段心事也好。"

我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秀英,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儿子王建国虽然不再坚决反对,但仍然担忧:"爸,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摇摇头:"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处理就好。再说,你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家人们勉强同意了我独自前往的决定,但要求我每天必须视频通话报平安。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忙着办签证、买机票,还上网查询了越南的最新情况。

越南的签证不好办,但好在我有当年援建的证明材料,加上阮文明发来的邀请函,最终还是办下来了。



临行前一晚,我把一些必需品装进行李箱,又翻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老皮箱。

里面是我珍藏多年的物品,几张泛黄的照片,一本已经发脆的笔记本,还有一封从未寄出的信。

这封信是我在得知要回国后写的,里面表达了我对芳华的感情和对未来的承诺,但因为种种原因,我始终没有勇气寄出去。

我把信小心地放进外套口袋,决定亲自交给芳华,尽管迟了五十年。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都起来送我。

妻子为我准备了一些常用药和零食,儿子反复叮嘱我注意安全,女儿则帮我检查护照和机票。

临别时,妻子突然紧紧抱住我:"德顺,无论发生什么,记得回家,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热,重重地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踏上了前往越南的旅程。

从上饶到南昌,再从南昌飞往广州,然后转机飞往河内,整个行程将近15小时。

04

在飞机上,我不断回想着五十年前的情景,那时的我,那时的芳华,那时的越南,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又那么清

飞机降落在河内内排国际机场时,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的紧张。

按照阮文明的安排,他会来机场接我,但我担心认不出他来,毕竟我从未见过他。

正当我焦急地环顾四周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手里举着一张纸牌,上面用中文写着我的名字。

"王德顺先生?"他用流利的中文问道。

"是我,你是...阮文明?"我试探着问。

他点点头,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感谢您能来,母亲会很高兴的。"

我仔细打量着他,个子不高,身材结实,五官端正,尤其是那双眼睛,和芳华年轻时一模一样。

但还有什么,我说不上来,总觉得他的长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跟着阮文明上了一辆老旧的小轿车,我不禁感叹越南的变化似乎没有中国那么大。

"您上次来越南是什么时候?"阮文明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1979年,那时候我还是个年轻人。"我望着窗外,感慨道。

越南的街景与我记忆中有很大不同,高楼多了起来,但整体上还是那种规整、简阮的风格。

"那时候您和我母亲..."阮文明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用词。

我的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岔开话题:"你母亲现在情况怎么样?"

文明的表情变得凝重:"不太好,癌症晚期,医生说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猛地一沉,一种深深的愧疚和悲伤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低声说,不知道是对阮文明说,还是对那个等了我一辈子的芳华说。

"您不必自责,母亲从未抱怨过。相反,她总是对我说,您是她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人。"阮文明转头看了我一眼。

"你父亲...他对你母亲好吗?"我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

阮文明的手紧握方向盘,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关于我的父亲,还是让母亲亲自告诉您吧。"

他的反应让我越发不安,但我不敢再追问,只能紧张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车子穿过河内市区,驶入一个普通的居民区,建筑风格明显是七八十年代的产物。

停在一栋六层小楼前,阮文明示意我下车:"就是这里,四楼。"

我跟着他爬上狭窄的楼梯,每爬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终于到了四层,阮文明站在一扇绿色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回头对我说:"王先生,请做好心理准备,母亲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但她的精神还不错。"

未等我回应,他已经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股淡淡的药味和饭菜香混在一起,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约四十平米的样子,但收拾得很整洁。客厅墙上挂着几幅越南风格的水彩画,还有几张照片。

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照片吸引,那是五十年前的我,穿着工装,站在水泥厂的工地上,年轻气盛的模样。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还留着这张照片,而且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母亲一直保存着您的照片,"阮文明轻声说,"请在客厅稍等,我去告诉母亲您来了。"

他走进一个小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阮素的家,除了我的照片,还有几张芳华和阮文明的合影,以及一些我猜测是阮文明家人的照片。

在一个小柜子上,摆放着一个褪色的布娃娃,正是我当年送给芳华的那个。

旁边还放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看起来像是首饰盒。

正当我好奇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时,阮文明从房间里走出来:"母亲请您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鼓起勇气走向卧室。

05

推开门的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

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面容枯瘦,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昔,正是我记忆中的芳华。

"德顺...真的是你吗?"她微弱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芳华,我来了。"我走到床前,喉咙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五十年了,当年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姑娘,如今已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枯瘦的手。



她的手冰凉而粗糙,布满老年斑和皱纹,但那种熟悉的触感依然让我心头一颤。

"德顺,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芳华的眼中泛起泪光,脸上却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对不起,芳华,对不起..."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和悲伤,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不要道歉,"她轻轻摇头,"你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阮文明悄悄地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给我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依然握着芳华的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过得好吗?"芳华轻声问,眼中满是关切。

"还可以,在省设计院工作到退休,有一儿一女,现在都成家了,还有几个孙子孙女。"我简单地概述着自己的生活。

"那很好,"芳华微微一笑,"我一直希望你能幸福。"

"芳华,当年我..."我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回来,但她抬手制止了我。

"不必说了,德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命运让我们分开,也让我们今天重逢,这就足够了。"

她的宽容让我更加内疚,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从未寄出的信:"这是当年我写给你的,但一直没有勇气寄出去。"

芳华接过信,手微微颤抖:"现在读它还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有,"我认真地说,"至少让你知道,我从未忘记过你。"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开始阅读那些发黄的纸页。

随着阅读的进行,她的表情从平静变成了动容,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谢谢你,德顺,"读完信,她紧紧攥着信纸。

我们沉默地对视着,五十年的时光在这一刻似乎不复存在。

突然,芳华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德顺,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这也是我让文明联系你的主要原因。"

"是关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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