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荔景邨的深夜,像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楼道里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有远处传来的狗吠声,断断续续,像在警告什么。
林宇轩和陈昊然并肩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手里的灵异探测仪发出微弱的“滴滴”声,像心跳般规律,却又让人不安。
两人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灵异探险家,专程来探3016号房——荔景邨最臭名昭著的“鬼屋”,据说里面曾有母女3人惨死,他们的怨气40年都散不了,就连当地的地产商都不敢卖这栋宅子给客户。
“轩哥,这地方真有点邪门,你看这墙上的霉斑,像是人脸似的。”陈昊然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颤。
他举着手电筒四处照,昏黄的光晕在斑驳的墙面上晃动,照出一片片诡异的阴影。
林宇轩瞥了他一眼,强装镇定:“别自己吓自己,昊然。这房子有故事,咱们今晚就是要搞清楚真相。”



他拍了拍背包,里面装着摄像机、录音笔,还有几张从庙里求来的符纸——虽然他嘴上硬气,但心里也打鼓。
这3016号房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几十年前的血案、诡异的哭声、半夜的高跟鞋声……网上论坛里,关于这地方的帖子从没断过。
两人慢慢靠近3016号房,楼道的灯泡忽明忽暗,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陈昊然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轩哥,你说这房子里真有……那啥吗?”
“鬼?”林宇轩挑眉,挤出一抹笑,“要真有,咱俩今晚就拍个大片,火遍全网!”
他嘴上轻松,心里却紧绷着弦,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带。
走到3016号房门口,探测仪突然疯了似的尖叫起来,红灯狂闪,像在拼命警告什么。
林宇轩皱眉,低头想检查设备,手电筒却“啪”地灭了。
走廊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探测仪的尖叫声在回荡,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搞什么鬼?”陈昊然声音都变了调,慌忙掏出手机想开手电,却发现屏幕怎么都点不亮。
他使劲按了几下,急得冒汗:“轩哥,手机坏了!这破地方是不是有电磁干扰?”
林宇轩没答话,眯着眼适应黑暗,试图看清周围。
空气好像变得更冷了,带着一股莫名的湿气,像从地底渗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不安,低声说:“昊然,冷静点,可能是电池问题。咱们先退后几步,检查一下设备。”
可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远处传来,“哒、哒、哒”,节奏缓慢,像有人在刻意拖着步子。
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清晰得让人毛骨悚然。
陈昊然猛地抓住林宇轩的胳膊,声音发抖:“轩哥,你听!这……这什么声音?”
林宇轩屏住呼吸,背靠着墙,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盯着走廊尽头的黑暗,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口上。
他壮着胆子喊:“谁在那儿?”
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却没人回应,只有那“哒、哒、哒”的声音,像是嘲笑他们的胆怯。
“轩哥,咱们走吧,这地方不对劲!”陈昊然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别慌!”林宇轩咬牙,低声喝道,“咱们来都来了,退什么退?”
可他自己的手也在抖,掌心全是冷汗。
高跟鞋声停在了3016号房门口,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3016号房的门竟然自己开了。
一股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奇怪的腥味,像血,又像腐烂的木头。
门缝里黑得像无底洞,什么也看不见。
陈昊然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林宇轩一把拽住他,想说什么,却觉得脑子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
眼前一黑,意识迅速模糊,俩人瞬间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黑暗中,那高跟鞋声又响了起来,“哒、哒、哒”,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3016号房的门却依旧半开着,像一张巨口,静静等待着下一个闯入者。
1980年代初的香港,荔景邨3016号房还只是个普通的居所,墙壁上没有恐怖传说的阴影,空气里也没有阴冷的寒意。
那时候,这间小屋的主人是吴嘉豪和郑晓彤,一对大学校园里人人艳羡的情侣。
吴嘉豪高大帅气,笑容温暖,穿着白衬衫的他总是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模样;郑晓彤娇小玲珑,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温柔得像春天的风。
同学们提起他们,总会笑着说:“这俩人,天生一对,命中注定要白头偕老。”
大学校园里,吴嘉豪和郑晓彤几乎形影不离。
课间,他们一起在操场散步,手牵手聊着天;午饭时,吴嘉豪会特意给郑晓彤占个靠窗的座位,把她爱吃的鱼香肉丝端到她面前。
周末的傍晚,吴嘉豪会骑着他那辆有些生锈的单车,载着郑晓彤穿过喧闹的街道,直奔维多利亚港。
海风吹过,夜幕降临,港口的灯光映在水面上,像是洒了一地的碎星。
“晓彤,毕业后咱们结婚吧。”吴嘉豪搂着郑晓彤,坐在海边的石阶上,语气里满是憧憬,“我去当警察,穿上制服肯定帅得不行。你当老师,教小朋友认字,咱们攒钱买个小房子,生两个娃,多好。”
郑晓彤笑着推了他一把,嗔道:“想得美!生两个娃你养啊?一个月工资够用吗?”
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再说,我妈可严格,她得先看看你行不行。”
吴嘉豪拍拍胸脯,信心满满:“放心,阿姨肯定喜欢我,我这么靠谱!到时候我上门提亲,带上两箱苹果,保证把她哄得乐呵呵。”
郑晓彤扑哧一笑,靠在他肩上,眼睛盯着远处的海面,心里暖得像被阳光晒过。
那一刻,爱情简单又纯粹,未来仿佛就在眼前,只要他们手牵手,就能走到天荒地老。
可甜蜜的表象下,裂痕早已悄然滋生。
吴嘉豪的温柔体贴里,藏着一颗过于敏感的心。
他的占有欲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裂,却无人察觉。
一次小组作业,郑晓彤和班上一个男同学在图书馆讨论问题。
两人聊得投入,偶尔笑出声,气氛轻松。
吴嘉豪恰好路过,从窗外看到这一幕,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盯着郑晓彤的笑脸,拳头不自觉攥紧。
晚上吃饭,他坐在郑晓彤对面,低头扒拉着饭,半天没说话。
“嘉豪,你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郑晓彤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心地问。
吴嘉豪抬起头,语气冷得像冬天的风:“那个男的谁啊?下午在图书馆,你们聊那么开心干嘛?”



郑晓彤愣了,筷子停在半空:“什么男的?哦,你说阿伟?就是同学,讨论作业而已,你想啥呢?”
“讨论作业用得着笑成那样?”吴嘉豪的眼神像刀子,语气里满是酸味,“我看你们聊得挺来劲,别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郑晓彤皱眉,声音也冷了下来:“嘉豪,你别老疑神疑鬼的,行不行?我跟谁说话还要跟你报备?”
吴嘉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闷哼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饭桌上,气氛像凝固了一样,谁也没再说话。
郑晓彤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她以为这只是小矛盾,过几天就会过去,可她不知道,这根不信任的刺,已经深深扎进了俩人的感情里。
从那天起,吴嘉豪变得越来越敏感。
郑晓彤跟男同学说句话,他会追问半天;她晚上回宿舍晚了点,他会打电话查岗,语气里满是质问。
郑晓彤起初还会耐心解释,可时间长了,她也觉得累了。
“嘉豪,你能不能别老这样?”有一次,郑晓彤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说,“我跟别人正常说话,你就觉得我不对劲。你到底信不信我?”
吴嘉豪愣在原地,眼神复杂。
他低声说:“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晓彤,我怕你被别人抢走。”
郑晓彤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在乎也不该是这样。你这样,我真的很累。”
吴嘉豪点点头,像是妥协了,可他眼底的不安却没散去。
那颗炸弹还在,滴答作响,只等着某一天彻底爆发。
而3016号房,这个他们曾一起憧憬未来的地方,也在无声中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1980年代中期的香港,荔景邨3016号房的小客厅里,生活的气息渐渐被沉重取代。
郑晓彤考上了公务员,穿着整齐的制服,每天准时上下班,她的温柔和耐心让同事们赞不绝口。
办公室里,她总是那个笑着帮人复印文件、耐心解答问题的人,连领导都说:“晓彤这姑娘,稳重又靠谱,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与此同时,吴嘉豪却在另一条路上跌进了深渊。
他如愿进入了警队,满心以为能穿上制服,凭着一腔热血干出一番事业。
刚入职时,他意气风发,巡逻时腰板挺得笔直,连走路都带风。
可他的暴脾气像个定时炸弹,藏在制服下的火药味迟早要炸开。
一次执勤,面对一个嘴硬的嫌疑人,吴嘉豪没忍住,挥拳就砸了过去。
嫌疑人鼻血直流,围观群众哗然,有人当场报警投诉。
警队调查后没留情面,直接开除了他,理由是“行为不当,影响恶劣”。
这事像一记重锤,砸碎了吴嘉豪的骄傲,也让郑晓彤的母亲许美兰彻底翻了脸。
许美兰早就不看好吴嘉豪,觉得他性格太冲,配不上自己稳重的女儿。
这次开除事件,更让她下了决心。
一天晚上,她把郑晓彤拉到房间,关上门,苦口婆心地说:“晓彤,你听妈一句,这男人靠不住!没工作,还这么冲动,你跟他以后没好日子过。趁早分了,找个踏实的,别毁了自己。”
郑晓彤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心里乱成一团。
她和吴嘉豪在一起快五年了,从大学时的甜蜜到如今的争吵,回忆像潮水般涌来。
她舍不得那些一起看海的夜晚,舍不得他曾经的温柔,可她也清楚,母亲的话有道理。
吴嘉豪变了,变得让她陌生。
她轻声说:“妈,我知道……我再想想。”
回到3016号房,郑晓彤试着劝吴嘉豪:“嘉豪,你别急,找份新工作,咱们慢慢来。警察不行,还有别的路,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行。”
可吴嘉豪根本听不进去。



他整天窝在家里,啤酒罐堆满茶几,电视开着却没人在看。
郑晓彤下班回来,经常看到他醉醺醺地瘫在沙发上,嘴里骂骂咧咧:“这破世道,全他妈针对我!警队那帮人,瞎了眼!”
他的眼神浑浊,脸上满是戾气,哪还有当初那个阳光男孩的影子。
郑晓彤心疼又无奈,试着拉他起来:“嘉豪,别喝了,起来洗个脸,明天去看看有没有招聘会。”
“招聘会?”吴嘉豪冷笑,甩开她的手,“我堂堂警察,谁敢用我?晓彤,你也觉得我没用,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郑晓彤眼眶红了,声音带着颤,“我只是想帮你,你能不能别这样?”
吴嘉豪没再说话,抓起啤酒罐猛灌一口,屋子里只剩电视的杂音。
郑晓彤看着他的背影,心像被什么堵住,喘不过气。
更糟的是,吴嘉豪和郑晓彤的妹妹郑晓琳也处得像水火。
晓琳是个直性子,刚上大学,性格火爆,看不惯吴嘉豪的颓废。
每次他来家里,晓琳都冷着脸,话里带刺。
有一次,饭桌上,晓琳忍不住开了口:“姐,你看他现在这样子,哪儿配得上你?整天喝酒骂人,跟个混混似的。”
吴嘉豪火气一下上来了,猛地站起身,指着晓琳吼:“你个小丫头片子,轮得到你教训我?”
他手一挥,直接给了晓琳一巴掌,声音清脆得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晓琳捂着脸,愣了几秒,眼泪哗地流下来。
许美兰闻声从厨房冲出来,看到女儿脸上的红印,气得浑身发抖:“吴嘉豪,你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敢打我女儿,你算什么男人!”
吴嘉豪还想争辩,郑晓彤却已经挡在妹妹身前,声音冷得像冰:“嘉豪,你走吧。”
他愣在原地,看着郑晓彤含泪的眼睛,胸口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许美兰还在骂,晓琳在哭,屋子乱成一团。
吴嘉豪咬紧牙,抓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郑晓彤送他到楼下,昏黄的路灯下,她低声说:“嘉豪,我们先分开吧,我需要时间想想。”
吴嘉豪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眼睛红了:“晓彤,你也嫌弃我?”
郑晓彤没说话,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转身上楼,留下吴嘉豪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拖着行李箱,眼神里满是恨意。
那一刻,他的心像被野草吞没,疯长出报复的种子。
3016号房的大门在他身后关上,曾经的温暖再也不见,只剩一片冰冷的裂痕。

被赶出郑家后,吴嘉豪彻底崩溃。
他开始跟踪郑晓彤,偷偷站在她单位楼下,盯着她上下班。
1984年5月4日,他趁郑家没人,潜入3016号房,用绳子绑住了郑晓彤。
傍晚,许美兰和郑晓琳回家,一开门就觉得不对劲。
客厅里,郑晓彤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吴嘉豪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你们别喊,不然我弄死她!”吴嘉豪红着眼睛,刀尖指着郑晓彤。
许美兰吓得腿软,但还是壮着胆子说:“嘉豪,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别做傻事。”
郑晓琳忍不住骂:“你个疯子,放了我姐!”
吴嘉豪冷笑:“放了她?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今天谁也别想走!”
邻居卢秀珍听到动静,敲门问:“美兰,怎么回事?没事吧?”
吴嘉豪慌了,冲到门口威胁:“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块收拾!”
卢秀珍吓得跑去报警。
警察很快赶到,吴嘉豪见势不妙,假装认错:“我就是一时冲动,没想干啥,你们别抓我。”
警察警告他后放他离开,但这事没完。
5月8日晚上,吴嘉豪又回来了。
这次,他带了一把菜刀,直奔3016号房。
许美兰开门时,他一把抓住她,用刀抵着她的脖子。
“晓彤,你不跟我在一起,那就谁也别活!”吴嘉豪状若疯狂,挥刀砍向郑晓彤和郑晓琳。



那一夜,3016号房成了人间地狱。
邻居们听到惨叫声,报警后,警察冲进屋时,郑家母女三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吴嘉豪被当场逮捕,最终被判终身监禁。

3016号房的血案震惊了荔景邨。
房子空置了几年,经过清理和翻新,终于在1987年迎来了新住户——新婚夫妇梁志远和苏婉婷。
因为租金便宜,俩人没多想就搬了进来。
搬进来第一晚,苏婉婷就觉得不对劲。
半夜,她被一阵争吵声吵醒,像是男女在客厅里吵架,还有女人的哭声。
她推了推梁志远:“志远,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咱们家?”
梁志远迷迷糊糊爬起来,客厅却空荡荡的,啥声音也没有。
他安慰老婆:“可能是隔壁传来的,你睡吧。”
可怪事越来越多。
每到深夜,客厅总会莫名其妙响起争吵声,有时还夹杂着高跟鞋的“哒哒”声。
苏婉婷洗澡时,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几次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天她在浴室洗完澡,总感觉浴室里面还有一种别的人存在的感觉,她咽了口吐沫,悄悄拉开帘子,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的心脏近乎停跳,只见镜子上用红色字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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