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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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贵的榴莲，你一个退休老太太，你配吗？”小李指着茶几上的金黄色榴莲，声音里充满轻蔑。
谁知接下来老太太一句话让小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从没想过，这个总是顺从他的母亲，会在今天说出这样的话...
01
王淑芬今年六十二岁，退休前是市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教了三十五年书。她的退休金在当地算是不低，每个月到手二万七。
身体还算硬朗，除了有点高血压，没什么大毛病。老伴四年前因为肺癌去世，给她留下一套90平米的两室一厅。
一个人住一套房子，王淑芬并不觉得孤单。她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不用看别人脸色，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睡觉就睡觉。
退休后的生活简单而规律。早上六点半起床，去小区花园散步，回来煮一小锅白粥，配点咸菜或者豆腐乳。
上午去老年大学学习插花或者书法，中午回家简单做个一菜一汤，下午看看书或者和老姐妹们约在茶馆聊天，晚上七点准时看新闻联播，八点半上床睡觉。
王淑芬生活简朴，除了每个月固定的水电煤气费和日常开销，最大的支出是每个月给儿子小李的五千块钱。
“妈，我们公司最近效益不太好，这个月能不能多给我点？”小李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王淑芬从不拒绝，有时甚至会多给一两千。她心里清楚，儿子的工资不低，但他和儿媳的消费习惯太超前了。
小李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销售经理，月薪一万五左右，加上提成，好的月份能拿到两万出头。
他的妻子陈莉在一家美容院上班，收入不稳定，平均每月能有七八千。
夫妻俩收入不算低，却总是入不敷出。他们喜欢在朋友圈晒各种“小确幸”：三百块一顿的日料，五六百一晚的精品民宿，动辄上千的品牌服装。
小李结婚时，王淑芬掏空了积蓄，帮他付了三十万的首付。之后每个月还能资助五千元，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算是雪中送炭。
可小李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在他看来，父母帮助子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甚至经常和朋友抱怨：“我妈那么多退休金，却总是说没钱，肯定是藏着掖着不想给我。”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王淑芬从老年大学回来，路过水果店时，看见店门口堆着一筐金黄色的榴莲。
“阿姨，要不要尝尝今年的金枕榴莲？刚到的新鲜货，特别香，肉质特别细腻。”水果店老板热情地招呼她。
王淑芬犹豫了。她其实很喜欢榴莲，但因为价格不菲，平时很少买来吃。老伴在世的时候，每年会买一两次，两人一起分享。老伴走后，她再也没有买过。
“多少钱一斤？”
“一百二一斤，阿姨。这批货是特级的，你看这个品相，保证好吃。”
王淑芬盘算了一下，这个月的水电费刚交完，还剩不少钱，而且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榴莲了。
“给我挑十斤吧，好的。”她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水果老板帮她挑了几个成熟度正好的，装进了两个塑料袋。王淑芬付了一千二百块钱，提着沉甸甸的榴莲回家了。
02
回到家，王淑芬把榴莲放在茶几上，打算晚饭后再开。她刚烧好一壶水，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看，是儿子小李和儿媳陈莉。
“妈，今天路过你这边，就来看看你。”小李笑着说，眼睛却盯着茶几上的榴莲。
“正好，你们来得巧，我刚买了榴莲，一会儿我们一起吃。”王淑芬高兴地说。
“哟，妈，你还买榴莲啊？这可不便宜，多少钱买的？”小李走到茶几前，拎起一个榴莲掂了掂。
“一百二一斤，我买了十斤，一千二百块。”王淑芬实话实说。
小李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放下榴莲，嘴角微微抽动：“妈，你一个月退休金才多少？买这么贵的水果干嘛？”
王淑芬有些尴尬：“我很久没吃过了，就想尝尝。再说我这个月花销不多，买得起。”
小李冷笑一声：“妈，你每个月就那么点退休金，应该省着点花。再说了，你这个年纪，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也不好。”
王淑芬看了一眼儿媳陈莉，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但陈莉只是低头玩手机，装作没听见。
“小李，我这个年纪怎么了？我身体好得很。再说我的退休金也不少，每个月二万七，够我花的。”王淑芬微微提高了声音。
“二万七？那才多少钱啊，还不够现在年轻人一个月的花销。你看看我们，每个月房贷就要一万多，再加上车贷保险，生活费，哪哪都要钱。”小李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那是你们花钱大手大脚。我上班的时候，你爸一个月才挣八百块，不也把你拉扯大了吗？”王淑芬感到有些委屈。
小李嗤笑一声：“那能一样吗？那时候房价才多少？现在我们这房子，九千一平，总共花了一百多万。要不是你们当父母的帮忙，我们能买得起吗？”
王淑芬不说话了。她想起自己和老伴省吃俭用，帮小李付了首付的事。那时候，小李还挺感动，说一定会好好孝顺他们。可这才几年，就变成了这样。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王淑芬起身去厨房泡茶，给儿子儿媳端了过来。
“妈，这个月我们公司效益不好，提成少了很多。我下个月房贷可能有点紧张，你能不能多支援我一点？”小李喝了口茶，状似随意地问道。
王淑芬手里的茶杯微微一顿。她每个月已经给小李五千块了，现在他还想要更多？
“你们两个人工作，每个月收入加起来有两万多，再加上我给你的五千，应该够用了吧？”王淑芬试探着问。
“哪够啊，妈。你不知道现在生活成本多高。我们还要还车贷，还有信用卡，上个月陈莉买了个包，分期付款的，每个月也要还一千多。”小李理直气壮地说。
陈莉这时才抬起头来：“是啊，妈，现在什么都贵。再说我们还要考虑要孩子的事情，生一个孩子得花多少钱啊。”
王淑芬心里一酸。他们结婚五年了，一直说要孩子，但总是以各种理由拖延。她知道，他们是嫌孩子花钱，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
03
“我看你们现在的消费水平挺高的啊。”王淑芬指了指陈莉放在茶几上的包，“这个包挺好看的，多少钱买的？”
陈莉微微有些得意：“这是前阵子打折买的，LV的，原价两万多，打完折一万六。”
王淑芬愣住了。一万六千块钱的包，比她两个月给小李的钱还多。而她自己用的那个布包，才花了九十九块钱，还是老姐妹送的生日礼物。
“那你们还说钱不够用？”
小李见母亲面色不悦，赶紧解释：“妈，这不一样。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消费观念。你们那一代人太节俭了，有钱不知道享受生活。你看你，住这么小的房子，穿那么便宜的衣服，图什么呢？”
王淑芬没说话。她想起小时候，为了让小李上好的学校，她和丈夫住在学校分配的十几平米的单间里，把唯一的一套小两居留给了老人和孩子。
那时候，她和丈夫舍不得买新衣服，但小李的学费、补习费从来没有短缺过。
“妈，你这钱花得不值啊。”小李指着茶几上的榴莲，语气中带着嫌弃，“一千多块钱，够买多少实用的东西了。”
王淑芬忍不住反驳：“这是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再说了，我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吃点水果。”
小李挑了挑眉毛：“妈，你要明白自己的定位。你一个退休老太太，每个月固定收入就那么多，花钱得精打细算。像这种奢侈品，不是你该消费的。”
“什么叫不是我该消费的？”王淑芬感到一阵刺痛。
“就是说，这么贵的榴莲，你一个退休老太太，你配吗？”小李的话像刀一样扎进王淑芬的心里。
陈莉在旁边也帮腔：“是啊，妈，你那么大年纪了，应该把钱省下来，万一以后生病了呢？或者给我们留着，我们以后还要买大房子，要孩子，都需要钱。”
王淑芬只觉得一阵心冷。她这辈子勤勤恳恳工作，含辛茹苦把小李拉扯大，供他上大学，帮他付房子首付，每个月还要资助他们生活。现在她偶尔买个榴莲犒劳自己，居然被质问“你配吗”？
她忽然想到几个月前，小李为了讨好客户，一晚上在KTV里花了三千多。当时她心疼地说了句“花钱太多了”，小李却不屑地回答：“妈，你不懂，这叫投资。”
原来，在儿子眼里，她的钱应该省着给他花，而她自己却不配享受生活。
王淑芬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她看着对面的儿子和儿媳，突然觉得很陌生。这真的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04
“妈，你怎么不说话了？”小李见母亲沉默，以为她被说服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这个年纪，应该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少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王淑芬抬起头，看着儿子的眼睛：“小李，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特别想吃榴莲，我和你爸带你去超市买了一个，回家吃的时候，你爸说他不爱吃，全留给我和你了？”
小李有些不耐烦：“妈，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我记得，因为后来我才知道，你爸其实很喜欢吃榴莲，他只是让着我们。”王淑芬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爸走了四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买榴莲。”
小李翻了个白眼：“妈，你别动不动就提爸爸。我们今天说的是钱的问题。你这么大年纪了，要有危机意识，万一以后生病了呢？”
王淑芬看着儿子不耐烦的表情，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了。她忽然明白，在儿子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提款机，一个负担，一个随时可能生病需要他们照顾的麻烦。
“小李，我问你，我每个月给你五千块钱，你觉得是应该的吗？”王淑芬平静地问。
小李一愣，似乎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问题：“那当然了。你是我妈，帮助我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我结婚的时候，同学们的父母都给买房子，你和爸只给了三十万首付，已经是最少的了。”
王淑芬心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她记得很清楚，当年为了凑这三十万，她和丈夫把积蓄全都拿出来了，还向亲戚借了十万。而小李，居然说这是“最少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一个老同事，退休后环游世界，常在朋友圈晒各国美景。
还有一个邻居奶奶，每个月都去美容院做护理，皮肤保养得比年轻人还好。而她自己呢？为了省钱给儿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小李，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肯搬去和你们住吗？”王淑芬突然问道。
小李撇撇嘴：“还不是怕麻烦我们。你放心，等你真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王淑芬苦笑一声：“不是。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搬去和你们住，我的退休金就会全部被你们控制，我连买个水果的自由都没有了。”
小李的脸色有些难看：“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们贪图你的钱吗？”
“我没这么说。但是今天你们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王淑芬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今天需要和你们说清楚几件事。”
小李和陈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下一刻，小李瞬间傻眼，脸色由愤怒转为惊恐，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