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图片仅用于叙事。旨在传递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五月的抚仙湖,澄澈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滇中红土地的怀抱里。
阳光下,湖面波光粼粼,远山如黛,青瓦白墙的村落点缀其间,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
陈倩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汽的清新空气,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太爱这里了,更爱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这份纯粹的美。
那台单反相机是丈夫林博在她三十岁生日时送的礼物,不算顶级,却是她的心头肉。
三年来,它陪着陈倩走过了许多地方,镜头里定格了无数风景和家人的笑脸。
今天,她特意带着刚上小学的女儿彤彤和父母一同来到抚仙湖畔,享受这难得的周末时光。
“妈妈,你看那边有小鱼!”
彤彤指着清可见底的浅滩,兴奋地叫着。
陈倩笑着举起相机,对准女儿雀跃的身影。
就在她调整焦距,准备按下快门的一瞬间,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倾去。
“小心!”
父亲在身后惊呼。
陈倩下意识地想稳住身体,但手中的相机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趔晃,“噗通”一声,脱手飞出,划出一道小小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了离岸边不远、但水色已转深蓝的湖水中。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陈倩目瞪口呆地看着相机沉没的地方,水面只剩下几圈涟漪在慢慢散开。
“我的相机!”
她失声叫道,心疼得无以复加。
那里面,还存着今天早上刚给女儿拍的几十张照片,每一张都那么生动可爱。
岸边有负责景区安全巡逻的工作人员闻声赶来,询问情况。
得知相机落水,工作人员看了一眼那片水域,摇了摇头:“这位女士,那地方水深至少有四五米,而且水底情况复杂,不建议自己下去捞,太危险了。”
“可是……那相机对我很重要!”
陈倩焦急万分,几乎要哭出来。
她知道自己水性一般,但那一刻,失去心爱之物的痛惜和照片无法挽回的遗憾,让她有些失去了理智。
岸边有负责景区安全巡逻的工作人员闻声赶来,询问情况。
得知相机落水,工作人员看了一眼那片水域,摇了摇头:“这位女士,那地方水深至少有四五米,而且水底情况复杂,不建议自己下去捞,太危险了。”
“可是……那相机对我很重要!”
陈倩焦急万分,几乎要哭出来。
她知道自己水性一般,但那一刻,失去心爱之物的痛惜和照片无法挽回的遗憾,让她有些失去了理智。
林博出差在外,此刻只有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女儿在身边。
父亲试图劝说:“倩倩,算了吧,安全第一,相机以后再买。”
“不行!”
陈倩脱口而出,眼神里满是固执,“里面的照片,还有……”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那相机本身承载的意义。
她转向工作人员,带着哀求的语气:“能不能请你们帮忙打捞一下?我可以付费。”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我们没有专业的潜水设备,贸然下去也很危险。女士,还是……”
就在众人劝说之际,陈倩看着那片幽蓝的湖水,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疯狂滋长。
她记得小时候在老家的小河里,自己也曾潜下去摸过东西。
虽然抚仙湖远非小河可比,但相机落水的位置离岸边不算太远,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一试,就试一下。
趁着父母和工作人员沟通的间隙,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脱掉外套和鞋子,不顾一切地冲向湖边,纵身跃入了水中。
“倩倩!”
“妈妈!”
惊呼声在岸边炸开。
冰凉的湖水瞬间包裹了陈倩,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努力睁开眼睛,湖水比想象中更冷,也更深。
阳光透过水面,形成晃动扭曲的光柱,相机沉没的位置依稀可辨。
她奋力向下潜去。
一开始还算顺利,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下沉。
但很快,胸腔的憋闷感开始袭来,湖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她看到下方似乎有黑影晃动,像是水草,又像是别的什么。
她拼命地伸出手,想去够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相机。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触碰到那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时,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
她心中一惊,慌忙挣扎,却越缠越紧。
氧气在飞速消耗,窒息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爬上心头。
她想呼救,却只能发出一串无意义的气泡。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光影也变得迷离起来……
岸上的人们早已乱作一团。
巡逻人员经验丰富,见状不妙,立刻取了救生圈和长杆,几名水性好的本地人也自发下水施救。
经过一番紧张的搜寻和努力,终于在陈倩彻底失去意识前,将她从冰冷的湖水中拖拽了出来。
她被平放在岸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已经没了呼吸。
经过景区急救人员和热心游客的轮番心肺复苏,几分钟后,陈倩猛地咳出一大口湖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庆幸的欢呼。
陈倩的父母瘫软在地,惊魂未定。
彤彤则扑到妈妈身边,哭得声嘶力竭。
陈倩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还没从刚才的生死边缘回过神来。
她看着周围一张张关切或惊恐的脸,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经过医院的初步检查,医生表示陈倩主要是呛水导致的急性缺氧,加上受惊过度,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回家好生休养几天便可。
相机自然是没有捞上来,但人没事,已经是万幸。
林博接到电话后,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妻子,他又是后怕又是心疼,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相机我们再买个新的,更好的。”
陈倩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涣散,偶尔轻轻点头,显得异常安静。
回到家中,父母对她更是呵护备至,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彤彤也格外乖巧,时常依偎在妈妈身边,给她讲学校里的趣事。
然而,最初的惊魂甫定之后,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开始在陈倩身上显现。
以往,陈倩是个作息规律的人,早睡早起。
可从湖里回来后,她常常在深夜独自枯坐,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白天则精神萎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家人都以为这是溺水后的应激反应,需要时间恢复,并未多想。
她的口味也似乎发生了改变。
陈倩以前最爱吃辣,无辣不欢。
可现在,餐桌上但凡有一点辣味的菜,她都会下意识地皱眉,浅尝辄止,反而对一些以前从不碰的清淡食物,甚至带着腥气的河鲜,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
“倩倩,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母亲担忧地问。
陈倩缓缓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妈,我没事,就是……没什么胃口。”
她的语速比以前慢了许多,像是每个字都要在脑子里斟酌一下才能说出口。
林博也察觉到了妻子的变化。
以前的陈倩,虽然不算特别外向,但在家人面前总是爱说爱笑的。
可现在,她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问一句,才答一句,而且回答往往很简单,听不出什么情绪。
有一次,林博想逗她开心,提起两人恋爱时的一件糗事,那是他们之间一个甜蜜的小秘密。
换作以前,陈倩定会嗔怪地白他一眼,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可这一次,陈倩听完后,脸上却是一片茫然,眼神里带着困惑,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你不记得了?”
林博有些失落,也有些诧异。
陈倩慢慢地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有点忘了,最近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
林博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忘了就忘了吧,可能是那天吓到了。好好休息,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他依然将这一切归咎于那场意外。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是陈倩从抚仙湖获救后的第三天。
她身上的异样感,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减,反而愈发浓重和清晰,像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在整个家庭之上。
最先感到强烈不对劲的是女儿彤彤。
这天下午,彤彤放学回家,像往常一样扑向坐在沙发上的陈倩,想和妈妈分享今天在幼儿园得到的小红花。
以前,陈倩总会笑着接住她,亲亲她的小脸,然后耐心听她叽叽喳喳地讲述。
可今天,当彤彤扑过去的时候,陈倩却像是受惊一般,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排斥。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敏感的彤彤捕捉到了。
“妈妈?”
彤彤有些委屈地停住了脚步,不解地看着她。
陈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彤彤伸出手:“彤彤回来了,快给妈妈看看小红花。”
然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笑容也未达眼底。
彤彤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小红花递了过去。
陈倩接过来,随意地看了看,便放在了一边,然后又恢复了那种若有所思的沉默。
彤彤扁了扁嘴,眼圈有些红了。
她跑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姥姥身边,小声说:“姥姥,妈妈好像不认识我了。”
“瞎说,你妈妈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姥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但心中却是一沉。
孩子的话,往往最直接,也最纯粹。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印证了家人的不安。
晚上,林博整理书房时,无意中找到了陈倩以前的画夹。
陈倩大学时学过一段时间的国画,尤擅画兰草,笔触清雅灵动。
林博记得她说过,画画能让她心静。
他想,或许让她重新拿起画笔,能帮助她恢复情绪。
他把画夹和笔墨纸砚拿到陈倩面前:“老婆,要不画会儿画吧,散散心。”
陈倩看着那些熟悉的工具,眼神中却是一片陌生。
她迟疑地拿起毛笔,姿势显得有些笨拙僵硬,完全不像一个曾经有过绘画基础的人。
她蘸了墨,在宣纸上随意涂抹了几下,那墨迹杂乱无章,毫无美感可言,更不用提什么笔触和意境了。
“我……好像不会画了。”
陈倩放下笔,语气平静,听不出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
林博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一个人可以忘记一些事,但这种已经融入骨血的技能,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忘得如此彻底?
更让林博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发现“陈倩”的一些生活习惯发生了诡异的颠覆。
陈倩一直是右利手,无论是吃饭、写字还是做其他事情。
可是这两天,林博好几次看到她用左手去拿杯子,甚至在彤彤央求她帮忙削苹果时,她也是自然而然地用左手拿起了水果刀,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适。
当林博指出这一点时,“陈倩”只是淡淡地说:“是吗?我没注意。”
第三天晚上,林博几乎彻夜未眠。
他躺在床上,身边的“陈倩”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沉。
但他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不断冒出来。
这个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有着和妻子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尽管有些沙哑和迟缓),但那熟悉的外壳之下,似乎装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
他想起了那些玄乎的民间传说,关于水鬼,关于替身……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荒诞不经的念头。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倩倩只是病了,一种罕见的、由溺水引发的失忆症或者人格障碍。
然而,第二天一早发生的一件事,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自我安慰和侥幸。
那天是周末,林博的母亲,也就是陈倩的婆婆,从乡下带着自家种的青菜和土鸡蛋来看望他们。
婆婆是个很疼爱陈倩的人,两人关系一直非常融洽。
婆婆一进门,看到“陈倩”坐在沙发上,便高兴地走过去,想像往常一样拉起她的手,嘘寒问暖。
“倩倩啊,妈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没?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
话还没说完,坐在沙发上的“陈倩”突然猛地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和厌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类似呜咽的声音。
“你……你别过来!”
她尖声叫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婆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满是错愕和受伤。
“倩倩,你怎么了?我是妈啊!”
“不!你不是!你走开!走开!”
“陈倩”的情绪彻底失控,她指着婆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强烈的敌意,那种眼神,不像是对待一个亲人,更像是面对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
林博和岳父岳母连忙上前,试图安抚她。
但“陈倩”却像疯了一样,用力甩开他们的手,嘴里胡乱地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婆婆,充满了戒备和攻击性。
彤彤被吓得哇哇大哭。
年迈的岳母看着女儿陌生的样子,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林博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了冰窖。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他的妻子陈倩。
陈倩那么孝顺,那么爱她的婆婆,绝不可能用这种眼神,这种态度对待老人。
即便是失忆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孺慕之情和亲近感,也不可能变成如此强烈的恐惧和憎恶。
这不是失忆,这不是病了。
这是一种……一种彻底的替换。
林博扶住几乎要晕厥的母亲,看着那个仍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用警惕而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们的“陈倩”,一个可怕的念头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因压抑的恐惧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按下了那三个他从未想过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拨打的数字。
“喂,110吗?我要报警。”
他的声音艰涩而沙哑。
“我……我妻子,三天前在抚仙湖落水被救起,但是……但是回来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