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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讯室里,灯光照得人发慌。
警察盯着对面的唐然,语气硬邦邦:“唐然,魏刚失踪那天,你在哪里?做什么?”
唐然坐得挺直,脸上没波澜,答得稳当:“警官,我那天在家,陪我妹妹。”
警察皱眉,翻了翻笔记本,接着问:“在家?有人说你前几天老往菜市场跑,买了一堆猪小肠,这是怎么回事?”
唐然愣了一下,苦笑:“我妹妹这几个月抑郁得不行,天天念叨我妈做的香肠,我想哄她开心,就去买了点材料。”
警察没吭声,低头在本子上划拉几笔,眼神还是怀疑。
唐然和妹妹唐欣自小父母双亡,日子过得清苦。
两人在南方一座小城里租了间老房子,屋子虽破旧,却被唐欣收拾得干干净净。
唐然比妹妹大五岁,早早辍学打工,干过工地搬砖,也在菜市场帮人杀鱼,风吹日晒,硬是把妹妹供到高中。
唐欣生得清秀,性格温顺,喜欢在课间画画,老师都说她有灵气,考个好大学不成问题。
兄妹俩相依为命,感情深得像一个人分成两半。
唐然常说:“欣欣,你好好读书,哥不怕累,咱家以后得有出息。”
唐欣每次听这话,眼睛就亮晶晶的,点点头,抱住哥哥胳膊撒娇。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噩梦来了。
唐欣高二那年,班里有个叫魏刚的同学,家里开厂,出手阔绰,整天带着一帮小弟在学校晃荡。
魏刚长得还算周正,可眼神总带着股让人不舒服的阴狠。
他不知怎么看上了唐欣,课间老在她桌边转悠,递饮料送零食,嘴里没句正经话。
唐欣性子软,怕惹事,只低头躲着,可魏刚越发得寸进尺。
唐然知道后,气得攥拳,找到学校想找魏刚算账,可老师劝他别冲动,说魏刚家有背景,惹不起。
唐然忍了,心想妹妹再熬一年就高考,忍忍就过去了。
谁知,悲剧还是来了。
那是个闷热的夏夜,唐欣放学晚归,走在回家的巷子里,魏刚带着两个小弟堵住了她。
唐欣吓得发抖,想跑却被拽住,拖到巷子深处。
魏刚的笑声像刀子,刺进唐欣的耳朵。
那晚,她被魏刚强奸,身上青紫一片,衣服撕得不成样子。
唐欣跌跌撞撞回到家,头发散乱,眼神空洞,像丢了魂。
唐然正在厨房做饭,看见妹妹这样,饭碗摔地上,冲过去抱住她:“欣欣,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唐欣只是抖,嘴里吐不出半个字。
唐然急得满头汗,逼问了半天才知道是魏刚干的。
他气得眼睛通红,抄起菜刀就要出门,被唐欣死死抱住:“哥,别去,我怕……”
报警后,警察来了,带走了魏刚。
可魏刚家有钱有势,请了律师,四处打点。
唐然带着妹妹去医院验伤,医生叹气,说伤势明显,但案子能不能成还得看证据。
庭审那天,魏刚穿着整齐,脸上没一点悔意,律师一口咬定是唐欣“自愿”。
唐然在法庭外急得像困兽,恨不得冲进去揍魏刚一顿。
最终,魏刚只被判了八个月,理由是“初犯,态度良好”。
唐然攥着判决书,手抖得像筛子,妹妹在旁边低头哭,泪一滴滴砸在鞋上。
从那以后,唐欣变了个人。
她辍了学,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拉上窗帘,连饭都不怎么吃。
唐然试着哄她,买她爱吃的糕点,讲小时候的笑话,可唐欣只是摇头,眼神空得吓人。
有几次,唐然半夜听见她在房间哭,推门一看,她抱着妈妈留下的旧毛衣,嘴里念叨:“妈,我想你……”
唐然心疼得像被刀剜,恨自己没本事,没能护住妹妹。
他试着带唐欣去看心理医生,可医生说她抑郁严重,得慢慢来。
唐然咬牙攒钱付了诊疗费,可唐欣还是没好转,像是陷在无边的黑洞里。
唐然表面坚强,心里却憋着一团火。
魏刚毁了妹妹的人生,却只蹲了几个月牢,这世道哪有公道?
他在菜市场杀鱼时,刀剁得砧板砰砰响,脑子里全是魏刚那张嚣张的脸。
邻居大婶看他这样,劝道:“小唐,过去的事就放了吧,日子还得过。”
唐然苦笑,点点头,可心里的恨却越烧越旺。
他不是没想过报复,可妹妹还在,他不能让自己也栽进去。
每次看到唐欣憔悴的脸,他都告诉自己:忍着,得先让妹妹好起来。
可这团火没那么容易灭。
唐然每晚睡不着,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想着魏刚在牢里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他不知道魏刚出狱那天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妹妹的伤疤还在,他心里的账也没算完。
唐欣偶尔会突然发呆,盯着窗外,嘴里喃喃:“哥,我是不是没用了?”
唐然听了,喉咙发紧,只能抱住她:“胡说,你是哥的命根子,咱慢慢来,总会好的。”
可他自己都不信这话,生活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魏刚出狱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唐欣的状态越来越糟。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是躲在房间,而是开始失眠,夜里常坐在床上,盯着墙角发呆。
唐然半夜起来上厕所,总能看见妹妹房间透出的微光。
他轻轻推门,看见唐欣抱着妈妈留下的旧毛衣,眼神空洞,像在和谁说话。
唐然试着问:“欣欣,咋了?又做噩梦了?”
唐欣摇摇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哥,我睡不着,老觉得他在外面笑。”
唐然知道她说的是魏刚,心头一紧,只能坐下陪她,握着她的手说:“别怕,哥在这,谁也伤不了你。”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魏刚虽然在牢里,但那阴影像甩不掉的鬼,缠着兄妹俩。
白天,唐然照常去菜市场杀鱼,刀落得又快又狠,摊子前的血水溅了一地。
老板看他心不在焉,拍拍他肩膀:“小唐,咋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家里的事?”
唐然笑笑,搪塞过去:“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他不敢跟外人说,妹妹的病越来越重,他怕魏刚出狱后,事情会更糟。
晚上回家,他给唐欣煮了她爱吃的红豆粥,可她只吃了两口就推开碗,低头说:“哥,我没胃口。”
唐然看着她瘦得尖下去的脸,喉咙像堵了块石头,只能默默收拾碗筷。
这天夜里,唐欣突然情绪失控。
她抱着妈妈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喊:“妈,你为什么不在?我好怕……”
唐然冲进房间,抱住她,急得满头汗:“欣欣,哥在,哥护着你!”
唐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哥,我想吃妈妈做的香肠了……小时候她总给我做,我好想她。”
唐然愣住,眼眶一热,想起小时候妈妈在厨房忙活,香肠的香气飘满屋子,妹妹围着灶台笑得像朵花。
他抹了把脸,点头:“好,哥明天就去买材料,咱做香肠,行不?”
唐欣破涕为笑,点点头,第一次露出点活气。
第二天一早,唐然起了个大早,骑着破自行车直奔菜市场。
他找到卖猪肉的老张,直截了当:“张叔,给我挑最好的猪小肠,多拿点。”
老张乐呵呵地挑了满满一袋,边装边问:“小唐,咋突然买这么多?过年还早呢。”
唐然笑笑:“我妹想吃香肠了,得多准备点。”
他又跑了几家摊子,买了辣椒、盐和花椒,挑得仔细,像在干件大事。
回到家,他把猪小肠洗了一遍又一遍,水哗哗流,院子里满是肥皂味。
唐欣坐在门口看,难得没低头,眼睛跟着哥哥忙碌的身影转。
唐然回头冲她笑:“欣欣,等着吃香肠吧,保准跟妈做的一样香!”
与此同时,魏刚出狱的日子到了。
他穿着崭新的夹克,从监狱大门走出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家里早备好了宴席,亲戚朋友围了一屋子,觥筹交错,像是庆祝什么大喜事。
魏刚端着酒杯,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堆照片,配文:“自由的空气,真香!”
底下点赞的留言一条接一条,有个小弟还评论:“刚哥威武,出来继续浪!”
魏刚咧嘴回了句:“那是必须的!”
他没提唐欣,也没提过去的事,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唐然忙着准备香肠,把肉剁成泥,辣椒磨成粉,调料拌得满屋子香。
唐欣难得主动帮忙,拿了根绳子帮着扎香肠,嘴里哼起小时候妈妈教的儿歌。
唐然看她这样,心头一暖,觉得这几天的心血没白费。
他边干活边说:“欣欣,你看,这香肠做出来,咱俩吃一半,留一半过年吃,咋样?”
唐欣笑着点头:“好,哥做的肯定好吃。”
兄妹俩忙了一下午,院子里挂满了一串串香肠,红彤彤的,在夕阳下晃眼。
可这平静没持续多久。
魏刚出狱的第二天,消息传来,他失踪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手机关机,家里乱成一团。
魏刚的父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找遍了亲戚朋友,最后只能报警。
警察开始四处查访,菜市场的摊贩提到唐然前几天买了大量猪小肠,警察记了下来。
唐然还在家里忙活,料理机嗡嗡响,他正低头打辣椒面,准备再做一批香肠。
唐欣坐在一旁,抱着膝盖,哼着歌,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
兄妹俩都没察觉,外面已经风起云涌,魏刚的失踪像一块石头,砸进了他们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
兄妹俩刚把晾好的香肠挂满院子,红彤彤的一片在阳光下晃眼,唐然擦了把汗,脸上难得露出点笑。
唐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串刚扎好的香肠,轻轻晃着,嘴里哼着小调,眼神比前几天亮了些。
唐然看她这样,心里一暖,觉得这几天的忙活值了。
他蹲下身,拍拍妹妹的头:“欣欣,等过几天咱把这些香肠烤几根,尝尝味道咋样?”
唐欣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好,哥做的肯定香。”
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辣椒香,生活好像有了点盼头。
可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敲门声突然响起,急促得像砸在心上。
唐然一愣,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穿制服的那个眼神冷冷的,另一个拿个本子,语气公事公办:“唐然?我们是派出所的,找你了解点情况。”
唐然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表现出来,点点头:“进来坐吧。”
他回头看了眼唐欣,低声说:“欣欣,你先回屋歇会儿。”
唐欣抓着香肠的手一紧,眼神有点慌,但还是听话地回了房间。
警察没进屋,直接在院子里站定,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一排排香肠上,皱了皱眉。
穿制服的警察开口:“唐然,魏刚失踪了,你知道吧?”
唐然装糊涂,摇摇头:“魏刚?不知道,咋了?”
警察盯着他,语气加重:“他出狱第二天就不见了,我们查到你前几天在菜市场买了不少猪小肠,数量不小,这事你得说清楚。”
唐然心跳快了几拍,但嘴上稳当:“警官,我买猪小肠是给我妹做香肠,她抑郁,念叨着我妈做的吃食,我想哄她开心。”
他顿了顿,指着院子里的香肠:“喏,都在这儿了,80斤,不信你们查。”
另一个警察在本子上记了几笔,抬头问:“失踪那天,你在哪儿?有人能证明吗?”
唐然答得利索:“那天我在家,陪我妹,哪儿也没去。咱家门口有监控,你们可以调来看。”
他转身进屋,翻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菜市场买肉的收据,日期清清楚楚。”
警察接过收据,扫了几眼,没吭声,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盯着香肠看了半天,像在找什么破绽。
唐然站在一旁,手心冒汗,但脸上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警察终于停下脚步,说:“行,先这样,收据我们带回去核实,有事再找你。”
唐然点点头,送他们到门口。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麻烦又来了。
当天下午,院子外突然吵吵嚷嚷,唐然推开门一看,魏刚的父母带着几个亲戚堵在门口,拉着条横幅,上面写着“唐然还我儿子命来”。
魏刚妈头发散乱,嗓子都喊哑了,指着唐然骂:“你个没良心的,我儿子刚出来就没了,肯定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