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3日下午1时53分,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瓦列霍市警局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子称十个小时前,也就是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自己的家里进了一群歹徒,不仅拿走了家里的贵重物品,女友也让歹徒掳走了,而自己由于被喂了安眠药,直到刚刚才醒过来,所以才这么晚报警。



接到报案后,警方立即赶到了报案人家里的了解情况,报案人称他叫亚伦·奎因,他的女友叫丹妮斯·哈斯金斯,当天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和女友本来都在床上熟睡,可突然有一道强光打到了他们两人的脸上,还有一个声音让他们赶快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四名劫匪,声称只要二人配合就不会受到伤害,亚伦发现几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衣,完全看不清楚长相和发色,只能通过露出来的眼睛附近的皮肤,看出来几人都是白人。

劫匪让亚伦趴在床上,递给丹妮斯一根拉链式束缚带,让她把亚伦的手绑在后背。

等丹妮斯绑完之后,劫匪又让丹妮斯趴在了床上,也把丹妮斯的双手绑在了身后。

随后,劫匪又分别给两人戴上了一副用黑色胶带封死的滑雪眼镜,以保证他们看不见任何东西,并给他们带上了一个隔音耳机,让他们说出他们的银行卡密码和电子邮箱密码,两人不敢反抗,只能乖乖交代。

大约沉默了二十分钟之后,亚伦又听到劫匪告诉他,他们要绑架他的女友丹妮斯48小时,让亚伦准备两万美金的赎金,并且威胁他不要试图打电话报警,他们会在他家安装摄像头,只要发现他有报警的行为就会撕票。

说完之后,劫匪捏开了亚伦的嘴,给他喂了两片安眠药,虽然亚伦极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还是抵不过安眠药的药效,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他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房子,发现自己的汽车、电脑以及现金、银行卡都已经消失不见,于是他立即拿起手机给自己在FBI工作的哥哥发短信说了此事,并且询问哥哥是否要听劫匪的话不报警,但哥哥还是建议他联系警方,因此亚伦这才在犹豫再三之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可在听完亚伦的话后,警方却并没有询问劫匪的具体情况,反而是觉得亚伦此人更有问题,因为警方刚一进到亚伦家里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漂白剂的味道,而且房间也很干净,根本不像是遭遇了入室抢劫的样子,更像是凶手杀完人之后被打扫过的现场。

而且若是真如亚伦所说的那样,他怎么敢在监控摄像头的注视下报警呢?难道他就不怕劫匪真的撕票吗?



警方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对亚伦的家做了一番非常精细的检测,最终在他的床单上发现了少量的血迹,并在通过DNA比对之后,证明那几滴血迹正是属于丹妮斯的,因此警方推测卧室很有可能就是亚伦杀害丹妮斯的第一案发现场,于是警方将他带回了警局,进行了一番严厉的审讯。

随后,警方要求亚伦接受了测谎,不出警方的预料,亚伦测谎果然失败了,因此警方加大了对他的审讯力度。

负责审讯的警员告诉亚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可能是无意间杀害了丹妮斯,但只有你说出丹妮斯现在在哪里,我才能帮你。”

警方企图用这种方式哄骗亚伦认罪,可亚伦根本不为所动,坚称自己没有杀害丹妮斯,并且拒绝再为此事做出任何回应。

见他态度如此坚定,警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决定先将丹妮斯的尸体找到。

可就在案发的三天后,也就是2015年3月25日,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2015年3月25日,警方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有人称自己刚刚在加州的亨廷顿海滩看见了丹妮斯的身影,当时她正在往她父亲的家里走去。

听见这个消息的警方全被惊呆了,丹妮斯明明应该是被亚伦杀害了才对,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亨廷顿海滩呢?

于是,为了验证这条消息的真伪,警方立即驱车赶到了丹妮斯父亲的家里,一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哭泣的丹妮斯。

这一发现令警方大感意外,亚伦竟然真的没有杀人,可若是这样,家里的血迹又如何解释呢?那丹妮斯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呢?毕竟亚伦不光报了警,还没有按劫匪所说的支付赎金,劫匪怎么会把丹妮斯安然无恙地放回来呢?



带着这些疑问,警方对丹妮斯展开了问话,据丹妮斯所说,自己当晚被掳走之后并没有遭受劫匪的侵犯,他们意外得对她还不错,给她吃的喝的,看起来很有礼貌。

不过,她的双手仍然被绑着,游泳眼镜也没有拿下来,只把她的耳机摘了。

通过两天的相处,她判断劫匪应该有四个人,很有纪律性,不像是没有文化的人,学历应该不会太低。

当警方询问丹妮斯为什么劫匪将她毫发无伤的释放时,丹妮斯表示她也曾问过劫匪这个问题,劫匪当时回答说是没必要杀害她,因为杀了她也得不到那笔钱,万一被抓了还有可能罪加一等,完全不划算,反正丹妮斯也没看见他们的脸,因此将丹妮斯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劫匪便在一个路口将她放了下来,给她松了绑,也摘掉了滑雪眼镜,只留下了嘴上的胶带,她在扯下胶带之后就跑回了家里。

警方发现整个审问的过程,丹妮斯的语气都很平静,好像是在叙述别人经历的事情一样,警员觉得这很不正常,明明是丹妮斯遭遇的绑架,她怎么会如此平静呢?

而且,如果劫匪真的像她说的那么有礼貌,怎么会去做违法的事情呢?显然此事必有猫腻。

因此,警方有理由相信,这起案件应该就是丹妮斯和亚伦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虽然警方还没有找到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的具体原因,但他们一定是有所图谋,于是警方开始收集丹妮斯和亚伦的犯罪证据。

眼看自己将要被送上法庭,丹妮斯立即聘请了一位律师,并表示自己确实有事隐瞒了警方,但她都是有苦衷的。



据丹妮斯交代,自己在被绑架的这段时间里,劫匪曾侵犯过她两次,并将全程进行了录像,还以此威胁丹妮斯离开以后必须按照他们的话说,不然就将录像的内容发布到网络上,迫于无奈她这才对警方说的谎。

得知此事的律师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警方,可警方并没有相信律师的一面之词,而是选择了重新对丹妮斯进行了一次询问。

在足足经过两天的审讯之后,警方得出了结果是有99%的把握确定丹妮斯一直都是在撒谎。

而就在这时,当地的一家报社记者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上面这样写道:“我代表绑架了丹妮斯小姐的团体发言,我们观看了昨晚的新闻发布会,我们是在案发当晚才知道丹妮斯是谁的,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我们对此次抢劫及绑架案负责,绝对是我们绑架了丹妮斯,我们甚至可以提供绑架现场的照片,但我们是不会出来自首的。”

读完这封邮件,记者立即报了警,可警方在把邮件读了一遍之后却轻蔑的笑出了声,告诉记者这明显就是丹妮斯和亚伦为了给自己脱罪安排的蹩脚手段,这封信写得实在太假了,如果报社愿意把这封信当成一则笑话刊登出来也不是不行。

于是,报社在第二天就将这封邮件和警方的话,一起刊登在了当天的报纸上。

随后,丹妮斯和亚伦的手机就收到了数十条短信,是二人的亲朋好友发来的,内容都是让他们俩别玩了,可他们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嘴硬,非说绑架案不是自己策划的,是有人陷害,但他们也拿不出任何有关绑匪的线索。

由于,另一头的警方也找不到他们自导自演的理由,因此本案就僵持在了那里,只能一拖再拖,直到两个月后案情迎来了意外的转机。



2015年6月5日凌晨3点,也就是案发的两个半月后,同样在加利福尼亚州的都柏林市警局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电话里的老妇告诉警察,刚刚她和老伴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一束强光照醒,这才发现家里闯进来了几位劫匪,他们说自己只求财,让夫妻二人不要反抗,乖乖趴在床上。

就在劫匪打算捆住她丈夫的双手时,丈夫突然起身与劫匪扭打在了一起,这才给她争取了拨打报警电话的时间,此时丈夫还在和劫匪搏斗,希望警方可以尽快赶过来。

都柏林市的警探在赶往报警人家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两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起假绑架案,因为当初亚伦的描述和此案报警人的描述实在是太像了,都是凌晨三点左右被强光手电照醒,劫匪都是团伙作案,而且都是打算捆住受害人双手,很难不让警探将两件案件联想在一起,于是警探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来到了报案人的家里。

赶到时,报案人家里的正门大开,一位头部正在流血的老人坐在门口喘着粗气,他表示劫匪听见了他妻子的报警电话,因此刚刚全都跑了,他没能留下他们。

不过,劫匪由于跑得太快了,因此掉下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劫匪的一部手机。

警员在询问这对老夫妻之后,得到了和当初亚伦差不多的回答,劫匪都是穿着严密包裹全身的黑色衣服,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与毛发,也看不到劫匪的长相。

警探越听越觉得与当初亚伦的案件十分相似,于是便对劫匪留下的手机进行了调查,根据手机的信号追踪记录,警方找到了一对住在郊外的老夫妻,他们称这部手机是他们儿子马修的,于是警方立即根据指引来到了马修的家里。

在这里,警方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包括黑色的滑雪眼镜、塑胶手套、监控摄像头、拉链式束缚带、空瓶的安眠药,以及一台电脑。

经过警方的检查,发现这正是当初亚伦家丢失的那台电脑,于是警方也没有废话,立即逮捕了马修,并对其展开了审讯。



马修·穆勒,案发当年38岁,曾经服役于海军陆战队,获得过不少荣誉勋章,现在是一名主攻移民法的律师。

在审讯中,马修没有丝毫犹豫就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称当初策划抢劫并绑架了丹妮斯的人就是他,而其目的并不是真的为了钱,而是为了寻求一种刺激的生活而已。

因此,当他得知警方误认为是受害者策划了绑架案时,他便立即给报社发了一封邮件,其目的就是想要这个游戏能够继续下去,让警方去调查自己,只可惜所有人都没有相信他的话。

2016年9月30日,马修·穆勒入室抢劫案正式开庭审理,最终马修因都柏林市抢劫案被判10年有期徒刑,因入室抢劫亚伦、丹妮斯被判40年有期徒刑,因绑架侵犯丹妮斯被判31年有期徒刑,合计共81年有期徒刑,不得假释。

而庭审之前,警方曾经多次询问过马修,他的同伙都有谁,如果他供出自己的同伙,警方会想办法为他申请减刑,但马修每次都拒绝了警方的提议,坚决没有供出自己作案的同伙,因此时至今日仍未抓到抢劫案的其他三名犯人。

那么,对此大家有何看法?欢迎在评论区里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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