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爷爷,您看,那就是鸭绿江了。”李小梅指着窗外闪烁着银光的江面,轻声说道。
“嗯。”李卫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扶手,声音低沉而坚定,“七十多年了,我终于又回来了。”
“您在想什么?”李小梅注视着爷爷布满皱纹却依然坚毅的侧脸。
老人沉默片刻,目光穿过车窗,仿佛穿越了时光,“有些记忆,无论过多久,都忘不掉。”
01
2023年初夏,丹东火车站。
92岁的志愿军老兵李卫国坐在轮椅上,任由孙女李小梅推着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尽管年事已高,但他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背也挺得笔直,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当年那个英勇善战的志愿军战士依然活在这副衰老的躯壳里。
“爷爷,您真的确定要去朝鲜?”李小梅低头问道,语气中充满担忧,“您的身体状况...”
“我没几年活头了,”李卫国打断她,声音虽轻却坚定,“如果这次不去,恐怕就没机会了。”
李小梅叹了口气,不再劝阻。自从奶奶去世后,爷爷就一直念叨着要重访朝鲜,看看当年战斗过的地方。
作为家中唯一懂朝鲜语的人,她主动请缨陪同爷爷完成这次“最后的心愿”。
走出火车站,丹东的初夏阳光正好,不冷不热。李卫国望着远处的鸭绿江大桥,陷入了沉思。
七十多年前,他就是从这里出发,踏上了那片战火纷飞的土地。
那时的他,才二十出头,意气风发,带着保家卫国的决心,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那场残酷的战争。
“爷爷,我们明天一早过境,今天先在丹东住一晚。”李小梅说着,推着轮椅向预定的宾馆走去。
“好,好,”李卫国点点头,目光却仍停留在那座大桥上,“小梅啊,你知道吗,当年我们就是从这里过江的,那时候桥被炸断了,我们是坐船过去的。”
李小梅静静地听着,这些往事爷爷很少提起,每次说起来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平静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宾馆不大,但干净整洁。安顿好行李后,李小梅帮爷爷躺下休息,自己则坐在窗边整理明天要带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她以为爷爷已经睡着了,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小梅,你带纸笔了吗?”
“带了,爷爷,您需要写什么吗?”
“帮我写几个地名,”李卫国慢慢地说,“昌城、云松、临江...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李小梅拿出本子记下这些地名,心里却有些疑惑。
这次旅行原本只是计划去平壤和板门店等几个著名景点,爷爷怎么突然提起这些陌生的地名?
“爷爷,我们有可能不能去所有这些地方,”她委婉地说,“现在朝鲜的旅游路线很有限...”
“我知道,”李卫国闭上眼睛,声音渐低,“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去...尤其是临江附近的那个小村子...”
“什么小村子?”李小梅好奇地问。
但李卫国没有回答,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似乎是睡着了。李小梅轻叹一声,给爷爷盖好被子,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鸭绿江。
爷爷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对那个小村子念念不忘?这次旅行,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带着这些疑问,李小梅也慢慢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们过境进入朝鲜。入境手续比想象中顺利,或许是因为李卫国的志愿军老兵身份。朝方的导游是个叫金哲的年轻人,英俊干练,中文流利。
“李爷爷,欢迎您重返朝鲜,”金哲微笑着鞠了一躬,“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老战士,您在我们朝鲜人民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李卫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没想到,七十多年后的今天,朝鲜人民仍然记得那段历史,记得中国人民的鼎力相助。
“我们的行程安排是先去平壤,然后...”金哲开始介绍行程。
“同志,”李卫国突然出声打断了他,“我有个特殊的请求,能不能去临江附近?我曾经在那里战斗过...”
金哲愣了一下,为难地说:“李爷爷,临江不在常规旅游路线上,需要特别申请...”
“请你帮忙申请一下,”李卫国语气诚恳,“我这把老骨头,可能没机会再来了。”
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金哲点点头:“我会尽力的,但不能保证。我们先按原计划游览,我同时帮您申请,如果批准了,我们可以调整行程。”
李卫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谢谢你,年轻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参观了平壤的主要景点。李卫国虽然身体不便,但精神矍铄,每到一处都仔细观看,不时向金哲询问这些年朝鲜的变化。
02
第三天晚上,金哲兴奋地来到他们住的宾馆:“李爷爷,好消息!您的请求获批了,明天我们可以去临江!”
李卫国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眼中闪烁着泪光:“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李小梅从未见过爷爷如此激动的样子,更加确信爷爷对临江一定有着特殊的记忆。她悄悄问金哲:“临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就是个普通的边境小城,风景不错,”金哲回答,然后压低声音补充,“但在战争时期那里是重要的战略位置,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李小梅点点头,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爷爷,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第四天清晨,他们坐上了开往临江的车。路途遥远,车子颠簸,但李卫国却异常精神,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随着车子逐渐接近临江,他的神情也越发紧张起来。
“到了,”金哲指着前方的城镇,“这就是临江。”
李卫国深吸一口气,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七十多年了,这个梦中常现的地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能不能去一下云松村?”李卫国突然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金哲皱眉:“云松村...在临江郊外,不在我们的批准范围内...”
李卫国的眼神黯淡下来,失望溢于言表。
李小梅看不下去,悄声对金哲说:“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专程来寻访旧地...”
金哲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但只能停留很短时间,而且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李卫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谢谢,真的谢谢你!”
车子转向,驶入一条崎岖的乡间小路。随着颠簸前行,李卫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轮椅扶手,目光炯炯地搜寻着窗外的每一个角落。
“爷爷,您在找什么?”李小梅轻声问道。
李卫国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前方。突然,他指着路边一棵古老的槐树,激动地说:“停车,请停车!”
金哲将车停在路边,李卫国急切地要下车。李小梅和金哲赶紧帮他下车,把他扶到轮椅上。
“就是这里,”李卫国环顾四周,声音颤抖,“这棵槐树,我记得。村子就在前面...”
金哲推着轮椅沿着小路前行。不远处,几间低矮的房屋映入眼帘,那是一个小小的村落,看上去宁静而古朴。
李卫国的目光在村子里搜寻着什么,突然,他的身体僵住了,眼睛死死盯着村口一间小屋前的老人。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木椅上,低头似乎在看着什么。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李卫国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就是这里...就是她...”
“爷爷?您认识哪位老奶奶?”李小梅惊讶地问。
李卫国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要求靠近。金哲有些担忧,但还是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李卫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紧紧抓住轮椅扶手,指节都泛白了。
当他们接近到十几米处时,老妇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她的目光与李卫国相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老妇人手中握着一个物件,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木梳。
1951年的冬天,朝鲜半岛北部,寒风刺骨。
年轻的志愿军战士李卫国趴在雪地里,握紧了手中的步枪。他的嘴唇冻得发紫,但眼神依然坚定。
这是他参军以来经历的第三场大战,前线形势严峻,他所在的连队被派往这个位于临江附近的前哨阵地,阻击敌军的进攻。
“准备,敌人来了!”连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卫国屏住呼吸,通过瞄准器观察着前方的动静。片刻后,他看到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一个个移动的黑点——那是敌军的侦察兵,正在探路。
枪声骤然响起,战斗打响了。李卫国沉着冷静,瞄准一个敌兵扣动了扳机。一声闷响,那个敌兵应声倒下。他迅速换了个位置,继续射击。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敌军的进攻被暂时击退了。李卫国和战友们松了口气,开始整顿阵地。就在这时,一架敌机突然低空掠过,投下了几枚炸弹。
“卧倒!”连长大喊。
爆炸声轰然响起,李卫国感到一阵剧痛,随后失去了知觉。
03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地窖里。他试图坐起来,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呻吟出声。
“别动,你伤得很重。”一个柔和的声音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李卫国勉强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的朝鲜姑娘坐在简陋的木凳上,正专注地为他包扎伤口。姑娘约莫二十岁出头,脸庞清秀,眼睛明亮,手法熟练地给他换着绷带。
“我...我在哪里?”李卫国虚弱地问。
“我家的地窖,”姑娘轻声回答,“我叫金敏贞,是村子里医生的女儿。我在河边找草药时发现了你,你昏迷不醒,伤得很重。”
李卫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腿和左肩都缠着绷带,隐隐作痛。他努力回想战斗的情景,记忆却十分模糊。
“我的连队...我的战友们...”
“不知道,”金敏贞摇摇头,“我只找到了你一个人。战线已经推进了,这里现在是...是敌人控制的区域。”
李卫国一惊,试图起身:“那我得赶紧离开,不能连累你...”
“别动!”金敏贞按住他的肩膀,“你的伤势很重,走不了多远就会倒下。敌人的巡逻队每天都在村子周围巡视,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李卫国无力地躺回去,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他是个军人,理应回到部队继续战斗;但现实是,他现在连站立都困难,更不用说突破敌人的封锁线了。
“谢谢你救了我,”他最终说道,“但这很危险,如果被敌人发现你藏了中国军人...”
金敏贞微微一笑:“我父亲教导我,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不分国界。”
就这样,李卫国开始了在地窖中的养伤生活。金敏贞每天都会来换药、送饭,有时还带来一些简单的书籍或报纸。
地窖虽然狭小,但被收拾得很干净,一个小小的气窗提供着有限的阳光和新鲜空气。
最初的几天,李卫国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高烧反复,伤口也一度感染。
金敏贞用她父亲教给她的草药方子精心照料着他,日夜不停。
有几次,李卫国在高烧中惊醒,看到金敏贞趴在旁边的小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浸满药水的布条。
慢慢地,李卫国的伤势好转,也能坐起来活动了。
为了消磨时间,他开始学习朝鲜语,金敏贞则对中国充满好奇,两人交换着各自国家的故事和文化。
“中国真的有万里长城吗?”一天,金敏贞好奇地问。
“有啊,非常壮观,”李卫国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
“战争结束后,我可以去中国吗?”
“当然可以,”李卫国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家乡,那里有美丽的山水,还有...”
他突然停住了,眼神黯淡下来。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能活着回去吗?
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金敏贞轻声说:“你一定能回去的。”
李卫国强颜欢笑:“希望如此。”
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感谢金敏贞的照顾,李卫国开始用随身携带的小刀雕刻木头。
他的木匠手艺是跟父亲学的,虽然参军后很少有机会施展,但基本功扎实。
他用地窖角落里堆放的木柴,雕刻出各种小动物和简单的器物。
“这是送给你的,”一天,李卫国将一把精心雕刻的木梳递给金敏贞,“不太精细,但用起来应该挺顺手的。”
金敏贞接过木梳,爱不释手。梳子不大,但纹理清晰,背面还雕刻着一朵简单的花。
“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美的礼物,”她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我会一直珍藏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李卫国的伤势逐渐好转,已经能够短暂地站立和行走了。
04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他们有时会聊到深夜,分享各自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期许。
“战争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一天晚上,金敏贞轻声问道。
李卫国思考了一会儿:“回家乡,继续做我的木匠活计吧。我爹传下来的手艺,不能丢。你呢?”
“我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像我父亲那样,”金敏贞的眼中闪烁着梦想的光芒,“救死扶伤,帮助更多的人。”
“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李卫国由衷地说,“你救了我的命,还照顾我这么久,医术已经很不错了。”
金敏贞微微脸红:“这都是我父亲教的,我还有很多要学...”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两人同时僵住了。
“敌人的巡逻队,”金敏贞迅速站起来,脸色惨白,“你躲好,别出声。”
她熄灭了油灯,悄悄上楼去应对。李卫国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听着头顶上的动静。他能听到重重的脚步声和简短的对话,似乎是敌人在搜查什么。
过了大约半小时,脚步声终于远去,地窖的门被轻轻打开,金敏贞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李卫国紧张地问。
“有人举报村里藏了中国军人,”金敏贞声音颤抖,“他们搜查了几家,明天可能还会来...”
李卫国的心一沉:“我得离开了,不能再连累你。”
“不行!”金敏贞急切地说,“你的伤还没好透,外面到处是敌人的巡逻队,你一个人走不远的。”
“但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你和你的家人都会有危险。”
金敏贞沉默片刻,下定决心:“我有个主意。村子北边有个废弃的猎人小屋,很隐蔽,敌人可能搜不到那里。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把你转移过去。”
第二天清晨,趁着村子里还没有完全醒来,金敏贞帮助李卫国离开了地窖,沿着隐蔽的小路向北走去。李卫国虽然已经能走路,但速度很慢,金敏贞不得不搀扶着他,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有人的地方。
经过近两小时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那个藏在密林深处的猎人小屋。小屋很简陋,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但胜在隐蔽。
“这里应该安全一些,”金敏贞气喘吁吁地说,放下带来的食物和药品,“我每天傍晚会来送食物和换药。”
李卫国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金敏贞,我欠你太多了。”
“不用谢,”金敏贞微笑着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卫国住在小屋中继续养伤,金敏贞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他,带来食物、药品和战争的最新消息。李卫国的身体状况逐日好转,也越来越担心自己的部队和战友们。
“听说前线的战斗很激烈,”一天傍晚,金敏贞带来了这个消息,“中国军队正在反攻。”
李卫国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应该尽快回去参战了。”
金敏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说:“再等等吧,你的伤...还需要时间。”
李卫国注视着她忧虑的表情,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能读懂她的情绪了,就像她能察觉到他的每一丝不适一样。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救助者和被救者的关系。
“金敏贞,”李卫国认真地说,“战争结束后,我会回来找你。”
金敏贞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惊讶和希望的光芒:“真的吗?”
“真的,”李卫国坚定地说,“我会回来找你,带你去中国,去看那万里长城。”
金敏贞的眼中泛起泪光,但她笑了:“我会等你的。”
从那天起,两人更加珍惜相聚的时光。李卫国加紧锻炼恢复体力,金敏贞则收集着更多关于战局的信息。他们一起憧憬着战争结束后的生活,一起计划着将来要做的事。
05
直到那个命运转折的夜晚。
金敏贞比往常来得晚,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忧虑:“李卫国,中国军队已经推进到距这里不到十公里的地方了!”
李卫国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他重返部队的最佳时机。他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足以行动了。
“我得走了,”他说,声音中既有兴奋也有不舍,“趁着夜色,我可以设法穿过敌人的防线,回到部队。”
金敏贞沉默了,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正面对时,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我...我明白,”她最终说道,声音哽咽,“你是军人,应该回到战场上。”
李卫国走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金敏贞,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我答应你,战争结束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金敏贞拿出一块小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简单的花:“带上这个,保佑你平安。”
李卫国接过手帕,小心地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家乡地址,如果...如果我没能回来,你可以写信给我。”
金敏贞接过纸条,紧紧攥在手中,泪水无声地流下。她知道,战争中的承诺有多脆弱,但她仍然选择相信。
月光下,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李卫国背起简单的行囊,最后看了一眼金敏贞,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金敏贞站在原地,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别,竟是七十多年。
李卫国怔怔地看着那位老妇人手中的木梳,心跳加速,仿佛回到了七十多年前给她雕刻这把梳子的那个夜晚。
那精致的纹路,那背面雕刻的花朵,即使历经岁月变迁,他依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妇人也在注视着他,她的目光从疑惑逐渐变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她缓缓站起身,手中的木梳紧握得指节发白。
“李...李卫国?”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个埋藏在心底七十多年的名字。
李卫国的眼中涌出泪水,他几乎是哽咽着回应:“金敏贞...真的是你吗?”
两位老人就这样站在那里,时间仿佛倒流,将他们带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眼神,诉说着七十多年的思念和牵挂。
李小梅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爷爷为什么如此执着地要来这个小村庄。
金哲也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金敏贞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下:“你...你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