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您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告诉我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呢?”小雨望着病床上的林教授,眼里满是疑惑。
“因为...有些真相,说出来可能会伤人。”林教授眼神闪烁,抬手轻抚小雨的脸庞,他的手已经变得如同枯枝般消瘦。
“但我有权利知道我是谁啊,这么多年了...”小雨话未说完,林教授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一刻她仿佛预感到,有些秘密,会随着这个生命的逝去永远埋藏,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真相比她想象的要近得多,也痛得多。
01
上海的春天总是来得又急又快。
窗外的梧桐树刚刚抽出嫩绿的新芽。
病房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林小雨坐在病床边,看着自己从小敬爱的父亲——林教授正躺在那里,呼吸微弱。
“小雨,你来了。”林教授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爸,我给您带了您最喜欢的荷包蛋。”小雨强忍着泪水微笑道。
林教授轻轻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他伸出手,小雨赶紧握住。
那手已经骨瘦如柴,与记忆中那个在课堂上挥洒自如、在书房里写字有力的形象判若两人。
“爸,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小雨声音颤抖。
林教授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梧桐树,目光深远:“我这一生,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了。”
小雨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她知道父亲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时间不多了。
林教授是上海交通大学历史系的知名教授,在学术界享有很高的声誉。
他一生致力于研究中国近代史,出版过多部专著,桃李满天下。
但在私人生活中,他却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
小雨是他在她五岁那年收养的。
那时他告诉小雨,她的亲生父母已经去世,而他会好好照顾她。
从那以后,林教授对小雨视如己出,从未在任何方面亏待过她。
“爸,您记得吗?小时候您带我去外滩看灯光秀,我非要吃冰淇淋,结果把冰淇淋弄到您的西装上了。”小雨想起往事,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林教授笑了笑:“记得,你那时候说,这样您的西装上就留下我的印记了。”
小雨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没想到这次会是永别。
两天后的清晨,林教授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他走得很平静,就像他一贯的为人一样,不声张,不打扰。
小雨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
“小雨,节哀。”父亲的同事王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父亲是个好人,他为学校、为学生做了很多事。”
小雨只能麻木地点头。
她没有力气说话。
葬礼很简单,按照林教授生前的嘱咐,没有繁文缛节,只有少数亲友和学生参加。
小雨站在墓前,看着父亲的照片,那是他在课堂上笑着的样子。
她想起父亲曾经说过:“人死后不需要太多纪念,活着的人记住就好。”
葬礼结束后,林教授的律师找到了小雨。
“林教授生前已经处理了所有的财产,”律师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他的遗嘱。”
小雨接过文件,手微微发抖。
她打开遗嘱,内容很简短:林教授将所有财产都捐给了各种社会机构和困难学生,只留下位于石库门里的那套小公寓给小雨。
“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处理这些事情,”律师解释道,“他很在意这些钱能够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
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在乎那些钱,父亲的离去才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但她还是感到困惑,为什么父亲没有留下任何解释?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
“他还留了一封信给你。”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小雨。
小雨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真相就在那个家里,用心去寻找。”
这是什么意思?
小雨盯着这行字,更加困惑了。
02
林小雨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林教授收养的。
她对此没有任何抵触,反而因为有这样一个好父亲而感到幸运。
林教授告诉她,她的亲生父母在一场意外中去世,而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他们肯定很爱你,”林教授曾这样说,“他们把最珍贵的礼物——你,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小雨五岁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曾住在一个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
那应该是福利院。
林教授接她回家的那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棉袄,手腕上戴着一个玉镯。
“这是你的妈妈留给你的,”林教授告诉她,“要好好保管。”
从那以后,这个玉镯就成了小雨的珍宝,一直戴在手上。
林教授是个温柔又严厉的父亲。
他教会小雨读书写字,教她做人的道理,从不因为她是养女而有任何区别对待。
“爸爸,我为什么没有妈妈?”小学时的小雨曾经这样问过。
林教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因为爸爸一个人就足够爱你了。”
小雨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在林教授的呵护下健康快乐地长大。
虽然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但胜在温馨。
林教授的收入主要来自教书和写作,足够维持他们体面的生活。
小雨从小就很懂事,知道父亲工作辛苦,从不提过分的要求。
上了初中后,她开始留意到父亲的一些奇怪之处。
比如每年的10月初,父亲总会独自出门几天,回来后情绪低落。
比如他书房里锁着的那个抽屉,小雨从未见他打开过。
比如他看到某些电视节目时突然变得沉默。
但小雨从未多问。
她尊重父亲的隐私,就像父亲尊重她一样。
林教授供小雨一路读到大学。
她选择了师范专业,现在是一名小学老师。
“为什么选择当老师?”林教授曾经问她。
“因为想像您一样,能够影响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小雨笑着回答。
林教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小雨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但每周都会回来看望父亲。
林教授一直独居,除了小雨,很少有亲近的人。
他的社交圈基本限于学校的同事和学生。
“爸,您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伴?”小雨大学毕业那年曾经试探性地问道。
林教授摇摇头:“我这辈子已经有过最好的爱情,不需要再找了。”
小雨以为他是指她的亲生母亲,便没有再多问。
现在回想起来,这或许是父亲留下的第一个线索。
03
林教授去世一周后,小雨决定开始整理父亲的遗物。
那是一个阴沉的星期天,天空灰蒙蒙的,好像随时会下雨。
小雨站在父亲位于石库门里的小公寓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还保持着父亲生前的样子,简洁干净。
客厅里摆放着一套朴素的木质沙发,上面铺着已经褪色的蓝色坐垫。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都是父亲喜欢的风格,淡雅隽永。
书房里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专业书籍和文学作品。
林教授生活极其简朴,家里几乎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就连他平时用的茶杯也是普通的青花瓷,用了多年已经有些磨损。
小雨开始一件一件地整理父亲的物品。
她决定将父亲的衣服捐给慈善机构,书籍捐给学校图书馆,只留下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整理到一半,小雨发现自己无法继续下去。
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太多回忆,让她泪流不止。
“爸,您为什么要走得这么突然?”她对着空气说道,泪水模糊了视线。
小雨走进父亲的卧室,床上还整齐地叠着被子。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论语》,是父亲晚年常读的书。
她翻开书,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父亲,站在一片田野中,背景是一座小山,阳光明媚。
小雨从未见过这张照片。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照片背面写着“1985年7月,小岗村”。
小岗村?
小雨感到困惑,父亲从未提过这个地方。
她继续翻找,在父亲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叠车票。
这些都是近年来父亲往返于上海和安徽农村的火车票和长途汽车票。
最近的一张是在他生病住院前一个月。
“爸爸去安徽干什么?”小雨喃喃自语。
父亲从未提过与安徽有任何联系。
小雨记得父亲曾说他是浙江人,从小在上海长大。
为什么要频繁前往安徽?
而且,为什么要瞒着她?
小雨继续搜寻,在书房的角落发现了一个装相册的盒子。
里面都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每张都标注着日期和简短的描述。
“小雨五岁,刚来家里的第一天。”
“小雨七岁,第一天上学。”
“小雨十二岁,获得学校作文比赛一等奖。”
翻到最后,是一张小雨大学毕业的照片。
父亲和她站在一起,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照片下面写着:“我最自豪的时刻。”
看到这里,小雨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父亲的爱无处不在,却又那么克制。
她从未听他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但他的行动胜过一切言语。
小雨在整理父亲的衣柜时,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支钢笔。
钢笔看起来很旧了,但保养得很好,笔帽上刻着“ZML”三个字母。
这不是父亲名字的缩写。
这又是一个谜。
随着整理的深入,小雨发现父亲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在书桌的夹层里,她找到了一张银行卡和一本存折。
存折上记录着父亲每年定期向一个陌生账户转账的记录,从十多年前一直持续到他生病前。
每次金额都不小,约占父亲年收入的三分之一。
“这是什么?爸爸在资助谁吗?”小雨越来越困惑。
她曾以为自己很了解父亲,但现在看来,父亲有太多秘密没有告诉她。
04
整理到第三天,小雨疲惫不堪。
每一件物品都需要她做决定:保留还是处理掉?
每一次决定都像是再次与父亲告别。
她坐在父亲的床边,突然注意到床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小雨俯身看去,发现是一个被推到最里面的木箱。
她将箱子拖出来,扫去上面的灰尘。
这是一个精致的红木箱,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相当古老。
箱子不大,约一尺见方,上面有一把老式的铜锁将它牢牢锁住。
“这是什么?”小雨轻声自语,手指轻抚过那些雕花。
她从未见过这个箱子,父亲也从未提起过。
箱子很重,里面显然装着东西。
小雨试图打开它,但那把老锁纹丝不动。
她找遍了父亲的抽屉和柜子,没有找到配套的钥匙。
“钥匙会在哪里?”小雨思考着。
如果这个箱子对父亲很重要,他一定会把钥匙放在一个特殊的地方。
突然,小雨想起了父亲的怀表。
那是一只古董怀表,父亲生前一直随身携带,临终前交给了她。
小雨快步走到客厅,从包里取出那只怀表。
这是一只银质怀表,表面已经被岁月磨得发亮,背面刻着“时光荏苒,初心不改”几个字。
小雨仔细检查怀表,发现表盖内侧有一个小凹槽。
她轻轻按下,只听“咔嗒”一声,一个隐藏的暗格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把小小的铜钥匙。
“果然!”小雨激动地拿起钥匙。
她迫不及待地回到卧室,将钥匙插入锁孔。
钥匙完美匹配,锁“咔嗒”一声打开了。
小雨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箱盖。
箱子里的东西排列得整整齐齐,上面覆盖着一块红色丝绸。
小雨小心翼翼地取下丝绸,露出下面的物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沓照片,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小雨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是年轻时的父亲和一位漂亮的女子站在一起,背景是安徽乡村的景色。
照片中的父亲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穿着简朴的衬衫,笑容灿烂。
而那位女子穿着一件素雅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眉眼间透着温柔与聪慧。
两人站得很近,看起来关系非同一般。
小雨从未见过这位女子,父亲也从未提起过她。
她翻看其他照片,发现大多都是父亲和这位女子的合影,背景各不相同,但都是在乡村。
有在田间小路上的,有在小溪边的,有在学校教室里的。
每张照片背面都标注着日期,从1984年到1989年不等。
小雨放下照片,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叠信件。
这些信看起来被反复阅读过,纸张已经变得柔软。
信封上大多写着“亲爱的美玲”或“亲爱的林教授”。
小雨犹豫了一下,决定尊重父亲的隐私,不去读这封信的内容。
但她还是翻看了信封上的日期,最早的一封写于1983年,最后一封写于1989年。
箱子底部还有一本红色的小本子。
小雨拿起它,发现这是一封婚书。
婚书上清楚地写着:“兹证明林教授与张美玲于1985年7月15日在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结为夫妻。”
小雨的手开始颤抖。
她的父亲,林教授,曾经结过婚?
这位张美玲是谁?
为什么父亲从未提起过她?
婚书背面有一行清秀的字迹:“若有来生,定不辜负。”
这是父亲的字迹,但写得比平时更为郑重。
小雨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数问题涌上心头。
如果父亲结过婚,为什么他一直对她说自己是单身?
这位张美玲阿姨现在在哪里?
他们为什么分开了?
这与父亲经常去安徽有关系吗?
小雨继续翻看婚书,想找到更多线索。
在婚书的最后一页,小雨突然发现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的新娘——就是那位张美玲,怀抱着一个婴儿,婴儿手腕上戴着一个独特的玉镯。
小雨的呼吸突然停滞,她缓缓卷起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