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刘站在厨房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盒龙井茶。

两年了,这是女儿留给他的最后礼物。

“爸,这茶很贵的,您别舍不得,想我的时候喝一点。”

记忆中,女儿离开前留下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老刘拆开包装时,手指微微颤抖。

“这孩子,当时让我等她回来一起喝,这一等就是两年啊。”

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01

刘文德正在阳台上浇花。

六十二岁的他虽然已经退休三年,但依然保持着教师严谨的作息习惯。

“爸,我回来了!”刘小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刘文德放下花洒,脸上泛起柔和的笑容: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刚准备做饭呢。”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刘小燕放下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兴奋地挥舞着。

“杭州那边的公司录取我了!他们给的薪资比我预期的还要高!”

刘文德的笑容凝固了。

他擦了擦手,接过那张录取通知书,仔细端详着。

“杭州?那么远?”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以为你说的是市里的那家公司。”

刘小燕眼中闪烁着光芒:

“爸,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啊!杭州的互联网行业发展得多好,那边的环境也好,我可以——”

“可是你母亲才走两年,”刘文德打断她。

“你现在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家里怎么办?我怎么办?”

空气似乎凝固了。

刘小燕的兴奋渐渐消退,她深吸一口气:

“爸,我知道您担心,但我已经二十三岁了,该有自己的人生了。杭州虽然远,但是高铁很方便,我可以经常回来看您。”

刘文德摇摇头,拿起桌上的相框,那是他和妻子赵婉清、女儿刘小燕的合影。

照片中的赵婉清笑容温婉,怀中抱着十岁出头的小燕。

“你妈在世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现在你要远走高飞,她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吗?”

刘小燕咬着嘴唇:

“妈妈希望我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不会希望我为了照顾您而放弃自己的梦想。爸,您也不想我遗憾终身吧?”

刘文德把相框重重地放回桌上:

“我教了一辈子书,见过多少学生为了所谓的梦想背井离乡,最后呢?

在外受尽委屈,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放心?”



“您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刘小燕的声音提高了。

“我大学就一直是班长,实习的时候主管都夸我做事认真负责,为什么您就不能支持我一次呢?”

刘文德皱起眉头: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一个人在外地,谁来照顾你?”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爸爸!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刘小燕几乎是喊出来的。

“够了!”刘文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去杭州!”

刘小燕眼中噙满泪水,咬着嘴唇看着固执的父亲,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晚饭时间,餐桌上只有刘文德一个人。

他熬了小燕最爱吃的番茄鸡蛋面,却一口未动。

隔着紧闭的房门,他听到女儿低低的抽泣声。

夜深了,刘文德辗转反侧,想起妻子临终前的嘱托:

“文德,小燕还小,将来的路还长,你要学会放手,让她飞得更高更远。”

当时他点头应允,可如今面对女儿即将远行,他却无法释怀。

清晨,刘文德起床时发现餐桌上放着一封信。

他拆开一看,心头一震——小燕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信中她写道:

“爸,我不想和您争吵,但我必须追求自己的人生。

请您相信我的选择,我会证明给您看的。等我在杭州安顿好了,就接您过来住。”

刘文德颓然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信纸被握得皱皱巴巴。

02

光阴似箭,一晃两年过去了。

刘文德的生活依旧规律,早起晨练,上午在社区图书馆看书,下午回家做饭,晚上看看电视或者和老同事下棋。

表面上看,他过得还算充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个夜晚他都会看着女儿的照片发呆。

自从小燕去了杭州,父女之间的联系渐渐变得稀少。

起初,小燕还会每周视频通话,汇报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渐渐地,通话变成了每月一次,再后来甚至连节日问候都简短起来。

这天晚上,正当刘文德准备睡觉时,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小燕”两个字,让他心头一颤。

“爸,您还没睡吧?”小燕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些许兴奋。

“没呢,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工作上有什么事吗?”刘文德下意识地问。

“爸,我要结婚了。”小燕直接说道。

刘文德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女儿,要结婚了?这两年,她的生活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变化?

“对方是谁?你认识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他叫林明远,是我们公司的项目经理,我们认识一年多了。”

小燕顿了顿,“下周我们会回来见您,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一周后,刘文德早早地起床,打扫房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多少次,他想象女儿带着未来女婿回家的场景,可如今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却感到些许不安。

门铃声响起,刘文德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她比两年前瘦了一些,妆容精致,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林明远,西装革履,表情淡漠,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慢。

“爸,这是明远。”小燕介绍道,声音里带着些许紧张。

“叔叔好,久仰大名。”林明远伸出手,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刘文德握了握他的手,感觉对方的手掌干燥而冰冷:“你好,进来坐吧。”



饭桌上,气氛有些尴尬。

林明远谈吐得体,但每次提及自己的家庭背景和工作时,总带着一丝炫耀。

更让刘文德不安的是,他注意到女儿在林明远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表情,仿佛在寻求认可。

“小燕,你这么快就决定结婚,是不是太仓促了?”趁着林明远去洗手间的空档,刘文德低声问道。

“爸,我们感情很好,而且明远家条件不错,他父母也很支持我们。”小燕回答,却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条件好不是结婚的唯一标准,你们相处得怎么样?他尊重你吗?”刘文德忧心忡忡。

小燕显得有些不耐烦:“爸,您别问这么多了。我们已经决定下个月结婚,今天来就是通知您一声。”

“下个月?这么快?”刘文德惊讶地问。

“是的,明远公司有项目要启动,所以我们想趁着这个空档把婚礼办了。”

小燕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林明远从洗手间回来,谈话戛然而止。

晚饭过后,林明远接了个电话,催促小燕赶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叔叔,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婚礼的事我会再联系您。”

小燕匆忙地说,收拾着自己的包。

“这么急?不多住几天吗?”刘文德挽留道。

“叔叔,实在抱歉,公司还有急事要处理。”林明远礼貌地说,但眼中没有丝毫歉意。

送走女儿和准女婿后,刘文德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拿起手机,翻到女儿的号码,犹豫再三,终于拨了出去。

“小燕,爸爸想和你单独谈谈,关于你的婚事。”刘文德直接说明来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燕的声音有些低沉:

“爸,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你才认识他一年多,了解多少?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尊重你。”刘文德直言不讳。

“您别胡说!”小燕的声音突然提高,“明远对我很好,您只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这么评价他?”

“小燕,爸爸是过来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那个林明远,我总觉得他不是真心对你好。你再多观察观察吧,不急于这一时。”

“够了!”小燕几乎是喊出来的,“每次都是这样,您永远不相信我的判断!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如果您不支持我,那就别来参加我的婚礼!”

电话被挂断了,留下刘文德愣在原地,手中的电话嘟嘟作响。

婚礼当天,刘文德还是去了。

尽管心中有千般不愿,但女儿的终身大事,他不能缺席。

婚礼在林家操办,规模不小,宾客如云。

刘文德坐在角落里,看着女儿一袭白纱,挽着林明远的手臂,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当林明远的父亲在台上发言,提到“两家门当户对”时,刘文德看到林明远家人脸上露出自得的表情。

而当主持人请他这个新娘的父亲讲几句时,他分明看到林明远的母亲皱了皱眉。

婚礼结束后,小燕匆匆地和父亲告别:

“爸,我们明天就回杭州了,公司还有事。”

“这么快?”刘文德心中一酸,“连休息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吗?”

“明远那边安排得很紧,没办法。”小燕低声说,眼神飘忽。

看着女儿挽着林明远的手离去的背影,刘文德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03

婚后的日子里,刘文德和女儿的联系越来越少。

起初,他每周都会给小燕打电话,可常常是林明远接听,说小燕正忙,或者不在家。

即使偶尔能和女儿通话,也总是简短而匆忙,仿佛背后有人在催促。

春节临近,刘文德满心期待着女儿回家过年。

他早早打扫了房子,准备了小燕爱吃的菜肴。

可就在除夕前一天,小燕来电话说林家要求他们在杭州过年,明年再回来看他。

刘文德握着电话,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好,好,那你们在杭州好好过年,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他看着满桌的菜肴,一个人默默地吃了一顿除夕饭,电视里的春晚笑声不断,可他的心却如坠冰窟。

除夕夜,刘文德没有睡,他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烟花,想起了往年一家人团聚的温馨场景。

赵婉清在世时,每年除夕都会准备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小燕会帮忙贴春联,一家三口看春晚,守岁到天明。

如今,妻子已逝,女儿远嫁,只剩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和回忆。

新年伊始,刘文德拨通了女儿的电话,想问问她在林家过得怎么样。

电话接通后,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某个公共场所。

“爸,新年好!”小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抱歉,最近太忙了,没能及时给您打电话。”

“没事,你在忙什么呢?背景这么吵。”刘文德关切地问。

“公司年会,刚结束。”小燕顿了顿,“爸,家里一切都好吗?”

“都好,就是有点冷清。”刘文德实话实说,“你在林家过得怎么样?他们对你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燕轻声说:“挺好的,都挺好的。”

刘文德感觉女儿的声音有些勉强,刚想再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小燕,该走了!”

“爸,我得挂了,明远在等我。改天再聊!”小燕匆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刘文德握着手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尝试给女儿发微信,问她具体的情况,可都是简短的回复,仿佛在敷衍了事。

春去秋来,刘文德的生活越发孤独。

他尝试着结交新朋友,参加社区活动,可心里始终牵挂着远方的女儿。

每天晚上,他都会坐在小燕的房间里,翻看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



有一次,刘文德鼓起勇气,直接打电话给林明远,希望能了解女儿的近况。

电话接通后,林明远的声音听起来冷淡而疏离。

“爸,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小燕最近怎么样,好久没和她通话了。”刘文德直言不讳。

“她很好,就是最近工作忙,经常加班。”

林明远回答得很快,“爸,我这边还在开会,有空让小燕给您回电话。”

不等刘文德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无力。

这种被疏远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小燕刚去杭州工作时的情形,只是如今的距离感更加强烈。

一天,刘文德在整理房间时,无意中翻到了妻子生前的日记。

他翻开泛黄的纸页,妻子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文德对小燕太严厉了,孩子需要自由的空间去成长。

我担心他的固执会伤害到父女关系。希望他能学会放手,让小燕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看到这里,刘文德的眼眶湿润了。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正是自己的固执,推动女儿越走越远?

下定决心后,刘文德再次给小燕打电话,想要修复父女关系。

可电话拨通后,却是林明远接的。

“爸,小燕出差了,要一周后才回来。”林明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敷衍。

“出差?去哪里了?能不能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刘文德急切地问。

“她去西安了,那边信号不好,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确定。”

林明远回答,“爸,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转达给她的。”

刘文德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想和她聊聊。你让她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吧。”

挂了电话,他拿出小燕的同学录,找到了她大学时最要好的朋友李梅的电话。

“李梅吗?我是小燕的爸爸。”刘文德自我介绍道。

“刘叔叔!好久不见了,您身体还好吗?”李梅热情地问候。

“我很好,就是有点担心小燕。”刘文德直言不讳,“你最近和她联系过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梅小心翼翼地问:“刘叔叔,您和小燕没联系吗?”

“很少,每次打电话都是她丈夫接,说她不在家或者在忙。”刘文德解释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梅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刘叔叔,我也很久没见到小燕了。自从她结婚后,我们就很少联系。

去年我去杭州出差,想见她,她一开始答应了,后来又说丈夫不舒服,需要照顾,就取消了。

后来我在朋友圈看到她发的照片,感觉她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刘文德心头一紧:“你觉得她婚姻生活过得怎么样?”

“说实话,我不太确定。但有一次我给她发消息,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她只回了一个'还行',然后就再也没回复了。”

李梅顿了顿,“刘叔叔,您是不是担心小燕在婚姻中不幸福?”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种直觉,觉得她过得不太好。”刘文德叹息道。

“如果您真的担心,为什么不直接去杭州看看她呢?”李梅建议道。

刘文德沉默了,他想起林明远接电话时的态度,以及女儿那些敷衍的回复。

或许,亲自去一趟才能看清楚真相。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刘文德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天空,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刘文德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女性的声音:

“请问是刘文德先生吗?我是杭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您女儿刘小燕在我们医院住院,她让我们通知您。”

刘文德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手机差点掉落:“住院?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病人因为贫血和营养不良住院,目前状况稳定,不过她希望能见您一面。”护士解释道。

“我马上去杭州,请告诉她,爸爸这就来看她!”刘文德急切地说。

挂断电话,他立刻开始收拾行李。

心中既担忧女儿的健康状况,又隐隐感到不安,带着疑问,刘文德踏上了前往杭州的列车。

04

杭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刘文德看到了憔悴的女儿。

小燕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一圈,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

看到父亲进来,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爸,您来了。”小燕声音虚弱,眼中却流露出欣喜。

刘文德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女儿的手:

“护士说你贫血,营养不良,这是怎么回事?林明远呢?他怎么不在医院照顾你?”

小燕的眼神闪烁,避开父亲的视线:“他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

刘文德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女儿在撒谎。

“小燕,告诉爸爸实话,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小燕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噙满泪水:“爸,我不想谈这个,您能不能陪我说点别的?”

刘文德看着女儿脆弱的模样,心疼不已,决定不再追问。

接下来的几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照顾女儿的饮食起居。

通过和医生的交谈,他得知小燕除了贫血外,还有轻微的抑郁症状,需要心理疏导。

一天晚上,趁着小燕睡着后,刘文德翻看她的手机,想了解更多情况。

他发现女儿和林明远的对话记录寥寥无几,而且多是简短的问答。

更令人不安的是,林明远的语气冷漠而强硬,经常质问小燕的行踪和花销。

刘文德还注意到,小燕的社交圈变得极其狭窄,微信好友不多,朋友圈也很少更新。

他找到李梅的聊天记录,发现女儿确实多次爽约,理由都是林明远不允许她出门或者林明远突然有事需要她陪同。

第三天,小燕的状况有所好转,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天下午,当刘文德去医院食堂买饭时,回来发现小燕正在床边的柜子里翻找什么。

“找什么呢?”刘文德问道。

小燕吓了一跳,迅速合上柜门:“没什么,就是找充电器。”

刘文德将信将疑,但没有多问。

晚上,当他去洗手间时,无意中看到小燕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茶叶盒,小心翼翼地放入床头柜的抽屉中。

第五天,医生宣布小燕可以出院了。

收拾东西时,小燕从床头柜取出那个茶叶盒,郑重其事地递给刘文德。

“爸,这是我前段时间买的龙井茶,很贵的,送给您。”

小燕柔声说,“您别舍不得,想我的时候喝一点。”

刘文德接过茶叶盒,有些疑惑:“你知道我平时不怎么喝茶的。”

“这茶很好,有助于身体健康。”

小燕坚持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爸,您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珍藏,等我过段时间回家,我们一起品尝。”

刘文德被女儿认真的态度感染了,点头应允:“好,我一定好好保存,等你回来一起喝。”

就在此时,病房门被推开,林明远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怎么来了?”小燕声音突然变得紧张。

“我出差回来,听说你住院了,就赶过来看看。”

林明远的语气冷淡,眼神在刘文德和小燕之间扫视,“没想到爸已经来了。”

刘文德站起身,直视林明远:“小燕住院这么多天,你怎么现在才来?”

林明远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出差。”

“小燕生病住院,你连个电话都不打,这是做丈夫的样子吗?”刘文德质问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林明远冷笑一声:“我和小燕的事,不需要您来指手画脚。”

他转向小燕,语气强硬,“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小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父亲,犹豫片刻,低声说:“爸,我先回去了,您别担心我。”

刘文德握住女儿的手:“小燕,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不必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林明远不耐烦地打断,从小燕手中接过包,“爸,您也辛苦了,该回家休息了。”

刘文德看着女儿眼中的恐惧和无助,心如刀绞。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明远生硬地推出了病房。

临走前,小燕回头望了父亲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和一丝绝望。

回到家后,刘文德将小燕送的龙井茶放在书柜最显眼的位置。

每天清晨,他都会站在柜子前,凝视那个精致的茶叶盒,仿佛透过它能看到远方的女儿。

他尝试给小燕打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

发微信,也只收到简短的回复:“我很好,不用担心。”

女儿送的茶,他舍不得喝。

他想等着小燕回来,和他一起品尝。

可是,等了又等,一年过去了,小燕始终没有踏进家门一步。

05

光阴荏苒,转眼又是一年春去秋来。

这一天是刘文德六十五岁生日,窗外细雨绵绵,他独自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一碗长寿面。

早上,他收到了小燕发来的生日祝福信息,短短一句:

“爸,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没有问候,没有关心,更没有说要回来看他。

刘文德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一阵苦涩。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书柜上那盒龙井茶上,突然想起女儿当初的话:

“爸,您别舍不得,想我的时候喝一点。”

“两年了啊,”刘文德自言自语,“这茶一直没舍得喝,今天是我生日,就尝一尝吧。”

他小心翼翼地拿下茶叶盒,擦去上面的浮尘。



盒子是深棕色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山水图案,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轻轻打开盒盖,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这孩子,花这么多钱买茶叶,真是浪费。”刘文德摇摇头,准备取出一些茶叶泡上。

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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