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夏日炎炎,一位少年道人坐在峨眉山半腰的一块青石上,眉头紧锁。他名叫张玄清,刚入道未久,却被心中不断涌现的杂念所困扰。
清晨诵经时想着山下集市的喧嚣,打坐时念及红尘中的种种欢愉,连服气导引也心不在焉。他深知此乃修行大忌,却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一阵清风拂过山林,松涛阵阵,似有仙人低语。
夏日的暮色笼罩着峨眉山脉,晚霞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张玄清静坐山巅,汗水浸透了道袍,额头青筋暴起。
三十六天的闭关苦修,他的状态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每当他尝试凝神静气,体内那股躁动的欲念便如洪水决堤,愈发猛烈。
"难道我终究无法成道?"张玄清睁开双眼,心中苦涩难言。他的元神日渐衰弱,仿佛一盏将熄的油灯,风雨飘摇。
就在他绝望之际,林间传来一阵清风,松涛阵阵,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张玄清警觉地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轻盈如羽,不带一丝尘埃。来人一袭白衣,手持拂尘,眉目如画,风采出尘。
未等张玄清开口,那人已然开口:"心猿意马,元神涣散,小道友这是被邪念所困了?"
张玄清惊讶不已,这陌生人竟能一眼看穿他的困境。他连忙起身行礼,不卑不亢地询问对方身份。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自报家门:"吕洞宾是也,云游至此,见道友气息紊乱,元神不稳,特来相助。"
"吕祖!"张玄清心头震动,连忙跪下行礼。吕洞宾在修道界的声名如雷贯耳,乃是八仙之一,神通广大,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此荒山遇见。
吕洞宾将他扶起,眼神中带着洞察一切的睿智:"你体内欲念翻腾,元神几近枯竭,若再不解决,恐有性命之忧。"
张玄清不禁叹了口气,将自己修行的困境和盘托出。原来他跟随玄阳真人修道三年,一直采用"念起即断"的心法对抗杂念,起初效果尚可,但时日一长,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欲念如同地下暗流,反而愈发汹涌。师父无奈,只好让他闭关苦修,希望能破解心结。
吕洞宾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玄阳此人修为不凡,但心法未必适合所有人。你且随我来。"
两人穿过幽深的松林,枝叶间洒落斑驳的月光。张玄清能感觉到吕洞宾身上那种自然流露的道韵,不像自己内心充满挣扎与痛苦。他暗自思忖:难道修行真的有捷径?
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崖,吕洞宾取出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蒙尘,看不见任何反光。他将镜子递给张玄清:"此乃'照心镜',能映照人心深处的真实状态。你对着它呵一口气试试。"
张玄清心怀敬畏地接过铜镜,轻轻呵了一口气。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镜面不但没有变得模糊,反而越发明亮,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镜中显现出张玄清独自一人在集市上行走,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位绝色女子吸引,心神荡漾。
羞愧之情顿时涌上心头,张玄清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正是他前日下山化缘时的情景,没想到被这面镜子原原本本地呈现出来。
"继续看。"吕洞宾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不容拒绝。
镜中画面流转,显示出张玄清回到洞中后的情形。他面色痛苦,死死咬着牙,仿佛与体内的某种力量作斗争。突然,一团黑气从他眉心冒出,扭曲变形,化作一只狰狞的小妖,狞笑着钻回他体内。
恐惧瞬间攫住了张玄清的心脏,他几乎要将镜子扔出去:"这...这究竟是什么?"
吕洞宾接过镜子,语气平静却意味深长:"这便是你的'心魔'。每当欲念生起,你就极力压制,结果欲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转化为一种阴暗能量,反噬你的元神。你越是抗拒,它便越强大。这就是为何你元神日渐衰弱的根本原因。"
这一刻,张玄清如遭雷击,多年来的修行困惑终于找到了答案。可他随即陷入更深的迷茫:"那弟子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任由邪念肆虐吧?"
吕洞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他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幽静的山坳。月光如水,洒在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老者盘膝而坐,面容慈祥,气息绵长,正是道家宗师、八仙之首钟离权。
张玄清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就在此时,一位村姑挑着水从不远处经过,竹筒里的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钟离权微微睁眼,目光扫过那村姑的身影,张玄清眼尖,竟看到大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下一瞬间,老者已经恢复平静,双目微阖,气息趋于安稳。
吕洞宾无声地询问张玄清有何发现。张玄清心中震惊,没想到连钟离权这样的大修行者,也会生起凡俗念头。但他处理的方式,却与自己截然不同。
"连我师父这样的大能,也有念起之时。"吕洞宾轻声解释,"区别在于,他既不随之沉溺,也不强行压制,而是采取了另一种方式应对。"
张玄清的心中燃起希望之火。如果连钟离权都能找到处理邪念的方法,或许他也能得到救赎。他正要开口询问,吕洞宾已经转身,示意他跟上。
两人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断崖边。崖下是一座湍急的瀑布,水流如雷,激起无数水花,在月光下宛如银河倾泻。吕洞宾站在崖边,负手而立,清风拂过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你可知道为何众生都会生起欲念?"吕洞宾突然问道。
张玄清思索片刻,答道:"师父说,这是众生的业力使然,是修行路上的障碍。"
吕洞宾摇摇头,指向那奔腾的瀑布:"观瀑布,水势汹涌,不可阻挡。若有人想要徒手截断它的去路,会如何?"
"必然被冲走。"
"若有人想要徒手接住所有水珠呢?"
"同样不可能。"
吕洞宾满意地点头:"欲念如这瀑布,乃天地自然之力,既不可强行阻断,也不可尽数承接。许多修行人穷尽一生与欲念搏斗,结果元神耗损殆尽,功亏一篑。"
张玄清恍然大悟,目光投向瀑布下方。在湍急的水流冲击下,一辆精巧的水车正缓缓转动,带动附近的磨坊运作。他心中一动:"祖师的意思是..."
吕洞宾微微一笑:"聪明。欲念并非全是祸害,关键在于你如何看待和利用它。真正的智者,不是与欲念为敌,而是将其转化为修行的助力。就如这水车,借水流之力,成就磨面之功。"
一种全新的修行理念在张玄清心中萌芽。他从未想过,那困扰他多年的欲念,居然可以转化为助力,而非阻碍。
就在他想要进一步请教的时候,异变陡生。瀑布轰然坍塌,无数水流化作一条巨龙,咆哮着冲向两人。吕洞宾神色不变,只是轻轻一挥袖,那水龙便在半空中凝滞,随后如同一条温顺的游鱼,绕过他们,落在一旁。
"有意思。"吕洞宾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看来有人不愿你得到这门心法。"
话音未落,天空突变,电闪雷鸣,乌云翻滚如煮沸的墨汁。一道闪电直劈张玄清,吕洞宾飞身上前,一把将他拉开,同时挥袖相护,那闪电被挡在外,落在不远处的山石上,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张玄清惊魂未定,只觉得周身发冷,如坠冰窟:"是谁在对我出手?"
吕洞宾眼中精光闪烁:"不是别人,正是你多年来积累的心魔。你每次压制欲念,都在滋养它的力量。现在她感到危机,自然要阻止你获得解脱之法。"
雷声轰鸣,狂风呼啸,树木摇曳,枝叶纷飞。张玄清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挣脱出来。吕洞宾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铜钱,迅速塞入他手中。
"此钱乃我多年道行所化,可暂时镇压你的心魔。"吕洞宾的声音在风雨中依然清晰,"但要彻底解决问题,还需我传你一门秘法。此法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