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王大妈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监控画面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苍老的面容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银行洁白的大理石地面。
监控里的人影猝不及防地转身,口罩被风吹落,露出那张她熟悉的脸庞。
“那是我一辈子的血汗钱啊!”她喃喃自语,心如刀割。
站在一旁的警察默默记录着这突如其来的指认,案件终于出现了转机……
01
王玉珍在银行门口停下了脚步,喘了口气。
她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年纪大了,爬楼梯会气喘,走路太久会腿疼。
八十岁的年龄,像一副渐渐收紧的枷锁,束缚着她的行动。
春风吹过,王玉珍抬起皱巴巴的脸,眯起眼睛看向铺满阳光的街道。
这座小城市,她已经生活了大半辈子。
她的儿女都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独居的日子久了,王玉珍已经习惯了孤独。
她自己洗衣做饭,自己打扫院子,就连药也是自己按时吃。
虽然生活拮据,但王玉珍一直有一个秘密让她感到安心。
那就是存在银行里的两百五十万养老金。
这笔钱是她一生的积蓄,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
从年轻时在纺织厂的工资,到后来卖了老家的地,再加上退休金,王玉珍将所有的钱都存了起来。
她想给自己一个有保障的晚年,也想在自己百年之后,给孙子孙女们留下一笔遗产。
“老人家,您要进去吗?”银行门口的保安看到她站在那里发呆,热心地问道。
王玉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谢谢你,小伙子。”
她缓慢地走进银行,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她来取钱是有原因的。
前几天,她突然感到胸口疼,上医院检查后发现是心脏问题,需要住院治疗。
医院要求先交一笔住院费用,大约三万元。
王玉珍虽然不舍得花这笔钱,但命比钱重要,她决定从定期存款中取出一部分。
“六十八号,请到三号窗口。”
听到叫号声,王玉珍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窗口前。
“您好,我要取点钱。”王玉珍掏出存折和身份证,推到窗口里。
柜员是个年轻女孩,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有耐心。
“好的,老人家,您的存折我看一下。”她接过存折,开始操作电脑。
王玉珍在等待的过程中,心里已经计算好了,取三万块,还剩两百四十七万,够自己用很久了。
“老人家,您的账户余额只有一块五毛钱。”柜员突然说。
王玉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您的账户里只剩下一块五毛钱了。”柜员重复道,脸上带着疑惑。
“不可能!”王玉珍声音提高了,“我有两百五十万存款在这个账户里!”
柜员再次查看电脑:“根据记录,您的存款已经分多次取走了,最后一次是上个月二十五号,取了六万元。”
王玉珍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她抓住柜台边缘稳住身体。
“我没有取过钱,从来没有!我的钱去哪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引来了周围其他客户的注意。
“老人家,您别着急,我们查一下交易记录。”柜员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叫来了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银行的工作牌,走过来询问情况。
柜员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老人家,请您跟我到里面的办公室详谈,好吗?”大堂经理做出邀请的手势。
王玉珍跟着他走进一间小办公室,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她一生节俭,辛苦攒下的血汗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没了?
办公室里,大堂经理翻开一沓纸质记录,仔细核对着。
“王奶奶,根据我们的交易记录,您的确在过去三个月内多次取款,总计两百四十九万九千八百九十八元五角,现在账户里还剩一块五。”
王玉珍摇着头,眼泪从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滑落。
“不是我取的,真的不是我取的!我的钱被人偷了!”
大堂经理面露难色:“王奶奶,所有的取款操作都有密码验证,还有一些是柜台取款,需要您的身份证和签名。”
“我的身份证一直在我这里,没有丢过,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王玉珍急得直跺脚。
大堂经理推了推眼镜:“老人家,您是不是记错了?或许是您自己取了钱,但是忘记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玉珍。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老糊涂了吗?两百五十万啊,我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取了这么多钱!”
她拍着桌子,苍老的声音因愤怒而尖利。
大堂经理试图安抚她:“王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了解情况。”
“我要报警!”王玉珍坚定地说,“我的钱被偷了,我要找警察!”
大堂经理犹豫了一下:“您确定要报警吗?如果是误会的话...”
“不是误会!”王玉珍打断他,“我的钱被人偷了,我要讨回公道!”
02
见王玉珍态度坚决,大堂经理只好点头:“那好吧,我们可以调取监控视频,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银行的监控只保存一个月,之前的可能已经被覆盖了。”
“那就先看能看到的!”王玉珍寸步不让。
大堂经理拿起电话,叫来了技术部的人员。
“去调三号柜台和大厅ATM机近一个月的监控,看看有没有王奶奶的取款记录。”
技术人员点点头离开了。
王玉珍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辛苦积攒了一辈子的钱,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那可是她给孙子孙女们准备的遗产啊,可是她生病时的救命钱啊!
门外,银行大厅的客户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有人说老太太可能是自己健忘了,有人说或许是她的家人拿了钱,还有人怀疑是银行出了问题。
王玉珍顾不上这些闲言碎语,她只想知道自己的钱去了哪里。
技术人员很快回来了,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
“经理,最近一个月内,这位老人家确实没有来银行取过钱。但是她名下的银行卡在ATM机上有几次取款记录,每次都是五千元,是每日取款的最高限额。”
大堂经理皱起眉头:“能看到取款人的样子吗?”
技术人员摇摇头:“ATM机的监控角度不好,只能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背影,看不清脸。”
王玉珍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钱是被人偷走的。
“看到了吧,不是我取的!我要报警!”
大堂经理叹了口气:“王奶奶,您可以报警,但是要提醒您,如果是您身边的人拿的钱,可能会涉及到家庭矛盾。”
王玉珍坚定地摇头:“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存款和密码,肯定是有人用了非法手段!快帮我报警!”
大堂经理看她态度坚决,只好拿起电话拨打110。
十五分钟后,两名警察来到银行。
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自我介绍道:“我是刑侦大队的张队长,这是小李警官。听说这里有人存款丢失?”
王玉珍连忙站起来,急切地述说自己的遭遇。
张队长认真地记录着,不时点头。
“您说的是两百五十万整吗?全部存在这家银行?”
“对,全部存在这里,是定期存款,利息还挺高的。”王玉珍确认道。
张队长转向大堂经理:“能提供这位老人家的完整交易记录吗?越详细越好。”
大堂经理点点头,立即安排人员打印记录。
银行的会议室里,张队长和小李警官仔细查看着打印出来的交易记录。
王玉珍在旁边坐着,焦急地等待结果。
“王奶奶,根据这些记录,您的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被分批取走的。”张队长指着记录上的日期说。
“前期主要是ATM机取款,每次五千元,接近每日限额。后期有几次是柜台大额取款,分别是十万、二十万和五十万,最后一次是上个月取了六万。”
小李警官补充道:“柜台取款需要身份证和密码,还有签名。也就是说,取款的人能够提供这些信息。”
王玉珍感到一阵晕眩。
“我的身份证一直随身带着,从未丢失过。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连儿女都不知道。”
张队长皱起眉头:“您确定没有将密码告诉过任何人?或者在有人在旁边的情况下输入过密码?”
王玉珍思索了一下:“我很少用卡,平时都是存折。不过三个多月前,我记得在附近超市的ATM机上查过一次余额,当时好像有人排在我后面。”
“您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小李警官问道。
王玉珍摇摇头:“记不清了,老眼昏花的,东西又多,就没太注意。”
张队长看了看大堂经理:“能提供柜台取款时的签名吗?”
大堂经理点点头,又拿出几张交易单。
上面有几个签名,张队长仔细对比后,转向王玉珍:“您看一下,这些是您的签名吗?”
王玉珍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然后坚定地摇头:“不是我签的!虽然有点像,但不是我的笔迹!”
张队长和小李警官对视一眼,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看来是有人冒充您进行了取款操作。”张队长说,“我们需要调查更多的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的线索。”
大堂经理有些为难:“如果是三个月前的监控,恐怕已经被覆盖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看看还保存着的部分。”张队长说,“另外,我们需要调取ATM机和银行大堂的所有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多次出现。”
大堂经理点点头,立即安排技术人员配合警方工作。
03
张队长转向王玉珍:“王奶奶,我们还需要了解更多情况。您平时有哪些人经常来往?家人、邻居或朋友?”
王玉珍思索片刻:“我一个人住,儿女都在外地,很少回来。邻居们倒是经常来往,还有我那个远房侄子小李,最近几个月常来看我。”
“小李?他是您哪边的亲戚?”小李警官问道。
“是我丈夫那边的侄子,算起来是我侄儿媳的弟弟,辈分有点乱。这孩子以前很少来往,最近几个月突然热情起来,经常来家里坐坐,带些水果和日用品。”
张队长记录下这些信息:“这位小李最近来访的频率有什么变化吗?”
王玉珍回忆道:“三四个月前开始频繁来访,差不多每周都来一两次。他说自己在城里开了小生意,有空就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他知道您有存款吗?”小李警官问。
王玉珍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没有明说,不过有一次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翻存折,他可能瞄到了。后来他旁敲侧击地问我有多少存款,我没有告诉他实际数字,只说够养老了。”
张队长若有所思:“王奶奶,您最近有没有丢失过什么东西?比如钱包、身份证之类的?”
王玉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大约四个月前,我去市场买菜,回来发现钱包不见了。里面有一些现金和身份证,还有一张银行卡。我以为被小偷偷了,就去补办了身份证和银行卡。”
张队长和小李警官再次对视,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您补办了银行卡,那原来的卡呢?”
“挂失了啊,银行说挂失后那张卡就不能用了。”王玉珍说。
大堂经理插话道:“挂失后,原卡确实会被系统锁定,无法使用。但是如果有人知道密码,在挂失前就开始使用,那我们也不好察觉。”
张队长点点头:“看来案情正在明朗化。王奶奶,我们怀疑有人偷走了您的钱包,获取了您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信息,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您的密码,从而盗取了您的存款。”
王玉珍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熟人作案?”
张队长没有直接回答:“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目前不排除任何可能性。”
从银行出来,王玉珍感到疲惫不堪。
春风吹在脸上,不再感到温暖,反而带着刺骨的冷意。
她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家住城东的一个老旧小区,王玉珍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公交车站。
平时这点路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今天,她感觉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两百五十万啊,她一辈子的积蓄,就这样没了。
谁会这样对待一个八十岁的老人?
王玉珍想不明白。
上了公交车,她找了个座位坐下,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
钱没了,她该怎么办?医药费怎么付?晚年的生活怎么保障?
想着想着,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老人家,您怎么了?”邻座一个中年妇女关切地问道。
王玉珍擦了擦眼泪,摇摇头:“没事,想点心事。”
她不想把自己的不幸告诉陌生人,这太丢人了。
到了小区门口,王玉珍下了车,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去。
小区里,几个老邻居正在树荫下乘凉,看到她回来,热情地打招呼。
“老王,今天去哪儿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李大妈问道。
王玉珍勉强笑了笑:“去银行办点事,有点累了。”
她没有说实话,不想成为闲言碎语的主角。
“哎呀,这年纪大了,不中用啊。”王玉珍自嘲道。
回到家,简陋但整洁的两居室里,王玉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照片墙上,是她和已故丈夫的合影,还有儿女和孙辈的照片。
她的儿子在广州做生意,女儿在上海工作,平时很少回来,只在春节才能见上一面。
王玉珍知道儿女们都很忙,也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独立,不给儿女添麻烦。
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叮咚”,门铃响了。
王玉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艰难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她的远房侄子小李。
“婶子,您回来了啊,我刚才去超市买了些水果,给您送来。”小李笑着说,手里提着一袋苹果和香蕉。
王玉珍看着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李今年三十出头,留着寸头,穿着普通,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人。
04
但自从张队长提到“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后,王玉珍不由得用怀疑的眼光看待身边每一个人,包括这个突然变得热情的远房侄子。
“谢谢你,小李,进来坐吧。”王玉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侧身让小李进门。
小李熟练地把水果放进厨房,又给王玉珍倒了杯水。
“婶子,您今天去哪儿了?看起来不太有精神啊。”小李关切地问道。
王玉珍犹豫了一下,决定试探一下:“去银行了,办点事。”
“银行?取钱还是存钱啊?”小李随口问道,语气自然。
这个问题让王玉珍警觉起来。
为什么他要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查查余额。”王玉珍含糊地回答。
小李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他在王玉珍家坐了一会儿,聊了些家常,说起自己的小生意最近不太景气,欠了些债,正在想办法周转。
王玉珍听着,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强。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他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借钱给他吗?
“婶子,您身体还好吧?听说您前几天去医院了?”小李又问。
王玉珍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去医院了?”
小李笑了笑:“前天碰到您隔壁的王大妈,她说的。”
王玉珍点点头,但心里的疑虑更深了。
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行踪这么关注?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小李继续问道。
王玉珍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老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她没有告诉小李需要住院的事,也没有提到需要交三万元住院费的事。
小李又待了一会儿,看王玉珍情绪不高,就起身告辞了。
“婶子,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玉珍送他到门口,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小李。”
关上门,王玉珍长出一口气,靠在门上,双腿发软。
她想起张队长说过的话:“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难道真的是小李?
他最近的确反常地热情,总是关心自己的健康和行踪。
第二天一早,张队长和小李警官就来到了王玉珍家。
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已经锁定了几段银行监控录像,需要王玉珍辨认是否认识取款的人。
“目前还不能确定身份,因为取款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只能看到背影。”张队长解释道。
王玉珍紧张地点点头:“我尽力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三人来到派出所,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工作人员放映了几段监控录像。
录像中,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在ATM机前操作,背影模糊,身形不高不矮,看不出特别的特征。
“您看得出这是谁吗?”小李警官问道。
王玉珍摇摇头:“看不清脸,很难说。”
张队长点点头:“这段录像是ATM机的,角度有限制。不过我们还发现了一段柜台取款的录像,那个可能会清晰一些。”
工作人员切换到另一段录像。
这次的画面清晰了很多,是银行柜台的监控。
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站在柜台前,正在办理业务。
王玉珍盯着屏幕,努力辨认。
虽然看不到脸,但那个人的身形和站姿有些熟悉。
“这个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王玉珍皱眉思索。
张队长和小李警官相视一眼,继续放映。
录像中,那个人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柜员。
“这人拿的是您的身份证吗?”张队长问。
王玉珍点点头:“应该是。但我的身份证一直在我这里啊,除非他用了假证。”
张队长解释道:“不排除是高仿的伪造证件。或者,他可能在您补办前,用了您丢失的那张。”
王玉珍恍然大悟:“对啊,我钱包丢了之后,过了两天才去补办的。”
录像继续播放,那个人在柜台前填写了表格,然后签了名。
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签名的内容。
“这段录像是上个月二十五号的,也就是最后一次取款的时候。”小李警官说。
王玉珍努力回忆那天自己在哪里,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去银行。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她坚定地说。
张队长点点头:“我们相信您。我们已经比对了签名,确实不是您的笔迹,但伪造得很像,一般人难以识别。”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王奶奶,我们还有最后一段监控要给您看,是上个月十八号的,拍到了一个特殊的画面。”
05
工作人员播放了第三段录像。
这段录像的地点是银行门口,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正准备进入银行。
突然,一阵风吹来,把那人的口罩吹歪了一下,露出了侧脸。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王玉珍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是他,怎么会是他啊!”王玉珍指着屏幕,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