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老汉坐在银行长椅上,手里捏着‘命根子’银行卡直冒汗。

他偷瞄四周,压低声音对一旁等候的人说:

"我存了八十万,养老钱,今天取一点儿给自己添台电暖气。"

说完,也不等人阿谀,他便摇晃着起身向柜台走去。

可谁知,取款机上显示的余额让他一下子栽倒在地:"三块二毛?我的钱呢?"

01

李栓柱是个有名的"铁公鸡",在67年的生命里,他几乎没有浪费过什么。

从不买新衣服,从不吃外面的饭菜,甚至舍不得喝瓶矿泉水。

对此,左邻右舍笑话他:

"老李,你再这么抠门,小心棺材板儿都合不上,钱都得带走!"

他只是倔强地抿着嘴,不搭理,心里却暗想:

一群傻蛋,懂个屁,我这钱可都是一分一分用命换的,肯定有大用途!




年轻时,他常这样教育儿子李大海和女儿李小花:

"攒钱比挣钱重要,你爹我辛辛苦苦攒下这些钱,就是防老的。"

那时孩子们还小,每次路过小卖部都眼巴巴地望着,李栓柱从不为他们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李小花有次实在馋得厉害,哭闹着非要买颗棒棒糖。

李栓柱蹲下身,神色严肃地说:

"闺女,那一块钱能买一斤白菜,够咱家吃两顿了,不能浪费在嘴上一小会儿的甜味上。"

每到月底发工资那天,他都要把钱分成几份:

一份日常开销,一份应急备用,最大的一份则直接存进银行。

他在工厂上班那会儿,中午从不去食堂吃饭,总是带着自己蒸的馒头,就着咸菜,蹲在墙角一口一口地吃完。

同事们嘲笑他,他也不在乎。

妻子病了,他心疼地买些便宜药,一片一片地掰着吃,能省则省。

邻居劝他带妻子去大医院看看,他总说"小病而已,花那冤枉钱干啥"。

直到妻子病重,再也瞒不住了,他才慌了神,拿出积蓄去大医院。

可为时已晚,守在病床前的那晚,妻子握着他的手,虚弱地说:

"老李,咱们这辈子省吃俭用,也算值了,攒下这些钱,将来给孩子们当嫁妆娶媳妇,也给自己留个保障。你答应我,好好保管这钱,别让它白白流走了。"

妻子走后,他更加吝啬,仿佛要把这份承诺刻进骨子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那本红色存折上的数字不断增加。

直到儿女都出去打工了,一个在广州,一个在上海,留下他一个人在锣鼓巷的老房子里。

他不寂寞,因为有钱陪着他。那张存着八十万的银行卡,就是他的命根子。

每年,李栓柱都要去一趟银行,确认他的存款安然无恙。

他从不信任手机银行,觉得那玩意儿不靠谱,万一黑客偷了他的钱怎么办?

那天是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李栓柱突然想买新锅炉,老的漏水了。

他算过账,需要两千八百块,于是自言自语道:

"快到日子了,正好也取点钱用用,大节日的,给自己改善改善生活。"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李栓柱穿上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将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放在贴身的口袋里,锁好门,慢悠悠地走向银行。

路上他遇到了隔壁的王婶,一个大嗓门的寡妇,总爱打听别人的事。

"栓柱,这是去哪啊?"王婶笑眯眯地问。

"银行,取点钱。"李栓柱不想多说。

"哟,取多少?"

李栓柱心里一紧:"不多,买锅炉用。"

王婶还想问,李栓柱已经加快脚步走了。他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钱,即使是熟人。

银行里人不多,毕竟是五一假期,大部分人都出去玩了。

李栓柱在自助取款机前站定,掏出银行卡,小心地插入卡槽,输入密码,然后按下查询按钮。

可谁知,屏幕上的数字让他瞬间呆若木鸡。

余额:¥3.20

李栓柱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再次查询。

依然是那个数字:¥3.20

"不可能!"他脱口而出,声音在安静的银行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八十万呢?他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呢?

李栓柱浑身发抖,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上来,直冲脑门。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柜台,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同志,我的钱呢?"

坐在柜台后面的年轻女孩抬起头,礼貌地微笑: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的钱!我的八十万!怎么只剩下三块二了?"

李栓柱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女孩皱起眉头:

"您别着急,我帮您查一下。请把您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给我。"




李栓柱急忙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她。

女孩接过去,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李先生,您这张卡确实只有3.20元了。您是不是记错了?或者钱存在别的卡上?"

"不可能!我只有这一张卡!八十万都在上面!"李栓柱激动地拍着柜台,"你们银行是不是出问题了?是不是被人黑了?"

女孩耐心地解释:"我们银行系统非常安全,不可能无缘无故减少您的存款。您可能是——"

"你们就是黑了我的钱!"

李栓柱打断她,脸涨得通红,"我要见你们经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其他客户都看过来。

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自我介绍说是值班经理。

"李先生,您别激动,我们可以查一下您的交易记录,看看钱去哪了。"

"去哪了?肯定是你们银行出问题了!要么就是被人盗了!我这卡从来不给别人,密码也没人知道!"

经理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您先冷静一下。我们可以查监控,看看是不是有人冒用您的卡取过钱。"

李栓柱稍微平静了一点:"那就查!必须查清楚!我的养老钱啊!"

经理面露难色:"今天是假期,查监控需要专门的技术人员,可能要等到假期后才能操作。"

"等不了!我现在就要查!"李栓柱怒吼。

"这样吧,"经理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先给您调出近期的交易记录,看看资金流向,好吗?"

李栓柱勉强点头。经理操作电脑一阵子,打印出一张纸递给李栓柱。

"您看,这是最近六个月的交易记录。您的钱是分多次取出的,最后一次是上个月二十八号,取了两万元。"

李栓柱接过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提款信息。

每笔都是几万元,时间从去年十一月开始,一直到上个月。

"不可能!这不是我取的!"他手抖得厉害,"我根本没取过这些钱!"

"每次取款都需要密码,李先生。而且我们的ATM机都有摄像头,如果不是您本人操作,我们可以从监控中看出来。"

李栓柱不说话了。他拿着那张交易记录,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银行。

八十万,没了。

他的命根子,没了。

02

李栓柱回到家,头晕目眩,瘫坐在椅子上,还是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他感觉世界已经黑暗。

他默默地看着那张交易记录,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第一笔取款是去年十一月十五日,取了十五万。接着十二月二十日,又取了二十万。

今年一月、二月、三月陆续取了四十余万。

最后一笔是上月二十八日,取了两万。

"不是我取的,绝对不是我取的。"李栓柱喃喃自语。

他的银行卡一直锁在抽屉里,钥匙只有他知道藏在哪。密码是他的生日,没告诉过任何人。

难道是小偷?可家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李栓柱突然想到了儿女,会不会是他们拿走了钱?不,不可能,他们从小就老实,不会偷父亲的钱。况且他们在外地,怎么能取走北京的钱?

除非……他们知道密码,委托别人来取?

这个想法让李栓柱心一沉。他颤抖着拿起电话,拨通了李大海的号码。

"爹,怎么了?"李大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温和而关切。

"大海,你……你有没有动过我的存款?"李栓柱直接问道。

"什么存款?爹,您说什么呢?"李大海明显愣住了。

"我银行卡里的八十万,不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八十万不见了?爹,您确定?"

"我刚从银行回来,卡里只剩三块二了。"

"天啊!爹,您报警了吗?"

"银行说要等假期后才能查监控。我在想,会不会是你或者你妹妹……"

"爹!"李大海的声音提高了,带着受伤的语气,"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和小花再缺钱,也不会动您的养老钱啊!"

李栓柱沉默了。他知道儿子说的是实话,可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那您的卡一直放在哪?密码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李大海问。

"锁在抽屉里,钥匙藏在花盆底下。密码是我生日,没告诉过任何人。"

"会不会是有人看到您输密码了?比如在银行排队的时候?"

李栓柱摇头:"不会,我每次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电话那头,李大海思考了一会儿:

"爹,您先别急。我今天就订机票回来,明天能到家。咱们一起去银行查清楚。"

李栓柱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助:"你别回来了,工作要紧。我自己能行。"

"我必须回来,这么大的事。您先别乱想,也别到处说,万一是熟人做的呢?"

挂了电话,李栓柱又拨通了女儿李小花的号码,告诉了她同样的事。

李小花反应比哥哥更激动,坚持要立刻报警。

"爹,肯定是有人盗取了您的卡!银行也有责任,不能光说让您等!"

李栓柱叹了口气:"小花,你别着急。等你哥明天回来,我们一起去银行再说。"

放下电话,李栓柱感觉既疲惫又茫然。

他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老槐树,突然意识到,如果钱真的找不回来,他该怎么活下去?

辛苦一辈子的积蓄,就这么没了?

八十万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这样的老人,却是救命的钱。

养老的钱,看病的钱,最后送终的钱……

李栓柱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突然想起那些分期取走的钱。

取钱的人熟悉他的情况,知道他的生日,能找到他藏钥匙的地方。会是谁呢?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王婶。

那个爱打听的寡妇,总是问东问西,会不会是她?

前几个月,她确实来家里坐过几次,借过酱油和盐。

她当时在屋里转悠,难道是在找什么?

李栓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盯着王婶家的门口,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套她的话。

晚上八点,王婶回来了,手里提着菜和水果。

李栓柱注意到她穿着一件看起来很新的红色外套,脚上是双亮闪闪的皮鞋。

"新衣服,新鞋子,哼,用我的钱买的吧?"李栓柱酸溜溜地想。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敲王婶的门,直接质问她。

夜里,李栓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每次快要入睡,就梦见有人拿着他的银行卡,在ATM机前取钱,笑得猖狂。

他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他枯瘦的脸上,映出一片苍白。

03

清晨,李栓柱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连早饭都没吃就直接去敲王婶的门。

"谁啊?"王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李栓柱。"

门开了,王婶一脸惊讶:"栓柱,这么早找我有事?"




李栓柱直勾勾地盯着她,试图找出真相:

"王婶,我银行卡里的钱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王婶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瞬间就愣住了:"什么钱不见了?"

"我存的八十万,只剩三块二了。"

王婶瞪大眼睛:"天哪!你这是被骗了吧?现在骗子可多了。"

李栓柱冷笑一声:"是吗?你最近不是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吗?"

王婶的脸色变了:"李栓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偷了你的钱?"

"你前几个月来我家,在屋里转来转去,是不是找我的钥匙呢?"

王婶的脸涨得通红,指着鼻子骂道:

"你、你这是诬蔑!我来你家是借酱油!那衣服是我女儿买给我的,鞋子是我自己攒钱买的!你敢怀疑我,我跟你没完!"

她说着就要关门,李栓柱一把抓住门:

"那你跟我去银行,看看监控里取钱的是不是你!"

"你疯了!"王婶推开他的手,"我凭什么要跟你去?你有本事报警啊!"

一番争吵后,两人不欢而散。

院子里的邻居都被吸引出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老李这是怎么了?跟王婶吵什么呢?"

"听说是钱丢了,怀疑是王婶拿的。"

"不会吧?王婶人挺好的啊。"

李栓柱听着这些窃窃私语,只觉得心烦意乱。

他回到家,发现手机上有李大海发来的信息,说已经上飞机了,下午就能到家。

中午时分,门铃响了。李栓柱打开门,是小区的保安。

"李大爷,您跟王婶是有什么误会吗?"

李栓柱冷着脸:"没什么,我自己的事。"

保安犹豫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道:

"王婶说您冤枉她偷钱,她很生气,说要告您诽谤。您俩都是老邻居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告我?"李栓柱冷笑,"让她去!我还要告她呢!这个贱人,哪来的脸?"

保安劝了几句,见李栓柱态度坚决,只好离开。

下午三点,李大海风尘仆仆地赶到家。

他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桌前,面前摊着那张交易记录,神情憔悴。

"爹,您别着急,咱们一定能查出来的。"

李大海放下行李,倒了杯水给父亲。

李栓柱看着儿子,眼圈红了:

"大海,爹这辈子没求过人,现在只求你帮爹把钱找回来。那是爹的命根子啊!"

李大海点点头:"爹,您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朋友,他是公安局的,说明天一早就可以带我们去银行调监控。"

李栓柱有些欣慰:"好,好。"

"爹,您先告诉我,除了王婶,您还怀疑过谁?"

李栓柱摇头:"我想来想去,只有她最可疑。她知道我有存款,也来过咱家好几次。"

李大海思考着:"那密码呢?您的生日,她知道吗?"

"这……"李栓柱迟疑了,"她应该知道吧,去年我过生日,她还送了礼物。"

"嗯,那她确实有机会。不过爹,咱们不能冤枉好人,等看了监控再说吧。"

晚上,李小花也从上海赶回来了。兄妹俩陪着父亲,轮流安慰他,承诺一定会查清真相。

李栓柱看着儿女,心里稍微好受些。至少他们没有嫌弃他,还立刻赶回来帮他。

夜深了,李栓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工厂里干活,每个月省吃俭用,把钱都存起来;想起妻子去世前嘱咐他好好保管积蓄;想起儿女小时候馋糖吃,他舍不得买,说要攒钱防老……

如今,这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

窗外,月光依旧清冷。李栓柱终于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04

第二天一早,李大海的朋友王队长来了。

他是派出所的民警,四十出头,一身便装,眼神锐利。




"李叔,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钱是分几次取走的?"王队长拍拍李栓柱的肩膀承诺道。

"分六次。"李栓柱指着交易记录,"每次都是几万块,最后一次是上个月二十八日。"

王队长点点头:"好,咱们现在就去银行,把这几次取款的监控都调出来。"

等一伙人到了银行,昨天的那位经理已经等着他们。

一看到王队长的警察证件,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的职业化微笑变成了真诚的热情,伸出手:

"王队长,您来了。我已经把所有监控调好了,随时可以查看。我们银行向来全力配合公安机关工作。"

李栓柱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经理带着他们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小会议室。

房间不大,中间摆着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四周是几把黑色皮椅。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块大屏幕,上面已经分割成几个画面,似乎是不同角度的监控录像。

"请坐,"经理做了个手势,"技术人员已经按照时间顺序把监控整理好了。"

李栓柱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的手心满是汗水,心脏砰砰直跳。

儿子李大海坐在他右侧,女儿李小花站在他身后,轻轻搭着他的肩膀,无声地给予支持。

经理站在屏幕前,拿起遥控器:

"我们先看最后一次取款,上个月二十八日,取款两万元。"

他按下播放键,画面立刻火了起来。

监控显示的是一个自助银行的ATM机前,时间戳显示是上个月二十八日下午三点十七分。

一个身穿灰色外套、戴着深色帽子的老人站在机器前,背对着摄像头,正低头操作着。

"这也看不清男女,看不清脸,"李栓柱皱眉,"能不能调整一下?"

经理操作了几下电脑:"这个ATM机有多角度拍摄,我调一下侧面的画面。"

屏幕闪烁了一下,切换到了另一个角度。

这次,摄像头位于ATM机的左侧上方,能清晰地拍到操作者的侧脸。

那一刻,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栓柱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他推得向后滑去,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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