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知道这个金成勋吗?他们说他是个瘸子。"二嫂王翠花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刮在李秀英的心上。

"瘸子怎么了?瘸子就不是人了?"大嫂赵桂花抬起头,瞪了二嫂一眼。"我看人家比咱们村里那些腿脚好的男人都强。"

李秀英站在门后,手里攥着那张红色的结婚证,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肉里。她突然想起昨天,那个坐在院子里的陌生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的温暖。

但那又如何?一周后,她就要嫁到鸭绿江对岸,嫁给一个她几乎不认识的朝鲜男人。男人的右腿,藏在裤管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01

1976年的春天,东北的寒气还未完全散去。

李秀英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梨树上零星的白花。十九岁的她,瘦瘦小小,脸颊却带着青春的红润。她把手伸进围裙口袋,摸到那张写着朝鲜男人名字的纸条——金成勋。她不认识朝鲜文,只知道这个名字读起来有些陌生。

"秀英,进来帮忙。"大嫂赵桂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秀英叹了口气,收起纸条,转身走进屋内。屋里,大嫂正在包饺子,一双粗糙的手上沾满了面粉。二嫂王翠花则坐在一旁,细细地缝着一件红色的嫁衣。

"过两天媒婆要来,你得把自己收拾利索点。"大嫂说着,抬头看了眼秀英。

秀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大嫂身边,开始帮忙擀饺子皮。她的手很灵巧,一个个饺子皮在她手下变得薄而均匀。这是她从小就会做的事,就像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不由她自己做主。

"听说那个朝鲜人家里条件不错,"二嫂放下手中的针线,"有自己的房子,还有一片地。虽然他腿脚不好,但人勤快。"

"腿脚不好是什么意思?"秀英终于开口问道。

二嫂和大嫂对视了一眼。

"他…他右腿有点跛。"大嫂说,"但这不碍事,男人能干就行。"

秀英的手停了下来。她想起村里人管那些腿脚不便的人叫"瘸子"。如果嫁给一个瘸子,村里人会怎么说?她的孩子会怎么想?

"我不想嫁人。"秀英低声说。

"不嫁人?那你想怎样?"二嫂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哥哥去世了,你大哥也去世了,我们两个寡妇拉扯你长大不容易。你已经十九了,再不嫁,以后连瘸子都嫁不上!"

"翠花!"大嫂呵斥道。

屋内一时沉默。秀英知道嫂嫂们说的没错。父母早逝,两个哥哥相继离世,若不是两个嫂嫂留下来照顾她,她早就被送到孤儿院去了。她欠她们太多太多。

"我明白了。"最终,秀英低下头,声音轻得像梨花落地的声音,"我会嫁给他的。"

一周后,媒婆领着金成勋来到李家。

那是个瘦高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但眼睛干净而明亮。他的右腿确实有些跛,走路时身体微微倾斜,却不失稳健。

秀英的目光在与金成勋相遇时迅速低垂。她端上茶,手微微发抖,茶水在杯中晃动。

"别紧张。"金成勋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声音低沉而温和。

这是他们第一次交谈。秀英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像被买卖的货物,而这个朝鲜男人,就是她未来的主人。

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秀英过得浑浑噩噩。她帮嫂嫂们做家务,准备嫁妆,学习简单的朝鲜语,但心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金成勋每周都会来一次,带些朝鲜特产——辣白菜、大酱、海苔。他话不多,但总是耐心地告诉秀英一些朝鲜的风俗习惯。

"过江后,叫我成勋就行。"有一次,金成勋对秀英说。

秀英抬起头,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像深潭,像夜空,藏着秘密。

"你…你的腿是怎么回事?"秀英鼓起勇气问道。

金成勋的表情一僵,随即笑了笑:"小时候不小心,摔断的。"

他的回答太过简短,秀英听出了敷衍,但她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她也一样。

婚礼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秀英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她感觉不到喜悦,只有压抑的窒息感。大嫂为她梳妆,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慰她。



"这个男人会对你好的。"大嫂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朝鲜人?"秀英问,她始终不明白。

大嫂的手顿了顿:"因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回答模糊而空洞,但秀英没有力气再问下去。她知道,无论答案是什么,她都必须面对即将到来的婚姻。

迎亲的队伍到了。金成勋穿着朝鲜传统的黑色礼服,站在院子里等待。他的右腿在长裤下若隐若现,微微弯曲。秀英被二嫂扶着走出房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而不真实。

村里人都来看热闹,议论声、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嫁个瘸子,也算有个归宿。"

"朝鲜人家里条件好,比嫁给咱们村里的光棍强。"

"这丫头命好,有两个嫂嫂这么照顾她。"

秀英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知道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小的村庄,熟悉的面孔,甚至是那些闲言碎语,都将成为她的过去。

金成勋接过她的手,温暖而有力。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这句话,与大嫂说的一模一样,却让秀英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她没有抬头,任由金成勋牵着她的手,走向那条通往朝鲜的路。

婚礼是在边境的一个小镇上举行的,既有中国的习俗,也有朝鲜的仪式。秀英全程浑浑噩噩,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布。直到晚上,当她独自一人在新房里等待时,恐惧才真正袭来。

门被推开,金成勋走了进来。秀英低着头,手紧紧抓着被角。

"我知道你不愿意。"金成勋突然说道,声音平静。

秀英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会强迫你。"金成勋在床边坐下,右腿自然地伸直,"我们可以慢慢相处。"

秀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金成勋说完,拿起铺盖,走到了屋子的另一头。

那一夜,秀英睡得很浅。她听着陌生男人的呼吸声,想着未来的日子。这个名叫金成勋的男人,这个腿脚不便却眼神温和的朝鲜人,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生活?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命运已经与这个男人紧紧相连。

02

跨过鸭绿江,李秀英的心情和江水一样翻腾不息。

朝鲜的村庄比她想象的要安静得多。低矮的房屋,整齐的菜地,远处的群山像是一幅水墨画的背景。金成勋的家在村子的边缘,一座小而整洁的土坯房,前面有一片菜地,后面是一小片玉米地。

"不大,但足够住。"金成勋说着,推开了门。

屋内出乎秀英意料的干净。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简陋的家具也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几幅朝鲜风格的画,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

"你自己住?"秀英问。

"嗯,父母几年前去世了。兄弟姐妹都在别的地方。"金成勋简短地回答。

秀英点点头,没有再问。她环顾四周,这里将是她未来的家。虽然简陋,但比她想象的要好。至少,她不用和婆婆公公住在一起,不用忍受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

金成勋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你可以随意布置,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秀英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还不习惯把这里称为"家"。

第一天,金成勋带秀英熟悉了村子,见了几个邻居。邻居们对这个中国媳妇很好奇,说话时总是盯着她看。秀英不懂朝鲜语,只能微笑着点头。金成勋则耐心地充当翻译,时不时还会解释一些文化差异。

回到家,秀英主动做饭。她会一些简单的朝鲜菜,是婚前特意学的。金成勋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地帮她打下手,递递盐罐,拿拿蔬菜。

"你做饭很熟练。"秀英评价道。

金成勋笑了笑:"一个人久了,什么都得会一点。"

饭桌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秀英偶尔偷看金成勋,发现他吃饭的动作很斯文,不像村里那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男人。



"味道怎么样?"秀英小声问。

"很好吃,谢谢。"金成勋真诚地说。

这句简单的称赞让秀英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晚上,和第一天一样,金成勋主动在地上铺了床铺。

"你…不用睡地上。"秀英鼓起勇气说。虽然她还不习惯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但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金成勋摇摇头:"等你准备好了再说。我不急。"

秀英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点点头。这个男人的体贴出乎她的预料,让她既感动又疑惑。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是真心,还是另有目的?

第二天清晨,秀英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她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没有金成勋的身影。推开门,院子里传来劈柴的声音。

金成勋站在院子中央,右腿略微弯曲,左腿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他挥动斧头,劈开一块块木柴。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背,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秀英站在门口,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男人。他的动作有些吃力,但很有节奏感。那条伤腿虽然不便,但并不妨碍他完成大部分工作。而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不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方式。

"早。"金成勋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秀英,停下手中的活儿,微笑着打招呼。

"早。"秀英回应道,随即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就这样,他们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轨。金成勋负责外面的农活和体力活,秀英则负责家务和照料菜地。金成勋很少干涉秀英的事情,也从不提过分的要求。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不远不近,却也相安无事。

村里人起初对这对"奇怪"的夫妻很好奇。一个腿脚不便的朝鲜男人,一个年轻漂亮的中国女孩,怎么会走到一起?各种流言蜚语不断传出。有人说秀英是被逼无奈才嫁给金成勋,有人说金成勋付了很多钱才娶到秀英,甚至有人说这是某种政治安排。

秀英听不懂朝鲜语,但她能从村民的眼神和表情中猜到一二。每次出门,她都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玻璃罩里的标本,被人审视、评判。这让她很不舒服,开始减少外出的次数。

金成勋注意到了这一点。一天傍晚,他带着秀英去了村后的小山坡上。

"从这里可以看到鸭绿江。"金成勋指着远处说。

夕阳下,江水泛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一条流动的金带。对岸的中国村庄若隐若现,炊烟袅袅。

"漂亮吗?"金成勋问。

"嗯,很漂亮。"秀英真心实意地说。

"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金成勋轻声说,"每次心情不好,看到这景色,就会好很多。"

秀英侧头看向金成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眼睛里有深不见底的温柔,也有难以言说的忧伤。

"他们的话,不用在意。"金成勋突然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秀英一愣,随即明白他是在说村民的闲言碎语。

"你…不生气吗?"秀英小心翼翼地问。

金成勋摇摇头:"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只要我们过得好,别人怎么想不重要。"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丢进秀英平静的内心,激起阵阵涟漪。是啊,生活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嫁给金成勋,也许不是出于爱情,但至少他是个好人,对她很好。这不就够了吗?

那天晚上,秀英做了个决定。

她主动收起了金成勋铺在地上的被褥,把它放回床上。金成勋惊讶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我们…是夫妻了。"秀英低着头,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金成勋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那晚,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夫妻。金成勋的动作很轻柔,充满了体贴和关怀。秀英原本的紧张和恐惧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从那晚开始,他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金成勋变得更加主动,会在田间地头给秀英带一朵野花,会在饭后拉着她在院子里散步,会教她更多的朝鲜语。而秀英也慢慢卸下防备,开始真正接纳这个男人,接纳这段婚姻。

然而,好景不长。

一天,当秀英在集市上买菜时,一个妇女突然走过来,用生硬的中国话对她说:"可怜的孩子,嫁给那个瘸子。"

秀英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那条腿,是因为做了坏事才受的罚。"妇女继续说,眼中流露出怜悯和轻蔑,"你应该知道真相。"

还没等秀英追问,妇女就匆匆离开了。留下秀英站在集市中央,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苦又涩。

回家后,秀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金成勋。但那句话却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寝食难安。金成勋的腿,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为什么从来不愿多谈?

晚上,金成勋似乎察觉到了秀英的不对劲。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关切地问。



秀英摇摇头,欲言又止。

金成勋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信任。"

这句话让秀英的心稍稍软了下来。也许,她应该相信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一个陌生妇女的闲言碎语。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最终,秀英选择了隐瞒。

金成勋看着她,眼中有深深的担忧,但他没有继续追问。

接下来的日子,秀英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她开始注意金成勋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她开始怀疑他半夜起来在院子里徘徊的行为,怀疑他时常独自一人外出的目的,甚至怀疑他看向对岸中国时复杂的眼神。

然而,无论她如何猜测,都找不到确凿的证据。金成勋依旧是那个温和、体贴的丈夫,会为她做早餐,会在她伤心时递上手帕,会在寒冷的夜里为她添加被子。

就在秀英几乎要说服自己忘记那句话时,一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金成勋外出了,说是去镇上买些日用品。秀英趁机打扫房间,想给他一个惊喜。当她清理床下时,发现了一个小木盒,上面落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

秀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些零碎的物品:一些泛黄的照片,几枚徽章,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还有一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

照片上的人她不认识,徽章上的文字她看不懂。但那封信,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信封上用中文写着"成勋同志"三个字。

秀英的手微微颤抖。"同志"这个称呼,在当时的中国很常见,但在朝鲜,却有着特殊的含义。金成勋为何会收到这样的信?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信是用中文写的,字迹工整,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手笔:

"成勋同志: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剩下的部分更为关键。物资的转移必须在下个月完成,地点仍是原定地点。你的牺牲党和人民不会忘记,等任务完成,组织会安排你接受进一步治疗。 保持警惕,随时准备。

李"

信纸上没有日期,但从纸张的泛黄程度来看,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秀英读完信,心如擂鼓。金成勋是地下党员?他的腿伤是在执行任务时留下的?那个所谓的"物资"又是什么?

她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秀英慌忙将信塞回信封,把木盒放回原处,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金成勋,而是一个陌生的朝鲜男人。

"请问,金成勋先生在家吗?"男人用流利的中文问道。

秀英摇摇头:"他出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姓朴。"男人简短地回答,"我可以进来等他吗?"

秀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门。不知为何,这个陌生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太过锐利,举止太过警觉,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朋友。

男人坐在客厅里,婉拒了秀英倒的茶,只是不停地看表,似乎很着急。秀英坐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终于,金成勋回来了。当他看到客厅里的男人时,脸色明显变了。

"你怎么来了?"金成勋问,声音有些紧绷。

"有急事。"男人简短地回答,然后看了一眼秀英。

金成勋会意,转向秀英:"你先去厨房准备晚餐吧,我和朋友有些事情要谈。"

秀英点点头,起身走向厨房。但她并没有真的去准备晚餐,而是站在厨房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

他们用朝鲜语交谈,秀英听不懂。但从他们紧张的语气和频繁出现的某个词(后来秀英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是"危险"),她猜测事情并不简单。

谈话没有持续很久。男人很快离开了,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秀英一眼,那眼神让她心里一颤。

晚餐桌上,金成勋心不在焉,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那个人,真的是你朋友吗?"秀英鼓起勇气问道。

金成勋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的,老朋友了。"

"他看起来不太像普通朋友。"秀英继续道。

金成勋放下筷子:"秀英,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请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秀英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想起了那封信,想起了妇女的话。她应该相信谁?相信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些零碎的证据和传言?

"我…我想回家看看。"秀英突然说道。



金成勋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我明天安排。"

就这样,婚后不到三个月,秀英决定暂时回中国。她需要时间思考,需要和嫂嫂们谈谈,需要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第二天,金成勋亲自送她到边境。

"多久回来?"在分别前,金成勋轻声问道。

秀英没有直接回答:"等我想清楚了。"

金成勋点点头,没有强求。他轻轻拥抱了秀英,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道歉。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但请记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这句话让秀英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快步离开,不敢回头,怕自己会改变主意。

回到中国的村子,一切还是老样子。大嫂和二嫂看到她回来,又惊又喜。

"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那个朝鲜人对你不好?"二嫂急切地问。

"不是的,他对我很好。"秀英摇摇头,"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她告诉嫂嫂们关于金成勋的一切: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神秘身份,他的那条伤腿,还有那封奇怪的信。

大嫂和二嫂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你们知道些什么,是不是?"秀英敏锐地察觉到了嫂嫂们的异常。

大嫂叹了口气:"秀英,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我有权知道真相!"秀英提高了声音,"我是他的妻子!"

二嫂走过来,握住秀英的手:"孩子,回去吧。相信你的丈夫,他是个好人。"

秀英困惑地看着两个嫂嫂:"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我嫁给他?"

"因为他能保护你。"大嫂终于开口,"比任何人都能保护你。"

这个回答模糊而神秘,但秀英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坚定和关切。她知道,嫂嫂们是真心为她好的。

在村子里待了一周后,秀英决定回朝鲜。无论金成勋有什么秘密,她都愿意去面对。因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她已经开始在意这个男人,开始在意他们共同的生活。

当她再次踏上朝鲜的土地时,金成勋已经在边境等候多时。他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

见到秀英,他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秀英点点头,心中的疑虑和担忧一扫而空。

回家的路上,金成勋告诉她,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修缮房子,为她准备了一个小花园,还买了一些她喜欢的小物件。

秀英听着,心中暖意融融。无论金成勋是谁,是什么身份,至少他是真心待她的。而这,或许就足够了。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就在秀英以为生活会重回正轨时,一个更大的风暴正向他们袭来。

03

李秀英回到朝鲜已经三天了。

金成勋比她离开前更加体贴,也更加小心。他会在她起床前准备好早餐,会在夜深人静时询问她的心情,甚至会主动提起一些往事,像是在弥补什么。但秀英注意到,他从不谈及那封信,也不提那个神秘的朋友"朴"。

秀英原本打算直接问他,但每次看到他疲惫却温柔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害怕真相会破坏现有的平衡,害怕那个答案会改变一切。

第四天的晚上,金成勋突然说要出门一趟。

"这么晚了?"秀英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

"嗯,有点急事。"金成勋避开她的目光,"不用等我,可能很晚才回来。"

秀英点点头,没有多问。但当金成勋离开后,她开始坐立不安。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窒息。

她决定再看一次那封信。

小木盒还在床下,但当秀英打开它时,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少了。那封信不见了,笔记本也不见了,只剩下几张照片和徽章。



秀英的心一沉。金成勋是发现了她的窥探,所以提前转移了重要物品?还是有其他原因?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窗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秀英警觉地看向窗户,隐约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有人在院子里!

秀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月光下,一个男人正在四处察看,动作轻盈而敏捷。那不是金成勋,金成勋的腿脚不可能这么灵活。

男人很快来到了屋子后面,消失在秀英的视线中。但不一会儿,她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

秀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那天来访的"朴"。

"晚上好,嫂子。"朴用中文问候,声音低沉。

"你…你怎么来了?"秀英紧张地问。

"成勋让我来看看你,他今晚有事,不能回来。"朴说着,眼睛却在扫视屋内。

秀英直觉这不是真的。如果金成勋真有事,应该会提前告诉她,而不是派一个她不熟悉的人来传话。

"哦,他跟我说过了。"秀英故作镇定,"谢谢你特意跑一趟。"

朴点点头,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嫂子,我能进来喝口水吗?跑了这么远,有点渴。"

秀英警惕地看着他,最终还是让开了门。不管这个人有什么目的,直接拒绝他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朴进屋后,并没有坐下,而是继续环视屋内。

"嫂子,成勋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朴突然问道。

"什么东西?"秀英反问。

"一封信,或者一本笔记本。"朴的眼神变得锐利,"对他,对你,都很重要的东西。"

秀英心跳加速。他是来找那封信的!但为什么?信上提到的"物资"是什么?这个人到底是金成勋的朋友,还是敌人?

"没有,他什么都没给我。"秀英强装镇定。

朴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假。最终,他点点头:"如果他回来,请告诉他,时间不多了。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说完,朴转身离开。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秀英才长舒一口气。

她必须找到金成勋,必须知道真相。

不顾夜色已深,秀英披上外套,准备出门寻找丈夫。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敲响。

秀英警觉地问:"谁?"

"是我。"是金成勋的声音。

秀英赶紧开门,金成勋跌跌撞撞地走进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你怎么了?"秀英扶住他,惊讶地发现他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没事,只是…太累了。"金成勋勉强笑了笑,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秀英这才注意到,他的裤腿上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

"你受伤了!"秀英惊呼。

金成勋摇摇头:"小伤,不碍事。"

秀英顾不上追问,赶紧帮他脱下湿衣服,检查伤势。他的右腿上,就是那条已经残疾的腿上,有一道新的伤口,血还在缓缓流出。

"怎么弄的?"秀英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问。

"不小心摔的。"金成勋敷衍道。

秀英抬头看他,眼中满是不信任:"在鸭绿江里摔的?"

金成勋一怔,随即苦笑:"你猜到了?"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秀英语气平静,心却在狂跳,"为什么要过江?"

金成勋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和那封信有关的事情?"秀英直视他的眼睛。

金成勋的表情变了:"你…看到了?"

秀英点点头:"看到了,但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今天有人来找那封信,自称是你的朋友朴。"

金成勋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来过?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告诉你,时间不多了。"秀英回答,"成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什么人?"

金成勋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秀英,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是的真实身份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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