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太顺,长大太难,从富养到废养,有些人从未学会长大!
有一位毕业于985高校的学生,在家啃老达十年之久,全靠父母供养,其精神状态也长期处于低迷之态。
本应于人生的黄金时期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然而在毕业那年却沦为“全职在家”的啃老族。每天的生活就是:一觉睡到中午,靠游戏、短交替打发时光。只要父母提到找工作的事,就用生命要挟。
网络上的热议使他旋即被推至风口浪尖,评价区呈现两极分化之态:一方斥责其“自甘堕落”,另一方则视其为“时代弃儿”。
为什么如此学历高却无所作为,是不思进取,还是另有隐情?
但真正让人们好奇的是:他真的只是不努力吗,还是成长过程早就埋下了崩塌的伏笔?
西安交通大学毕业生小李的故事,深刻映照出当代青年的困境。
2015 年他以全系前 10% 的成绩毕业,但是谁也想不到却在入职七天后因被主管批评而辞职回家。
可这一 "短暂歇息" 竟直接持续了十年,父母每月退休金被他用来购买游戏装备和外卖,而他平时几乎就不怎么离开过卧室。
当他的父母试图劝说时,小李甚至用割腕相威胁,留下满是鲜血的遗书:"你们逼我,我就去死。"
但要知道这个案例并非个例,据中国科普网 2021 年调查,我国 500 万 "尼特族" 中,63% 拥有大专以上学历,其中不乏 985、211 高校毕业生。
他们看似拥有优渥的起点,却在现实的第一道坎前就很容易被轻易击退,这些 "高学历巨婴"的扎堆,暴露出当代教育体系与家庭养育的深层危机。
回过头来看小李的成长轨迹是人们眼中典型的 "富养陷阱"。
他的母亲是企业高管,父亲是律师,从小他就被安排进双语幼儿园、奥数班、钢琴课,甚至连交朋友都要经过父母筛选。
高考前他的母亲甚至辞去工作专职陪读,每天凌晨四点起床为他准备营养早餐。
这种 "直升机式养育" 让小李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却也剥夺了他独立解决问题的机会。
心理学专家李孟华指出,这类 "童年富裕症" 患者的心理结构存在致命缺陷。
他们的自我认知建立在 "我应该被善待" 的逻辑上,一旦遭遇批评或挫折,就会陷入 "世界不公平" 的认知失衡。
小李在辞职信中写道:"我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凭什么要受这种气?" 这种思维模式,正是长期被过度保护的结果。
当小李在大学课堂上学习《管理学原理》时,他不知道现实中的职场需要的不仅仅是理论知识。
高校课程设置与就业市场的脱节,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毕业论文《数字化时代的组织变革》获得优秀,却在实际工作中连制作一份 PPT 都要反复修改五次。
根据山东省教育厅 2009 年的调研显示,78% 的企业认为应届毕业生 "实践能力不足",而高校对此的回应显得迟缓。
某985高校教授坦言:"我们的课程体系十年未变,而行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滞后性,让高学历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遭遇 "学历贬值" 的尴尬。
但要知道除了教育和家庭因素,社会环境的变化也加剧了高学历青年的困境。
2023 年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全球 15-29 岁青年中,11.2% 处于 "不就业、不升学、不培训" 状态。
这种现象在中国尤为突出,2024 年中国经济网调查显示,农村青年 "市民化" 过程中,65% 的家庭存在不同程度的啃老。
对于高学历者来说,社会对 "成功" 的单一评价标准形成了无形的枷锁。
小李曾尝试考公务员,却在 700:1 的报录比前退缩。他说:"如果考不上,我就成了失败者。" 这种 "非此即彼" 的思维,让许多年轻人在竞争中选择逃避。
如同韩国 "蛰居族" 选择躲进房间,他们用 "躺平" 对抗社会的期待,却在虚拟世界中越陷越深。
在小李的卧室里,堆积着数十个空药瓶,他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和焦虑症,但他却拒绝就医。
这种心理问题在高学历啃老族中普遍存在。中国科普网 2021 年调查显示,75.4% 的 "尼特族" 有过自杀念头,30% 尝试过自杀。
心理医生在分析小李案例时发现,他的 "幼稚型人格" 源于长期的心理依赖。
从小被父母包办一切,他从未学会独立决策,当面对职场压力时,他的潜意识启动了 "退行机制",用儿童般的方式逃避现实。
这种心理状态,在心理学上被称为 "功能性废人"。
静安区曹家渡街道救助所的案例,为我们提供了破局的范本。
他们通过 "政策叠加包" 帮助啃老族重新就业,包括就业援助、低保渐退、心理咨询等。
这种 "全周期" 服务模式,让小王从 "躺平" 状态中走出来,成为一名社区志愿者。
在教育层面,复旦大学梁永安教授提出的 "有条件啃老" 引发争议。
他认为,年轻人在毕业后可以用两三年时间探索自我,如同导演饺子在 "啃老" 期间创作出《哪吒》。
这种观点虽受质疑,却揭示了一个现实:传统 "社会时钟" 正在被打破,年轻人需要更多的试错空间。
社会层面,中央财政支持的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服务项目,为啃老族提供了多元化的支持。
例如,"移动之岛" 项目通过组织蛰居青年集体生活,帮助他们重建社交能力。
这种 "社会安全网" 的构建,让许多原本封闭的年轻人重新看到希望。
在2024 年,小李在父母的坚持下接受心理咨询,逐渐走出房间。
他开始学习编程,尝试远程工作,这个过程充满挣扎,但至少他迈出了第一步。
当我们在网络上激烈争论 "自甘堕落" 与 "时代弃儿" 时,或许更应该思考:如何为那些被折断翅膀的年轻人,搭建一个重新起飞的平台?
这不仅是一个家庭的课题,更是整个社会的责任。